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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样，普京早上7:30分准时从克里姆林宫的卧室起身，换上宽松的柔道服，走下楼梯，进入健身房。他的助手早就在健身房等候。寒暄几句后，就开始对练了起来。柔道是普京年轻时在克格勃特工训练的主练科目，既可攻击、防身、也可健体。他的段位是黑带高手，属于柔道最高级别。片刻，他身体微微出汗。克里姆林宫地下游泳馆的温度正好调到他钟意的摄氏15度。他脱掉柔道服，纵身跳入泳池，开始用蝶泳，然后换成自由泳，游完一千米方才上岸。这二天乌克兰局势的发展不如人意，基辅攻了三天还没攻下来，西方国家的制裁力度之大，也是始料未及的。这使得普京的心头有点乱。他试图在清冽的池水里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一下。他看看手上的百达斐丽表，时间正好40分钟，他感到满意。手表是亿万富豪送给他的礼物。这几年靠着自己发了财，所以就笑纳无愧了。脖子上挂的东正教十字架，是母亲送的，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这时，他才感到自己的胃口开始上来了。

走近餐厅，他喜欢的稀饭，荞麦面，鹌鹑蛋已经摆好。一旁的医生从每份食物中取出部分，放入嘴中，确认无恙后，便告诉总统可以进食了。厨房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俄罗斯国家安全局严密审查后方能开始工作。但百密一疏，即使再严密的监控，也会有疏忽。所以必须小心。下毒是消灭对手的十分有效的办法。前乌克兰总理，逃跑到英国的叛变者等等，都是用这个方法来处理的，屡试不爽，即使有些破绽，也不会被捉个正着。但自己千万不能被人下毒手，特别在这非常时期。

今天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他需要和几个国家元首通电话，表明自己对战争的立场。然而，他心里清楚，在战争没有获得预期成果时，他是不会罢休的。也就是：乌克兰宣布中立，解除武装，换成亲俄总统掌权。否则，这战是白打了，从此他在俄罗斯国内的地位一落千丈，随时会被人取代。

然后，他要会见参谋总长和国防部长。这二个怂包除了忠诚以外别无是处。对于前线的战况，他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若指掌。他可以直接对前方指挥官发号施令，指挥战斗。整个战事的节奏尽在自己掌控之中。

克格勃出身的普京知道，忠诚不是绝对的，随时有人会变节。幸好他还有整套国安系统听命于自己。对于军队，政府内每个人的言行举止，他都了若指掌，一旦有人想变节，及时予以铲除，绝不手软。

小狗杰克摇着尾巴跑进他的办公室。他一把抱住，揽在怀中。他喜欢狗，因为狗对人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有句谚语说的好，狗的尾巴不会撒谎。

他明白，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着斯拉夫民族和鞑靼人的鲜血。他的不可遏制的欲望和冲动皆来源于此。

作为国家总统，他把自己对幸福的理解描述为“有能力提出重大任务和目标并确定实现这些目标和向这些目标前进的可能性”。此外，普京认为，生命中的幸福时刻与战胜自我有关。在这场决定俄罗斯帝国兴衰，关系到个人命运的战争，他只有豪赌一场，才能证明自己在历史中的地位。他望着座椅后面悬挂的俄罗斯双鹰旗，默默地向自己发誓：要克服懦弱和胆怯，战胜自我，一往无前。

夜幕低垂。莫斯科市中心的抗议者的喧嚣声渐渐远去。总统的晚饭只是简单的俄罗斯沙拉，油煎鲟鱼，然后一杯伏特加就鱼子酱。他端着酒杯，来到立式钢琴前，这是他一天最享受的时光。他坐了下来，指尖在黑白键之间滑动。那首“喀秋莎”在客厅回荡。他仿佛看到俄式毛榉树导弹发出雷霆的声音，火光照亮了夜空，乌拉声响起，胜利者的喜悦涌向心头。渐渐地，他又想起了另一位“喀秋莎”，那位艺术体操尤物，他的心头之爱。也许，她这时正在摩纳哥的公寓阳台，眺望着进出游轮，享受着蓝色海岸的晚霞。

手机铃声响起，把他拉回现实之中。这是基辅攻城的指挥官给他来电。攻城受阻，巷战激烈，这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平民丧生。他清楚，不必要的平民伤亡会给他带来难以洗刷的战争罪名，是战是和，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他看到私下发来的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的停火条件，又一次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