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渔

冠状病毒的追责已经成了一个热闹的话题。

第一个问题是，这个病毒是在某个动物体内自然进化形成的？还是有人工改造过的痕迹？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无法提出严格的科学证据。去年疫情发生时，刚接触到这件事的时候，我有一个直觉，似乎现在流行的这个病毒（Covid-19) 有被人工改造过的可能。我的一个理由，或许至今没有人想到过。我上面说了，我不是研究病毒的，但是我认识另外一个研究领域的一些人，他们也是不断地从山洞里去抓蝙蝠，然后来研究蝙蝠的超声系统（发射和接收），蝙蝠身上的这个特殊系统，为我们的仿生工程提供了很大的启发。所以有这么一些人也要去山洞里抓蝙蝠，而且多年来乐此不疲。但是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在抓蝙蝠时要防病毒。去年，在冠状病毒开始流行起来以后，也曽经看到武汉病毒研究所的石研究员去山洞里抓蝙蝠的视频，感觉她和她的同事们最初也是沒有什么防病毒的装备。这一切都表明了这个病毒，如果起源于蝙蝠，好像是不会让人类马上感染到的。当然，我这个说法从科学角度不能算是一个严格的科学论证，只能算是一个参考。这样一个科学的问题，我相信一定会有科学的解答。而不是靠谁的声音大，说话狠来解决的。

我以为对于防止科学家做違反伦理的科学研究的最有效的方法，是要在国际上制定一个非常严厉的法律。我查了一下二次大战时在中国东北的日本731细菌研究所的情况（又称石井部队），据说大约有一万名中国人、苏联人、朝鲜人、和同盟囯的战俘在731部队的细菌试验中被害。而且日本在侵华战争中在中国的许多省份使用过细菌武器，造成过大批中国军人和平民的死亡。731部队的组建者和领导者石井四郎中将，战后把多年研究成果交给了美国，以此为条件，换取731部队所有成员免于战犯起诉，许多前731部队的成员都得以在战后加入了日本医疗组织。他自己也逃脱了被审判，直至1959年，死于癌症，终年67岁。对于731部队非人道的控诉和谴责，目前只有在中国的电视剧当中才能看到，这是不是一种悲哀？这一次疫情，全世界已经有数百万人死亡，患病者愈后的后遗症有多少严重，至今还不十分清楚。如果这个病毒是被人为地修改后制造出来的，不管是那一个国家的科学家，只要他（她）参与过这样的研究，都应该逮捕起来，接受国际审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杀一儆百，在全世界堵絕生化武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等反人类的东西的研究和开发。

第二个问题，倒是有点麻烦。就是这个病毒怎么传播开来的。本来这是一个传染病学的基本常识，一旦有这样的情况，应该追踪源头，了解病因和传播途径，并且迅速採取阻断它进一步扩散的措施。世界卫生组织至今已经两次去中国调查，走马观花，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我们曾经在那块土地上生活过的人，是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记得1972年尼克松第一次访华，那时候我还在上海，他和他的随行人员包括记者，住在锦江飯店，那些日子里，周围布满了便衣人员，附近商店里增加了不少只能看不卖的商品。一切都是为了体现中国人民生活得很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好得很！尼克松访华结束后，有海外关系的親戚回国的多了，凡是有这样的要见親人的情况，那个親人便马上可以从农村的五七干校回来了。原来家里被抄查得家徒四壁，马上新的沙发、大橱都搬进门了，这种效率比拍电影搭布景还来得快。根据这样的历史经验，我看这一个问题，我们要先放一下，不要期望可以馬上有正确的答案。除非像上次 SARS (2003, 严重呼吸系统综合征)出现的时候，有一位蒋彦永医生勇敢地站了出来，公布了真相。据维基百科记載：2003年4月3日，時任衛生部長张文康公開稱北京市「只有12例非典，死亡3例」。蔣彥永得悉言論後，认为北京的疫情公布不准确，在翌日把掌握到的北京真實情況──包括他身處的301醫院與302醫院、309醫院的確院鸵伤撇±�告知兩家媒體（央视和凤凰卫视）反映未果。四天後美國媒体《華爾街日報》與《时代周刊》得悉相关信息後主動找到蔣，蔣透過接受訪問從而把國內疫情公開，引发舆论重视。同月世界衛生組織專家來華調查疫情，所得病例數字與蔣彥永掌握的基本相似。自此中共中央政治局高層开始重視，促進全面公佈病例數字，並同時免去張文康與时任北京市长孟學農的職務。但是事后，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常务副部长高强表示，不认同张文康因隐瞒疫情被免职，也不认同中国政府隐瞒疫情。他指出，在中国广东政府第一次發佈疫情的时候，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还没有发生SARS，这个發佈本身就是对世界的警告。他又解釋，张文康在记者会缩小病例数字是因为当时的信息渠道不畅、一时很难掌握到准确数字，並非有意隐瞒疫情。同時，中国官方媒体人民日报亦批評華爾街日報報導不實。

这一次，这种情况是不是也有点相似？2019年12月底左右，我在美国，看到有少量零星的报道，说武汉市有几家医院似乎病人突然增加，有些异常。我当时写了一条微信给一位在武汉的朋友，说我感觉你们那里情况有点不大对劲，希望你多准备一些防备自然災害的东西，例如食品，飮用水，甚至干粮等等。他听了还觉得我很好笑，要过大年了，不说点吉利话，反而说有災害要来了。直到农历新年时，开始封城了，他才回过神来并且十分惊讶，问我怎么会这样地敏感？我告诉他，我是从上一次SARS 的情况中学到的。这个政府遇到这样的災害时，首先想到的是维稳，是如何保住它的政权。

以下抄录一些媒体的报道：路透社8日报道，世卫组织紧急计划负责人莱恩当地时间7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被媒体问到世卫组织会如何迫使中共更开放透明时回答，“在这个议题上，世卫组织没有权力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但我们全然期盼透过合作、投入资源和支持所有会员国朝此方向努力。”。该报道指出，目前有两个冲突的病毒起源说，分别为由蝙蝠传播至人类身上，或是从中共武汉实验室外泄。WHO团队今年初赴中共调查病毒起源，但仍无权限取得全数资讯，也让外界持续对中共的公开透明抱持怀疑态度。我以为隐瞒疫情，造成其严重扩散，最后也是应该被国际追责的。

再来看看当时的美国政府，时任总统特朗普多次表示，他很早就拒绝（大约是2020年的2月份）从武汉来美国的航班，似乎是做了一个正确、及时的决定。但是，他忘记了，中国人无处不在。想不到病毒会从中国跑到意大利和欧洲其他囯家，再由东海岸堂尓皇之地入侵美国。我不知道当时负责海关的和疾控中心的官员现在还在不在，他们是否应该被追责？那个时候，特朗普还多次反对人们在公共场合戴口罩，显得毫无卫生常识。不知道他落选之后对这些事有没有一点反思？我想他的这些失误，恐怕也是特朗普大选失败的原因之一。

第三件事就是疫苗。这件事上，特朗普政府是有功劳的，没有当时的大笔资金的及时投入，我们现在不能这么快地打上疫苗。

一般所说的美国疫苗，是两种mRNA疫苗，一个是美国Moderna研发的。另一家是德国公司BioNTech研发，后面辉瑞(Pfizer)加入的，一般也认为属于美国疫苗。中国疫苗目前主要谈的是国药和科兴的两款传统工艺的灭活疫苗。

mRNA疫苗是一种新型预防传染病的疫苗。为了触发免疫反应，许多疫苗会将一种减弱或灭活的病毒注入我们体内。mRNA疫苗并非如此。mRNA疫苗像信使一样，教会我们的细胞如何制造出一种蛋白质，甚至一种蛋白质片段，从而触发我们体内的免疫反应。如果真正的病毒进入我们的身体，这种产生抗体的免疫反应可以保护我们免受感染。mRNA疫苗可以在实验室中使用现成的材料来开发。这意味着该过程可以标准化和规模化，使疫苗开发速度比传统的疫苗生产方法更快。mRNA是最新的疫苗技术，在新冠疫苗之前，没有任何一款mRNA疫苗被大规模使用过。

我们大家都经历了2020年这个艰难的时刻，看到这个疫苗的研发和生产过程，我不得不感叹美国和西方科学家的創新精神，加上危险时刻的强大国力和动员能力。事实上，首先得到冠状病毒详细信息的是在中囯的科学家，但是他们只会走一条老路，采用灭活疫苗。灭活疫苗是把病毒用化学手段灭活，用死去的病毒本身，刺激免疫系统，是传统经典的，属于成熟、可靠的疫苗研发手段。

再来回过头温习一下在 mRNA 疫苗还没有上市前，中国国内媒体的分析：”mRNA疫苗的优点是：研制时不需要合成蛋白质或病毒，流程简单，安全性相对比较高。这是全世界都在积极探索的疫苗研发新技术，目前全球还没有上市。缺点：这种疫苗的技术太新了，还没有成功先例，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研发过程中前方哪里可能有坑！从产业角度看，虽然其生产工艺本身并不复杂，但全球多数国家该领域基础比较薄弱，尚未形成稳定可控的大规模生产供应链。所以它的缺点是：无成功先例，多数国家无法大规模生产，可能因价格较贵而难以普及到低收入国家”。就是在这样的思想之下，中国便不敢走一条創新的道路，而只是选择了保守的老路。这难道不值得中国人深思吗？尤其是现在在许多国家mRNA 疫苗已经免费提供给了老百姓，而且甚至有研发单位愿意放弃专利，让世界各国的生物科技公司都来生产以对抗新冠病毒！对于作过上述分析的中国媒体，实在是一个很大的教训。

现在对于这两种类型的效果，有不同的报道，这很容易捲入到不同政治观点的斗争之中，所以作者就此打住，不想进一步展开这方面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