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参加人大北京代表团审议)
这两天,中纪委王岐山书记的一句话刷屏了:在党的领导下,只有党政分工,没有党政分开,对此必须旗帜鲜明,理直气壮。
1、广义政府
3月5日下午,王书记参加他所在的北京代表团审议。他强调,探索党长期执政条件下自我监督的有效途径,关乎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关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治理水平,要以自我革命的勇气,深化国家监察体制改革,构建党统一领导的反腐败工作体制。
王书记指出:
【中国历史传统中,政府历来是广义的,承担着无限责任。党机关、人大机关、行政机关、政协机关以及法院和检察院,在广大群众眼里都是政府。在党的领导下,只有党政分工、没有党政分开,对此必须旗帜鲜明、理直气壮,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
翻看历史记录,这其实并非王书记第一次提出广义政府的概念。去年年底,在会见基辛格的时候,就讲了一次:完善国家监督,就是要对包括党的机关和各类政府机关在内的广义政府进行监督。这就是监督全覆盖,比如,巡视和纪检组派驻不留死角,也是在呼应广义政府。
2、大小政府
应该指出的是,王书记所指的广义政府,与西方政治理论中大政府小政府的话题,并不是同一个概念。广义政府,指的是按天朝传统,大家所认定的概念:所有需要纳税人供养的各类衙门,都属于政府。换句话说,不管是大政府还是小政府,广义上,只要由纳税人供养,民众都认定为官府。所以,广义政府概念的提出,只是事实的陈述,而不是主张大政府或者小政府。
一见到广义政府,就立刻条件反射式地指责中共要走大政府走机构臃肿大包大揽的老路,属于严重误读王书记的讲话。
对于王书记发言的另一个质疑,是党的角色。但实际上党政分工,只是政治治理组织架构的一种表现形式。君主制之下的君权与相权的分工,或者西方多党制之下的资本寡头与总统的分工,或者伊朗那样的神权国家的精神领袖和总统的分工,或者现代企业的董事会与经营管理团队的分工,本质上属于同一类的架构。在同一个维度之下看,本质上古今中外,基本上是相通的,没有必要在这点上,苛求或者妖魔化任何一个国家。
根据王书记的这个讲话,可以推论:所谓的简政放权,如果只是将原本属行政机关审批处理的事项,转移至一些社会机构进行审批处理,这种简政放权,本质上做的是无用功。
因为正如王书记所指出的那样,从老百姓的角度看,历朝历代,只要你吃皇粮,广义上,你就是官府,就得承担官府所应该承担的责任。
3、无限责任
说到责任,王书记在这次发言中指出:中国历史传统中,政府历来是广义的,承担着无限责任。这句话,反映的是天朝民众对官府的传统期待,希望政府承担无限责任。
这是天朝群众对于官府的传统期待,也是国家父爱主义传统的根源所在。这也是西方盛行的有限政府理论,所不需面对的局面。
王书记说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准备继续响应和满足天朝群众的这个传统期待。所以可以预期,天朝下一步的改革,不会继续走将官府职能转交社会机构承担的路子。
妖魔化官府,把官府描述为服务差效率低滋生腐败,同时美化社会机构,把社会机构描述为服务好效率高廉洁自律,是这条路子的底层逻辑。殊不知,在很多情况下,私人控制的社会机构,远比官府更为贪得无厌。比如郭美美事件、魏则西事件所暴露出的乱象,说明官府职能一旦外包给私人资本,其恶果是显而易见的。最简单的一个问题是,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并存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选择公立医院而不是私立医院。
将官府职能转移到社会机构处理,利益被私人机构拿走了,但锅还是得由官府来背。
4、四个自信
当年小平同志提出党政关系问题,针对的就是政府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效率低下。现在,王岐山书记明确准备响应群众对无限责任的官府的期待,确实引发了公众对于天朝政府由于大包大揽,最终将导致政府重犯这些老毛病。
但是,至少在目前,正如本公众号此前文章所指出的那样,按供养比例来计算,至少现在这个阶段,天朝的官府人员从数量来说并不过分。天朝人口的人均供养官府公职人员的仅为美国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天朝人口对于公务员的供养负担,相对于美国而言并不算高。
而且,再考虑到天朝吃皇粮的被供养人员实际上承担了比灯塔国被供养人员的责任更大,比如天朝官府要招商引资,灯塔国官府大多在这方面不承担责任。所以,从多个角度看,天朝官府效率及业绩其实相当值得赞。
所以,天朝应该有信心,闯出一条能够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期待的政府治理路子。这就是老王所指出的: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
5、别了美国
老王的这个讲话,实际上无异于宣告:别了,美国道路;别了,鹦鹉学舌拾人牙慧的中国经济学家。
天朝将转向中国悠久而辉煌的历史学习:以大中华作为全球最早熟文明的历史,目前西方人在讨论的大部分政治经济议题,实际上都可以在天朝悠久历史中找到经验和教训。比如,中国西汉时期曾经发生过一场辩论,辩论的议题涵盖计划和市场,义与利,官与民。这场辩论的会议纪要,就记录在《盐铁论》之中。道理和逻辑,其实早已涵盖林毅夫张维迎之争的范围。
中国要与美国道路说再见,其实翻开大统领的历次讲话,就可以看出端倪,就在去年五月的政治局集体学习中,谈到供给侧改革,大统领指出:
【我们讲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同西方经济学的供给学派不是一回事,不能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看成是西方供给学派的翻版,更要防止有些人用他们的解释来宣扬新自由主义,借机制造负面舆论。】
这个讲话是在讨论供给侧改革问题时所做的,而不是专门讨论西方经济学理论学说的讲话。但大统领对于西方经济学理论的取舍态度,已经一目了然。
曾经在知青时代,大统领去找同在陕西下乡的老王借宿了一晚,老王借机顺走了大统领的一本经济学书籍。可喜的是,那个年代就热爱学习的两位大佬,终究看破了西方经济学理论的伪科学本质,想明白了天朝的具体问题,实际上很难套用西方那套简陋的经济学理论。
现在,勇敢的中国人要以天朝传统文化为自己的独特战略资源,闯出复兴之路,最终引领世界局势的发展,完成新的全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