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新班底人选陆续公布,美国《华尔街日报》今天评论称特朗普正在组建一个对华鹰派“梦之队”。最典型的是今天刚被特朗普提名为国务卿的卢比奥,他因在涉港问题上恶劣表现上了中方的制裁名单,还有被宣布任命为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佛罗里达州众议员迈克·沃尔兹,以及被提名为国土安全部部长的南达科他州州长克里斯蒂·诺姆等,他们都被翻出曾对中国说过过激言论。从这些过往言论以及政策行为看,说他们是“对华鹰派”并不为过,但这个标签远不足以定义或概括他们,还可能会产生错误的舆论引导。值得警惕的是,现在欧美国家有些人故意放大、突出这个标签,动机虽然不同,但都有对华阴险一面。
与“对华鹰派”标签相比,MAGA是可以定义和概括特朗普新班底的。对华强硬是 MAGA 的表象之一,但不是全部,更不是其本质特征。所谓“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是美国社会、经济及政治剧变的产物,对内表现为极端保守主义和民粹主义,对外表现为“美国优先”的极度自私;对内是对美国建制派和传统政治精英的颠覆,对外则是对大西洋主义以及整个现行国际秩序的反叛。它有针对性,也有无差别的一面。MAGA 对国际规则的蔑视与践踏,对其他国家权益的极度不尊重,对全球性议题的不管不顾,以及在对外交往中的贪婪与零和思维,都是无差别的。
也就是说,MAGA根本颠覆和反叛的对象并非中国,但由于中美经贸的巨大体量,以及中国坚持维护自由贸易、多边主义和现行国际体制的坚定立场,使得中国事实上成为阻挡美国“MAGA洪流”的第一道堤坝。在中国的身后,不仅有全球南方国家,还有大西洋体系里的欧洲国家、日本、韩国等,它们该庆幸有中国这个有着强烈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大个子在前面顶着。
大西洋体系内部的一些建制派政治精英已经认识到这一点,并为此感到焦虑不安。法国总统马克龙今天警告称,欧洲有可能因美国当选总统特朗普的经济政策而分裂,并同时陷入与美国和中国的“贸易战”。 前世界贸易组织(WTO)总干事、前欧盟贸易专员帕斯卡尔·拉米前天提出,特朗普对全球贸易将构成严重威胁,中欧应化解彼此分歧,在 WTO 框架内建立反对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统一战线”。但这样的声音没有进入欧洲的主流舆论,大西洋体系里的更多建制派精英一方面对美国和特朗普抱着幻想,要么在睡梦中,要么在装睡;另一方面还存有将“祸水”引向中国的坏心思。前者是天真愚蠢,后者是阴毒损坏,都会给他们自己带来严重后果。
最近一些欧洲政客对中国放狠话,不排除他们中的一些人想通过对中国示强,向特朗普纳投名状。欧洲对中国电动汽车加征关税所引发的贸易纠纷,尚未达成解决方案,使得欧洲即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特朗普当选,在战略上处境最尴尬的算是欧洲。俄乌冲突的爆发,让欧洲的战略不安全感达到阶段性的顶峰,在认识到战略自主重要性的同时,却加重了对美国的安全和战略依赖。到了特朗普时代,这种依赖对欧洲来说更是危如累卵,但却难以割舍。
欧洲现在面对的局面说复杂特别复杂,说简单也比较简单,一个可行的应对策略是不仅在经贸问题上像拉米所建议的那样“联中抗特”,还应该在战略上与同样支持多边主义、全球主义的中国等国加强协调。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欧洲人缺乏这样的战略眼光和决断。
在特朗普当选所引发的全世界的紧张、躁动气氛中,被认为将首当其冲的中国,心态反而是最稳的。这是因为中国丢掉了对美幻想,做好了充分的应对准备。某种程度上可以说,真正视特朗普为洪水猛兽的恰恰是大西洋体系内的国家,它们更需要丢掉对美幻想,只有如此,才能在巨大变局中找到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