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痕——林璎女士与她的越战纪念碑 |
送交者: 2021年02月18日08:30:09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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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o酱
这是一个关于艺术观和创造力的故事,也是她因越战纪念碑被载入美国历史的经历。这座纪念碑曾经帮助无数美国人平静地接受美国历史上的一些痛苦片段。 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中心区域,屹立着两个由华裔设计师设计的作品,一个是由贝聿铭设计的国家美术馆东馆,另一个便是由林璎设计的越战纪念碑。 关于越南战争,美国人一直争议不断,一部分人认为美国是在帮助越南人,另一部分人认为美国无权干涉他国事务,战后许多年都在为此争论不休。而从越战归来的军人几乎都带着绝望和愤怒的情绪,他们在战场上摧毁村庄和屠杀平民,历任总统说这是去“挽救越南的人民”;回国之后,他们被反战者称作是是Baby-killer、战争罪犯。愤怒的退伍军人,在白宫前的抗议游行扔掉了用同伴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勋章。 终于在1979年4月27日,一群参加过越南战争的老兵在首都华盛顿成立了非盈利性组织“越战退伍军人纪念基金会”,请愿在国家大草坪博物馆(宪法花园)、纪念碑群落地带建造越南战争阵亡将士纪念碑。他们提出,这座拟议中的纪念碑要成为美国社会中一个鲜明的形象,不管这座纪念碑最后建造成什么样子,它必须满足四项基本要求: 1.纪念碑本身应该具有鲜明的特点;2.要与周围的景观和建筑物相协调;3.碑身上镌刻所有阵亡和失踪者的姓名;4.对于越南战争,碑身上不要有一个字的介绍和评价。 1980年7月1日,美国国会同意越战老兵的要求,批准在林肯纪念堂的东北,国家大草坪(The National Mall)附近的宪法花园的三英亩地为纪念碑碑址,并在全国范围内征集设计方案。 在1981年3月31日,选拔委员会总共收到了1,421宗设计方案。设计者全部匿名,只有数字编号。所有设计经过所有评审委员审查,设计方案先是筛选到232个,再是39个。最后,评审委员会选择了第1026号设计。 而这个方案的设计师就是年仅 21 岁的林璎。彼时,她只是耶鲁大学建筑系大三的学生,为这个设计作品而赢得了 2 万美元的奖金。 正如悉尼歌剧院的设计稿是被从废纸篓里捡回来的,林璎设计的越战纪念碑在当时在班上也只是一个被评为B的作业。由于长期以来对墓园都十分感兴趣,她注册了一门由安德鲁斯·伯尔(Andrus Burr)教授主讲的丧葬建筑艺术课(funerary architecture)。 对于这门课程,大家可能会感到陌生。因为在中国一提到墓园,会觉得有些忌讳,或第一时间联想到风水,而在诸如美国或欧洲这样的地方,墓园或者说纪念公园的设计是设计体系中独具风格的一个部分。
“1980年秋,那年我和其它五名学生正打算做一个有关墓地建筑的作业,主要强调如何通过建筑形态来处理‘死亡’这个主题。整个学期我们做了许多相关的设计,有一个同学,我忘了是谁,偶然发现了征集越战纪念碑设计方案的海报;于是我们想,何不把它作为毕业设计呢?我们来到将要修建纪念碑的地点华盛顿。当我站在那里时,开始本能地想象着自己用小刀将地面立体切开并翻起成两翼,一边指向林肯纪念堂,另一边指向华盛顿纪念碑,上面还按顺序刻着阵亡者的名字。这时有一位同学收到了纪念碑的设计手册,其中明确规定纪念碑上必须刻有全部57000多名阵亡者的名字。于是我说:‘太妙了!’将名字逐一镌刻在黑色反光的地表上。正是这样的一座纪念碑!”——林璎
在构思纪念碑方案时,林璎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开角,象征着战争就像是地球的伤疤。沿开角向东延伸,刚好指向华盛顿纪念碑,向西延伸则指向林肯纪念堂。 这一设计,在当时可谓是打破了纪念碑常见的设计手法,当我们将它和旁边的华盛顿纪念碑进行对比,就能轻易地列举出两条明显的区别:其一,它的颜色是黑色,而不像大多数纪念碑或墓碑呈白色;其二,它没有直立向上、高高耸起,而是隐藏在了地表之下。
“我想象自己将刀刃切入地面,并将切口翻起,一种原初的暴力和痛苦就在那时被治愈了。草皮会慢慢生长起来将其覆盖,但那个切口将成为地面上一道平坦、光滑和明亮的表层,像在一个晶洞上切开的口子,然后将四边磨光。名字就是这座纪念碑的全部,无需再添加任何修饰。这些人和他们的名字会带给每一个人回味和记忆。然而,它又不仅仅是一长串死亡者的名单,它还给了人们机会看到其他一些名字和从那些名字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脸。 它将成为一道边界,隔离着我们的世界和另一个更详和更隐秘的遥远世界,所以我选择黑色花岗岩体现沉思与安宁。对我来说,它从来不是一堵墙或一个独立的物体,它在我眼里是大地的一角,是被掀开的一侧土地。反光的岩石表面使整个公园的空间比原来增长了一倍, 并且呈现出两个世界,一个我们的世界和另一个我们无法介入的世界。两面墙翼分别指向林肯纪念碑和华盛顿纪念碑。我希望通过联接这两个美国的象征性建筑体现出过去与现在的统一。 至于以破坏公园的天然景色为代价来纪念生命,在我看来本身就是伪善的做法,更不是我的本性。我始终希望我的设计能与大地合而为一,与修建地点相互融合,而不是去占据或独霸一方。我把我的作品当作一种为大自然添置的美景,而非一种好斗与炫耀的情绪。 在我们回耶鲁的路上我快速画下了草图,可它看起来几乎太简单,太渺小了。我试着在边上加了一些厚平板作为引向纪念碑的过渡,但它们显然不是一回事。它太简洁了,以至于任何添加的部分都会显得格格不入。 根据我的设计初衷绘制的草图给人一种逐渐延伸并消逝的视觉感受,所以他们戏称我是建筑系的莫奈。当你把它当作一个作业来完成而非为了竞赛时,你是完全出于自己对越战的理解,用自己的方式在进行创作,我只须担心能否通过考试。”——林璎
当时林璎的这份设计说明甚至还有涂改的痕迹,但方案受到了评审团的高度重视。
“第一次看到这个作品时,它并未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我错了,有好几位评审都对它印象颇深。的确,凝视它越久,你就越被它打动,就越看到其中蕴藏的惊人力量。于是每多看它一眼就使我更加确信,它毫无疑问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唯一的一件。 这个结果的确有点出人意料,因为最后被选中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看似刻板而又平淡无奇的作品。评审团成员不止一个人有着这样的感受。直到杰克.威勒,几乎是伸长了脖子惊叹道:‘这一定是一个天才的杰作!’时,评审团才不得不折服于慧眼独具的那个人。”——评审团主席 Jury Chairman
“我知道,要想完美的表达出这个设计中所包含的思想就必须写一篇辅助性的说明。那篇短文花了我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它必须传达出我的意图,因为单从图纸上看,会让人感觉这个设计过于简单了。我等了十一个小时,终于拿到了用快件寄来的展示板,然而时间不多了,我只得用手抄写了那篇文章,因此还留下了一些涂改的痕迹。当我把作品寄出去参赛时,没有抱丝毫获胜的希望,因为它全然不是一种对政治斗争的颂扬,而是集中在体现个体以及失去的生命的主题上。”——林璎
只是,她的设计在普通人看来过于抽象,甚至觉得太奇怪了。由于人们对战争的意见不同,造成了人们对设计也有不同的看法,那些认为这场战争是不公正和不道德的人,担心这座纪念碑会将其荣耀化。其他人则担心过于简单的设计,不能彰显美国人所奋战的这段经历。 更何况主设计师是华裔,让一个亚洲人来设计这座在亚洲发生的战争纪念碑,这对美国人而言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方案一经确定,就受到种族主义分子和一些越战老兵的抵制,不得不重新组织评审团。 一位反对这个设计的越战退伍军人说:“我不关心艺术,一个人不需要艺术教育就能看出这个纪念碑的设计,这就是一个黑色伤痕。”
“有差不多几个月的时间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有不少的人都在反对。不仅因为这位越战纪念碑的创作者不是退伍军人,还因为她是一个亚裔。我曾问过一同工作的退伍军人有关那些批评信的情况,的确有人责问过他们,说怎么能让一个亚洲人设计纪念碑。”——林璎
面对全国的争议及附加其它纪念建筑物的要求,林璎坚持自己的主张。她尖锐地指出:“那些附加的东西对于原作无异于一种造成缺陷的入侵行为。”她不同意野蛮地将两种风格的纪念碑放在一起的做法。她说:“这项设计的主体肯定是‘人’,而不是政治。只有当你接受了这种痛苦,接受了这种死亡的现实之后,才能走出它们的阴影,从而超越它们。我的确希望人们为之哭泣,并从此主宰着自己回归光明。” 几经老兵抗议、政治因素以及社会舆论的周折,国家艺术委员会最终通过林璎的设计。纪念碑施工期间,林璎离开了华盛顿,休学一年,一年后转到哈佛大学设计研究院。因越战纪念碑所引起的争论使她无法专心学习,不到一学期即退学,最后再回耶鲁完成了学业。 1982年11月13日,纪念碑揭幕,这样一个天才的、杰出的作品终于得以问世。揭幕仪式上,人们在纪念碑上寻找着自己在越战中死去的朋友或亲人的名字,献上鲜花和礼品,寄托哀思。 美国陆军士兵里昂卡西说:“当你从车上走下来,看到这面墙,它的强烈感觉是让你窒息。看到那些熟悉的名字,触摸它们,感觉真的很强烈。” 纪念碑上按时间顺序刻上了为越战献出生命的男男女女,放大的 1959 年和 1975 年是越战开始与结束的年份。值得一提的是,林璎对于碑身上的总共57661个名字排列方式的处理。名字是按士兵们战死的时间排序的。1959年越战开始后的第一个死者的名字位于东墙之首,然后自上而下依次排列,东墙排满之后,再从西墙的锐角处起,以相同的方式一直排列到与东墙相接的地方。这样,1975年战争结束前的最后一个死者的名字刚好在西墙的最末端,跟东墙之首的第一个名字相呼应,林璎希望能借此象征着战争的帷幕拉开又合上。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这些名字与名字之间,是以一个个小点相隔,它实际上代表的是一颗颗钻石。还有一些名字后面是十字架,代表着被俘或失踪的人。当初还有一个约定,如果有人最终生还,就在十字架旁边画一个圆圈,可是至今还没能画下一个圈。 很多人退伍军人之前不喜欢那面越战墙,觉得它是一个丑陋的黑色沟渠。但当看到完工后的样子就不那么认为了。建成后 V 形的黑色花岗岩线条,与倾斜的土地逐渐融合,不是因为是死难者才被纪念,也不是因为他们是英雄,而是因为他们也是受害者。 其实在这些名字的背后,还有他们在越南的杀戮和毁灭,有着200多万越南人的死难。林璎在设计纪念碑时,刻意不去研究越南史和越战史,她的设计如同大地开裂接纳死者,具有强烈的震撼力。
“我在心里作出决定,不对越南战争和围绕它所发生的社会混乱做任何研究。我感到政治的出现会使那些退伍军人,他们的付出和他们的生命黯然失色。我希望创造一座使每一个走近它的人都能忘记诸如‘越战究竟是不是一个错误’这类问题的纪念碑。名字的力量此时占据了我,墙壁总是强烈地吸引着我去触摸那些陷进大理石里的名字。并且无论周围多么喧嚣和拥挤,总有一种详和与肃敬的气氛围绕着那些名字。名字是一种力量。 于是一种脱离政治的处理手段成为我对这项设计的基本目标。我不想用赞扬争斗或遗忘牺牲来突出战争这个主题,只希望人们能够清楚地记得我们为战争所付出的生命的代价。 我记得一位退伍军人在纪念碑建成前问我,人们对它的反应会如何。我那时知道这些人们正在努力反对一个他们并不十分理解的设计,而我实在太害怕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那就是,一位归来的越战军人将会为之哭泣。 能够在这里和人谈论越战纪念碑的修建过程,对我来说是经过了几年时间才能够做到的。一方面是因为我本身需要时间远离那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当时的过程已经记忆不清了。 那个时候我只想继续我的学业,完成建筑系的课程,然后再考虑关于下一个设计的事。”——林璎
就像当初评委对她设计的评价是:“它融入大地,而不刺穿天空的精神,令我们感动!”越战纪念碑也成为是美国十大最受欢迎的建筑遗址之一。 林璎的亚裔身份在当时也是一个敏感问题。在 1982 年纪念碑揭幕仪式甚至都没提到她的名字。 如果不是一场全匿名的设计竞标,她绝对不可能成为越战纪念碑的设计者,不仅是当时的大学生身份,而且还是亚裔女性。 林璎(Maya Ying Lin,1959年10月5日-)生于美国俄亥俄州。20岁以前,如果有人问林璎,你从哪里来?她总会说“我从俄亥俄州来”。但经历了“亚洲人”的争议之后,人们问她从哪里来,她会说,“我从俄亥俄州来,但是我爸爸从北京来,我妈妈从上海来。” 林璎的父亲林桓是林徽因同父异母的弟弟,1948年到美国留学,后来在俄亥俄大学教艺术,是个陶瓷艺术家。母亲是上海人,美国留学期间和父亲认识并结婚,之后在俄亥俄大学教英语文学,是个诗人。 虽然长着一副东方人的面孔,但是童年的林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和身边的美国人有什么不一样。由于自小在白人环境中长大,她曾表示直到很晚才意识到自己的华裔身份。林璎的父母亲很少跟她谈到中国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她有个了不起的姑父梁思成、姑妈林徽音,《纽约客》杂志主笔、纽约市立大学教授路易斯·梅南德访问她时顺便告诉她有关两人的成就,林璎才恍然大悟。 林璎个性有点“孤僻”,她坦承自小学六年级以后就没有亲近的朋友和同学,高中第一名毕业,进了耶鲁以后,自觉“如鱼得水”,非常喜欢耶鲁的环境。 她说:“回首我的童年,那是一段非常与世隔绝的时光。多数时间我都喜欢呆在家里专注于学习,干自己的事情,或者索性一动不动地坐在院子里训练我的小兔子、小松鼠、花栗鼠和浣熊。小动物们在房子里玩耍的时候,我则专心于制作各种流苏花边、蜡模铸银等等。每天放学以后去父亲的陶艺工作室或他所在大学的艺术学院成了我生活中最熟悉的部分。这也使我在某种程度上与俄亥俄直至整个世界所发生着的一切形成了隔离。越南战争,民权运动对我来说似乎是发生在另一个星球上的事。也许是出于厌倦,也许我更愿意把这当作是一种自我回归的方式。如今我觉得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容易和伙伴们一起相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从来没想过。” 越南战争纪念碑给林璎带来了荣誉,也带来了伤害。1984年,林璎获得了美国建筑学院设计奖,之后又获得了总统设计奖。奖项让她得到很多新的设计机会,但她都没有接。 直到30岁,她才慢慢找到状态,开始自己的创作事业。20岁以前林璎对自己的中国血统毫无概念;30岁开始,才逐渐发现自己的作品中有东方文化的基因。40岁以后,她觉得自己的东西方思维形成了某种混合和平衡,自己更加完整了。 年轻时候的林璎,看起来就像邻家的妹妹,她为人低调,不讲究穿着,一个美国记者形容她,看起来总像是“匆匆赶去上课而又害怕迟到的大学生”。 重新开始工作以后,林璎创办了自己的私人工作室,做雕塑设计和建筑设计。她的设计从住宅到博物馆到图书馆,再到纪念碑和装置,丰富多样。设计主题包含了妇女、民权、和平、环境、时间、宇宙,逝去,永恒,等等。 民权运动纪念碑(The Civil Rights Memorial)。这座位于美国民权运动圣地蒙哥马利的纪念碑由一面墙与一张圆桌两部分组成,而重要的组成部分则是水。林璎对于水这一元素的灵感则来自于马丁路德金的那句“我们不会满足,直到有一天公平像水一样宣泄,正义像洪流滚滚而来”,看着不急不缓的水流缓缓而下,温柔中充满力量。 还有著名的女性之桌(The Women's Table),在漩涡构造的椭圆桌面上刻着一圈圈的数字,记录着耶鲁大学从20世纪初开始每年入学的女生人数。 风暴国王艺术中心占地 11 英亩,位于纽约 Mountainville 的 Storm King 艺术中心的西南边。这里原来是一个废石坑,作为纽约州境填海项目被重新设计景观。在土壤下方采用自然排水系统。并将通过种植 260 棵树木完全抵消施工带来的碳排放。波浪由七排波浪起伏的土和草组成。波浪的高度从 10 到 15 英尺不等,波谷距离大约为 40 英尺。 她作为一名华裔女性,作品遍布美国各地。 2016 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奥巴马,为 21 名杰出人士颁发“总统自由勋章”(Presidential Medal of Freedom)。其中有比尔盖茨夫妇、迈克尔乔丹、贾巴尔、汤姆汉克斯、罗伯特德尼罗等,建筑师中只有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和林璎(Maya Lin)。该奖章是表彰林璎女士作为建筑师、艺术家环保人士的卓著成就。这是美国官方给予艺术家的最高荣誉,不仅强调了林璎对保护环境的贡献,亦是为了她所设计的“越战纪念碑”(Vietnam Veterans Memorial)。
“我的作品总是介于艺术与建筑之间。我从不有意区分两者。然而,我所创造的每一个艺术或是建筑作品却又是不尽相同的。而且我发现每一件作品的创作过程都有着看似雷同的不同。 对艺术来说,瞬间闪现的意念或灵思是整个作品的灵魂。我会尽量不使细节干涉主题或凌驾于主题之上。 而对于建筑来说,你必须在实用功能和艺术追求之间小心地找到一个平衡点。虽然我的建筑中总是有一个主题——就像小说里的情节——贯穿着整个设计,但同时我也要密切注意每一个构成部分的美学表达。你必须解决从设计规划,机械装置的选择到所有硬件和组件的挑选等问题。还要使它们各得其所且相得益彰。正如每一篇小说虽然都有一个鲜明的主题,但每一章节,每行句子甚至每个文字也都必须为主线服务。 我发现在保持两种媒介的平衡的过程中,最难的就是,假如我把建造一个建筑的过程应用到艺术创作中,将会扼杀了一件艺术品。 所以我决不会去‘设计’一件艺术品。 一件艺术品的主题可以由我决定,它可以独立于外在的需求及功能而存在。一座建筑的需求和条件则是多重的。对我,艺术是特殊的自画像——它们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我是谁,因此要比建筑来得个人化。事实上,一座建筑倒更像是它未来的使用者的自画像。 过去的十年里,正是在形成这样一个艺术与建筑的综合体的过程中,我创作了一些介于这两种媒质之间的作品。”——林璎
“她总是想要创造,就像一片锋利的刀刃,义无反顾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着。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能够创造出那么令人感动而好奇却又貌不惊人的完美作品的原因。她的每一件作品都充满了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总是一个人决定,一个人完成,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挡的了她。想象一下在调查过程中抵制住所有反对声浪所需要的勇气,而她当时只有21岁,却能承受住这一切,这种非凡的品格…她的世界就是一个充满勇气的世界。”曾经教授过林璎的老师如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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