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鏡

2008 年诺贝尔生理和医学奖颁与法国科学家 Montagnier  和 Françoise Barré-Sinoussi， 成就是发现了HIV。但病毒多到数不胜数，真正的突破而让 HIV 成为病毒中第一明星的是美国人 Robert Gallo，他证明了 HIV 是导至艾滋的病毒。为何Gallo无缘诺奖？是名声不够么？Gallo 1982年就已得 Lasker 奖，发现艾滋病毒让他在 1986 年第二次（很可能是唯一的人）得 Lasker 奖，名声远超法国两位科学家。是人数太多么？诺奖可颁三人，也确有第三个得主，但研究的是影响远不如艾滋病毒的HPV。

真正的原因是Gallo最初的发现用的是法国人寄给他的病毒。法国人虽然分离了 HIV，却无法证明与艾滋的关系。Gallo 成功证明了HIV导至艾滋，却宣称用的是自己独立分离的病毒。双方对搏公堂，最终的裁决是 Gallo 确实用的是法国人寄去的病毒，证据是世界各地分离出的 HIV 基因序列变异很大，偏偏 Gallo 用的与法国人寄的最为相似，几乎等同。在如此无可争辩的证据下，Gallo 也不得不公开承认。

30多年来，生物医学突飞猛进，武汉病毒一出现，就很快就被分离定序。有一印度学者分析之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特症，最接近的序列是源自蝙蝠的褚多病毒，但也只有 80% 左右的相似度。武汉病毒的负责吸附细胞的的 S protein 还有四个短序插入，都能在HIV 序列中找到。武汉病毒莫非人工造？专家们立刻出来辟谣，理由多多，最大的是四个插入序列确实有，但太短，完全可用随机现像解释。单独分析确实如此，但专家们回避真正重要的问题：HIV 似是唯一同时含有四个类似序列的病毒。一次偶然，两次还偶然，三次就让人呐闷了，四次还能自信不减？

印度学者其实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武汉病毒一再被宣称来自蝙蝠，但为何只有 80% 左右的相似度？而褚多从蝙蝠中分离出的病毒彼此相似度则远高于此？非专家们正在疑问，有人发现确有一个印度学者漏掉的蝙蝠病毒（RaTG13；ACCESSION：  MN996532），其 S 蛋白于武汉病毒的相似度超过97%（参见下图）。与其它病毒站在一起，这两个病毒绝对可算 identical twins，并肩鹤立鸡群！武汉病毒确实来自于蝙蝠。

但印度学者真是大意么？有非专家略做细究，发现这个独特的蝙蝠病毒序列是在 2020 年1月27日上传至 NCBI 的，而印度学者文章发表于三天前。是谁上传的？署名Shi, Z. L., 中华人民共和国武汉病毒所。

新的蝙蝠病毒序列应回答了最重要的问题：确有一蝙蝠，带有一病毒，与武汉病毒几乎等同，要么能直接感染人类，要么只稍有点变异就能感染人类。

但这只蝙蝠与其它蝙蝠太过不同，几乎绝无仅有了。武汉病毒所是在广东地区抓捕蝙蝠采集病毒，能逮到这一只真是幸运！

但这只广东蝙蝠为何能飞到湖北？感染杀死无数民众，逼得武汉封城，全球恐惧？

只有可能是被带到武汉的。也许带回的是活蝙蝠，但至少带回了病毒。活蝙蝠或病毒，都必然先收藏在武汉病毒所。

也许是这只蝙蝠逃离飞进野生动物市场，也许是它的病毒借其它的途径流传出去。比如说实验动物或 waste material。

病毒所证明武汉病毒来自一只独特的蝙蝠，但也因此证明了它拥有这个蝙蝠或病毒，必然是武汉病毒的源点。

专家们还有疑问的，可以温习 HIV 的发现史。以 Gallo 的水平，成就，与自傲，也不能不接受基因序列的无可争辩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