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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获法国文学奖说明了什么?
送交者:  2021年02月05日10:12:17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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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获法国文学奖说明什么?

 

文/草青

 

1月23日,法国吉美博物馆宣布,2020年度“爱弥尔.吉美亚洲文学奖”颁发给中国作家方方,作品为长篇小说《软埋》。在此,我们祝贺方方。从2016年到2021年,五年间,方方在内外频繁获奖,可见她的作品受到国内外许多大众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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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软埋》具有历史穿透性和美学的丰富性。我同意这样的评价。这不是溢美,而是事实。她把同类题材处理的恰到好处,让批判性和文学性达到融合,确实带有革命的浪漫主义色彩。我们从中能看到了一种痛定思痛的批判性,可是在左的思潮甚嚣尘上之时,有人却将批判的锋芒上纲上线,认为是动了中国的政治基础,除了别有用心,是否有打压之嫌?

 

司马南们却怀着刻骨仇恨,这也是一个集团,他们把方方的这种是从文学界延展到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等批判现象,当作是体制内外的一个反共的阵营。

 

当然也有持不同看法者,但我相信,对她作品持不同看法的读者大都未必看过他的软埋,也未必仔细全面作深入的思考。多半从他人对方方的攻击评介中得出的不完整的印象。就是那些攻击她的人也未必完整读完她的《软埋》。在此,我奉劝关心此事的人还是读一下这本小说为好。

 

本来,刚刚消停了一段的方方网上争论,现在又因为一部作品在法国的获奖,或将又一次掀起新一轮的论战。这不得不使我们闻到过去了很久的文革的硝烟再一次狼烟四起。可以说,余毒不除,斗争不断。

 

有一个现象值得我们思考,每当中国的作家在国际上获奖,就会引来一阵巨大的争议,将其理解成写了中国的阴暗面,丑化了中国,给西方敌对势力递刀子这种肤浅而不怀好意的心态。如果这样看到的表面现象,显得过于简单和不动脑筋。对于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的方方此次获奖,更有像司马南,郭松民这种在斗争中长大的吹鼓手要继承斗争的衣钵,一到风吹草动之时,必然兴风作浪。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软埋》是不是他们所说的洪水猛兽。

 

《软埋》是写土改的。讲述了女主人公丁子桃在土改中所受的命运,它是一个展示当时真实历史事件的过程。在这个事件中,作者并没有简单地去做好还是不好的评判,而是在真实地展现历史过程中让读者去思考。这也是一种还原历史,尊重历史的事实。当读者从书中看到从苦难中最终回到生命终止所给她毁灭性打击的每一个瞬间。从这里才可以看到人性的弱小和无奈,看到了绝望和悲悯。可以说,丁子桃的悲惨命运代表了几代人遭遇而不仅仅是土地改革运动的那一段。因此,从这方面说,它具有典型意义。

 

丁子桃从乡绅儿媳成为勤勉的保姆,从失忆女人变成沉溺于过往而没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底层人的身份印刻着许许多多这类芸芸众生一生逆来顺受的磨难。这种苦难的经历,岂止存于土改运动,在其他历次运动中有过之无不及。难道说,这样的历史不该书写?这样的历史不该让更多未经历于此的后代知道?知道它并不是坏事,它会时时提醒我们不要再重蹈覆辙,再犯不该犯的错误。知道它,我们就不会枉顾事实、改写历史、粉饰太平。

 

加上这次在法国获奖,方方的《软埋》在国内外大概还有七八次大的奖项,有“路遥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等,每次获奖都有反对声,这已经司空见惯了。但这一次有所不同,是在去年方方的《武汉日记》将在国外出书所出现的“递刀”说而广受围攻的背景下,此次法国奖又形成一次围攻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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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热闹的围攻还是以司马南、郭松民为首那几个人。

 

攻击一:

大帽子满天飞。“在西方在硬实力下降后,更加依赖所谓的软实力围堵中国。”认为《软埋》描述的土改就是一帮农民乱打乱杀,惨绝人寰。

 

驳斥:

司马南在批判《软埋》时极尽上纲上线,以至上升到“向西方递刀”,甚至加上了“刺向中国的刀子”的高度。在大棍子的挥舞下,网暴出反华实力、内奸、汉奸、畜生等恶毒之语。附带以《方方日记》陪斗。在说方方递刀子的同时,并不掩饰他们自己的刀子,司马南自己承认,“批判的刀子是嗖嗖的快”。

 

攻击二:

否定土地改革,为被推翻地主阶级鸣冤叫屈,为最后的反攻倒算造舆论。


驳斥:

司马南们完全从终结了的那个时代以否定中国奠定基础的土地改革运动上纲上线:土改就是一帮农民打打杀杀,惨绝人寰,叫人还在心不死,孝子贤孙反攻倒算来了,方方的心与地主阶级连在一起,他对现在不讲阶级斗争怀恨在心。

 

攻击三:

将《软埋》看作是一种阶级斗争的新动向,至少是昨天的阶级斗争的延续。

 

驳斥:

请注意,方方在对《软埋》的解释使用的是人性和阶层,而司马南用的是阶级斗争。这有本质的不同。在今天的社会里,司马南仍然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并不能完全说明他的守旧和Out,这里也是一种复盘的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文革十年直至前推至新中国成立几十年,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在阶级斗争氛围中延续的。可以说受害不浅。方方立意的《软埋》,还原了阶级斗争史实,就是为警示社会不再有这样的无妄之灾,从根子上消除斗争而呼唤人性的和谐。然而至今还有斗争的奇谈怪论纷至沓来,可见我们在类似于新冠长久存在于气溶胶中的消毒路上显得格外的任重道远。

 

攻击四:

把方方从2016年以来五年间多次在国内外获奖看作是一个“政治事件“。认为“她没有死心而是想着颠覆,和西方敌对势力唱一个调子,是一种政治用心。”

 

驳斥:

动不动就“政治事件”,“政治用心”这种陈词滥调让人厌烦。事实证明,历史上所谓的“政治事件”最终都会平冤昭雪,所以,这种老生常谈的吓唬人的话,只能说明这种人很蠢。《软埋》的发表并在国内外多次获奖,再一次证明民心所向。金子不怕埋没的。她不会因为八杆子打不着的“莫须有“罪名就屈打成招,败倒在那些诬陷者和告密者的面前。

 

攻击五:

《软埋》宣扬“在革命的正确之上,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将“人道主义凌驾于革命之上”,这是对维克多.雨果有关“革命”与“人道”的两个命题的不同理解和争论。最终曲解了作者的用意而陷于无耻的打压。

 

驳斥:

“方方的《软埋》是为人类写的,因此,“在革命的正确之上,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这是《软埋》的主旨。也是司、郭批判的将“人道主义要凌驾于革命之上”靶标。司马南和郭松民认准的雨果在《九三年》首先肯定的是革命的正当性,革命的合理性和必要性,雨果主张的用资产阶级暴力革命消灭封建专制是革命的天职,是完全正义的,”革命才是最大的人道主义”。这与方方的理解雨果的“在革命的正确之上,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是两个不同的命题。显然,司马南等把革命和人道主义对立起来,也是对名人金句的一种曲解。而用自己无知的曲解来否定另一方的有识的正确理解都是片面和错误的。以至于司马南用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才终结了南京大屠杀等来剿杀《软埋》,并以此扣上一顶人们早已熟悉的大帽子,不免显得武断和可笑。

 

从另一方面看,在特定的时候,人道主义怎么就不能否定革命?如果这一场革命是无谓的是有瑕疵的,怎么就不能否定?

 

如何来理解革命与人道?为什么人道居于革命之上,因为革命的目标是为了大众过上幸福生活,所以人性是第一位的,革命只能在从属地位。革命也是为人道服务的。就像爱与恨不是情感的最高境界,而悲悯是情感的最高境界一样。人性至高无尚。《软埋》是为人类而写,看中的正是永恒歌颂的人性。

 

其实,方方的《软埋》并没有全盘否定新民主义革命历史进程中的土地改革运动,而是指出了它的问题。不可否认,土改运动中过激和错误,扩大化对底层人的打压甚至血腥的事实,也是有据可查的。教训更需要总结。

 

1946年,我父亲在河北定州市任市委委员、宣传部长,亲身参加过当时的土改。那年,《冀察冀日报》社长邓拓派三名记者杜导正、田流(后为人民日报著名记者)、骆灏(后为新华社驻莫斯科首席记者)来定州搞土改,由我父亲接待。据父亲介绍,在一次上千人斗争地主的大会上,地主、富农被五花大绑押上台来,愤怒的农民冲上去,用手中的镰刀锄头不顾一切地砍了过去。这一过激行为震惊了在场的工作组。派来的记者赶过去纷纷制止都止不住愤怒的人流。显然,这一场面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影响到党的政策和形象。记者们记录了这一场景,还向邓拓社长作了汇报。


这一插曲正好说明,方方记写的这一活生生的事实也正是当年的历史。怎么谈得上是给当年的革命者心窝上捅刀子?事实上,我们的土改革命者也是讲党的政策,讲人道人性的。在地主面前,没有人愿意和希望发生这种野蛮的武斗。承认我们的问题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视而不见一味错上加错的才是真正的虚无主义者。

 

正是对历次运动的敏感问题,在文学创作上,才形成了审批制度,才有了敏感思维形成的画地为牢。这就会束缚住作家和创作者的手脚。什么东西你可以写,什么东西你不能写。写作前,让你先有自律意识,分清禁区和主流。这也给喜欢贴政治标签的极左思潮者有了可乘之机。于是,《软埋》就成了还乡团的反攻倒算,仇视中国炮弹。如果因为一部作品真实地记录了历史,就成为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那么我们可以随时随地给任何人扣上政治帽子。想想看,如果到了这种地步,只许司、郭式的作品模板,是不是又想倒退到八个样板戏的年代?

 

土地改革是中国革命的成功基础,也是新民主主义的成就。但它毕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方方写的《软埋》并不在于揭露所谓的灭门惨案,更不是像司、郭所栽赃的“一场大屠杀”。她终极目标,是让人民记住历史,吸取教训,总结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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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倒的攻击言论中,还有一个十分可笑的现象是,郭松民竟大言不惭地把《软埋》的艺术性说得一塌糊涂。真是不自量力。一个在文学艺术上一窍不通的外行,居然品评一部多次在国内外获奖的作品,难道所有人都不如你!你不感到可笑吗?在艺术性上,连司马南都肯定了方方的艺术结构有特点,郭松民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信口开河,充其量就是个擅打棍子的小混混而已。

 

我想,对待艺术作品,我们不能苛责,更不能无限上纲,扣帽子、打棍子,更不能把什么东西都往政治上扯。几十年来,我们吃这种上纲上线的亏还少吗?文艺服务于政治,身受其害的还少吗?

 

难道《软埋》不能以批判视角透视我们在历次运动中的问题吗?一批判就是反攻倒算?否定中国的政治基础?就是与西方一致,颠覆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有政治用意?这一系列的大帽子,是不是有点幼稚可笑,不长脑子。

 

不能客观评价历史,不能批判历史反而粉饰历史,就是倒退,就是走回头路。

 

依我看,方方没有别的用意,影射、污蔑、攻击、递刀,一概子虚乌有。方方的《软埋》只想提醒人们不要忘记那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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