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理

2021-3-12

近期萬維網上的詩爭引起繼川普話題沉寂後的一個小高潮。其實，兩邊的主角都是我所尊重的博主。對二人的爭執我也十分理解其背後深層次的原因，因此覺得這是人間煙火的常態而並不覺得詫異。今天看到新歌的博文《為何我們的文化缺乏寬容和饒恕？》，這倒打起了我寫兩句的精神。

很顯然，新歌的博文明顯出自於一個女性的視角，且是一個未經大坎坷的才女的視角。不是因為對新歌的觀點有什麼特別的評判，而是有一種非常生動的對應，那就是當今世界的“左傾”潮流。儘管新歌是一個外在的“挺川派”，但就向我之前曾跟帖說的，新歌的思想是一個典型的，且十分豐滿的“左傾思想”樣本。其所代表的，恰恰的人類文明進入失落期的原因。不容否認，新歌是一位學識豐富，氣度高雅，聰穎睿智，知書達理的女性精英。就像人類文明在思想啟蒙之後的生機勃勃。但是，在這種文明狀態的背後，卻隱藏着現代正在出現的巨大失落：在愛與恨之間，人類如何構建正確的發展之路？

我與體育老師有過良好的互動，也非常清晰地感受到她網絡背後的人格形象。我理解體育老師曾經的歷史烙印，也理解她在特定生活環境下所塑造的思想格局。說實話，我對她誇讚毛詩並不在意，紅歌從小到大咱也沒少唱，儘管家裡也有長輩被整死在牛棚。說得更實在些，唱紅歌就像抽煙，誰抽煙時老想着是在吸尼古丁是在慢性自殺呀？實際上，這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內外分界。有的人這種界限清晰，有的人不很清晰。

但是，自我的意識是一回事；公眾的意識則是另一回事。由於公眾的精神分界參差不齊，每個人的經歷天差地別。那麼，如果有人跑到以色列大讚納粹鐵騎的暴力美學，跑到日本去謳歌原子彈的威力和壯觀，那結果如何還用啟發嗎？

從我的角度，對方的反應也是完全能夠理解的；但還是從我的角度，雙方的爭執我也都能理解。唯一一點想說的是：網絡畢竟不是私人空間，每個人都不得不為自己的言辭支付消遣後的代價。

然後，就回到新歌的問題。單向的寬容和饒恕並不是真正的折衷，而允許矛盾的存在和理解矛盾背後所表達的自然合理性，才是真正的社會平衡之道。人類文明在如今的失落，恰恰就是許多人似乎要以愛心去消弭矛盾，而其實是在製造更大的矛盾。現在時髦的“取消文化”，本質就是以自我意識中的“寬容與饒恕”，去壓迫另一部分人的權力空間。在自我鍍金的精神驅動下，“左傾”人群就有了類似宗教的狂熱性。

我覺得新歌要是跟體育老師有聯繫，不妨勸解老師重新回來。網絡畢竟就是一個思想和精神的匯聚之地，有共鳴也必定會有衝突。體育老師應該是一個閱歷豐富的人，她有關輟學的故事非常生動和感人。我想她也能理解網絡不是閨蜜圈，不是只有甜言蜜語；更何況當詩爭擴展到政治領域，她也應該理解別人對殺人魔王的痛恨。誰也不要取消誰，更不要弱不經風地自我取消。

也希望新歌能理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