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了外国舰船在沿海国领海的活动准则。中国在法理上从没说过南海都是中国领海,实践中也从没禁止过外国军舰通过南海。但这只是法律上的底线,触犯领海并非酿成冲突的唯一条件。军事行动是否合适,不仅要考虑法律,也要考虑政治上的后果。
日本此举的挑衅性,关键词在于“巡逻”二字。国际法对此没有明确定义,但常识上,巡逻系指为保护某一合法利益而对某一特定区域进行常态化巡视的管理行为。日本在南海有什么特别的合法利益吗?顶多就是商船的安全通过权,而这个中方从来没有限制或者干扰过。别的权益我实在想不出来。关键是在南海这个特定区域,显然在历史上和法理上都是中国的传统海疆区,如果需要有人进行常态化的管理性巡逻,这个非中国莫属。事实上,中国对南海的巡逻也是存在并且日益加强的。那么,在同一特定区域已有管理员的情况下,再来新的管理员,后者显然就是来惹事生非的。
我前面提到了美国舰机的抵近侦察活动。美认为这合法,因为确实没触及领海。但中国认为这不合理,因为确实破坏了地区的稳定,危及了中国的安全,并且很容易酿成冲突。日舰来南海活动,也是一样的道理。但美国海军在南海确实有些历史性存在的因素,除了在南海周边的基地,与周边国家签订的防卫条约,还有长期性的巡航。这个其实与中国对南海的管辖权,也是有一种矛盾的,美舰来多了,也容易产生冲突,需要中美双方协调解决。但与已经存在的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不同,日本自二战后就从南海混蛋了,已70年没有事实存在,如今想再回来,这显然是把已经很复杂的南海问题搅得更乱的行动,无益于南海的稳定。
其实这在军事上对日本也无益。面对中国海军强势出击第一岛链的态势,以及双方在钓鱼岛的对峙局面,仅有4个护卫队群共32艘驱护舰的日本机动舰队已经难以应付了。再要去分兵南海,去进行寡不敌众的对峙摩擦,实在缺乏自知之明。中国本来就在南海有强大的军事存在,根本不需要调整就能轻易对付。比如日军在南海保持4艘驱护舰的小规模巡逻,中国可以直接派两三倍的兵力去跟踪和对抗,谁会落个丢人的下场不言自明。同时中国还可借机加大对第一岛链的穿越,甚至到日本东岸进行“巡逻”。所以这一拳打出去,是让日本更安全了呢,还是更危险了呢?
所以日舰去南海本身算不上违法,但进行巡逻就不合理了,摆明是挑战中国的主权,必遭中国强力回击。关键是日本要拎清自己几斤几两,表以为美国敢干的自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