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带上一壶水,半盒蚕豆煮饭或者是外面买的两个米饼,到图书馆里上自习。这个图书馆位于长沙市定王台。名字很不错。王师北定中原日,一定想起当年吹冷风……在这里,他每日清贫,每日精进。
《通鉴辑览》很快看得差不多了,他浏览了一下图书馆里的藏书书目,列了一个庞大的读书计划,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要看的书,看完一本就勾掉一本。看来,只看一本“秘笈”,他是没有高潮的。
在这张书单里,大部分是馆藏的西方的书籍,比如亚当斯密的《原富》,达尔文的《物种的起源》,卢梭的《民约论》,赫胥黎的《进化论与伦理学》,英国经济学家约翰穆勒的《群己权界论》、《穆勒名学》,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的《法意》,斯宾塞的《社会学原理》;还有美、英、俄、法等国的历史书、地理书,以及古希腊、古罗马的文艺作品……
谁说后来的他只了解中国传统文化?谁说他的成功只是靠了《资治通鉴》、《二十四史》那样的古书?我们现在随便拉一个人出来,至少看过的西方书籍就没有他在这段自学时间里看得多吧。那样说,只是我们只见了猪跑便去想象猪肉的味道。在当时崇尚西方的潮流之下,他也是一热血愤青,西方的民主、人性、人权等观念在此时深入他的内心,但是,那终究是别人的果实,他需要找到一颗种子,在负重深沉的中国土地上,让它们破土、生根、发芽。
他一生都在寻找,这样的寻找穷尽一生的年华与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