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 準備色拉一戰 |
| 送交者: x-file 2016月02月09日19:03:09 於 [世界遊戲論壇] 發送悄悄話 |
| 回 答: 第八章 達旺的陷落 由 x-file 於 2016-02-09 19:02: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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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準備色拉一戰
現在,由於增加了軍長的職務,我是雙肩挑了,我必須制定一個軍的防禦計劃大綱,這一點,只是在我從努拉農去色拉的最後一段路上才想到的。 制定新計劃的正常程序是,由我開始制定一個軍的計劃綱要,再下達到師,制定出第四師的計劃,然後訂出旅的計劃。但是,我已不可能按照正常的程序辦事了。我現在色拉,首先我要制定一個旅的防衛計劃,以便在山口上端建立防禦陣地。實際上,在正常的情況下,這應該是旅長的任務,但是此時此地我不能拘泥於這些細節了,我決定立即開始準備防務。我不僅擔心敵人的進攻,而且對森懷有憂慮,我深恐當森知道我抵制了他後撤到邦迪拉的命令並在色拉集中防禦力量時,他會發布新的相反的命令。 當我到達色拉山頂的時候,我發現提斯浦爾既未調部隊來,也未派來聯絡官,而且並未着手做什麼工作。我帶着奈爾和拉加瓦德兩位準將同我一道,對這個地區進行了一次快速的檢查,以便他們以後代表我向第六十二旅旅長介紹情況。 我制定的一個旅在色拉地區的防禦計劃大綱如下: (1)前沿防區由第六十二步兵旅駐守,包括由提斯浦爾來的一個旅中抽出的一個營和一個炮兵團; (2)主要防務集中在色拉山頂本區,初步安置一個營在努拉農,作為掩護部隊; (3)從努拉農營中調出一個連,在讓堅守進行阻擊戰的陣地。 我在一張紙上潦草地寫了這個計劃大綱,交給奈爾,我粗略地向他指出防禦陣地在地面上的範圍,便於他轉達即將從達旺來的拉爾。所有的細節,我都留給旅長同我的參謀共同商定。我同奈爾的安排剛結束,由於我急於同第四軍和我在提斯浦爾的後方指揮部通電話,便立即動身去德讓宗。 申隔宗這個村子,位於色拉東南方約四五英里的地方,邊境修路隊在公路旁建立了不大的營地。從申隔宗向東,突出一個縱長而又頂部平坦的山脊,我覺得這裡可以成為一個理想的空投區。我在腦中記了一筆,準備將這個設想傳達給我的軍部。同時,我有一項更為緊急的任務耍完成,因為在這裡盛傳人們都準備逃到邦迪拉後方去。我在申隔宗附近的路上,碰見山炮團的一個連正準備撤退。他們原先是調來保衛達旺的,現在調轉炮車準備回邦迪拉。我找到他們的負責軍官,向他下達了新的指示,叫他把這一連炮兵開到色拉向奈爾准將報到待命。在那條狹窄的路上,要使這些炮車調轉方向是很不容易的。但是經過我們的努力,這一連炮兵很快就都面向正確的方向,排成了車隊。我知道奈爾看見這麼多的炮兵調到色拉,一定非常高興,因為這是到達那個防區的第一支部隊。 向前走不遠,我封了邊境修路隊的一個較大的營地。這裡也在準備全部撤到邦迪拉去。我費了不少時間,才說服負責這個營地的青年工程官員,取消了他的撤退命令,同時向他說明我有權發布新的命令,讓他們留在原地。最後他接受了對我的“信任”,開始從車上卸下已經裝好的東西。從此以後,每走幾英里,在每一個修路隊的營地,都遇到同樣的情況,我也重複地做了工作。常常是頗費口舌,才說服他們調轉他們急於向後方逃到邦迪拉去的小隊伍。 最後我到了德讓宗坑道工兵的營地。這個營地距離取名為德讓宗的大村子有幾英里,位於塔馬帕丘河谷之中,這條河從德讓宗徐徐東流,經過邦迪拉山嶽的北麓。(公路也沿着河岸走,直到拉亨開始爬上邦迪拉山坡。)德讓宗坑道工兵的營地,是一個規模很大,設計優良的營地,作為一個前哨地區是太“豪華”了。這裡一直是桑杜中校的指揮部,他是達旺修路工程(燈塔工程)的指揮官。 我知道桑杜是一個生龍活虎般的人物,一向行動抓緊時間。但是到此緊急關頭,我發現他卻要去邦迪拉後方,已經部分地拆毀了德讓宗的營地。他告訴我,他接到軍部的命令撤回到邦迪拉去,需要他到那裡幫助建設第四師的防禦工事。(後來某一天,森否認發出過這種命令,桑杜向我透露說,森曾親自打電話給他,進一步肯定了撤到邦迪拉去的命令。) 幸好沒有費太多的力氣,桑杜就接受了我的新指示,取消了撤退的命令。我告訴他,我打算臨時把我的指揮部設在德讓宗營地,一直等到申隔宗建起一個交通網,那時我再把第四師戰術指揮部設在那裡的坑道工兵營。德讓宗營地是一個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不僅因為它提供了各種舒適的條件,而且由於它低於申隔宗營地足有四五千英尺,可以躲避山區高原刺骨的嚴寒和冰冷的狂風。然而,這裡也是戰術上一個非常危險的場所,四面被高聳的山脊和峰巒所包圍,它被封閉起來了。我永遠不理解,為何在我離開師部以後,竟然選擇德讓宗營地作為師的戰術指揮部的駐地:簡直是自討苦吃。 桑杜一旦接受了我的命令,便卸下他的車輛,又開始建立他的交通網。我首先要作的事是,檢查在讓、努拉農和色拉防務的進展情況。我依次與各地聯繫,得悉一切都按計划進行,我感到很滿意。然後,我打電話給提斯浦爾,請軍區司令講話。 我決定對森說出來,為什麼他倉皇下令向後逃跑到邦迪拉去。他在達旺斷然拒絕承擔對作戰形勢採取任何決定的責任,而把一切責任都扔給了我,很不體面地匆匆飛回平原。在我們那次談話中,他的全部貢獻就是告訴我,如果中國人抓住我們,定會全都殺死,他還粗暴地對我說,他無法調動部隊幫助我保衛色拉。他大概已經批准了我在色拉建立防務的計劃,因為我把計劃告訴他時,他未加評論。真是令人不可理解,後來他竟背着我發布了相反的命令,命令所有的人都後撤到邦迪拉。如果不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碰巧我到各地去的話,那麼一切人員、武器、車輛、給養都會從讓、努拉農、申隔宗、德讓宗以及沿公路的各營地撤離了。我認為,至少這個問題是需要有人作出解釋的。 當我接通軍區司令辦公室的電話時,西巴爾來接電話,我的滿腔怒火都向他傾瀉了。我如實地告訴他,沒有同我商量就下令撤到邦迪拉,我是怎樣想的,我十分明確地表示了自己的憤怒。當我還要繼續激烈指責時,森親自來接電話,而且採取了攻勢。以下是我所能回憶起來的當時的對話: “你的撤退是糊塗蟲的愚蠢作法”,森說,“我的命令是要你向後撤,並且在讓而不是在色拉建立陣地”。 起先我以為森可能是瘋了,或者復發了克節朗河的綜合病症。在這裡他又主張在高山下的谷底建立防禦陣地。 “我認為你自己也不知在說什麼吧,先生,”我不太尊敬地說,“事實上,你曾拒絕下達任何命令。至於讓,那是第二個克節朗河戰線,一個非常危險的場所。我不準備接受你進一步的任何命令。” 電話線的對方發出氣急敗壞的噪聲。不等他再說下去,我告訴他,他要撤到邦迪拉的命令已造成最危險的局勢。 “我沒有發這樣的命令,”森說,他又把話筒交給西巴爾,我繼續同西巴爾對話。我明確地向他表示,他們一而再地拆我的台,我再也不能接受任何進一步的命令而把我的部隊置於更加困難的境地了。西巴爾吃了一驚。我繼續告訴他,在我看來很明顯,對於地面上的讓、色拉和邦迪拉有關的地理形勢,軍區司令是毫無所知,而且把這些地名都弄得混亂了,他也根本不知道這些陣地的每一處在戰術上的價值。我已決定,避免陷入另一個克節朗河的困境。 我以個人名義向提斯浦爾另發一份電報,這是給軍部的。電文如下:“中國簽署了日內瓦公約,我們必須派巡邏部隊去找回我們的死傷人員。通過紅十字會,一定要提醒中國政府,注意戰俘的福利問題。”後來我又多次敦促,但是無論在當時還是後來都無人重視此事。 然後,我與師的後方指揮部聯繫,同我的高級後勤參謀夏木謝爾·辛格中校談了話。我簡要地對他講了當天我所做的事,以及我尚未充分決定但可能要制定的計劃。夏木謝爾告訴我,第四十八步兵旅和第六十五步兵旅已指定撥給我的師,並已開始向山上調動。我告訴他,在路上的第一個旅應該經過德讓宗營地直趨申隔宗,另一個旅應去邦迪拉。我可能把登加山谷(在米薩馬里和邦迪拉之間)作為今後第四師後方指揮部的駐地。 我還對夏木謝爾概略地講了色拉防務的後勤計劃,並且催促他在第二天早晨就開始空運口糧、彈藥和防禦儲備。我說明空投的最好地點是在色拉山頂的正東和在申隔宗山坡。為了裝備第六十二旅,我要求至少提供七天的口糧和充足的第一線標準的彈藥,作為一項最優先的措施。我授權他代表我向軍部傳達這些指示(因為我仍在執行軍長的職務)。我讓他一俟空運開始就上山來,到德讓宗見我,我打算早日在德讓宗舉行一次參謀會議。在此,我可以提一句,軍部人員仍沒有什麼表示,沒有答應到德讓宗或色拉視察,事實上是一種令人不安的沉默。 在打完這些緊急電話之後,我終於有了時間可以專心考慮備戰問題了。我多少有了決心要具體部署幾個旅的兵力完成師的防禦計劃,但我打算在次日一早偵察申隔宗地區以後,再採取堅決的措施。但是有一個刻不容緩的重要的作戰問題,那就是要挫敗中國人從北面越過色拉防禦陣地的企圖。 有一條在高山地帶的迂迴便道,大半是氂牛小路,它從達旺下來繞過色拉北部的邊緣,通過波辛山口向南,穿過登班村到邦迪拉。(波辛山口距離邦迪拉北部是三天的路程。)輕裝步兵可以沿着這條路線越過色拉,而不用攻打色拉的主要防禦陣地,即可構成對邦迪拉的威脅。我決定沿這一路線設置障礙,在波辛山口建立一個營的防禦陣地,但是由於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得到一個營,所以我立即調動至少一個排去。這樣,在山口能夠設防以前,這個排可以起到監聽站的作用。 我走遍營地進行搜索,發現第十三道格拉聯隊有一部分還停留在德讓宗。我知道這個營必須進行整編之後才能再作戰,我就臨時湊成一個排,命令這個排自備七天的口糧,立即從德讓宗動身,沿着小道向北步行到波辛山口。 次日,10月24日早晨,我及時起床上路去申隔宗。大概我是6點鐘動身的,7點鐘到達申隔宗。我用了兩個小時,圍着村子進行偵察,特別注意從村子向東、向南和再向東的山坡。我決定在這個地區部署兩個營的兵力,這裡還有餘地,可以容納我的戰術指揮部及有關人員。 我不能如願地早些去色拉山頂,因為在德讓宗還有很多的雜事要處理。我繼續與奈爾准將保持聯繫(他在山頂過夜),了解從達旺撤退的進行情況。他告訴我的好消息是,從棒山口來的錫克部隊和從沙則來的高爾瓦爾部隊,已經開始到讓和努拉農。顯然,中國人在前一夜未發動第二次攻擊,因而這兩個營都能全部逃脫出來了。他們甚至已經遷入新的駐地,雖然疲勞但是精神良好。我想打聽蒙吉亞是如何計劃撤離文官政府和居民的,但是直到那時還沒有關於他的消息。 奈爾准將通知我,拉加瓦德准將已前往努拉農籌劃爆破事宜。聽到這一切,我對於色拉的準備工作頗有信心了。大約中午的時候,我回到德讓宗營地,認真着手完成師的防禦計劃。 剛到下午,從提斯浦爾來了一位客人,是古拉姆·塞以德准將。我同塞以德已相識多年,自從他進入印度軍事學院學習時,我就認識他了。他比我小一歲,是個愉快、和藹的海德拉巴人,但他比同期入伍的一班人都大一些。我很納悶,他為什麼到這些高地來。後來我發現他就是第六十五步兵旅旅長,這支部隊甚至到了那樣困難的時刻還來參加第四師。他本人是不會長期留下來同我共事的,因為已經預先通知他,將委任另一位旅長來代替他,他將被解除現役職務返回平原去。我告訴他,他的旅有兩個營,最終將在申隔宗地區的一個陣地設防,第三個營指定去波辛山口。同時我告訴他,在他離職以前,幫助我們準備接受和指揮陸續開到的部隊,(結果,不知什麼原因,我的接班人又阻止第六十五旅前來,而把他們留在德讓宗地區,就在師部的旁邊。) 最後,當我只剩一個人留在茅屋時,我反覆思考我的師所遭到的一系列事與願違的境遇。現在的第四師是名存實亡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北非和意大利的戰役中,第四師曾贏得崇高的榮譽,原來的三個旅是第五、七和十一旅。現在,他們都不復存在了,為第四十八、六十二和六十五旅所代替了。那天傍晚,我不理解的是,不久師本部也將派來新的將軍。老的第四師再也沒有留下一個旅或旅長。如果成立一個新的師,倒是對於歷史更為公平些。我不知道是否還有任何一個師象我們的“紅鷹師”那樣,受到現在掌握大權的當局如此的虧待。後來事實證明,命運並沒有結束對第四師的折磨:更多的變化很快就接踵而來; 我召集我的參謀、邊境修路組織和其他單位的代表開了一個會。因為有些軍官從未到過德讓宗的前方,我向他們講述了色拉地區的地形。我說明色拉是一個理想的防禦陣地:它位於險要的河流屏障的後面(讓地區的達旺河),它是一個縱深而狹窄的峽谷,在努拉農提供了最好的進行阻擊戰的陣地,色拉山頂以其馬蹄形的結構,崎嶇的山峰和內在的空投區,作為一個駐防四個營的防禦陣地是無可挑剔的。而且,申隔宗地區為一個旅配合主要陣地進行縱深支援提供了最好的條件。至於繞過色拉的問題,敵人可能會這樣做,但只能是依靠氂牛或腳夫運輸的部隊,而不可能動用任何大的兵力。 然後,我把從奈爾准將等人得到的消息也告訴他們。在第四炮兵旅部指揮下的達旺駐軍和兩個步兵營,都已成功地與敵軍脫離接觸,現在正撤至色拉陣地。第四高爾瓦爾聯隊在讓地區作為掩護部隊。不久將增調兩個旅和一個野戰炮團來參加本師。我估計,敵人的企圖是迅速地窮追,但是不論他們行軍多麼快速,在努拉農直到10月27日,在色拉至少到10月29日,他們還不可能嚴重干擾我們的準備工作。進行一次更有組織的進攻需要更長的時間。如果色拉防務所需的物資很快運來,到10月29日,我們應該是有充分的準備了。工程上所需要的物資,應給予優先的供應,這是為了在讓和努拉農執行爆破任務。我告訴他們,我已接到提斯浦爾的通知,第一批供應的空投飛行,已經從提斯浦爾起飛前來色拉。 然後,我也講了師的防禦計劃大綱。 (1)第六十二步兵旅的四個營的防禦地區,部署在色拉山頂,掩護陣地直到讓地區; (2)一個旅欠一個營(可能是第六十五旅)堅守申隔宗的防地; (3)一個旅(第四十八旅)在邦迪拉防地; (4)一個營在波辛山口的防禦地區; (5)師的戰術指揮部在申隔宗; (6)師的指揮部和行政管理地區在登加山谷(在邦迪拉的正南)。 此後,有關給養、彈藥、運輸分配以及其他後勤行政事務,都由我的參謀等人制定詳細的計劃。我提醒我的射擊教官曼諾哈爾,當第六十五旅的第三營經過德讓宗等候補充給養時,把他們扣住,並指示他們改道去波辛山口。 我密切地監督着達旺駐軍調到色拉的進行情況。最新的報告是,除了不可避免的損失了野戰炮和沉重的軍需品以外,撤退的工作正在按計划進行。因為不可能把野戰炮拉回來,所以就把它們從陡峭的山坡滾到下面的河裡去了,沉重的軍需品也儘可能地加以銷毀或破壞。卡爾茵在最困難的情況下很好地完成了任務。 10月24日下午,我對於我們已經取得的成績感到頗為滿意,我有信心,我們已經強大到足以在色拉阻擊敵人了。舉例說,我們是在我們自己選擇的陣地上,而不是由那些從來不視察地面的上級將軍們根據地圖盲目加以調遣擺布的。雖然過去的一些日子,遭受了各種的艱難困苦與緊張,我們部隊的士氣還是異常的好。只要色拉準備好了,戰爭將轉為對我們有利。 到傍晚,從讓來的一個報告,使我一度感到不安。沿沙則路線向後撤的高爾瓦爾聯隊似乎有些動搖了。事實上,據後來的了解,他們未按照需要,部署一個連固守在讓,作為一支阻擊力量,而是全營狼狽撤到努拉農,並在撤退過程中,丟下一些三英寸的迫擊炮。這種情況在戰爭中有時會發生的:一時的驚慌,導致暫時的失去控制,官兵在一段時間內失去冷靜。我很高興地說,第二天晚上,該營找回了失去的迫擊炮;最後,當該營面對中國人第一次向他們在努拉農的陣地進攻時,他們按照印度陸軍最好的傳統進行戰鬥。該營指揮官巴塔恰里亞中校,後來被授予大英雄轉輪獎章。 正如我所預期的,在讓地區的青年工程軍官,圓滿地完成了他的炸橋任務。我聽說,他一直等到我們的部隊全部過了橋。敵人緊跟在他們後面,但是正當中國人企圖從另一邊衝上橋的時候,橋爆炸了。很明顯,在讓的這一行動給予中國人必要的警告。他們撤回到通往達旺方向的山上,有相當一段時間未再露面。事實上,如果再要向必然是難以克服的色拉防禦陣地發動進攻,中國人必須三思而後行。在那時候,我有信心,如果給予大約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我們能夠使色拉成為堅不可摧的堡壘,能夠抵擋任何攻擊,除非中國以兩個師的兵力進行一次精心布置的大規模進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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