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赴山东济南明伦书院与当地人士进行佛教文化交流,惊见大陆对于传统文化的重视,不但儒学和道学备受重视,过去一直误以为佛教在大陆是禁忌,其实佛教信仰在民间已十分普遍。这种情况类似台湾在20年前经济迅猛发展的时代,佛教一时蔚为风气。相对于台湾现在不重视传统文化的现象,再过20年,两岸对于传统文化的认知将出现逆转。
「衣食足然后知礼仪」,当经济发展、物质生活丰足之后,人们感到心灵空虚,会开始想要探求心灵的成长。台湾在当年是因为佛光山、法鼓山、中台山、灵鹫山等所谓四大山头和慈济功德会的弘扬,使得佛法大兴,也引进了南传和藏传佛教,佛教成为当代文化的主流。
大陆的情况类似,但宗教对信仰共產主义的大陆来说是禁忌,为了追求心灵成长,很自然地就会转到传统中华文化中去追寻,入门的途径不外琴棋书画,一走进去才发觉每个领域都是一个世界,其神髓无不蕴含着儒释道的精神。很自然地,儒学、道学渐渐成为主流,佛学也开始扩散。
一个翻转的时机是大陆国家主席习近平2016年3月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演讲,他特别强调佛教在今天中国文化復兴道路上的重要性。他说,唐朝玄奘法师到印度取经,歷经磨难,体现了中国人学习域外文化的坚韧精神;他并举了在法门寺地宫发掘的文物为例,强调对待不同文明不能只满足于物件的欣赏,更应该让其中蕴含的精神鲜活起来。
这一段谈话让大陆学界振奋,认为在当今中华文化创发的歷史洪流中,佛教可谓任重道远。值得重视的是,佛教不再被视为禁忌之后,民间的风从瞬间爆发,伴随着儒学和道学的兴盛,佛学也开始鲜活了起来。以明伦书院为例,它是一个企业家发心为復兴中华文化而开设的书院,在大陆就有6家分院,过去几年不断邀请两岸的学者讲述儒家、道家哲学,新近开始讨论佛法。在交流中可以看到大陆民眾对于传统文化的渴求。
这当然也是因为十年文革的影响,传统文化的基因在血液里翻滚着,2015年3月两会期间,着名的导演冯小刚就提议让有丰富含意的繁体字回归中小学课本,引发热议。其实在两岸开放之初,大陆民眾欣羡台湾传统文化的深厚,「民国范儿」颇为时髦,台湾的艺术文化乃至流行的歌曲在大陆都广受欢迎。经过十余年来的交流,台湾顶尖的学界人士几乎都到大陆讲学去了。
民进党搞文化台独,无异将传统文化刨根,台湾的下一代将慢慢与中华文化疏离,如同无根的游魂;而大陆却致力于传统文化的恢復,从幼稚园开始扎根。这段期间就是黄金交叉的十年,到下一个世代,两岸的文化必然出现大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