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花旗为首的一干西方金融机构纷纷指责中国GDP造假,依据就是李总理自己说过的“喜欢通过耗电量、铁路货运量和贷款发放量三个指标分析经济状况”,并据此演绎成“克强指数”,自己把它量化后得出中国GDP首季增速7%为造假,并且实际只有5%的结论。
拿中国领导的说法打中国的脸,这个真的很厉害。中国人要敢置疑,就是在置疑自己的国家领导人的水平,这帽子可不小。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首先,如果这三个指标真可以拿出衡量GDP,你会惊讶地发现,中国GDP都可以完爆美国了!
中国的发电量几年前就已经超过美国而雄居世界第一了,2013年是4.8万亿千瓦时比4.1万亿千瓦时的关系。
中国的铁路货运量更是甩美国几条街,2013年时铁路货运接近40亿吨,几乎是美国的两倍!
当然没人因此相信中国的经济实力真比美国强出这么多。因为中国是比较传统的工业国嘛,而美国早就进入后工业社会,人家坐家里敲敲键盘也能创造财富,哪用像中国似的消耗那么多能源,并且还万里迢迢地把矿山搬来搬去。所以拿这两者衡量GDP不大靠谱。
中国自己也在努力转型,从粗放到集约,单位GDP的能耗分分钟都在下降。既然我们的国策就是要不断降低工业能耗、积极发展第三产业,那么继续机械地以耗电量和货运量测算GDP就难以解释了。难道我们的政府的宏伟规划就是把GDP降下来?
至于那个货款量,熟悉经济的朋友都会知道,那可是个变数很大的量。金融危机前,美国为首西方世界的银根松得很,杠杆率奇高,货款量是很惊人的。但一旦危机爆发,大家都老老实实去杠杆,挤水分,收银根。所以一个国家由于金融政策的收放,很容易在短短一年内出现货款量暴涨或暴跌30%到50%的情况。那么,你能据此认为,这个国家的GDP真的在短短一年内暴涨或暴跌了30%甚至50%吗?
那么回到篇头的问题,李为何说过这样的话呢?按网上的说法,他是在2007年当辽宁省委书记时私下跟外国记者聊天时这么说的。我们都知道,辽宁是个传统的工业大省,其GDP中传统重工业是绝对的重头,所以像耗电量、铁路货运量和贷款发放量等指标当然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但李的说法,也只是借这几个指标作为参考,来怀疑和校正GDP的真实增速。也就是说,如果你发现这几个指标与工业增长率明显背离,那么就有理由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前面说了,这只是参考而已,并非GDP的核心指标,你不能发现两个有一定相关性的指标发生背离时,就不经调查武断地说后一个为错,并且直接拿前一个替代后一个。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你把这演绎成衡量整个中国经济发展的指标就更过了。毕竟中国最发达的东南沿海开放地区,不仅第三产业的比例更高,而且即使工业里面,也以轻工业或者高科技产业为多,后者的能耗都没法跟辽宁这种传统重工业相比。所以,最近李很少用这一“指数”指责国家统计局造假。
不能否认,目前中国经济正面临多年来少见的低谷期,或者按官方的说法叫产业升级的换档期。并且现在下行压力也依然较大。一季度的7%经济增速已经创造了历史新低,客观反映出中国经济面临的下行压力。对中国人来说,这个数字已经很难看了,谈不上是什么粉饰的结果。西方金融机构的唱衰,其实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我不是说怀疑中国经济处于低谷期这个不争的事实,只是觉得西方金融机构的这种测算方法并不科学,并不值得我们重视或者说恐慌,甚至作为决策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