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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科学疯子设计的病毒集大成者(一)
送交者: 调侃军政 2021月08月01日12:02:02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回  答: 科学疯子设计的病毒集大成者(二) 调侃军政 于 2021-08-01 12:00:24

(一)

是我在撒谎,还是他们在撒谎?

最危险的,不是自然界中的动物,而是那些在实验室中编辑、改造病毒基因,人为增强病原体致病能力、传播能力的人。这本应是一个公民常识。能否树立这一常识,禁止或高度警惕、防范基因改造、病原体功能增益行为,并采取可靠、有效的措施(如严格的立法、完善的公民社会监督系统),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安全,关系到我们子孙后代的安全、健康和幸福,关系到人类未来的命运。

我们需要真相。

功能增益研究,奥巴马禁令,禁令撤销,疫情出现

功能增益研究,也称为功能获得性研究(Gain-of-Function,缩写为G-o-F),是指通过基因编辑、基因改造手段,人为增强病毒(及其它病原体)的致病能力或传播能力。

鉴于“功能增益研究”存在巨大的潜在危险,鉴于美国及世界各国多次发生实验室泄漏事故的一再警示,2014年10月22日,奥巴马总统颁布了一项针对“功能增益研究”的禁令,禁止科学家进行危险病原体的功能增益研究,即禁止在实验室改造病毒或其它病原体,人为增强它们的致病能力或传播能力。

++++++
2021年7月27日补注兼修正。奥巴马禁令实际上是一个暂停令,它是奥巴马政府于2014年10月17日颁布的,全文可见于:
http://www.phe.gov/s3/dualuse/Documents/gain-of-function.pdf

该暂停令并没有绝对禁止功能增益研究,它只是暂停了对流感、SARS、MERS相关的功能增益研究的政府资金支持,并要求对功能增益研究进行广泛、健全、客观、严格的审议及确保联邦对功能增益研究的有效监督。它允许通过客观、严格的审议,个别批准某些功能增益研究实验或某些类别的功能增益研究实验。
++++++

3年后,2017年12月19日,Trump政府撤销了奥巴马政府颁布的“功能增益研究”禁令,允许美国科学家重新申请联邦经费,开展人为增强病毒或病原体致病能力、传播能力的功能增益研究。

功能增益研究支持者声称,该类研究模拟了自然界未来可能发生的危险病毒突变,有预测、预防大流行病的作用。功能增益研究的重要支持者,Trump政府撤销奥巴马禁令的主力推手之一,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NIH)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Francis S. Collins)在禁令解除时说:“功能获得性研究非常重要,能够帮助我们识别快速演化的、对公众健康构成威胁的病原体,并制定有效对策。”

2017年12月撤销功能增益研究禁令,2019年底新冠疫情发生,这只是个巧合吗?

自2017年12月到2019年,美国病毒学家们在功能增益研究领域难道一事无成,没有制造出任何一种危险病毒吗?美国病毒学家制造出的危险病毒中,肯定没有新冠病毒吗?

新冠大疫情发生后,对2017年12月Trump政府重启“功能增益研究”,对大疫情恰好发生于奥巴马禁令撤销、“功能增益研究”重启两年后,美国政界、科学界、媒体界上上下下一个个讳莫如深、百般回避,装聋作哑、不置一词,仿佛撤销禁令,重启“功能增益研究”这一事实没有发生过,仿佛这一重大政策改变与新冠大疫情的发生毫无关系,无须进行任何调查、研究、反思、反省。

唯一的例外是前副国家安全顾问博明。 2021年6月8日,在美国国会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举办的“美国与中国的战略竞争”听证会上,博明提出,美国应以身作则,停止功能增益研究,并恢复奥巴马政府的功能增益研究禁令。博明说:“功能增益研究旨在帮助预测当前的大流行病,但实际上可能反而为这次大流行埋下了种子”。

插贴一张冠状病毒的结构示意图,它对理解下面的内容摘要可能有所帮助。

 

内容摘要 新冠是怎样被设计成病毒集大成者的

1、RBD关键氨基酸设计。参照跨物种传播能力最强的病毒rs3367,设计出了新冠刺突蛋白(Spike蛋白)RBD(受体结合域)的5个关键氨基酸,这5个关键氨基酸决定冠状病毒的人体细胞感染能力和跨物种传播能力。这一组设计取得了如下效果:
a) 新冠刺突蛋白与hACE2(人类细胞ACE2受体)的结合能力极强,这使得新冠病毒能够非常容易地进入、感染人体细胞;
b) 相比SARS刺突蛋白与hACE2的结合亲和力,新冠刺突蛋白与hACE2的结合亲和力提高了10-20倍;
c) 人类ACE2与新冠刺突蛋白的结合亲和力,在脊椎动物之中最强(相关对比实验中,人类ACE2与新冠刺突蛋白的结合亲和力,大于其它13种脊椎动物ACE2与新冠刺突蛋白的结合亲和力,见稍后将介绍的澳大利亚弗林德斯大学论文)。这说明,人类ACE2最适合与新冠刺突蛋白结合,人体细胞是新冠的最佳感染对象,新冠刺突蛋白受体结合域的5个关键氨基酸是专门为感染人类设计的。

2、刺突蛋白三关节式组合铰链设计。基于SARS-CoV、MERS-CoV(中东呼吸综合症冠状病毒)、 PEDV(猪流行性腹泻病毒)等病毒的简单铰链结构,为新冠刺突蛋白设计了非常精巧、灵活的(可能是前所未有、独一无二的)三关节式组合铰链结构,这组关节式铰链与人体髋、膝、踝三个关节的运动机制相仿,它们有如下功能:
a) 当“关节”直立时,刺突蛋白向上运动,将RBD暴露出来以便与宿主受体ACE2结合;
b) 当“关节”弯曲时,刺突蛋白向下运动,使RBD处于“躺卧”状态并隐藏在刺突蛋白三聚体头部之中,避免被抗体及宿主免疫细胞搜索到。
c) 三个“关节”非同寻常的活动能力和灵活性,使新冠刺突蛋白(及RBD)能够以不同高度、角度和姿态相当自由、灵活地接触ACE2受体并与之结合,大大提高了感染宿主细胞的效率。
d) 新冠病毒逃避抗体药物结合的能力,以及逃避宿主免疫系统搜索、打击的能力远超SARS病毒,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它有SARS所没有的,SARS简单铰链无法比拟的三关节式组合铰链。
(注:本组设计指纹补充于2021年7月27日,后有所修改)

3、furin酶切位点设计。借鉴艾滋病、埃博拉、甲型禽流感(三者都不是冠状病毒)、鼠肝炎等病毒的既有结构,为新冠病毒也设计了furin酶切位点,并且将furin酶切位点恰好设置在刺突蛋白两个亚基S1蛋白、S2蛋白的连接交界处。furin酶切位点设计取得了如下效果:
a) 新冠刺突蛋白与hACE2结合后,它的两个亚基S1、S2蛋白将被furin蛋白酶切割。与S1蛋白分离后,S2蛋白将与宿主细胞膜直接接触,其融合肽区疏水、亲脂的氨基酸将嵌入含脂细胞膜,诱导病毒包膜与宿主细胞膜直接接触并发生膜融合。膜融合后,病毒包膜内的病毒RNA将直接释放到宿主细胞中,第一时间在宿主细胞内开始复制、组装新病毒的过程。
b) SARS病毒没有furin酶切位点,不能发生膜融合,不能通过膜融合直接释放病毒RNA迅速展开病毒复制。新冠病毒在人体细胞内复制的效率,相比只能以胞吞方式进入人体细胞的SARS病毒,提高了100-1000倍。
(注:胞吞,指病毒连壳带瓤、囫囵吞枣地整个进入宿主细胞。由于病毒RNA包裹在病毒包膜内,在病毒包膜被细胞内蛋白酶分解前,病毒RNA无法释放到细胞中开启病毒复制。)

在S1、S2蛋白结合处设置furin酶切位点,还赋予了新冠病毒以膜融合的方式感染并杀死T淋巴细胞,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能力。这项能力SARS病毒也不具备。

furin酶切位点在新冠所属的β谱系冠状病毒中极为罕见,鼠肝炎冠状病毒是新冠出现之前β谱系唯一具有furin酶切位点的病毒。与新冠全基因组序列相似度(一致性)>40%的所有冠状病毒都没有furin酶切位点,新冠不可能从任何一位近亲那里获得furin酶切位点。

4、gp120蛋白、Gag蛋白设计。借鉴艾滋病病毒HIV-1,在S1蛋白基因组中插入了表面糖蛋白gp120和Gag蛋白的基因,使新冠病毒可以象HIV-1那样结合另一种人类细胞受体CD4,进而感染、杀死CD4+T淋巴细胞(表面附着CD4受体的T淋巴细胞)。这一设计赋予了新冠第二种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能力;

5、O-Linked聚糖设计。借鉴HIV、埃博拉、丙型肝炎等病毒的聚糖屏蔽机制,在furin酶切位点附近(即S1、S2亚基结合处附近)为新冠设计了一个O-Linked聚糖结构,这一结构能与人体细胞表面的某些蛋白质相互作用,形成一个可逃避免疫打击的糖链屏障。这一设计还带来以下效果:
a) 大大延缓了人体的免疫反应,使新冠病毒获得了较长的潜伏期,得以隐蔽地在人体内巨量复制,并几乎无所不至地向各个器官、组织扩散;
b) 使新冠病毒具有强悍的人体适应生存能力,不易被彻底清除或根除。

O-Linked聚糖设计赋予了新冠病毒另一种逃避宿主免疫系统打击的途径(前一途径是“刺突蛋白三关节式组合铰链设计”赋予的)。许多新冠患者只能产生低水平的抗体并长期患病,O-Linked聚糖设计是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之一。

6、nsp3A编码设计。借鉴HEV71病毒(71型人肠道病毒),在新冠N蛋白(Nucleocapsid protein,核衣壳蛋白,病毒包膜内包裹病毒核酸即RNA的壳蛋白)基因组中加入了nsp3A编码,赋予了新冠干扰、抑制人体免疫系统的能力,同时进一步完善、加强了新冠病毒的抗免疫能力。这一设计的具体作用包括:
a) 干扰免疫信号传递,抑制免疫应答,使人体免疫反应延迟或减弱;
b) 使人体在免疫反应延迟后过度反应,引发“细胞因子风暴”,进而(可能)导致多器官衰竭。这可能是新冠病人病情常常突然加重、恶化,甚至不治,以及轻症、普通病人有时突然转为重症的重要原因。
c) 使新冠病毒能够对抗、反制RNA干扰药物,使RNAi免疫疗法无效或低效。

7、逆转录病毒RNA至人体DNA设计。借鉴艾滋病病毒(HIV-1)、人类嗜T淋巴球病毒一型(HTLV-1)等逆转录病毒,为新冠设计了逆转录(以RNA为模板合成DNA)功能。这一设计的结果及效果包括:
a) 新冠的RNA可逆转录并整合到人体被感染细胞的DNA中;
b) 康复患者体内仍存在新冠病毒RNA;
c) 许多康复患者的PCR检测结果仍为阳性。实际上这些康复患者体内应该并没有完整成形的新冠病毒,检测到的RNA是被逆转录到人体细胞中的新冠RNA。新冠设计者实现了将新冠RNA整合到人体细胞DNA的逆转录功能,但应该没有实现由这些RNA组装出各种蛋白及完整新冠病毒的功能。

以上列举的7组人为设计指纹并非新冠病毒的全部实验室改造特征,后续可能还将整理出其它新冠实验室改造特征或人为设计指纹,并补充到本文、本系列文章中。

本系列文章将依次展开新冠各组人为设计指纹,并提供每一指纹的证据。首先聚焦第一组设计指纹。

I、RBD关键氨基酸设计。参照跨物种传播能力最强的病毒rs3367,设计出了新冠刺突蛋白RBD的5个关键氨基酸,赋予其感染人类的能力及跨物种传播能力。这一设计使新冠刺突蛋白与hACE2的结合亲和力,相比SARS提高了10-20倍。而且,新冠刺突蛋白与hACE2的结合亲和力,比它与其它脊椎动物ACE2的结合亲和力都强。新冠不是动物来源的自然界病毒,新冠刺突蛋白RBD的5个关键氨基酸是专门为感染人类而设计的。

病毒能否进入宿主细胞,感染宿主,取决于它有没有打开宿主细胞(锁)的“钥匙”。附着在宿主细胞表面的相关受体,如ACE2,TMPRSS2,CD4等等,相当于细胞的“锁”,如果病毒有匹配某把细胞“锁”(细胞受体)的“钥匙”,它就能与该受体结合,在该受体的介导下进入(感染)宿主细胞。


冠状病毒用来打开细胞锁的“钥匙”,就是它的S蛋白,即Spike蛋白,也叫刺突蛋白或棘状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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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突蛋白由相连的两个部分(也叫两个亚基)组成,向外突出的部分是S1蛋白,连接S1蛋白与病毒包膜的是S2蛋白。S2蛋白有时也叫膜融合亚基(新冠病毒的S2蛋白参与病毒包膜与宿主细胞膜的膜融合过程),它相当于病毒钥匙的手柄部分;S1蛋白也叫受体结合亚基,它负责与宿主细胞表面的受体(“锁”)结合,相当于病毒钥匙的齿面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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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蛋白中有一个区域叫做受体结合域(Receptor Binding Domain),简称RBD,RBD是S1蛋白与细胞表面的受体发生接触的部分,它相当于病毒钥匙齿面的钥齿部分。




RBD中有14个氨基酸与宿主细胞受体ACE2发生直接接触,这14个氨基酸中,又有5个对刺突蛋白能否与ACE2结合起决定作用,这5个氨基酸是冠状病毒刺突蛋白打开宿主ACE2细胞锁的5个关键钥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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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5个氨基酸与ACE2适配,刺突蛋白就能与ACE2成功结合,宿主的ACE2细胞锁就顺利打开了,冠状病毒将得以进入、感染ACE2所附着的细胞。


注:ACE2,即Angiotensin Converting Enzyme2,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是细胞表面的一个膜蛋白,广泛存在于脊椎动物的呼吸、消化、血液、泌尿、生殖、神经(如眼组织相关细胞,嗅觉相关细胞等等)等系统的器官、组织内。ACE2可介导与之发生结合的病毒进入它所附着的细胞内部。ACE2也是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RAS)中的一个关键酶。

因此,要赋予病毒感染某一脊椎动物宿主(如人类)的能力,只要为它提供或设计出适配该宿主ACE2受体的RBD5个关键氨基酸就足够了。至少有以下三种方式可以做到这一点:
a) 病毒嵌合。将病毒A刺突蛋白(或S1蛋白或RBD)的基因序列嵌合到病毒B的基因组之中,病毒B就将获得病毒A的5个关键氨基酸,从而继承A与某宿主ACE2的结合能力,也就是A对该宿主的感染能力;
b) 直接编辑,抄袭、复用。直接编辑病毒B的5个关键氨基酸,将它们全部改为病毒A的5个关键氨基酸,病毒B也将继承病毒A的ACE2相关的宿主感染能力;
c) 复用+替代。参照病毒A的5个关键氨基酸,让病毒B复用A的部分关键氨基酸,用理化性质相近的氨基酸替代其余关键氨基酸,如果替代前后两组关键氨基酸与ACE2有相近的结合效果,那么,病毒B也将与病毒A有着相近的ACE2相关的宿主感染能力。

单纯使用前二种方式非常简单、省事,但人为痕迹太过赤裸;第三种方式既有一定的人为痕迹隐蔽性,也有一定的技术挑战性。复用得越少,替换得越多,隐蔽性就越强,但必须克服更高的技术难度。

经过上述准备之后,现在可以提出、解决如下问题了:新冠病毒刺突蛋白RBD决定人类感染能力的5个关键氨基酸,是怎么得来的?答案:它们是参照、基于特殊病毒rs3367的5个关键氨基酸,复用+替代得到的。

下表(第三、第四行)展示了新冠、rs3367,这两个病毒5个关键氨基酸的对应关系。括号内的数字代表氨基酸在相应刺突蛋白氨基酸序列中的序号。如,第三行第二列的亮胺酸L(451),代表SARS-CoV-2(新冠)的第一关键氨基酸--亮胺酸L,在新冠刺突蛋白的氨基酸序列中是第451个氨基酸。


可见,新冠、rs3367的5个关键氨基酸有三个相同:
它们的第五关键氨基酸同为酪氨酸Y;
第四关键氨基酸同为天门冬酰胺N;
第二关键氨基酸同为苯丙胺酸F;

也就是说,新冠复用了rs3367五个关键氨基酸中的三个:第五、第四、第二关键氨基酸。

新冠设计者没有继续复用rs3367的第三关键氨基酸-天门冬酰胺N,他精心挑选了一个替代者,与天门冬酰胺N理化属性非常相似或接近的麸酰胺酸Q,以之作为新冠的第三关键氨基酸。


新冠设计者最后选择以亮氨酸L(白氨酸)为新冠的第一关键氨基酸。这个最后确定的关键氨基酸选择时的第一考量,不是它与rs3367的第一关键氨基酸-丝氨基酸S理化性质应该最接近,而是它与之前已选定的四个关键氨基酸应当整体上最配套:新冠五个关键氨基酸的结构体、RBD的结构体,在与hACE2相互作用时,它们与rs3367对应的结构体,应当尽量同构或尽量等效。

关于新冠、rs3367五个关键氨基酸复用、替代关系的更详细分析、解读,可参见我之前的一篇文章:新冠RBD5个关键氨基酸抄袭、替换自rs3367

为什么要参照、复用rs3367的关键氨基酸来设计新冠的关键氨基酸呢?因为rs3367太有参照价值了!它是已知的自然界中跨物种传播能力最强的病毒。

已发现的自然来源的冠状病毒(粗分的话)约有一百种。大自然为冠状病毒设置了一道传播屏障:将S1蛋白决定宿主感染能力的RBD等区域设置为高度保守区域,这些区域的氨基酸很少发生突变。绝大多数蝙蝠或动物来源的冠状病毒不能跨越物种传播屏障,它们只能感染特定的动物(物种特异性),不能进入人体细胞,无法感染人类。然而,事无绝对,rs3367、rsSHC014就是两个罕见的具备跨物种传播能力的蝙蝠来源的冠状病毒,它们的刺突蛋白都能与hACE2(human ACE2)良好结合。它们还有一个奇特之处:虽然能够进入人体细胞,但却不会使人发病,对人体无害。同时,虽然它们本身对人体无害,但功能增益研究却可以利用它们的人类感染能力来合成或改造人类致病性、致死性病毒。两者相比,rs3367更非同寻常,它是已知的自然界中跨物种传播能力最强的病毒,它能感染的动物包括但不限于:人类、果子狸、貉、恒河猴、雪貂、水鼬、猫、蝙蝠、老鼠等等。新冠设计者复用、(等效或近效)替代rs3367 RBD的5个关键氨基酸,就是要使新冠病毒拥有与之相近的非凡跨物种传播能力,特别是感染人体细胞的能力。

rs3367病毒(GenBank ACCESSION ID: KC881006)的病毒毒株2012年3月从云南昆明中华菊头蝠(又称中华马蹄蝠)的肠道与粪便样本中分离获得;rsSHC014(GenBank ID: KC881005),亦称SHC014病毒或SHC014-CoV,它的病毒毒株于2011年4月获得,同样收集、分离自云南昆明中华菊头蝠的肠道与粪便样本。rs3367与rsSHC014这两个类SARS冠状病毒彼此非常相似,它们全基因组序列的一致性或相似度为98.8%。rs3367,rsSHC014的全基因组序列(核苷酸序列),以及WIV1病毒S蛋白(GenBank ID:KC881007,收集于2012年9月)的基因序列,都是2013年4月8日这一天上传到NCBI(National Center for Biotechnology Information,美国国家生物技术信息中心) GenBank生物数据库,完成国际共享的。

需要说明一下rs3367与WIV1的关系。WIV1病毒(GenBank ID:KF367457,全基因组序列上传时间为2013年7月),在某些论文中也称为WIV-CoV或SL-CoV-WIV1,它与rs3367全基因组序列的同一性或相似度为 99.92% ,在决定物种感染能力(宿主范围)的spike蛋白S1亚基部分,它们的氨基酸序列同一性为 100%。在不同论文中,有时使用rs3367,有时则使用WIV1,其实它们可以相互替代,不会对论文产生任何实质影响。为描述方便,本文将它们视为同一病毒。

参照rs3367设计新冠的关键氨基酸效果如何?我们看两篇论文。

论文一。2020年3月13日,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Jason S McLellan团队,及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在《Science》杂志上联合发表了一篇论文:Cryo-EM Structure of the 2019-nCoV Spike in the Prefusion Conformation(膜融合前构象中2019-nCoV 刺突蛋白的冷冻电镜结构)
https://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67/6483/1260

这篇论文发表于预印本平台biorxiv的时间是2020年2月15日。
https://www.biorxiv.org/content/10.1101/2020.02.11.944462v1

论文指出: 2019-nCoV(新冠,SARS-CoV-2的旧称)S蛋白与hACE2的结合亲和力,比SARS-CoV S蛋白与hACE2的结合亲和力高10-20倍(原文:ACE2 bound to the 2019-nCoV S ectodomain with ~15 nM affinity, which is ~10- to 20-fold higher than ACE2 binding to SARS-CoV S)。

论文二。2020年5月13日,澳大利亚弗林德斯大学的科学家团队在预印本平台arxiv发表了一篇论文:In silico comparison of SARS-CoV-2 spike protein-ACE2 binding affinities across species and implications for viral origin(新冠刺突蛋白与ACE2结合亲和力的跨物种模拟比较及其对病毒起源的指示)
https://arxiv.org/abs/2005.06199
https://arxiv.org/ftp/arxiv/papers/2005/2005.06199.pdf

由于论文强烈指示着新冠病毒可能来自实验室,是专门针对人类设计的,这一论文被压制了超过13个月,直到2021年6月24日,论文才得以发表于《Nature Science》(《自然医学》)杂志。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98-021-92388-5

相比之下,德克萨斯大学Jason S McLellan团队的论文从2020年2月15日发表于预印本平台biorxiv,到2020年3月13日发表于《Science》杂志,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弗林德斯大学科学家的论文讲了些什么呢?我归纳了以下要点:
a. 新冠病毒具备跨物种传播能力,除了人类,它还能感染穿山甲、狗、猴子、仓鼠、雪貂、猫、老虎等动物。

b. 通过分子动力学定量模拟研究,计算出了新冠S蛋白(刺突蛋白)与各物种ACE2相互作用的结合能(binding energies for the interactions),各物种ACE2与新冠S蛋白的结合能从高到低依次为:人类 > 穿山甲 > 狗 > 猴子 > 仓鼠 > 雪貂 > 猫 > 老虎 > 蝙蝠 > 麝猫 > 马 > 牛 > 蛇 > 老鼠。

c. 论文引用其它研究的报告指出:上述排序中,老虎之前动物物种的ACE2对新冠S蛋白的结合比较宽容,其中部分动物被新冠感染后将出现明显的患病症状,如猴子、仓鼠、猫、老虎;蝙蝠及其后物种的ACE2对新冠S蛋白的结合不宽容,新冠不易或不能感染这些物种。这些对照研究的结论与要点b的计算结果及结论是一致的。

d. 蝙蝠ACE2对新冠S蛋白的结合不宽容,其与新冠S蛋白的结合能或结合亲和力不仅远低于人类ACE2,而且也低于多种其它物种ACE2,不认为蝙蝠是新冠的原始宿主;

e. 不认为穿山甲是新冠的中间宿主或原始宿主。原因之一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所有穿山甲冠状病毒都缺乏新冠S蛋白S1/S2亚基交界处的furin(弗林)蛋白酶切位点;

f. 人类ACE2与新冠刺突蛋白的结合亲和力最强,远高于假设的原始宿主蝙蝠,也高于假设的中间宿主穿山甲,这说明,人类ACE2是新冠刺突蛋白的最佳结合对象,人体细胞是新冠病毒的最佳感染对象。

g. 新冠最早的分离株( 2019年12月在武汉分离得到的新冠病毒样本)已经具备了与hACE2(人类ACE2)的极佳结合亲和力,这说明,从刚被发现起,新冠就极为适合感染人类,人体细胞从一开始就是新冠的最佳感染对象,它没有表现出任何适应人类的过程。如果新冠是动物来源的,那么,从动物宿主转移到人类宿主之初,它最适合感染的,不是人类,而是它的动物来源宿主(人畜共患病病毒在跨越物种传播之初,通常对原始宿主物种表现出最高的结合亲和力);如果新冠病毒是动物来源的,那么它将需要一个感染人类的适应过程,它需要针对人体细胞ACE2进行刺突蛋白的适应性变异以达到最佳的人类感染效果。然而,事实上,新冠病毒没有经历任何适应人类的变异过程,就直接达到了最佳的人类感染状态。

由以上7点,特别是f和g,可以得出或作出以下推论或引申:
A. 新冠病毒的原始宿主可能就是人类;
B. 新冠病毒可能原本就是为人类量身定制,为感染人类而专门设计、制造出来的;
C. 疫情发生前,新冠病毒有可能在人体细胞样本中培养过,已经在实验室中完成了对人体细胞的适应过程。

某个科学家通过对rs3367 RBD关键氨基酸的借鉴、复用、(等效或近效)替代,为新冠病毒设计了一套可跨物种传播且最适合感染人类的关键氨基酸。

哪些科学家对rs3367进行过深入的研究?这也许是一个值得挖掘的问题。

首先应该关注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石正丽团队。rs3367和rsSHC014都是石正丽团队搜集、分离的,他们肯定是最了解这两个特殊病毒的人之一。不仅如此,该团队还发表过专门以rs3367为研究对象的重磅论文。

2013年10月30日,中国石正丽团队、美国Peter Daszak(彼得-达斯扎克,生态健康联盟主席)团队在《Nature Science》杂志联合发表了一篇以rs3367为主角(也提及了rsSHC014)的重要论文:Isol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a bat SARS-like coronavirus that uses the ACE2 receptor(使用ACE2受体的蝙蝠类SARS样冠状病毒的分离和特征)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nature12711

论文第一作者为石正丽团队的葛行义,通讯作者为石正丽和达斯扎克。论文的要点有:
a. 以实验证实了rs3367(WIV1)的跨物种传播能力:它的刺突蛋白可与人类、果子狸、中华马蹄蝠(以及猪肾)等物种的ACE2受体结合,使rs3367能够进入这些物种的细胞,并在细胞内有效复制;
b. 这说明,自然界中存在如Sars-CoV那样,使用ACE2受体感染细胞,可跨物种传播的动物来源的冠状病毒;
c. rs3367的跨物种传播能力证明:某些蝙蝠类SARS冠状病毒不需要中间宿主就可以直接感染人类;
d. 论文认为,rs3367的宿主中华马蹄蝠应该也是SARS-CoV的自然原始宿主;
e. 论文认为,rs3367是SARS-CoV起源于自然界的一项最有力证据。
注:rs3367、rsSHC014二者与SARS-CoV全基因组序列(总体核苷酸序列)一致性都约为95%。

需要指出,该论文是一篇病毒跨物种传播研究论文,但不是一篇病毒功能增益研究论文。前面提到过,rs3367、rsSHC014这两个病毒虽然能够进入人体细胞,但不会使人发病,它们本身对人体无害。该论文证实了rs3367可跨物种传播,但没有对rs3367,或rsSHC014或论文中涉及的其它任何一种病毒进行增强致病力或传播能力的功能增益改造。

还要预先提个醒,希望诸位读者一会不要忘了这篇2013年论文,该论文及它的第一作者葛行义,在后续其它论文的讨论中,还要涉及和用到。

石正丽团队,或Peter Daszak团队是对rs3367研究最深的科学家吗?未必。对rs3367、rsSHC014研究最深入、最全面的,恐怕应该是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国际病毒学顶级权威Ralph S. Baric(拉尔夫.巴里克)及其团队。Ralph S. Baric团队不仅深悉这两个病毒的跨物种传播特征,而且还利用这一特征进行功能增益研究,用这两个无害于人的病毒至少先后两次合成了可使人致病甚至致死的危险病毒。

2016年3月14日,Ralph S. Baric团队在PNAS(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发表了一篇以rs3367(WIV1)为研究主角的论文:SARS-like WIV1-CoV poised for human emergence(类SARS冠状病毒WIV1-CoV有产生人类流行疫情的潜在危险)
https://www.pnas.org/content/113/11/3048

这篇2016年病毒嵌合-功能增益论文及相关研究得到了美国国立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H(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国家老龄化研究所及国家糖尿病、消化和肾脏疾病研究所等机构的支持和资助。

论文部分要点归纳如下:
a. 基于WIV1(即rs3367)的刺突蛋白和SARS-CoV-MA15的骨干,合成了嵌合病毒WIV1-MA15。同时合成了WIV1的全长病毒WIV-CoV。SARS-CoV-MA15,是在实验室中通过反复传代培育出的可感染小鼠并使其致病、致死的SARS-CoV病毒变异体。
b. WIV1-CoV和WIV1-MA15都能强烈感染原代人类呼吸道上皮细胞(HAE,可分离自供体肺分叉上方的气道上皮) ,并在细胞内大量复制;
c. WIV1-MA15或WIV-CoV对小鼠的致病力明显弱于SARS-CoV-MA15,它们不会使较年轻的实验小鼠(10周龄)致死或体重显著减轻;
d. 如果将实验小鼠换成转基因小鼠(其肺纤毛上皮细胞表达人类 ACE2),那么,小鼠将更容易感染WIV1-CoV,并且症状加重,部分10-20周龄的小鼠体重减轻超过10%,并因WIV1-CoV在大脑中的强大复制而患上了脑炎。这表明,相比小鼠ACE2,WIV1刺突蛋白更适宜结合人类ACE2。
e. 嵌合病毒WIV1-MA15对小鼠的致病力强于WIV1-CoV,这说明WIV1-MA15的骨架(骨干)更适合感染小鼠,或者说,病毒骨架的变化能改变病毒的致病力。
f. 论文“Discussion”部分指出,除受体结合域外,S1蛋白的其余部分以及S2蛋白的变化也可能在冠状病毒感染、传播、发病机制中发挥关键作用。这些刺突蛋白区域可能会影响蛋白酶的靶向性,刺突的切割特性或扩展性,它们的某些变化可能使病毒获得更健全的感染能力(原文:Whereas the receptor binding domain had garnered the most interest, changes in the remaining portion of S1 as well as the S2 portion of spike may also play a critical role in facilitating CoV infection, transmission, and/or pathogenesis.Differences in these regions of spike may yield increased protease targeting, enhanced spike cleavage, and/or expanded tropism leading to more robust infection for the epidemic SARS strains)。这实际上提出了完善感染能力的病毒改造方向和建议:即,进一步改造刺突蛋白,如改造S1蛋白受体结合域外的部分,或改造S2蛋白,将使刺突蛋白更有针对性地与蛋白酶发生作用,可增加刺突蛋白的切割(被蛋白酶切割)特性,可使刺突蛋白更富扩展性。令人惊讶的是,这三项病毒改造建议,即与蛋白酶作用的针对性、刺突蛋白新的酶切特性、刺突蛋白的扩展性及灵活性,在新冠病毒中全都实现了!后续文章将予以证实并给出证据。

g. 论文还研究了对嵌合病毒WIV1-MA15使用单克隆抗体治疗,以及使用SARS疫苗治疗的效果,实验发现:针对SARS-CoV的单克隆抗体(Fm6 和 230.15)对WIV1刺突蛋白介导的感染也有强大的中和作用即疗效;但SARS-CoV疫苗DIV(福尔马林、紫外线双重灭活过的SARS-CoV病毒)对WIV1-MA15造成的感染不仅没有明显疗效,而且还有其它副作用。

该论文相关的研究不仅基于WIVI(rs3367)的刺突蛋白+SARS-CoV-MA15的骨干,组装出了具有活性的嵌合病毒WIV1-MA15毒株,还基于WIVI的全基因组序列,组装出了具有活性的完整的WIV1(克隆)毒株WIV1-CoV。WIV1-MA15毒株和WIV1-CoV毒株,都是使用反向遗传克隆平台组装出来的。

Ralph S. Baric团队早在2003年SARS疫情结束后,就与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院(U.S. Army Medic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Infectious Diseases)、美国范德堡大学医学中心(Vanderbilt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合作研发了可快速、有效地合成病毒的反向遗传克隆平台。

2003年10月28日,Ralph S. Baric团队、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院、范德堡大学医疗中心于PNAS联合发表了论文:Reverse genetics with a full-length infectious cDNA of 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SARS病毒全长传染性cDNA的反向遗传学)
https://www.pnas.org/content/100/22/12995

该论文的相关研究使用逆转录、反向遗传学持术,合成了可自我复制、具有传染性的SARS-CoV病毒cDNA及病毒毒株。论文的部分要点为:
a. 将SARS-CoV的RNA逆转录为cDNA,并在组装全长cDNA前插入若干识别标记;
注:cDNA,即complementary DNA,互补DNA,是利用逆转录酶,以RNA(通常是mRNA)为模板制作的RNA的DNA复制品。
b. 将SARS-CoV的带标记的转录本(cDNA或cDNA进一步转录成的RNA)以电穿孔的方式释放到Vero E6细胞中,48小时后,在细胞培养物中检测到了相当滴度(病毒含量)的带识别标记的SARS-CoV克隆毒株icSARS-CoV。这说明实验制作的SARS-CoV转录本能够在细胞内自我复制并组装出完整的SARS-CoV病毒毒株;
c. 将转录本组装出的病毒icSARS-CoV放入到未被病毒感染过的Vero E6细胞培养物中,72小时后,可观察到明显的细胞病变,这说明icSARS-CoV具有感染细胞的能力及传染性;
d. 半胱氨酸蛋白酶抑制剂E64-D可抑制icSARS-CoV在细胞中的复制、组装。

注:Vero E6细胞,是一类非洲绿猴肾细胞系细胞,它在形成单层膜后显示出一定程度的接触抑制,最初用于繁殖一些复制缓慢的病毒,现在,该细胞系已被广泛用于麻疹病毒、埃博拉病毒、克里米亚-刚果出血热病毒、SARS病毒、新冠病毒等病毒的分离和生长。

2003年论文还被同样出自Baric团队之手的2015年嵌合病毒论文(稍后即将介绍)引用,作为后者提及“SARS-CoV reverse genetics system”时的注释。

Ralph S. Baric团队2003年后人工合成、组装了多种冠状病毒的全长感染性cNDA及病毒毒株,除SARS-CoV外,其它例子还包括HCoV-NL63(人类冠状病毒NL63) 、HKU3(蝙蝠冠狀病毒HKU3,包括13个病毒毒株)、HKU5(伏翼蝠冠状病毒HKU5)等等。

2012年6月MERS疫情爆发后,Ralph S. Baric团队再次使用反向遗传克隆平台,全球率先合成了MERS-CoV病毒的全长cDNA并实现了MERS-CoV 的分子克隆遗传学系统。2013年10月1日,该成果以论文形式正式发表于PNAS:Reverse genetics with a full-length infectious cDNA of the 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MERS病毒全长传染性cDNA的反向遗传学)
https://www.pnas.org/content/110/40/16157

该论文与2003年的SARS病毒cDNA论文有很多相似之处,其要点有:
a. 基于已发表的MERS-CoV的RNA基因组序列,逆转录出若干个cDNA片段,并在这些cDNA片断中插入识别标记;
b. 通过内切酶将上述cDNA片段无缝组装为全长cDNA;
c. 将全长cDNA再转录为RNA,以电穿孔的方式将RNA释放到Vero细胞中,48-72小时内,在培养物中检测到了细胞病变效应和转录物,以及相当滴度(病毒含量)的带识别标记的MERS-CoV毒株rMERS-CoV。这说明实验制作的MERS-CoV转录本能够在细胞内自我复制并组装出完整的MERS-CoV病毒毒株;
d. 将转录本组装出的病毒rMERS-CoV放入到未被病毒感染过的Vero 81细胞培养物中,12小时后,可观察到细胞感染特征,这说明rMERS-CoV具有感染细胞的能力及传染性;
e. rMERS-CoV还可感染并在纯化的原代肺泡II肺细胞、微血管内皮细胞、成纤维细胞中有效复制。

这篇论文得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和美国国防威胁降低局(DTRA,Defense Threat Reduction Agency)的资助。

Ralph S. Baric团队开发的反向遗传克隆平台已成为病毒、疫苗研究的快速反应平台及功能增益、病毒改造的核心平台,其最大的特点是,可以基于病毒的基因序列人工组装出具有活性的病毒毒株或克隆。这一特点还意味着:
a. 病毒研究可以摆脱对各种自然界来源的病毒毒株,包括蝙蝠冠状病毒毒株的采集依赖;
b. 进行功能增益研究,或病毒改造时,可以先设计病毒的基因序列,然后再基于基因序列,使用反向遗传克隆平台组装出病毒毒株;
c. 该平台极大地简化、便利了病毒的基因编辑、改造工作,使编辑基因序列与操作病毒毒株可以相对独立地分开进行。即编辑病毒基因序列时不必每每在高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操作病毒毒株,可以先在普通环境下,用电脑软件编辑、修改基因序列相关的文件,并进行模拟分析,有需要时,再使用反向遗传克隆平台组装出新基因序列对应的病毒毒株,对之进行相关实验。

前面所说的2016年3月的病毒嵌合论文不是Ralph S. Baric团队的第一篇功能增益改造论文。

2015年11月9日,Ralph S. Baric团队在《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杂志发表了著名的嵌合病毒论文:A SARS-like cluster of circulating bat coronaviruses shows potential for human emergence(一个类似SARS的蝙蝠冠状病毒群显示了产生人类流行疫情的潜力)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nm.3985

2016年论文与2015年论文的核心工作都是制作嵌合病毒,2016年的嵌合材料是rs3367(WIV1),2015年则是rsSHC014(SHC014病毒,SHC014-CoV)。两篇论文中的另一嵌合材料同为可感染小鼠的SARS-CoV变异体SARS-CoV-MA15。

2015年论文的部分要点为:
a. 用SHC014-CoV(即rsSHC014)的刺突蛋白和SARS-CoV-MA15的骨干合成嵌合病毒SHC014-MA15;
b. 实验证明,SHC014-MA15能够有效利用hACE2感染人类呼吸道细胞,在细胞内大量复制,并产生相当于SARS的体外滴度(可理解为传染性相当于SARS);
c. SHC014-MA15可使实验小鼠致死;
d. 现有的针对SARS的免疫治疗和预防方法对SHC014-MA15治疗效果不佳,单克隆抗体和疫苗方法均未能中和并防止SHC014-MA15造成的感染。

Ralph S. Baric团队这篇2015年论文为实验室制造人类致病性病毒开创了一条重要道路,这是科学家第一次以嵌合方式改造出有严重人类致病能力的危险病毒(当然它不是改造危险病毒的首例,病毒改造--功能增益研究的历史要早得多)。SHC014-MA15可视为新冠的一个早期原型(新冠也很可能使用了病毒嵌合的方式)。当然,相比SHC014-MA15,新冠应用的改造技术更复杂、多样,功能也更丰富、强大、完善;SHC014-MA15的实验室痕迹非常赤裸,新冠则有一定的“自然进化”伪装性。

这篇2015年病毒嵌合、功能增益论文及相关研究得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 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美国国家老龄化研究所的资助。

2015、2016年两篇病毒嵌合-功能增益论文的通讯作者都是Ralph S. Baric,第一作者都是Vineet D. Menachery(维内特·德梅纳赫里)。参与论文的,除Baric团队外,还包括其它美国科学家,及中国、瑞士的科学家。有二位中国科学家在2015年论文中列名:石正丽及其团队成员葛行义。

有些文章不知是无意张冠李戴还是有意偷梁换柱,它们将Ralph S. Baric(拉尔夫.巴里克)团队2015年的嵌合病毒论文归到了石正丽及其团队名下,称这篇2015年11月的《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论文是石正丽团队发表的。 这种说法,应该视作荒唐的笑话,还是无耻的谎言呢?石正丽团队只有两人在论文中列名:第14作者石正丽、第9作者葛行义,他们能算论文的主创人员吗?我甚至怀疑,石、葛二人可能根本就没有直接参与2015年论文的相关研究工作。情况是否如此?我们来看看他们在Ralph S. Baric 2015年论文中究竟做了些什么吧。

先看第9作者葛行义。2015年论文中说,“X.-Y.G. performed pseudotyping experiments”(葛行义完成了假分型实验)。根据论文相关内容可知,假分型试验是指:测量编码WIV1棘突蛋白的慢病毒进入表达hACE2的细胞的能力。

这个假分型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呢?确定WIV1病毒(即rs3367)刺突蛋白结合hACE2,进入人体细胞的能力。注意两点。其一,2015年嵌合病毒论文的病毒主角不是WIV1即rs3367,而是rsSHC014,也就是说,这一关于WIV1(rs3367)的假分型实验并非论文中的重要实验,只是一个次要的裙带性实验;其二,前面我们介绍过2013年10月30日的《Nature Science》论文(石正丽团队、彼得-达斯扎克团队联合发表,葛行义为第一作者),2013年论文早已实验证实了WIV1(rs3367)病毒刺突蛋白结合hACE2,进入人体细胞的能力(见前文所列2013年论文要点a),而且,相关实验是2013年论文的核心实验。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nature12711

葛行义为Ralph S. Baric2015年论文重做了2013年论文的核心实验?或者设计、实施一个结论完全相同的类似实验?可能性太小太小了,完全没有必要。我认为,葛行义并没有为Baric2015年论文redo2013年实验或performed类似实验,他应该只是向Baric团队提供了自己2013年论文核心实验的详实细节。

注1:假分型,pseudotyping,即假性病毒或假病毒,是人工改造或人工合成的,去除了毒性的缺陷型病毒(某些类别的疫苗,如腺病毒载体疫苗也是用改造过的缺陷型病毒合成的)。制作假病毒与功能增益研究有相同之处:都要对病毒进行实验室改造;它们的不同之处是:功能增益研究人为增强病毒的致病能力(毒性)或传播能力,而制作假病毒并不增强病毒的致病能力或传播能力;

注2:慢病毒指潜伏期较长,缓慢发病的一类逆转录科病毒,慢病毒常被用来制作假病毒。

再来看第14作者石正丽。论文中说,石正丽的贡献是“提供了SHC014刺突蛋白的基因序列和质粒”。由此可知,石正丽只是为2015年论文提供了两项“原材料”,并未参与任何相关研究工作。而且,早在2013年4月8日,石正丽团队就已将SHC014的全基因组序列上传到了完全开放查阅的NCBI GenBank数据库,Ralph S. Baric只要知道SHC014刺突蛋白基因序列(片断)在全基因组序列中的起止序号,就可由GenBank获得SHC014刺突蛋白的基因序列;同时,Baric其实并不需要石正丽为其提供SHC014刺突蛋白的质粒(可理解为SHC014刺突蛋白的RNA片断+该RNA片断的实验室载体),基于SHC014刺突蛋白的基因序列,Baric团队可使用反向遗传克隆平台自行组装出SHC014的刺突蛋白质粒。上述分析可小结为:石正丽并未参与2015年论文的任何研究工作,她为相关研究提供两项“原材料”的贡献,也不是非常专门和不可替代的。这也许就是石正丽列名第14作者(通讯作者Ralph S. Baric之前的最后一位作者),为该论文最次要作者的原因。

还有一个重要问题:石正丽团队进行过功能增益研究吗?

美国之音报导,2021年5月25日(星期二),来自肯塔基州的共和党籍联邦参议员兰德·保罗(Rand Paul)提出了一项修正案,禁止NIH(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和其他联邦机构资助在中国进行的“增加功能”研究。这个修正案被加入到旨在与中国展开全面竞争的《美国创新与竞争法》。
引自VOA新闻:美参院通过修正案,禁止为武毒所及中国“增加功能”研究提供资助
https://www.voachinese.com/a/US-senate-amendment-gain-of-function-research-wiv-20210526/5905707.html

兰德·保罗称:纳税人的钱不应该被用来资助在武汉的增加功能研究,现在我们永久性地阻止了这个做法。

兰德·保罗这副嘴脸道貌岸然、虚伪可笑,他的言下之意莫非是:美国纳税人的钱应该专门资助美国的功能增益研究,作为美国病毒学家开展这类研究的联邦经费?

在5月举行的一场国会听证会上,兰德·保罗与美国国立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所长、白宫首席医学顾问安东尼·弗契(Dr. Anthony Fauci)有过一段言辞交锋。

保罗批评NIH对中国的增加功能研究提供资助,弗契则说,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弗契说:“保罗参议员,恕我直言,你是完全不正确的,NIH从来没有、现在也没有资助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增加功能研究。”

兰德·保罗称NIH资助了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功能增益研究;安东尼·福奇则称NIH从未资助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功能增益研究。那么,武汉病毒研究所是否进行了功能增益研究?

“美国某些机构资助了武汉病毒研究所的功能增益研究”,这是一个移花接木捏造出的谎言。

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

其一,石正丽团队的“蝙蝠冠状病毒跨物种传播研究”与“病毒功能增益研究”不是一回事,至少从公开发表的论文看,石正丽团队从未人为增强过病毒的致病力或传播能力。

其二,美国某些机构确实资助过武汉病毒研究所,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 (NIH),美国国际开发署 (USAID) ,皮特·达萨克(Peter Daszak)为主席的生态健康联盟等,但他们所资助的,不是子虚乌有的“功能增益研究”项目,而是“预测:中国病原体探索”项目(PREDICT:China Pathogen Discovery)”。这一项目是“新发传染病PREDICT”项目的一个子项目,PREDICT项目是生态健康联盟等机构在美国国际开发署资助下于2009创办的一个全球性合作项目,这一项目与31~35个国家合作,在这些国家搜寻野生动物中的病毒样本,中国是其中之一。石正丽团队在中美合作中的分工是收集、分离蝙蝠冠状病毒,并研究它们的其跨物种传播能力,rsSHC014、rs3367及石正丽团队、皮特·达萨克(Peter Daszak)团队联合发表的2013年Nature Science论文,都是这一合作的重要成果。武汉病毒研究所不是无偿接受资助,作为回报,石正丽团队要将他们在中国采集、分离得到的病毒样本提供给生态健康联盟。基于这种合作,大批来自中国的病毒样本被生态健康联盟运送至美国,充实美国的病毒库,用于美国科学家的病毒研究,包括功能增益研究。据统计,自2008年4月至2018年9月,通过PREDICT项目,美国从中国共获得了上万件动物及人体病毒。

迄今为止,我没有发现石正丽团队进行功能增益研究的任何记录,没有发现任何合乎逻辑、经得起推敲的可靠可信的证据。相反,美国病毒学家一再进行功能增益研究,则是一个确凿无疑的铁的事实!Trump政府2017年12月19日撤销了奥巴马禁令(功能增益研究禁令),支持美国科学家开展功能增益研究,并为其提供联邦经费。Trump政府此举打开了潘多拉灾难之盒。奥巴马禁令撤销两年后,新冠大疫情就发生了,这只是一种巧合吗?

美国功能增益研究的代表人物之一是顶级冠状病毒、埃博拉病毒学术权威Ralph S. Baric。如前所述,Ralph S. Baric领导的北卡团队2015、2016年接连发表了两篇功能增益研究的重磅论文。

这里存在一个问题:为什么2014年10月发布的奥巴马功能增益研究禁令对Ralph S. Baric团队形同虚设?

奥巴马禁令实际上是一个暂停令,全文见:
http://www.phe.gov/s3/dualuse/Documents/gain-of-function.pdf

它并没有绝对禁止功能增益研究,奥巴马政府只是暂停了对流感、SARS、MERS相关的功能增益研究的资金支持,并要求对功能增益研究进行广泛、健全、客观、严格的审议及确保联邦对功能增益研究的有效监督。该暂停令允许通过客观、严格的审议,个别批准某些功能增益研究实验或某些类别的功能增益研究实验。

由2015年论文的“Biosafety and biosecurity”及“Acknowledgements”两部分的相关说明可知,论文相关的研究在涉及流感、MERS、SARS的Gain-of-Function研究资金暂停前已启动;暂停令发布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经过“审查”,批准了Ralph S. Baric团队继续进行这一研究的要求。就这样,Baric团队在奥巴马暂停令发布后仍然完成了两项与SARS直接相关的病毒嵌合-功能增益研究并正式发表了论文。2016年论文中也有相似的“Biosafety and Biosecurity”说明。

2015年11月9日的《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论文也不是Ralph S. Baric基因改造-病毒嵌合-功能增益方面的第一篇论文,Ralph S. Baric从事功能增益研究的历史至少可追溯到2008年。

2008年12月16日,Ralph S. Baric等人在PNAS(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发表了一篇论文:Synthetic recombinant bat SARS-like coronavirus is infectious in cultured cells and in mice(合成的重组蝙蝠类SARS冠状病毒在培养细胞和小鼠中具有传染性)
https://www.pnas.org/content/105/50/19944

Ralph S. Baric是此论文的第一通讯作者。Baric等人在该论文相关研究中用SARS-CoV的RBD替换了蝙蝠冠状病毒的RBD,合成了嵌合病毒Bat-SRBD,这个蝙蝠冠状病毒的人工变异体可有效感染表达人类ACE2的转基因小鼠DBT细胞、表达果子狸ACE2的转基因小鼠DBT细胞,以及灵长类动物的Vero E6细胞(非洲绿猴肾细胞系细胞),并在细胞内大量复制。Bat-SRBD还能感染人气道上皮的纤毛细胞。也就是说,这一嵌合病毒实验扩展了蝙蝠冠状病毒的感染能力,制造出了一种可跨物种传播的新病毒。

注:小鼠DBT细胞,指小鼠延迟脑肿瘤细胞,或称为小鼠星形细胞瘤迟发性脑瘤细胞。

这篇2008年病毒嵌合-功能增益论文得到了美国国立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NIAID)的支持。

Ralph S. Baric及其团队成员还参与了吉利德公司(Gilead Sciences Inc.)抗病毒特效药瑞德西韦(Remdesivir)的合作研发。2017年6月28日,Baric团队(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流行病学系)、范德堡大学医学中心、波兰Jagiellonian University、吉利德科技等在《ScienceTranslational Medicine》杂志上联合发表了一篇论文:Broad-spectrum antiviral GS-5734 inhibits both epidemic and zoonotic coronaviruses(广谱抗病毒药物GS-5734可抑制流行性和人畜共患冠状病毒)
https://stm.sciencemag.org/content/9/396/eaal3653

论文中的GS-5734就是瑞德西韦(Remdesivir)。论文指出:目前正在临床开发的用于治疗埃博拉病毒的GS-5734 对多种病毒,包括SARS-CoV 和 MERS-CoV都有明显的抑制疗效,GS-5734的预防性和早期治疗显著降低了肺病毒载量,改善了临床症状以及呼吸功能。

Ralph S. Baric是该论文的第二通讯作者,论文的第一至第五作者,全都是Baric团队成员,其中第四作者Vineet D. Menachery(维内特·德梅纳赫里),就是2015、2016年两篇嵌合病毒论文的第一作者。

至此,本文已介绍了Ralph S. Baric的6篇论文,它们是:
1) 2003年10月合成SARS-CoV cDNA并进而组装出SARS-CoV病毒毒株的论文;
2) 2008年12月合成嵌合病毒Bat-SRBD的论文;
3) 2013年10月合成MERS-CoV cDNA并进而组装出MERS-CoV病毒毒株的论文;
4) 2015年11月合成嵌合病毒SHC014-MA15的论文;
5) 2016年3月合成嵌合病毒WIV1-MA15的论文;
6) 2017年6月,证明埃博拉病毒治疗药物瑞德西韦(Remdesivir,GS-5734)对SARS-CoV、MERS-CoV及其它多种病毒都有明显抑制疗效的论文。

上述论文中,至少有3篇对病毒进行了功能增益改造(2008、2015、2016),人为增强了病毒的致病力或增强、扩展了病毒的感染、传播能力。6篇论文都对病毒进行了人工合成、组装,包括2017年的瑞德西韦论文。在2017年论文中,Ralph S. Baric等人利用反向遗传克隆平台,人工合成、组装了7种冠状病毒的毒株:SARS-CoV、MERS-CoV、HCoV-NL63(人类冠状病毒NL63)、HKU3(蝙蝠冠状病毒HKU3)、HKU5、WIV1(rs3367)和SHC014(rsSHC014),并以它们来试验瑞德西韦的病毒抑制效果。

6篇论文相关的研究都得到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NIH),或NIH下属的美国国家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NIAID)的资助或支持。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院长是弗朗西斯·柯林斯(Francis S. Collins),美国国家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的所长是白宫首席医学顾问安东尼·福奇(Anthony Fauci)。

谁在进行功能增益研究?NIH资助了哪些人的功能增益研究?美国政府、政府官员与功能增益研究有着怎样的关系?

Ralph S. Baric团队还与美国军方有着密切的合作。病毒改造的核心平台--反向遗传克隆平台,就是该团队与迪特里克堡的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院,以及范德堡大学医学中心联合研发的;该团队2015年病毒嵌合改造论文实验所用的培养病毒的Vero E6细胞,也是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院提供的;该团队2013的MERS病毒cDNA论文得到了美国国防威胁降低局(DTRA,Defense Threat Reduction Agency)的资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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