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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塔格拉山脊下的中國進攻
送交者: x-file 2016月02月09日19:01:39 於 [世界遊戲論壇] 發送悄悄話
回  答: 第六章 軍區司令繼續干涉 x-file 於 2016-02-09 18:56:56
第七章 塔格拉山脊下的中國進攻 
     10月20日早晨5點鐘,我的勤務兵照例送一杯茶來,把我叫醒。外面天還漆黑而且冷得厲害。我在床上躺了幾分鐘,啜飲士兵給我沖的熱糖茶,但是我的沉思突然被打斷了。哈里·普拉卡希,我的副官,大約在5點半鐘的時候,跑到我的房裡來通知我:剛才接到兼則馬尼來的報告說,該哨所受到沉重的攻擊。我從床上跳起來,匆忙穿好農服;同時吩咐哈里回辦公室去收聽進一步的消息。 
    幾分鐘後,當我到達辦公室時,我被告知,在第一次報告之後兼則馬尼的電話就中斷了聯繫,再沒有叫通過,無線電也未能與該哨所聯繫上。我確信兼則馬尼已受到襲擊。我也得不到仲昆橋哨所的反應;但是在第一號橋的第四近衛軍聯隊還能保持接觸。他們報告說,他們能夠聽見兼則馬尼方向的激烈炮火聲,他們尚未受到攻擊。我必須從這些哨所獲得更多的消息,以便撤退他們的傷員,還要組織一支“難民縱隊”,於是我派哈里和三、四個通訊兵到仲昆橋的小道上進行巡邏,任務是搜集更多的關於戰鬥的情況,同時作出安排,以便安全地撤退傷員和潰散掉隊的人員。 
    幾分鐘之內,第七旅來電話說,第三號橋、第四號橋和扯冬哨所的拉加普特聯隊受到沉重的襲擊,第七旅旅部也被炮轟,我把這些消息都報告了軍部。 
    到6點半鐘,天剛開始發亮,從兼則馬尼和仲昆橋來的潰散者和能行走的傷兵開始到達。稍後,從兼則馬尼來了一些逃亡者。(後來哈里·普拉卡希報告,他曾幫助許多潰散的士兵從娘江河的西岸過河到東岸,那是在仲昆橋受到重炮轟擊而着火以後,他組織了“接應”渡過急流。)我很高興,沒有看到驚慌的跡象。他們報告,兼則馬尼的守衛者,在彈藥打完之後,就被中國軍隊擊敗了,所有逃出來的,包括自己能行走的傷兵,都帶着他們的武器回來——表現了他們的紀律性和良好的士氣。 
    我向軍部發了一電,要求當天增加直升飛機的飛行架次,因為必須撤退大量的傷員。平日的飛行情況,有四架直升飛機,第一次飛行大約8點鐘到達,然後一整天來回的飛行。我希望,在軍部有神通廣大的人,能從空軍再弄到幾架飛機。但是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不僅不增派飛機增援,而且上級司令部已經決定停止全部直升飛機的飛行,連平常能使用的飛機,也不再來援救我們了。在戰爭爆發以後,沒有給予我們任何的援助,軍區司令部或軍部沒有派過一個參謀下來看看,不論是高級的還是低級的,沒有發來一箱彈藥,沒有給過一副擔架來幫助救護傷員。在我們危難的時刻,他們竟然完全把我們拋棄了。 
    我開始盤問從兼則馬尼逃出來的士兵們。他們說,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開始了攻擊——突然之間,從哨所的四面八方,自動步槍聲和迫擊炮聲響成一片,仿佛他們的四周全是敵人。差不多同時受到攻擊的仲昆橋來的生還者,也說他們被“包圍了”。(我認為他們的真正意思是說,從河的兩岸,從前線來的炮火都對準了他們。顯然,返回吉米塘的道路尚未被切斷。) 
    大約7點半鐘的時候,來自第七旅的進一步的報告,證實了我對克節朗河前線最為擔憂的局面: 
     1.大概第三號橋和第四號橋的拉加普特聯隊已被完全壓倒,因為那裡的射擊已經沉寂下來; 
     2.扯冬哨所已被占領,看來那裡沒有倖存者; 
     3.大概在其他哨所被攻擊的同時,第九廓爾喀聯隊第一營也受到攻擊,但是他們仍在堅持着戰鬥(他們的哨所位於旅部的西南,在一個較高的山嘴上,因而處於較好的作戰位置); 
     4.章勒或第一號橋(第四近衛軍聯隊)或第二號橋(第九旁遮普聯隊)尚未受到攻擊。 
    既然第七旅旅部已經無力協調克節朗河沿岸的戰鬥,達爾維要求批准把他的旅部撤到章多。情況十分緊迫(要防止旅部的文件被敵人繳獲),我立即批准他的要求;我還說,在他行軍期間,我馬上親自飛往該地,以掌握第七旅的戰鬥。達爾維放下他的耳機,那是我最後一次同他或他的旅部通話。 
    我已經決定去章多。那裡的無線電系統顯然發生了故障,因為我們已叫不應他們了。拉姆·辛格少校建議,送去一個更換的機子——實際上他自己要帶着機子乘飛機去。我決定和他一道前去,不僅為了在第七旅旅部調動期間,我要注意觀察戰況的發展,而且我希望能夠監督着章勒的撤退。森的魯莽行事,已使這個哨所處於危險的困境,為了挽回上級司令部不負責任的行動所造成的損失,起碼我所能做的是保證哨所得到拯救。很明顯,那時候中國人不打算超過仲昆橋再向娘江河前進;不管怎樣,破壞了仲昆橋,至少給我們一天的喘息時間。 
    我叫維諾德·塞加爾準備好直升飛機,和拉姆·辛格一起動身去機場。然而,當我們把無線電機裝上飛機的時候,塞加爾對於超重表示反對。他說,他不反對違反規定多攜帶一位乘客,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冒險再帶一架沉重的無線電機和附加的配件了。在那樣的高度飛行會發生問題的。我的第一個反應是告訴拉姆·辛格等待下一次飛行,但他據理力爭。他說,為章多建立無線電裝置更為重要,否則我去到那裡也無法通訊聯絡。反正,機子和零件都已裝上了飛機運載架,拉姆·辛格還辯解說,去章多的飛行時間,來回只要20到25分鐘,他們把機子送到就回來。這個意見更合理,所以我就走下飛機,讓拉姆·辛格前往章多。 
    吉米塘傷員人數的增加,使我越發擔憂,在幾小時以內,肯定還會大量增加。我親自打電話給軍部,希望卡·卡·辛格接電話。但是他仍然迴避同我講話,我永遠猜不透這是什麼原因。我要求傳話給軍長和參謀長,提出我的緊急要求如下: 
     1.因為沒有炮兵支援作戰,我迫切要求空軍給予近距離的支援,不然,我就不能解救我的部隊,甚至不能撤退傷員。 
     2.必須分配若干額外的直升飛機,為撤退傷員之用。對於我這些激動得發狂似的要求,給我答話的參謀卻冷淡地通知我說:“除了你擔任第四師師長的職責以外,現在你也行使第四軍軍長的職務!”他不能(或是不願)告訴我軍長在何處。 
    這的確是一件驚人的事,完全顛倒了軍事上的程序。到目前為止,軍長不在,一直是軍區司令從軍部發布命令。現在戰爭已經開始,總算是處於戰時狀態了。軍區司令卻把指揮第四軍的責任扔到我頭上,而我是在遠離軍部的前方,無法取得聯繫的。 
    在此,我應該提一下,我向軍部提出的一切要求,不是予以拒絕,就是置若罔聞。沒有給我增加直升飛機,中國人剛一出動,他們立即停止了正常給倫坡和章多的給養空投。我要求空中支援也未獲同意。後來我才知道德里的最高當局作出了決定,為了進攻的目的,不得使用空軍,因為害怕中國空軍報復,轟炸印度的城市。在我們的最高當局所作出的決定中,這可能是登峰造極的膽怯而愚蠢的了。因為我們在地面上處於相當的劣勢,而在空中則有絕對的優勢,不但在數量上,而且由於中國的飛機從海拔15,000英尺的機場上,不能有效地進行作戰飛行,這一點後來我們的空軍也是承認的。由於採取了虛張聲勢和嚇唬、訛詐的政策,導致我們的部隊處於危境,而當攤牌之際,當局又拒絕提供把我們從毀滅中拯救出來的唯一手段。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忽然意識到塞加爾早應從章多回來了。我推測他一定是在降落時不小心關閉了發動機,現在再發動它又有困難,因為在12,000~13,000英尺以上的高地,所有的發動機在發動時都有一些困難。我本想親自去章多,但現在我的工作頭緒太多,不能長時間離開指揮部,因此,我派威廉士空軍上尉去營救塞加爾,並且把拉姆·辛格帶回來。 
    後來,不到15分鐘,我接到布羅昆桑哨所的報告說,他們看見一架直升飛機在附近墜下,駕駛員好象是安全的,甚至在那時候他還向吉米塘前進。過了大約十分鐘,威廉士沿着小路走來,顯然一副很驚慌的樣子。 
    據威廉士講,他到達章多上空的時候,能看到高原上的部隊“在匍匐前進”,以為是我們的軍隊。他清楚地看見塞加爾的直升飛機平安地停在地面上,顯然發動機已關閉。他開始盤旋下降,但是受到陣陣機槍的射擊,當時他離地面大約有100英尺。直升飛機被擊中,他不得不採取規避動作趕快離開。然而,不久他注意到油壓表的指針迅速下降。剛過了倫坡,他的發動機最後失靈,但他很幸運在布羅昆桑附近安全地被迫着陸。 
    損失了我的兩架直升飛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除此之外,我更加擔心拉姆·辛格和維諾德·塞加爾的命運。然而我沒有時間細想這些問題,我的參謀通知我,第九廓爾喀聯隊已失去空中聯繫。我推測,當他們的彈藥用完時,他們的英勇戰鬥也已結束。可是章勒還來電報告:“西線一切寂靜”如前。 
    我將最新情況轉報提斯浦爾,並且再一次要求,最大限度地出動直升飛機的架次,以便帶來援軍和撤出傷員。因為我自己毫無辦法行動,要求再給一架貝爾型直升飛機放在吉米塘。提斯浦爾毫無反應;對我的要求根本不理睬,這種態度使我十分迷惑不解。不僅如此,像以前一樣,我不能找到任何高級指揮官或參謀說話。確確實實我們被隔離了。在這樣的時刻,人們殷切地期待着上級司令部的支持,他們很可以減輕我們的困難。但是他們一言不發,不盡舉手之勞以減輕我們所承受的重擔。 
    鑑於最新的形勢發展,我的第一項任務是,重新安排我的計劃。我決定努力拖延哈東山口-仲昆橋一線的敵人。在色拉姆-哈東山口有第四近衛軍聯隊的一個連;在仲昆橋陣地的正南方,有第十三道格拉步槍隊的大約30人,可作掩護。留待我做的,只有把第九旁遮普聯隊和第四近衛軍聯隊撤到哈東山口,以免他們陷入克節朗河谷的一場無意義的戰鬥。所以我決定發出緊急命令,從第二號橋和第一號橋撤退。 
    剛過中午,我傳達了以下命令: 
     1.第九旁遮普聯隊撤到哈東山口,立即開始行動。如有可能,他們應隱蔽地撤退,避免取道眾所周知的路線; 
     2.第四近衛軍聯隊下午五時以後開始撤退,在哈東山口與旁遮普聯隊會師; 
     3.批准章勒的第九旁遮普聯隊放棄哨所,並且儘自己的可能通過不丹,向南逃跑。 
    我親自對第九旁遮普聯隊和第四近衛軍聯隊的指揮官(分別對米斯拉中校和哈里哈爾·辛格中校)講了話。他們都鎮靜地接受命令。直到那時,他們一直以值得表揚的熱情執行他們的任務,即使現在,他們也顯得不匆忙地離開自己的陣地。他們尚未受到攻擊,我希望他們很快到達哈東山口,雖然令人痛心地缺乏彈藥,但是從那個在戰術上合適的陣地上,他們可以戰鬥一場。 
    到了黃昏,事態變得十分可怕了。第七旅確確實實在我前面潰散了。我絕無可能再牽制敵人的前進,因為很明顯,他們部署了整整一個師在攻擊。我仍然希望做的事,就是進行某種阻擊戰;但只有在21日天亮之前,第九旁遮普聯隊和第四近衛軍聯隊能夠到達(如我仍在希望的)哈東山口一線,這種阻擊戰才有可能進行。(然而,後來我才知道,敵人已經插入克節朗河前線與哈東山口之間。兩個聯隊都在突圍,但是他們到不了哈東山口了,因為敵人當時已占領了哈東山口。) 
    同時,傷員在繼續增加。除了10月20日已經集中在吉米塘的那些傷員之外,又從兼則馬尼來了30多人。現在,沒有工具撤運他們;他們只有被丟棄在原地。只有那些自己能行走的傷員,蹣跚地走到吉米塘的直升飛機場,那裡他們可以得到一點急救;但從吉米塘,他們再也不能撤退了,因為我提出增派直升飛機的要求,軍部和軍區司令部都令人莫名其妙地未予響應。(戰爭爆發以前,有幾個星期,全天飛行的那些直升飛機,在10月20日,第一批出動了四架之後,就停止飛行了。) 
    到10月30日止,我對形勢的總結如下: 
     1.在上午7時以後,第七旅旅部再無消息; 
     2.兼則馬尼、第三號橋、扯冬、第四號橋和章多都被占領,少數的部隊倖免於死,但不是受傷就是被俘了; 
     3.命令第九旁遮普聯隊從第二號橋,第四近衛軍聯隊從第一號橋撤到哈東山口,但他們能否照辦,就不得而知了; 
     4.告訴章勒的支隊,儘可能經過不丹,逃脫出來。 
    這一切發展情況,我們都經常保持向提斯浦爾報告,但是那裡仍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本來,這是合乎情理的,希望在我上面的直接上級(現在是軍區司令)或者至少他的一位高級參謀,在10月20日一早到吉米塘來親自估計形勢,並且發出進一步的作戰命令,但竟無一人前來。 
    在敵人取得這些成功之後,很明顯,他們將不失時機地攻打哈東山口和吉米塘。因而我急切地等待第九旁遮普聯隊和第四近衛軍聯隊的消息,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直到10月21日早晨,第九旁遮普聯隊和第四近衛軍聯隊都未到達哈東山口。10月21日,天剛發亮,我接到倫坡來的報告說,中國人已經占領哈東山口並向色基姆進軍。現在,在中國人與吉米塘和倫坡之間,已無任何阻礙,所以他們襲擊這兩個重要地方,只是時間問題了。 
    我再度要求增加直升飛機的飛行架次,但是依然得不到軍部的保證。 
    在21日天亮不久,的確有一架直升飛機在吉米塘着陸,但是這架飛機是派來撤退空軍人員的。我派我師的高級軍醫官莫伊特拉上校乘飛機帶着指示回去,企圖說服軍部的參謀,我們迫切需要直升飛機撤退傷員,並且說明在三個小時內,至少到上午9點鐘,他們可以安全地在吉米塘降落。我聽駕駛員說,在達拉姆嘎機場,停放着四架直升飛機,到吉米塘來不要半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我也聽說,軍區司令本人在達拉姆嘎。我枉費心機地期待着,但是再也沒有直升飛機飛來。 
    我召集我的師部人員和第十三道格拉步槍隊的指揮官(奧伯羅伊中校前一天剛到來)開了一次會議。我下令銷毀全部文件,告訴他們準備後撤。不需要的人員立即開始撤退。第十三道格拉步槍隊的一個排,連同其他的零散部隊,掩護師部撤退,儘可能地進行阻擊戰。我決定除了第十三道格拉步槍隊以外,我自己的衛兵最後離開。因為我考慮,這是防止驚慌的最好辦法。 
    全體官兵都充分認識到,我們的處境極端危險,很多人以前從未打過仗,但是他們的舉動,全都像是久經戰場的老兵。我圍着環形防線走了一圈,看見步兵們守住他們的哨所,並且用望遠鏡在仔細了望農村有無敵人的跡象,通訊兵操縱他們的無線電機或電話機,冷靜地在處理收入和發出的通訊。最艱難的工作是,陸軍醫療隊的人員,他們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搶救傷員。師部人員正在收拾文件,準備銷毀,看到這一切我才知道,到了要下命令執行破壞固定的設備、放棄哨所並準備撤走的時候,該是多麼困難啊! 
    大約上午9點鐘,倫坡的軍官(第九旁遮普聯隊的馬立克少校)報告,看見很多敵人從色基姆向下走,顯然是去吉米塘。最後我發出警告命令,要把倫坡的全部裝備和倉庫毀掉,全體人員下到吉米塘來,並且抄近路到山谷,經過薩客地直接去達旺。現在,從吉米塘可以偶然看到一群中國人,在哈東山口遙遠的山坡上,從色基姆下來,走向吉米塘直升機場。然後我向提斯浦爾匯報了最新的情況,並且告訴他們,我決定撤到達旺。 
    最後,我為撤退發出正式的命令。等到主要的無線電機毀掉了,密碼銷毀了,我和卡爾茵·辛格准將、曼諾哈爾·辛格中校以及手提無線電機的人員一行才離開。 
    我首先到吉水塘以南,只有半英里路的直升機場(舊機場),我等待在那裡,直等到除了道格拉排以外的每一個人都走了,仍然沒有看到驚慌失措的現象;在那種情況下,這真是人們可能期望到的最有秩序的行動了,但是所有的人的臉上,都顯露出失望的情緒。當我還在機場的時候,我看到了兩架直升飛機在頭頂上盤旋,(就在吉米塘以南)飛得頗高。有一架下降低飛,大約離山谷100英尺,就在我們頭頂上空盤旋,肯定看見了我們讓他們降落的信號。然而,它決定不着陸。最後兩架飛機都轉回去了。後來我聽說,森就在其中的一架飛機里。他本來可以很容易地在較低的機場或山谷的其他地方降落。(從天亮到上午9點鐘之間,一切交通工具都可以通行,直升飛機很可以飛行幾個架次。) 
    後來我才得知,這最後兩架直升飛機的飛行,被譽為“軍區司令英勇的努力”,是要着陸並去控制局勢的。然而,事實上儘管我們向他們打信號,召喚他們下來,而且敵人離吉米塘還有幾個小時的距離,但那架直升飛機根本沒有打算在機場附近的任何地方降落。 
    我離開機場,起程上山去薩客地,大約下午5點鐘才到。我通過無線電,向提斯浦爾報告了我的所在地。 
    在薩客地有一個工兵排,由一位青年軍官指揮。我簡單向他介紹了形勢,並且命令他率領一個小分隊去到娘江河的西岸,任務是至少要保留一座小橋暢通,以便即將到來的部隊過河。後來我聽說,這位軍官驚恐萬狀,匆忙破壞了所有的橋梁。幸虧還有一座橋沒有完全破壞,還能使用。 
    薩客地離吉米塘10英里(大約一天的路程)。當我到達薩客地的時候,我已極度疲勞,但是我非常關切達旺的安全。我決定堅持向前趕路,到盧姆拉的下一站是12英里,步履艱難地爬上12,000英尺的高坡。我到盧姆拉是大約早晨兩點鐘。那裡有一個電話機,我與達旺通了話。我聽說軍區司令已在達旺降落,並在那裡過夜。 
    從21日上午10點鐘,直到22日早晨3點鐘,我一直行軍,包括22英里的多山地帶。實在是精疲力竭了,我躺下就睡熟了;但是僅僅睡了兩三小時。早晨6點鐘我起來了,因為我必須看看盧姆拉的防禦工事。我同古倫上尉圍着兵營轉了一圈。邊境修路機構的分局指揮官也在盧姆拉。我向他講了形勢,並且發布保衛哨所的詳細命令。我命令古倫上尉負責保衛該哨所,直到奧伯羅伊中校(第十三道格拉步槍隊)來接管為止。 
    然後我向達旺打電話,並要求同森將軍講話。軍區司令拒絕接電話。相反,正當我將要動身去達旺親自找他的時候,我接到命令叫我留在盧姆拉。我很納悶,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我突然想到,或許他們要派一架直升飛機來接我們這一群人,但一詢問,我被告知在達旺沒有一架直升飛機了。連21日軍區司令所乘的那一架也已回到提斯浦爾,並沒有按想象的那樣帶軍區司令回去。事實上,森將軍也違反了他自己的意願,被困在達旺,這使他很不高興。但是,對於下令讓我留在盧姆拉,我仍然感到摸不着頭腦。儘管如此:我服從命令留下來,但我告訴卡爾茵·辛格,他直接負責保衛達旺,應該盡其所能,儘快趕往達旺,研究一下作戰的形勢,並且向我提出建議,今後我們應該如何行動。 
    第二天(22日)上午大約9點鐘,我最後得到通知說,現在我可以去達旺,於是我就起程,下午6點到了達旺。 
    一到旅部,我就要求見森,但是聽說,軍區司令堅持在達旺3英里以外的直升機場紮營住宿,為了就近等候,免得誤了乘坐在達旺降落的第一班飛機。我打電話約見他,但是他的參謀長西巴爾准將說,當晚森不能見我。 
    一個關心國家安危(截然不同於他個人的安危)的軍區司令,特別是考慮到達旺現在處於嚴重威脅之下,應該設法儘早地與下級指揮官取得聯繫,可是森的大部分時間(在達旺侍候他的參謀告訴我)都用於給提斯浦爾打電話,命令他的直升飛機返回達旺來撤退他自己。他和他的參謀長,沒有一個人關心保衛達旺的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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