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杂记(157)雾霾，想说爱你不容易

（写于2015-11-9）

【七言 - 雾霾】

楼宇依稀懒树鸦，浑河雾瘴走飞沙。

雨多难净窗尘土，日照不明野菊花。

沈阳的雾霾天

许是北方取暖的缘故，从11月份起，就不好外出了。因为一到外面，刺鼻的烟味就让人有种将要被窒息的感觉，而那种仿佛置身于烟囱之中的难过，当真是一种折磨。其实秋天里这样的空气也有，满街的烧烤，农民烧麦秆、玉米秆，和活人给死人烧冥钱等都是使空气污浊的黑手。 

按常理南方空气应该好些，但在低气压的气候中，也很少有雾霾不猖獗的时候，尤其是那些地处盆地的城市，往往数日都被雾霾笼罩，也不好过吧？ 

刚回国那会儿，我着实适应了一段时日，先是干咳，后来干脆嗓子哑到失声，连课都没法上，令我痛苦莫名。最让我费解的是根本找不到原因，医生也是莫衷一是，最后还是一个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些的朋友告诉我，这种症状谓之“北京喉”，得这病的人清一色是在国外纯净的空气里待久的西方人和我们这些假洋鬼子。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经历了几次反复后，我竟慢慢地适应了，起码不像刚回来时那样总出状况。但这是表象，不知道嗓子和肺是否也像在江湖久了就见怪不怪，有了抵抗力。还是干脆在渐进的癌变呢。 

每到冬天最让我苦恼，因为空气污染的缘故，晚饭后根本没法外出锻炼，游泳池里又不卫生。我突然想到小区里可以在室内打乒乓球，为此我还自己表扬了一下自己，于是买了卡。第一天，刚打不到十分钟，便气喘吁吁。第二天气喘的症状有所缓解，就有些得意忘形，虽然浑身大汗淋漓，还是坚持打了两个小时。第三天就开始拼命，不曾想把脖颈拉伤了，痛得我一夜辗转反侧，虽然吃了安眠药还是半睡半醒。 

今天是周末，空气和往常一样糟得一塌糊涂，散步肯定不行了，但脖子和臂膀依旧很痛，望着乒乓球室里摇曳的灯光和霹雳啪啦的拍球撞击的声音，也只能望洋兴叹，感慨身体不济。想想不锻炼体重就下不来，身子也变得虚弱，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无能为力，挫折感就会油然而生。 

在国外冬天人们也取暖，但外面的空气始终保持清新和洁净，而且吸一口总是甜滋滋的。这对国人而言也许就是个梦，也许都没人敢做呢！ 都说中国有钱，也确实如此，但民生问题却总得不到解决，环境治理很少有人管，如夏秋大街小巷里的烧烤，农民大面积燃烧麦秆，冬天供暖时的污染等问题谁来管管呢？钱都用在吃喝或其它地方了，但像待在烟囱里面的生活怎么连一个抱怨的人也没有呢？是麻木还是习惯了呢？ 

西方人把保护家里家外的环境都当成自己的事情，而国人一出家门，仿佛环境就和自己无关了，甚至任意糟蹋。沈阳也算个大城市了，我就经常看到有人随地小便的。那些遛狗的人更不讲究，所遛之狗不牵不说，随地拉屎拉尿也就罢了（西方人一定捡起来），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当你在电梯里时，有时会突然钻进一条大狗，在你两腿之间转来转去，那种恐惧和不被尊重的感觉，多时都挥之不去。 

食品问题，家喻户晓，就更不必说了。除了搞好经济建和抓腐败之外，民生和环境也是个大问题。

凡此种种都让我深恶痛绝，却无能无力！

芝加哥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