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些講經濟的文章,頗有感慨,覺得此類文章不過是拾人牙慧。這不禁讓我想到了馬克思以及他的巨著《資本論》。煌煌巨著《資本論》得出什麼結論?無外乎就是共同富裕這四個字。共同富裕既是目的又是手段。為了使這個結論是科學的,他從經濟史等方面出發,圍繞商品、貨幣性質討論,最後找到價值規律,證明勞動創造價值。又從流通角度出發,說明流通並不創造價值,反而會有損耗,為此要保證三大產業之間平衡,才能讓生產順利進行。最後,從地租、金融發散,說明此上利器為何威力巨大,破壞平衡。
為了實現所謂平衡,也即共同富裕,必需抑制金融資本。但想要抑制金融資本,靠資本家自己肯定辦不到。資本家自己的制度模式下只能使得金融資本越發強大,超出應有規模,對整個經濟造成嚴重損害,這就必然會發生經濟危機。經濟危機下,勞動人民就會處境艱難。窮則思變,他認為天下沒有救世主,勞動者只有自己解放自己,這才有無產階級專政。無產階級專政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天下,不如此持續的經濟危機終將把所有人毀滅。只能如此,人類才能達至大同世界。
以上就是我所理解的馬克思的邏輯鏈條。從這個意義上,我們才能稱之為科學社會主義。越到現在,馬克思的結論實際上被越多人接受。尤其是二十世紀上半葉發生的嚴重政治經濟危機以及由此相伴隨的兩次世界大戰,讓馬克思的幽靈在歐洲上空迴蕩。凱恩斯以及後期的理論家實際上都受到了馬克思的啟發,只是他們不願承認而已。就經濟的某一環節進行局部性的改良。實際上還是進行分配方面的調整,讓兩極分化控制在一定限度內。這就是社會保障等制度的初衷,但改良終究是改良,只能在一段時間見效,而不能長久起作用。
西方的一些經濟學者喜歡給馬克思打上各種標籤,以此局限馬克思。但他們是駁不倒馬克思的,馬克思真的是把經濟魔術里的秘密都向大眾講清楚了。他們對計劃經濟的詰問不過是技術上的,也不是馬克思的核心要義。馬克思講的很清晰,就是打擊權貴,維持經濟平衡,促進經濟發展,實現共同富裕。但共同富裕並不意味着取消差別,在很長歷史時期,一定的差別還是經濟的動力,這是需要深刻思量的。
我們拋開社會主義運動中的政治、軍事等問題不談。如果從歷史角度做縱向對比,我甚至認為現代的無產階級專政是組織嚴密的相對文明的巨變中的革命。之所以現在讓我們談之色變,不過是勝利者在書寫歷史而已。我們單純從社會主義運動經濟角度出發,實際上是能夠看出端倪的。就拿蘇聯來說,沙俄後期進行的農奴制改革是失敗的,改革之後反而引起了巨大的動盪。這和中國的王莽改制道理是相通的。如果不能做到打擊權貴,在美麗的改革,非但無效,還能讓獲得解放的小民成為案板上的魚肉。斯大林領導的蘇聯社會主義經濟革命是成功的,蘇聯也一躍成為歐洲乃至世界強國。經濟學者喜歡用自由經濟說事,但恰恰標榜為自由經濟的社會,人民往往不自由。國家管制下,才能讓小民受到保護,使他們獲得自由。這也即是蘇聯實行休克療法失敗的原因。蘇聯後期的問題主要在統治階層腐化墮落上,最高領導層成為他們曾經反對的權貴階層。反映到經濟政策層面,這才有了僵化的體制之說。再看看現在的俄羅斯經濟,如果不帶偏見的人,都會自然得出結論,到底是馬克思的理論出了問題,還是人出了問題。
看到了這一點,才能明白中國共產黨所說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文化自信為何物。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有很多不可數的秘密。為什麼有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呢?這在於毛澤東時代上層階級過得比較苦,沒有拿到他們覺得自己應拿的,所以拿出一些資源來供大家分享,以此調動上層社會的積極性。但我們還是社會主義,所以上層社會拿的不能太多,超過一定限度,紀委就要出手干預了。
如何理解新富帶動後富呢?就是將中國經濟納入世界經濟軌道,接受國際市場規則,利用我們已有的資源稟賦,獲得國家發展的啟動資金。如此這般才有了風雲激盪的八十年代。國家靠什麼收回控制權呢?現在看來,就是我們熟悉的分稅制改革。控制了國家財源,也就掌握整個國家。中國怎樣實現共同富裕呢?就是通過國家強力在落後地區實行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讓容易賺的錢交給落後地區,實現地區平衡。
如何評價這種模式呢?說實話是鋼絲上的舞蹈,是需要共產黨永葆初心的。我們會發現越到後來,改革越艱難。因為利益集團在中國生根發芽、枝繁葉茂了。就拿這次轉型升級來說,房地產牽動的利益鏈條還是為此設置了不小的障礙。這樣下去再過五十年呢?只有天知道。
還是回到正題,天道有輪迴,它能放過誰?無論你把馬克思的事業冠以什麼稱謂,關鍵一點就在於共同富裕。具體措施就在打擊利益集團。長久的指標實際上在於文化上的建設。這是一個長久的大課題,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確實是有益的探索,必將提供全新的制度模式樣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