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见闻 广州 2 |
送交者: 2018年01月12日11:33:15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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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客 水荫路 天有不测风雨。天气预报降温有雨,偏偏连续几天都是大晴天。 次日在白云宾馆饮早茶,然后上水荫路。 儿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水荫路有家琴行可能有琴弓。 也罢,也想去水荫路走走。 四十多年前某个夏天的清晨,南来客骑自行车穿越大半个广州城,来到沙河顶十九路军坟场的仿罗马凯旋门前。这天,某个女孩要到单位报到,这是必经之路。 凯旋门看到啦。十九路军坟场的半月形柱廊也看到啦。萱还是找不着北。 也难怪,萱也就去年回国来过这儿一趟。哪儿是哪儿,她那些音乐人朋友哪里说得清楚。 南来客只好再三解释:凯旋门总认得吧?你当年不是从凯旋门顺着这条路去上班的吗?记不记得另一头有个兵营?从另一头走,穿过兵营,顺着小路,经过一段寂静的树林,就到十九路军坟场半月形柱廊了。有一次你坐我的单车尾(后架)回团,还在那摔了下来。 “就是那条烂泥路?” 总算明白过来了。 对啦。那条烂泥路早已变成一条大马路,这一带“面目全非”啦。 水荫路南来客不是第一次来,虽然有感于城市的变化,还不至于“惊艳”。 令南来客顿生沧海桑田之叹的是珠江新城。 珠江新城 都说不到珠江新城不知广州的变化大。 在水荫路“按图索骥”,琴行是找到了,琴弓依然没有。 儿子说不找了。 旁边有公交车总站,去珠江新城就几站路。 四个人坐公交,跟坐出租的区别不在于费用,而在于游览市容。 珠江新城,中国三大中心商务区之一,南来客是故地重游,也是初来乍到。 这就是三四十年前往返经过的天河机场一带?当年这一带,套句老话,屋都唔多一间。所谓的黄埔大道,宽充其量并行三辆车,晚上黑灯瞎火的,多少次南来客骑自行车回校途经此地,一道强烈的光柱从背后射过来,随后一片漆黑,汽车几乎擦身而过… 如今大道单向就有几条车道,大小车辆川流不息。 站在人行过街天桥上,登临送目,前面道路两旁崭新的高楼大厦,穹顶的、平顶的,各式各样,一栋接一栋,遮天蔽日,“欲与天公试比高”,特别是高438米的广州国际金融中心,犹如一根擎天柱,高耸入云,令人叹为观止。 此地号称三百米以上高楼最密集的地方。 信步来到一片空地:花城广场。 花城广场是个休闲广场,广场呈狭长形,向南一路延伸到珠江边。羊城初冬,阳光和煦,广场两边错落有致的棕榈树高大挺拔,周围杜鹃盛开,繁花似锦,广场中间的音乐喷泉 待时而动(尽管那天成了摆设),还有珠江对岸的广州塔,俗称小蛮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构成一幅美不胜收的南国风光。 谁不说俺家乡好。 博物馆、图书馆、歌剧院、少年宫都在这一带,可惜南来客冇咁好脚骨力,只能走马观花。 地面上是花城广场,地下是地铁站、停车场和商业中心花城汇。 到地铁站,经过地下商业中心,特别是美食城,难免会跟不久前去过的上海静安寺地铁站附近的美食城做一比较。后者主要是中西港台食肆,以摊档铺位各自为战;花城汇的美食城多是独立餐馆,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食街,而且品种更多。琳琅满目的食品、熙熙攘攘的人流、大快朵颐的白领食客,置身其间,南来客仿佛感受到新城充满生机的律动。 白天鹅宾馆 乘地铁回白云宾馆,退房后即打的去沙面白天鹅宾馆。 白天鹅宾馆83年开业以来,南来客曾来过多次,都是吃饭饮茶。下榻白天鹅,这还是首次。 白天鹅曾停业改造三年,如今焕然一新,而且已由广东省人民政府收归。 没有刻意要江景房 - 虽然江景房对着白鹅潭。 因为另一边对着的是梦寐萦怀的沙面岛。 进入客房,插上电子门卡,窗帘自动徐徐拉起。 迫不及待地下望: 哈,正对着好友金龟的故居。 天台上也不知是铺了些什么还是种了些什么,绿油油的。 有个老头出现在天台。是谁? 就算是旧相识,还认得出吗? 往远处看,那两栋楼哪栋是电台?从正面看是不会弄错的。问妹妹,妹妹也分不清。 “那栋带楼梯的,” 南来客认出来了,“小时候常在那上上下下。” 记忆之门瞬间打开,贾伯伯、徐叔叔、曾叔叔、美妮阿姨、六一和六二俩兄弟、甚至比南来客小好几岁的顽童大种鸡,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出去走走吧,” 儿子一边摆弄相机一边说, “记得有两个拉琴的塑像,我想跟他们照个相。” 沙面 几步之遥,四人来到星巴克咖啡馆前面的草坪。 “Your old house,要不要照一张?” 儿子问。 不想照了。勾起太多回忆。 草坪上,两个头戴牛仔帽留着山羊胡子的西方琴手(雕塑)在拉琴。南二世从琴盒取出琴和弓,加入二人的演奏。 欢快的琴声吸引了游人,纷纷围过来拍照。 跟拉提琴的牛仔合影完,再跟拉小提琴的女士合影。旧农垦厅大楼前的草坪上,也有一组雕像,是一位女教师在拉琴,后面跟着几个小朋友。 南二世跑到小朋友后面压阵。 跟小朋友互动,是儿子音乐事业的一部分。 “东桥头还有一尊。要不要去看看?” 经过沙面小学,三个老的在校门前面合影。 母校连个影子都寻不回来了。 “里面有个游泳池,一阵尿味,” 亏他还记得 - 儿子二十年前参观过。 四人顺着沙面大街往东桥方向走,一边指点着谁谁住这,谁谁住那。 “喏,这是鲁明明的家了。” 萱多次提到文革时期曾被鲁明明同学非法禁锢若干小时勒令停止学琴。 鲁明明已经驾鹤西去了。 其他熟人也一个都见不到。 正惆怅,南来客忽然眼睛一亮。对面南来客旧居所在那条掘头巷(死胡同)出来一个人。 是急屎! 急屎住在巷尾。母亲是幼儿园老师,孤身一人带大一对儿女。女儿比南来客高一班,有一付好嗓子,一曲“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沙面小学不少同学至今不能忘怀。急屎据说小时候进去过,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还是进去有饭吃,出来时落了个风湿关节炎,走路驼背侧身,总是急急风,赶着上大号憋不住的样子,好事者遂以急屎称呼,其真名反倒不为人知。 “急屎老矣,” 南来客叹道,没法上去打招呼。隔着草坪,总不能“急屎急屎”地大叫。 到底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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