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才不喜歡“廳局風男友”,我會愛上契訶夫 |
| 送交者: 2022年07月21日11:18:50 於 [世界時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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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局風男友”,這對我來說,的確是個新詞兒。我特地到網上去搜了搜,結果還真發現了另一些“小鮮肉”男星的“廳局風男友”打扮,以及這個飯圈裡對這個“萌點”的解釋。 按照我查到的解釋,所謂“廳局風男友”,其實就是“體制內男友”換了個說法而已,從劉昊然、陳曉等男明星穿正裝考編制,到抖音小紅書各大平台網紅博主曬出體制內男友,所謂“廳局風穿搭”以病毒式傳播的速度走紅了網絡。
據說“局裡局氣”“廳里廳氣”,現在被看作對男性的高度讚美。“嫁人就嫁廳局風”,似乎已經成為了不少年輕女孩的審美共識。 這個事兒確實是有點奇怪,前幾年我自己還“有編”的時候,我是知道“體制內男友”這個詞兒在丈母娘們眼裡確實是出於相親食物鏈頂端的。多少漂亮妹子的爹媽不求自己女兒嫁個有錢老闆或大大帥哥,而如果女兒能領回一個體制內的小科員來,立刻就會兩眼放光。 可是我記得那個時候,姑娘本人一般還都是不大看得上這種“體制內男友”的,畢竟大家都知道走進體制內往往就意味着升遷機會低,如果你不是特別有才,或有關係有門路,在體制內一步步升遷,最終爬上很高地位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大部分人一般也就把此生蹉跎在辦公室里端茶倒水、拖地寫報告當中去了。這樣男朋友是很難讓女生完全滿意的——當時的大部分女生還是希望自己能嫁個“績優股”、實在不行,“潛力股”也可以。指望着自己的郎君哪天可以一飛沖天。而普通人這樣機會,更多只能在體制外實現。 而女生們自己的擇偶傾向,從當初的“潛力股男友”,到如今的“廳局風男友”,這個變化是如何產生的。這幾年的社會走向又對其施加什麼影響,其實不用我多說。 大體上來講,眼下的經濟、社會形勢,可能也讓不少女孩看明白了——想在體制外一飛沖天,對這個時代年輕人來說是很難的,甚至弄不好一個社會波折,你就“摩擦性失業”了。 那與其如此,那還不如考公、考編,考進體制內,求個安穩。所以在這種形勢下,女孩們的擇偶審美迅速與她們的爹媽合流。 於是進入體制內的男性重新成為了“香餑餑”。甚至還傳出了某男考進體制內後立刻換女朋友這種奇聞。 自此,男方那一邊,上至易烊千璽下至小鎮做題家,都以考進體制內、有編為榮。而女方這一邊,上至丈母娘、老泰山,下到女孩自己,也都喜歡體制內、有編制的“廳局風男友”,審美邏輯閉環了,朋友們。 也就難怪為什麼已經功成名就的易烊千璽還非要考個編制,而他的考編有為何會招來這麼多人眼紅了。
當下審美就是如此,估計易烊千璽也想轉型,走個“廳局風”。 3 說說我自己對“廳局風男友”的一點想法。 依稀記得,某位前不久剛上演過“人在日本,剛愛完國”的著名網紅大V,想當年在“裝公知“的時候,曾經發出過“公務員都是小偷、強盜”的著名暴論。而作為一個自己接近當過這種“小偷、強盜”的人,我當然極為反對他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我覺得這樣公開、肆無忌憚的侮辱一個正常職業,是典型的要紅不要臉的文痞行為。 可是在我看來,體制內、公務員,雖然肯定不是小偷、強盜,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份正常職業而已。一個正常社會中,如果有妹子萌“廳局風男友”“體制內風男友”,那麼理論上也應該有妹子萌“程序員風男友”“醫生風男友”“工人風男友”“農民風男友”甚至“掏大糞風男友”——畢竟劉少奇同志都有曾握着時傳祥師傅的手說過麼:“我當國家主席,你掏大糞,革命分工雖然不同,但我們都是人民的勤務員。”
是的,職業這事兒,說到底其實就是你人生中一個標籤而已,你幹什麼工作,按說與你這個人靠不靠譜,有沒有發展潛力,能不能得到姑娘的青睞,甚至是否“處於相親食物鏈頂端”是沒什麼必然聯繫。 中國計劃經濟時代曾經一再發生擇偶主要標準看工作(據說相繼時興過嫁幹部、嫁工人、嫁軍人等等)的風俗,其實是那個時代大多數人發展受到制約和局限的一種表徵。我們應當希望這種風氣不要再來,我們應當希望,無論什麼工作,只要你幹得靠譜,都配有一個好前程,好伴侶。 而若一定要說男性會因職業不同在魅力上有什麼不同,我覺得這多半來源於職業給予人的不同“工傷”、“職業病”。你若是程序員,可能會996、青年謝頂,你若掏大糞,身上難免沾染一身糞臭,你若當老師,可能難免喜歡動不動教育人。 其實公務員在這一點上也是一樣的,人干公務員干久了,身上的職業病也是很明顯的。我身邊很多公務員朋友,在生活中慢慢都變得沒有和工作時一樣——一張撲克臉對人,朋友圈從不發什麼有趣的狀態(甚至從不發狀態),玩笑開不得,到什麼場合都正襟危坐,唯上級命令是從,從沒有自己的自選動作…… 你要真到機關去辦事,能碰上這樣的公務員給你辦手續是不錯的。可是你要是找這麼一個“廳局風”的人當男友,我覺得很多姑娘其實未必受得了。 所以,妹子們,你以為的“廳局風男友”這樣的:
但其實更可能是這樣的:
我這樣說還沒有直觀感受的朋友,建議你去買本《契訶夫短篇小說選》去讀讀。 作為我自己最喜歡的短篇小說作家(沒有之一),契訶夫最喜歡寫的人物,其實就是公務員。 你看他寫《小公務員之死》、《套中人》、《胖子和瘦子》、《一個勝利者的凱旋》、《變色龍》——這些他寫的最成功的小說,主角其實都是廣義上的“公務員”。而契訶夫告訴了你,當一個社會價值甚至審美傾向高度被“體制內”這一個緯度標的,人性會扭曲的怎樣可笑而荒誕。 來,姑娘們,感受一下百年前的俄系“廳局風男友”——
前不久,我曾在《他給余秀華的道“謙”信》一文中說:我覺得帥哥和美女是很難寫出好詩文的,因為他們對社會的觀察難以深刻。可是這文章寫完以後,我就感覺這樣議論太武斷了。因為我最崇拜的名人之一(乃至我將他的頭像作為小號的標識)就是一個反例。那就是契訶夫。
是的 ,契訶夫就是一個顏值一點不比有易烊千璽差的大帥哥,而他同時也是他所處的那個社會最深切的觀察者、嘲諷者。 於是我想將本文接下來的筆墨,重點寫寫契訶夫這個人: 4 是的,在俄羅斯群星璀璨的偉大知識分子群當中,契訶夫可能是出身最低微、不幸的一個。 他出生於19世紀的沙俄帝國羅斯托夫州亞速海邊的塔甘羅格。這座小城後來被契科夫嘲諷為“聾城”——沉悶、壓抑、愚昧、靈魂空洞無比。每到了夜晚,勉強填飽肚子的人們就拉上百葉窗,緊閉門戶,把自己包裹成密不透風的“套中人”,將未來完全託付給沙皇和上帝。 而契訶夫的家庭又是這個社會中的中下層,他的祖父是個農奴,借着沙皇亞歷山大二世的改革,攢了一輩子的錢,才勉強從地主老爺那裡贖身。父親白手起家,在鎮上開了家小雜貨店,但經營非常慘澹。生活不順的父親脾氣暴躁、經常喝酒,一喝酒就喝醉,一喝醉一定打老婆孩子。
契科夫就是在這種家庭環境中長大的。他後來說:“我沒有童年,但我從小就信仰自由,因為我知道:挨揍和不挨揍,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 是的,契訶夫是自由派,而且是那種幽默、樂天、而又心懷慈悲的自由派,生活以毒打加以他,他卻報之以一部部笑中帶淚的小說。 16歲的時候,契訶夫的父親終於破產了,舉家到莫斯科去躲債,卻唯獨把契科夫留下,讓他在當地繼續勤工儉學。 於是還未成年的契訶夫就化身為了“男版的樊勝美”——他不僅得不到家庭的一分錢資助,反而要應付不斷找上門的父親的債主們,為父親還債。 好在,絕境中的契訶夫有一項無與倫比的天賦——長得帥。
少年時的契訶夫,長得是不是有點像精靈王子?
而你得承認,顏值這玩意兒確實這個世界上最硬的硬通貨。 在16歲的時候,契訶夫就憑藉他那張眉眼清晰而又溫柔善良的帥臉,成了當地十里八村最有名的俊後生。 很多貴婦和大小姐都爭着請他為自己做家教(因為俄羅斯當時的女性教育是十分滯後的)。 說實話,就算契訶夫不教她們什麼,這些女士可能也願意付錢——畢竟,多漂亮的一位小鮮肉啊,擺在那裡就養眼。 所以16歲還在上中學的契科夫,其實就已經有了相當的掙錢(還債)能力。他的家教工資達到每月近百盧布,這已經相當於一個沙俄基層公務員的收入了。 但契訶夫並不滿足於此,明明靠顏值就能吃飯,他卻一定要靠才華。以優異的成績從中學畢業後,他報考了莫斯科大學的醫學部,因為經歷過底層苦難的他心中有着救治平民百姓的熱望。 可是醫學生的學習生活不僅忙碌,而且昂貴。這意味着契科夫不僅要交更多的學費,也沒空給貴婦或她們的子女們做家教了,同時,他還需要替父親還債,並資助家人的生活。
那怎麼辦呢?於是無奈的契訶夫拿起了筆,在每個放課後的夜晚開始了他“賣文為生”的寫作生涯。 而踏上這條路之後,人們才發現契科夫不僅是大帥哥、是好醫學生,更重要的,他是個天才的小說家。 早年在故鄉先做售貨員、後做家教的生涯,讓契科夫同時接觸到了俄羅斯這個社會各個階層,敏銳的他早已理解這個社會下至農奴、上至貴族每一種人是怎樣想的。 所以當契訶夫一提起筆,開始他的寫作時,這些人的故事,就像擰開水龍頭的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所以什麼卡稿?創作瓶頸?對契科夫來說是不存在的。對報紙編輯來說,契科夫是他們最喜歡的那種作者——讓他寫個文章,說幾點交稿就幾點交稿,而且故事一定精彩,絕不用他們上門催更。 而最難得的是,契訶夫還幽默。 即便傳記作家,也弄不清楚,在他那苦難的童年中,契訶夫的幽默之花是怎樣長出來的。也許,幽默是契科夫必須進化出來的那層保護色——為了生存,他要給鄉里的女士們做家教,獲得她們的資助,而對女性而言,顏值也許會看膩,痛說革命家史式的賣慘也只能博得一時的同情,只有幽默,才是女性們永遠喜歡的。 《買這本書,不然打你》,這是契訶夫給他的第一本短篇小說集原擬的題目,即便在這種事上,他也想玩個標題黨跟讀者們開個玩笑——好在書商們及時勸止了他這個有點過分的玩笑。 而他把這種幽默更多的融入到了他的小說中,22歲,他寫出了《小公務員之死》,23歲時寫《套中人》,24歲《變色龍》。所有的小說,都那樣荒誕幽默,而又笑中帶淚。 於是在20幾歲的時候,契訶夫就成為了俄羅斯最頂流的小說家。他寫文的版稅達到了每月500-1000盧布,跟他的小說《胖子和瘦子》裡那個一報出級別就嚇尿了昔日同學的三等文官比肩了。 可是契科夫的生活並不寬裕。 因為與認識到“學醫救不了中國人”之後就棄醫從文的魯迅先生不同,契訶夫沒有放棄他醫生的職業,他主業依然是一個外科醫生——而且是藝術高明,且幾乎不收費的那種。 他樂意給沙俄那些付不起高額醫藥費的可憐窮苦人們看病,且只要對方表現出生活的窘迫,他就願意給對方免去醫費,很多時候,甚至自掏腰包,為對方買藥、買營養品。 這讓他的診所變得門庭若市,同時花錢如流水。他的副業寫作成為了他收入的主要來源,而他的主業,行醫,反而成為了他最大的支出。 “啊,春天來了,多麼美好啊!可是我沒有錢,更沒有時間。”契訶夫在自己的日記中這樣寫道。 是的,契訶夫是帥氣的、聰明的、幽默的、才華橫溢的,但同時他又是善良的、溫柔的、悲天憫人的,在他的身上,有着那種東正教聖徒般的悲憫與苦修式的勤奮。 這種精神,讓同時代的另一位文壇泰斗列夫· 托爾斯泰都自愧弗如。
於是當時俄羅斯的知識分子,圍繞契科夫,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契科夫俱樂部”,從托爾斯泰到高爾基,從大音樂家柴可夫斯基到大畫家列賓,從鋼琴大師拉赫瑪尼夫,到戲劇理論的開山鼻祖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有這些人,都是契訶夫的朋友。 “人人都愛契訶夫”這是當時流傳在俄羅斯文化界的一句諺語。是的,契科夫是那個時代俄羅斯頂級知識分子俱樂部里的“團寵”。 而他坐上這個位置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帥氣的外表,不是因為他筆耕不輟的寫出了近八百部精彩的中短篇小說。而是因為他那高貴、善良而又悲天憫人的偉大靈魂。
可惜,這樣可愛的契訶夫,他的人生卻永遠定格在了44歲。 因為經常為中下層民眾免費接診,並且行醫、寫作連軸轉,他二十幾歲的時候就染上了肺結核,三十多歲時病情日重,開始咳血。 而自知時日無多的契訶夫,卻決定最後一次燃燒他的生命——他要前往遠東的薩哈林(庫頁島),到哪裡去看一看那些被沙皇流放的政治犯們悲慘的生活,並為這些沙皇想將其從大眾記憶中抹去的人,寫一本小說。
《意外歸來》 “我將離開莫斯科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是永別,但即便如此,我也並不感到後悔”——在寫給朋友的信中,他如是說。 最終,薩哈林之行,沒有直接要了契訶夫的命,卻加速了他的死亡。回到莫斯科的契科夫,開始了更瘋狂的寫作,去嘲諷、揭露那個套中時代的壓抑與腐朽,去熱烈的呼喚自由。 與此同時,他終於完成了他的最後一個願望——找到愛情。 是的,非常奇怪,從小就很帥、很有女人緣的契訶夫,卻並非獵艷高手,甚至感情史非常蒼白。 究其原因,我想可能是因為善良的他一旦全身心愛上一個人,就會喪失自己那高明的睿智,變成。他曾迷上過當時俄羅斯一位著名女演員,並為她寫了一個劇本,叫《海鷗》。 列夫·托爾斯泰對該劇本的評價是:“說真的,我覺得您沒有在該作中發揮出應有的水平……老實說,它一文不值,就像易卜生寫的一樣糟糕。”
易卜生:托爾斯泰,你再罵?! 於是契訶夫為了維持他那天才的高產寫作,不得不“封印”了自己的感情—— “我過着修道士般的生活,我真想好好愛一場,沒有真正的愛情,人生是很無趣的,我很想結婚,但請給我一個月亮般的妻子。” 三十多歲時,契科夫曾這樣向自己的妹妹抱怨。 幸運的是,就是借着那本《海鷗》,在契訶夫的人生只剩下四年時光時,他的“月亮”來到了。1901年契訶夫與另一位女演員克尼碧爾結婚。很巧,後者正是在戲劇《海鷗》中扮演了契訶夫曾留給其鍾情的那位女星的角色。 兩個人隨後攜手度過了短短三年的甜蜜、幸福的時光。
在人生的最後階段,契訶夫與克尼碧爾徜徉在克里米亞療養勝地雅爾塔的海邊。依舊俊朗而幽默的契訶夫會即興編一些小段子講給妻子聽。而活潑的克尼碧爾則會被逗的大笑不止,契訶夫就在一旁看着,也欣慰的笑。 1904年7月15日,這位一生編故事逗人開心的短篇小說之王,就在這些歡笑中迎接了他的死亡。 他把所剩不多的財產,留了一點給妻子養老,其餘則捐給了三家他常年資助的窮人療養院,和幾名家鄉的孩子。 而他留給這個世界的,是他那近八百篇人們難以忘卻的、笑中帶淚的小說。 5 留你留不得, 藏你藏不住。 今宵送你進火爐, 永別了, 契訶夫! 夾鼻眼睛山羊鬍, 你在笑, 我在哭。 灰飛煙滅光明盡, 永別了, 契訶夫! 這是中國當代詩人流沙河先生在某個特殊年代所寫一首小詩,叫《焚書》。寫到此處,我莫名的就想起了他的這首詩。
是的,契訶夫,這個已經死了一百年,把他的生命永遠定格在44歲的俄羅斯帥哥,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小時候的我,從課本上第一次讀到《變色龍》起,我就愛上了他的小說。 曾經多少年裡,契科夫對我的意義,僅在於故事裡那帥氣的簡潔,那些充滿黑色幽默的神轉折,以及藏在這些後面的辛辣而勇敢的諷刺。
但若干年後,當我想起他那夾鼻眼鏡背後的帥臉,想起那山羊鬍子下的微笑。我體味到了一絲不同的意味。 對着荒誕、壓抑、仿若裝在黑色套子裡的世界,我們都在哭,而你,卻在笑。 你在笑,生活以父親的毒打、以少年的貧窮、以刪節、以管制、以孤獨、以絕望、以難治的絕症、以西伯利亞那凜冽的寒風摧殘着你。然而你卻依然在笑,那麼幽默的、溫柔的、善良的、悲憫的、樂天的、嘲諷的、勇敢無懼的笑着。 你還用那些故事,把我們也逗笑了。 那套中的世界,在這笑聲中動搖。 為了讓這微笑長存,為了並非真的與你永別。無數被你逗笑的讀者,拿起了筆。 他們是魯迅先生、是流沙河、是王小波,也是我自己。 也許即便如你一樣勤奮,我的文字也不能及你萬一。 可我知道,這樣寫下去,你的形象終不會在我心中,“灰飛煙滅光明盡”。 我們不會永別的,契訶夫。 與列寧一樣,在契訶夫的所有作品中,我最喜歡的是《第六病室》,這是契訶夫少見的較長的中篇小說。而魯迅先生曾經受該小說的啟發,寫了一個更“契訶夫”的“精神續作”——《狂人日記》。
可是相比簡練的狂人日記,我還是更喜歡《第六病室》,我願用這篇小說中那個瘋子的一段爭論,結束這篇隨筆: “不,您說的那不是生活!忍受痛苦,我就吶喊;目睹悲傷,我就流淚;看到卑劣,我就嗤笑;沾染污濁,我就憤怒。唯有這,這才是生活!” 我想,這段話,正是契科夫那一生的寫照,也是這位帥哥真正的俊朗所在。 如果我是個女人,我想,我不會迷“四字弟弟”,更對什麼“廳局風男友”不感冒,我只會喜歡契科夫那樣的人。 我愛他的吶喊、愛他的流淚、愛他的悲憫、愛他的勇氣、更愛他那歷盡劫波卻依然掛在臉上的淺淺的笑。
我愛契訶夫,也願這個世界,終有一天,“人人都愛契訶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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