| 第四章 中國第一次攻擊——10月10日僧崇哨所 |
| 送交者: x-file 2016月02月09日18:55:01 於 [世界遊戲論壇] 發送悄悄話 |
| 回 答: 第三章 扯冬事件 由 x-file 於 2016-02-09 18:53: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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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中國第一次攻擊——10月10日僧崇哨所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10月10日——我從隱蔽所里爬出來,看看有什麼動靜。這是一個寒風刺骨的早晨。塔格拉山脊較高的山坡,被成片的陽光照亮了,但是我們在低處,當然還很暗,只有中午時分,我們山谷里的大片地方才有陽光。我看不見對面中國哨所有任何動靜。好像那天早晨他們全都下山了,這是一個不祥之兆。 我在廚房為自己泡了一大杯茶,喝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地堡”去盥洗。比吉已經起床,正對着安裝在杜鵑花叢上的一面小鏡子刮鬍須。 大約在6點鐘的時候,我們看見第二拉加普特聯隊的幾股部隊,沿着克節朗河南岸向上行軍,向第三號橋走去,他們正在去“木橋”的途中,那裡是他們的過河點。我對比吉說:“我敢跟你打賭,一旦他們開始過河,馬上就被射擊。”這隻增加他的鬱悶,所以我不再繼續說下去。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從節骨眼裡感到危險。 我盥洗完畢,正在猶豫不定,是不是匆匆洗個澡。這時,大約是上午9點鐘,聽到河谷對面密集的槍聲。我們沿着陡坡向上跑,站到制高點上,但是未發現對面山坡上有任何的行動。槍聲繼續在響,既有自動步槍聲,也有步槍聲,間或還有迫擊炮的連發射擊。然後,在天空線下中國陣地的較高處,我們看見中國的野戰炮,正從他們偽裝的隱蔽處拉到外面來。仍然看不見僧崇的空曠地附近較低的山坡上有任何動靜。我們爭辯着,為了看得更清楚些,是否應該爬到更高的地方去。但是,爬了幾個山坡之後,放棄了這個打算:森林太密,無法看見。 中國人沒有開火,但是我們清楚地看見川流不息的中國部隊沿着天空山頂輪廓線向下移動。離這麼遠看,他們好像成行的螞蟻爬下蟻冢;我們看見他們出現在不同的地方,至少有兩三千人,當他們到達樹林的邊沿時,就看不見了。 達爾維發出一道“固守”的命令。我們看見我們的部隊蹲在“圍牆”中,隱藏在他們的武器後面。他們用武器作為隱蔽。從山谷對面較低的山坡就看不見他們。在這裡,我們還看不見有任何行動,但是中國部隊一定在黎明前就堅守在陣地上。 我預計中國可能隨時過河來襲擊,但是他們從未這樣做。在大約半小時以後,槍聲開始漸漸地消失,然後是完全的寂靜。這是出人意料的:在那次激戰中,僧崇的部隊在二、三十分鐘之內,彈藥就用完了——我們在各處的戰鬥潛力都是如此。 同時,達爾維收到僧崇通過第九旁遮普聯隊指揮哨所發來的電報。無線電的初步報告說,受到了大約600中國人的沉重打擊。我們得知,第一次衝擊被打退了,使敵人遭受“重大的傷亡”,但是後來的攻擊來自不同的方向,並有迫擊炮和重機槍的掩護。然後,喬杜里發來呼籲電,要求從我們的主陣地給予機槍和迫擊炮的支援。 關於如何對待要求支援的呼籲,是應該稍加說明的:戰後調查委員會成立之後,對此曾有許多指責。所以,我必須說明,達爾維對於呼籲要求機槍支援,是不便作出反應的。 達爾維的駐地是山谷的上坡,在第四號橋,顯然從那裡他能夠看見當時的某些作戰情況。米斯拉中校已經轉達了僧崇哨所關於支援火力的要求,並且加上他自己的緊急要求。甚至部署在第四號橋周圍地區的武裝部隊,也懇求達爾維批准他們開火;顯然達爾維覺得,就他所負的責任來說,是不能發布這種命令的。 我可以保證,用我們沿河一線的武器,絕對沒有支持僧崇的可能。如果從我們的駐地開火,只能是一種感情上的姿態,而不是戰術上有利的行動。這首先是因為僧崇哨所遠在左邊,高高地在我們的上面,直線距離有1,500多碼,沒有看得清的目標。我們的武器安裝位置,不是瞄準山上的,機槍手和迫擊炮手都未進行過定位或其他預備措施,而且他們只有有限的彈藥供應。無論如何,向對面上坡漫無目標地進行射擊,是毫無意義的,是達不到任何戰術目的的,相反很可能促使中國決定沿河向我們暴露的陣地開炮。達爾維決定不從河岸陣地開火是有充分理由的。 直到那天很晚的時候,在考爾和我已經離開扯冬之後,僧崇的倖存者開始慢慢地走回來,也只有到那時,關於這次行動的一個比較完全的景象,才能描繪出來。 看來,情況是這樣。喬杜里少校在10月9-10日的夜間,發現有大批部隊朝着他的哨所走來的跡象,他就派一個班到遠處的山坡上,進入一個隱蔽的陣地,從那裡可向他的哨所發出縱射火力。中國人顯然沒有覺察到這一詭計,所以當他們在10日黎明攻擊僧崇時,他們遭到輕機槍交叉火力的射擊,遭受嚴重的傷亡。(據他們自己宣布,他們有一百人死亡,但我對這個數字是有懷疑的。他們可能是加以誇大,以便通過他們的宣傳網,把這一事件作為宣戰的理由。) 不論確切的數字是多少,這一仗肯定是出其不意的,但是他們很快重整隊伍,並且從不同的方向攻擊旁遮普聯隊的兩個陣地。因為旁遮普聯隊的兩個陣地的守軍彈藥用完了,戰鬥只能結束了。此後,由於印軍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中國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然而,應該公平地給他們以評價,實際上他們未用刺刀向我們無能為力的部隊衝擊,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任意亂殺。按照生還者的敘述,他們允許戰敗的駐軍光榮地撤退,並且帶回他們的武器和死者。旁遮普聯隊的士兵死亡6人,受傷11人,連長喬杜里少校本人也是傷員之一,他甚至在重傷的情況下,還繼續鼓勵他的部隊,並且指揮他們戰鬥,直到他們的子彈打光為止。 雖然當時我們不知道那次戰鬥的全部細節,但是無可懷疑,中國人是嚴肅認真的,比吉臉上表現不知所措的樣子,顯然不能相信,一場小型戰爭已經在他的眼前點燃起來了。因為,肉眼可以看得見,越來越多的中國部隊沿塔格拉山坡向下調動,最後比吉接受了這一事實,即如果我們企圖越過事實上的邊界——克節朗河,至少在這條戰線上,敵人將會作出強烈的反應。 在射擊停止之後不多久,達爾維離開他的第四號橋的指揮哨所來見我們。他問我,究竟我們是否應該停止派遣第二拉加普特聯隊過河並且爬上塔格拉山脊的計劃。當我轉問比吉的時候,他同意,應該撤消這一行動,而且說:“此事由達爾維處理,我要同你討論問題”。 我應特別提到這一點,因為有人有意損害考爾將軍的名譽,暗示說,氣球剛上去,情況一緊張,他馬上就把戰鬥任務移交達爾維而推卸自己的責任。這是不公平的;在許多問題上,很多的罪責可以推到比吉身上,但是不能說,在危機關頭他向後逃跑。事實是,有一個小時左右,他真的嚇得目瞪口呆,思想紊亂了。德里所提出的關於中國的和平意圖的理論,考爾(如同德里的其他人)不僅接受了,而且熱心支持;所有這些珍貴的理論都在他的眼前突然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比吉繼續不斷地說,他們必須重新考慮這個問題。現在他親自看見了中國在塔格拉山坡建立的軍事力量。他們仍然在那裡,不再掩蓋他們的行動,他們從高山上川流不息地奔下山來。 達爾維和我趁機向考爾做工作,說明他現在有必要徑直趕回德里,去見當權的要人,向他們匯報克節朗河上雙方力量對比懸殊的真實情況。當時,這一點是明顯的,那天上午,中國人不會過河進攻:隨着我們的僧崇哨所撤退到河岸線,引起那次遭遇戰的近因已成過去。所以比吉沒有必要堅持留在那裡了。他猶豫了片刻,然後接受了我們的建議;他和他的參謀立即回去。他向東部軍區發回一份長電,描述所發生的情況,並且要求批准他立即飛回德里,向陸軍總部和印度政府匯報“新的突然發生的嚴重情況”。 這時候,我又向比吉懇切地說,有必要把部隊從暴露的沿河岸陣地撤到哈東山脊。我說,不能排除在今後幾天內,中國人向我們全面進攻的可能性。現在我們已經看見了他們的兵力,並且斷定了他們的意向。沿克節朗河的陣地是暴露的,易受攻擊的,我們能以固守而防止進攻的唯一希望是占據更高的具有戰術有利地位的陣地。曾有一度我幾乎說服了他,命令部隊撤回到哈東山口,但是最後他又反對這一設想。他說:“我無權發布這種後撤的命令,我將同德里試圖說服陸軍總部下令,撤到我們後面的高地。然而,目前我要做的是由我自己承擔作出書面決定的責任。我知道你對此有多麼強烈的反感,因此我將給你一個堅守陣地的書面命令。” 那是比吉典型的作風,他坐在一塊岩石上,在一個電報本上寫了一道命令,大意是第七旅將繼續固守現在的沿克節朗河的陣地,以待進一步的命令。然後,我們在阿薩姆步槍隊的“免費食堂”匆匆吃了飯,並且捲起了我們的毯子。 最初,我本來決定繼續留在扯冬哨所,直到比吉抵達提斯浦爾,那時我才回吉米塘我的“戰術指揮部”。然而,比吉堅持我和他同行,一直回到倫坡,因為他有很多事要在路上和我討論。這樣,集合了我們的隨行人員,將近中午以前,準備就緒,便動身去第一號橋。 在動身之前,比吉、達爾維和我又舉行了一次短促的會議,對敵人的兵力和可能的意圖,準確地作出我們共同的估計,是為了向德里反映情況,使今後對此不會再有懷疑。我們一致同意: 中國在塔格拉前沿山坡上的兵力不少於一個營,這個師的其餘部分可能緊跟在後面;我方如果再採取渡過克節朗河的任何行動,中國定會作出強烈的反應。此外,如果他們作出反應,他們以後的軍事行動不一定限於克節朗河一線,第七旅在戰術上和供應上都處於最危險的地位,必須不加遲延地把它從暴露的沿河線上解脫出來。 結果,在比吉的隨員中,只有拉加瓦德同我們走回來。自從上次長途跋涉以後,卡·卡·辛格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他要求再休息一兩天,使體質強健一些,我們竟然沒有想起奈爾,他一定躺在色基姆和扯冬之間的某地;我那可憐的二號參謀納林德爾患肺水腫臥床不起,正等待後撤(他在病癒恢復以後,後來參加第四軍軍部工作)。其餘同行的人員還有我的副官哈里·普拉卡希上尉和兩個青年參謀。 剛過上午11時,我們離開扯冬哨所,大約在下午3點鐘到了第一號橋。比吉為了趕路,不願意在第一號橋停下稍事休息,因為那裡天黑得很早。所以,我們不等吃晚飯就動身爬山到哈東山口去。 比吉告訴我,他感覺身體頗好,但是我還是堅持讓腳夫輪流背他,這樣的安排證明是恰當的,因為我們剛爬了還不到幾百英尺,他就說呼吸越來越困難了。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與之俱來的是印度-西藏高地的秋寒,比吉情況不好,呼吸非常吃力。我們每隔15分鐘左右就停下來,讓他從氧氣筒里吸兩分鐘的氧,使他精力略微恢復,我們再開始爬山。 大概到晚上8點鐘時,在我們去哈東山口約一半路的途中,到達一個放牧人的小茅屋,比吉開始說,他的胸部疼痛,呼吸極端困難。他進到小茅屋的隱蔽處就倒下了,說他必須休息一會,才能繼續前進。我為他非常擔心,並派我的副官哈里·普拉卡希回到第一號橋營地去請軍醫。 大概到夜間11點鐘,普拉卡希同醫生一道來了。比吉仍在掙扎着,呼吸困難,並且不斷地吸氧。醫生用聽診器仔細檢查之後,堅決地建議立即抬他下到較低的高地去。聽起來情況很不好;同時我意識到,把他背回到第一號橋,就意味着有相當一段時間得不到專家的醫療照顧。於是我同比吉商量,他也同意了,最好由我們在當夜把他背過哈東山口,送到色基姆,那裡有一架直升飛機,正在等候他,這樣從色基姆飛出去。 比吉要求多休息一會再動身。醫生給他打了鎮靜劑,他時醒時睡地大約休息了三、四小時,而我們在茅屋裡披上毯子,大家擠成一團,照顧着他。大概到了半夜三點鐘,天還沒見亮,我們就把他背起來,又開始爬山了。 我回憶起來,就像是一次噩夢般的旅行,在漆黑的夜間,我們每走幾百碼就停下來給比吉輸氧。他是明顯地在極度的痛苦之中,但是不叫苦。幸好,我們一過了山口,剛開始下山,他就覺得好多了。事實上,稍微過了一會,他就堅持要自己走路;於是我們把他放下來,盡我們的力量扶着他下山。 11日上午11點鐘,我們蹣跚地走到色基姆的機場。一架貝爾型直升飛機在等候他,他要立即起飛去提斯浦爾。我想,他如果不撤離,再過一兩小時又會垮下來。在他離去之後,我從色基姆下山,抄近路到了吉米塘。 那天的其餘時間,我在吉米塘度過。我估計前線上另一危機地點,主要是棒山口的形勢。如前所述,我很擔心達旺的安全,我要了解卡·辛格旅長是如何用他的特別旅來應付局勢的。最後我決定自己去棒山口視察。 12日我乘直升飛機到了棒山口。哨所就設在山口,由阿薩姆步槍隊駐守;但是卡·辛格從第一錫克聯隊派了一個連支援他們;他們駐在山口以南大約一英里的地方。 我爬上一個合適的觀察點,從那裡清楚地看到中國的哨所,像星羅棋布似的,遍布於西藏高原向北延伸的廣大平原上。平原覆蓋着一層大約三到四英寸厚的雪,但是,很明顯,中國人可以毫無阻礙的駕車穿過平坦的地面直到棒山口。我們可以遠遠地看見車輛向勒村行駛。哨所指揮官告訴我,前幾天,車輛活動頻繁,中國部隊明顯地在集結。因為有相當一段距離,大約一英里左右,把雙方的陣地隔開了,在這一前線還沒有發生什麼事件。 山口本身是寬的,通過山口的路是相當平坦的。車輛很容易源源通過這一隘口,可以毫不費力地開往達旺。如果中國人用強大的兵力向這一戰線進攻,他們可能在幾個小時內就突破此線。錫克聯隊帶來幾挺中型機槍,但是彈藥有限——也是大約只夠戰鬥半小時。這一切都非常令人焦心。 下午我回到吉米塘。那時報紙和廣播都已發表了在僧崇發生小規模戰鬥的報道。我從師部聽說,他們都未描述局勢的真正嚴重性,也不描述我們的部隊沿克節朗河排成一行所處的危境。 同時,在當晚我聽到廣播說,尼赫魯先生為了應酬一個不太重要的約會按期去訪問錫蘭 [ 譯者註:現稱斯里蘭卡。 ] ,在途中尼赫魯先生公開宣布,他已經命令印度軍隊“把中國人趕出去”! 這一聲明,就像用一個大棒猛擊了我。我很難相信任何負責任的人,更不用說一位享有國際聲譽的政治家,竟能公開發表這樣一種不負責任的軍事行動宣言。不論他想達到另外的什麼目的,尼赫魯的聲明如此公布出去,一個肯定的後果,將是我們的秘密計劃被泄露了,因而危及我們前線部隊的安全。 這一宣言的軍事含意和中國可能作出的反應是明顯可知的,至少對於在前線上的我們這些人是如此。既然尼赫魯已經宣布他要發動進攻的意圖,那麼中國人就不會坐以待攻了。這對所有的人都應該是很清楚的:中國人在高高的塔格拉山脊上很好地建立了堅固的基地,他們由此基地出發,可以很容易地摧毀在克節朗河和娘江河谷的第七旅,然後直取達旺,一直挺進到達旺河。 關於10月10日在克節朗河完全失去防守能力的軍事局勢,是如何造成的,以及這一事件的確切後果,一直是眾說紛紜,甚至以訛傳訛。在此,我不惜冒昧重複,願將有關我們沿克節朗河的部署及事態發展的實際情況,寫一概要: 10月4日軍區司令森將軍斷然下了一道命令給我,要調動第七旅去克節朗河一線。我抵制這一命令而只派出偵察部隊;理由是,第七旅的主力部隊在未得到最低限度的後勤支援以前,不能進行作戰的部署。此外,我曾希望能夠說服新軍長考爾將軍,第七旅不應派到克節朗河前方去。 然而,考爾剛一到來,就魯莽地直接下命令給旅參謀長卡爾班達少校,要調動全旅前往克節朗河——既沒有通知,也沒有徵得旅長或者作為師長的我的同意。 儘管我曾向更高當局提出建議,不要越過扯冬,不要用延長我們建立哨所線的辦法,去擴大我們的領土要求,但是我卻奉命要提交一個進攻塔格拉的計劃。雖然我確實製作了這樣一個計劃,但是我也明確表示過,以我師當時所具有的後勤資源,是不可能發動這種進攻的。不僅如此,我們一再明確地指出,這類進攻的嘗試,會帶來深遠的後果。我們,是指達爾維、烏姆拉奧、辛格將軍和我本人——甚至還有考爾,他在10月6日發出的密電和以後的文電中,也指出過。 看來,考爾已經接到命令,最遲到10月10日,要向塔格拉發動進攻,所以他採取了行動,調派一個營去僧崇。甚至在10月10日發生小規模戰鬥之後,考爾還不同意解救第七旅,或者讓它調回到一個合理的有戰術價值的陣地。當時經過各種設想和考慮,都要求必須立即這樣做。 考爾自稱,他僅僅執行了在他來此以前已經制定好的計劃,他即使有意,也無法阻止第九旁遮普聯隊的一個排去占領僧崇。這是不正確的。 到僧崇去建立一個哨所的責任,完全在考爾。在我以前送交軍區司令的計劃中,已經十分明確地說明,這一作戰行動是我師人力物力所不能完成的。在那些計劃中,沒有調第七旅到克節朗河的建議,也未建議派遣任何部隊去占領僧崇。 現在我們所能夠做的,就是希望軍長在陸軍總部能占上風,說服他們,他們所想象的作戰計劃,沒有相當大的後勤支援,實際上是不可能實現的。同時,我開始檢查我的指揮系統,因為很清楚,雖然娘江河谷在戰術上仍受達爾維的指揮,但由於他坐鎮克節朗河前線,已經無力控制娘江河谷的軍事行動了。我正期待着第四近衛軍聯隊(原來是作為第九廓爾喀聯隊的接防部隊)隨時能夠到來——並且期待其他部隊也可能來。於是,我着手把第四師的防區分成三個分區。 達旺一線保留原狀,由卡·辛格(連同他的第四炮兵旅部)負責保衛棒山口的進路和達旺的防禦。在左翼,我計劃從第七旅接過第一號橋和第二號橋,留給達爾維的是指揮克節朗河一線,從西部的章勒到第三號橋。 我把第一號橋、第二號橋和娘江河谷入口地區作為一個單獨的防區,直接受吉米塘師部管轄。我發出命令叫第四近衛軍聯隊到達之後,去接防第九旁遮普聯隊的第一號橋和第二號橋,讓後者參加在扯冬的第七號橋防區。倫坡和哈東山口劃入中部防區,在師部的指揮之下。 我把通訊隊的策二號指揮拉姆·辛格少校召來,並指示他向他的指揮官迪瓦里中校(他在提斯浦爾我的後方指揮部)發一電報,教他飛到克節朗河和娘江河地區。他的任務是作一次通信聯絡部署的偵察,以便把我的前線部隊按計劃加以分區整編。(迪瓦里剛剛完成克節朗河谷的偵察,正在歸途中,發生了意外,打斷了他的使命,而且他被中國人俘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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