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共召开十九大吹响民族復兴号角的前夕,台湾竞争力论坛发布「2017台湾民眾国族认同下半年调查」显示,高达68.1%的民眾认为大陆已超越台湾,只有3.5%还认为台湾胜过大陆;而且有62%民眾认为两岸如果无法维持现状,和平统一对台较有利,只有27.4%认为台湾独立较有利;然而在20至29岁族群中,有71%否定自己是中国人,30至39岁也有50.2%否定,反映出随着中国大陆崛起,台湾正处于文化认同、国族认同和政治认同间的拔河,但文化认同的力道显着增强中。
民调显示,50.2%认同自己是中国人,高于104年9月马英九时期的47.7%,也比去年6月蔡英文总统当选就任后的46.8%上升。有86.5%的民眾觉得自己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否定的只有7.5%。从趋势上看,认同自己是中华民族的比例,一直保持在85%左右,显见民族认同并非政治力所能扭曲。其中虽然文化、血缘扮演重要成分,但大陆的文化復兴热显然发挥相当作用,甚至可能转化成政治认同的助力。
从现实面观察,55.4%民眾认为将来两岸统一机会较大,只有26.6%认为独立机会较大,而且最近5年到过大陆的人,更有65.6%认为未来势必走向统一。随着两岸实力差距拉大,66.7%认为採取「泛中国人认同」可以确保台湾利益,也有利两岸和平发展,显见台独诉求的发展在台湾已经受到制约。
由于中华民族、中华民国和中国,具有不同的认同指向,民调结果不必然能互换。在两蒋时代,以捍卫中华文化为使命的台湾是復兴基地,相对于中国大陆的文革动乱,中华民国的国族认同能相结合而且扩及全球华侨,台湾本土认同也没有和中华民族认同分割。李登辉时代以后的台湾,认同就出现分歧化。泛绿营所做的民调,台湾人和中国人的认同通常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比例,因为在政治认同上,台湾和中国是对立的两个选项;而且年龄层越低,国族认同越弱,认同台湾而排斥中国的强度也越显着。
但近来西方民主、资本主义文明普遍遭遇挫折,如今全球都在关注中国崛起,随着一带一路、亚投行、G20杭州峰会共识、金砖五国+等倡议,根植于中华文化的中国现代化模式,对唤醒台湾民眾对民族的认同,已经形成强大的说服力。
现阶段两岸已经进入真正的软实力竞争,因为在硬实力上台湾已难和大陆抗衡。儘管近来两岸出现体育、艺文交流受阻的逆反现象,但在政治力操作的背后,更多的是两岸青年对自身未来发展的探索、竞争到竞合。民进党与其在改教科书、废文言文等文化去中国上做表面工夫,不如正视中华文化復兴已是无可阻挡的洪流,并且重新建立确保「台湾主体性在中华文化」的立足点。
(作者为资深媒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