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效东

2020年大选尽管还未真正落下帷幕，在媒体上已经有这样那样的各种文章了。而笔者认为与其讨论大选的本身，还不如探讨这场大选的真正含义。笔者认为这次大选实质上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南北战争---一场在文化上决定国家走向的战争。

根据百科全书，南北战争爆发的主要原因是南北双方在解放黑奴问题上的长期冲突。不少学者认为南北战争是先进的工业化的北方经济与落后的农庄化的南方经济的冲突。更有一些学者, 如史迪文. 伍德沃斯，则认为南北战争从根本上来讲是一场文化冲突 (Cultures in Conflicts -- the American Civil War 2000). 换句话说，是反应在生活方式中不同的两种文化价值观的冲突。

为什么说2020大选是另一场南北战争就要从国家的定义谈起。 根据百科全书，国家是由一种共同语言，共同历史，同一种族和同一文化为基础而组成的拥有一片土地的稳定大社区。

200多年前，为了建立美国这个民主国家，国父们设立了三权分立和其他保障民主制度的措施。此外，他们还特别强调了两点: 一是新闻独立和媒体的中立。另一点是公民的素质。杰弗逊写到"最好的政府就是一个管得最少的政府"。... 而这一切则需要有一定素质的公民群体，一个受过教育的公民群体。(a conception, "that government is best that governs least." ...But the proper working of all institutional devices depended on an enlighted citizenty, an educated citizentry). 所以，从一开始，美国除了具有一般国家的属性以外，还有民主国家的属性。而这两种属性的同时存在则是美国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的基本保障。

但是众所周知，2020年大选时的红州美国和蓝州美国其实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国家。红州美国倾向保守主义，小政府，自由市场政策，低税收，宽松管制，严打犯罪的治安和工人可以不参加工会。而蓝州美国拥抱进步主义，大政府， 严格的市场管制，高税收，限制警察部门对犯罪的管制，制定最高及最低工资和工人强制性地加入工会。现在的加州就是蓝州美国最典型的例子。

从文化价值观的角度来看，美国实际上已经是两个国家了。只是还有一部宪法把大家连在一起。笔者先从国家的基本属性说起。纵观世界历史和各个国家，不难看出同一种语言，同一民族和同一种文化是所有国家最好的粘合剂。几十年前苏联及东欧多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说明了这一点。 而日本社会的单一种族和单一文化从另一个角度也同样证实了这一点。

不可否认，美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移民国家。但应该注意到的有四点和现在的情况有极大的不同。第一，早期的大部分移民在文化上有高度的相似性。第二，早期的大部份移民在种族上高度相似。第三，美国那时奉行的是大溶炉的移民政策。第四，美国立国的根本是以基督教为主的宗教。所以，国家的稳定性并未受到根本上的伤害。

随着最近几十年移民政策的变化，新移民的种族，文化 (包括宗教)和语言变得更加多样性。所以语言，种族和文化的复杂性已经是今非昔比。与此同时，民权运动的发展带来了双语教育和多元文化主义的兴起。从而极大地削弱了美国大溶炉移民政策的功能。换句话说，只是种族和文化的变化，而大熔炉移民政策的功能不变，也许对国家的稳定性影响有限。但这两点同时的变化在事实上削弱并动摇了国家的基本凝聚力。

不容置疑的是，语言是任何文化最基本的和不可分割的部份。要真正地深入了解一种文化，必须掌握这种文化的语言。否则，只能涉及该文化的皮毛。与双语教育同时兴起的是多元文化主义。而这一多元文化主义的出现正好减低了学好英语语言进而融入美国文化的必要性。

严格地说，多元文化主义实际上就不是一种文化。支持多文化主义的人们通常把它比喻成一盘沙拉。尽管里面有不同蔬菜和不同颜色，但还是在一个盘子里。仔细分析一下多元文化主义就不难发现。在一盘沙拉里，番茄还是番茄，莴苣还是莴苣，洋葱还是洋葱。他们之间并没有产生质的变化，可以轻易地分开。分开后，他们还是分别的自己。如此按照多元文化主义支持者的逻辑类推，世界上也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国家，社区和家庭。甚至也不需要区分人和动物。不都还是存在于一个地球上的群体和生物吗! 由此看来， 所谓的多元文化主义彻底地违背了国家的基本定义和历史长河中的事实。

纵观当今美国，由同一种族组成的少数民族社区比比皆是。在这些社区里，不需要说英文就可以照样生存。与此同时，人们可以按照移民前的生活方式过日子。从文化角度来看，这些社区其实就是国中国。越来越多的这种社区的出现难道不会削弱国家的凝聚力。

最近几十年的移民政策使种族的成分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从而也影响了国家的稳定。最近欧洲国家，如法国，德国和这两天瑞典发生的情况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再看看世界各国，那一个国家不是以某一种族作为国家的基础。其最好的例子就是日本。五十年代，美国的主体种族是百分之九十，而现在是百分之六十。到2035年，可能没有一个种族占主要成份。国家的基础就变得非常虚弱甚至不存在了。众所周知，种族矛盾是最难调和的。那就是说，如果到那时美国还是一个国家的话，那恐怕只是一个在文化上(包括宗教)分裂的国家，没准哪天就轰然倒塌。

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是社会稳定的决定性因素。社会阶层越高，文化和种族的差异就越小。反之，社会阶层越低，文化差异就越大。换句话说，没有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国家就不稳定。不幸的是，经过奥巴马八年的执政，中产阶级从百分之七十多减到百分之四十多。如果再继续降下去，社会的稳定性将不堪设想。

再谈谈民主国家的属性。前面提到一个民主国家除了要有民主制度以外，国父们还强调了重要的两点: 新闻独立和中立，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一个有文化和受过教育的公民群体。

最近几十年大量的亲属移民使社会底层的福利移民大量增加。其实大家都知道亲属移民和技术移民对国民素质的影响。只是为了政治正确不愿意说明而已。再加上多年的双语教育，特别是多元文化主义兴起的的确确地降低公民的整体素质和民主意识。以投票作为例子，投票本身是体现公民素质和民主意识的最好例子。大选每四年才一次。应该是最神圣的和严肃的一个过程。如果不是病倒在床上或不在国内，任何公民都应该亲自到投票站履行这一公民最根本和最崇高的公民义务。如果连这一最基本的公民义务都不能履行，那么还有什么资格谈论美国的民主制度呢! 换句话说，就是名存实亡了。若干年来， 公民教育道德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早就不在学校的教程中了。反之，像第三性厕所之类的创造发明倒是比比皆是。

不难看出，这一现实早已违背了当年国父们 ，如托马斯.杰弗逊建立民主国家的基本要求，及有一个受过教育的公民群体。这样美国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的根基就已经不存在了。换句话说吧，再好的民主制度都必须由人来执行。与制度相比人才是关键。在任何一个整体公民素质低下的国家里，一切民主制度，包括选举本身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公民素质的低下除了与学校教育有关，还与这个时代新闻媒体的有着极大的关系。其实，国父们在强调受过教育的公民其他是指有独立思考，注重事实的人民。而不是相信希特勒宣传部长戈培尔所说的:" 谣言重复三遍就是真理"的民众。而当今的很多人声称因为不喜欢某某某，就投某某某。可惜的是，很多人不明白国家利益永远高于对某人的喜爱。这难道不也是缺乏独立思考的幼稚吗! 建国以来的民主传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大家都应该看到了。当今的新闻媒体早已不是200多年前的那个媒体。已经是权力的第四极，已经是无冕之王。哪里还有独立中立这一说。主流媒体都控制在少数几个经济政治寡头手上。他们已经在现实上控制了民众的思维。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暴政。更为可怕的是他们还披了一件华丽的民主外衣。比非民主国家的媒体更可怕。他们就像迷魂药一样，不仅无色无味，可能还有一种香味。让人欲罢不能。这样的新闻媒体实际上已经危险到民主制度本身的存在了。

民主国家除了国家的基本凝聚力和民主制度外，最重要的就是人和新闻媒体了。不难看到公民群体的素质和新闻媒体的功能已经极大地威胁到民主国家的存亡。如果再让美国开放成为世界大家庭，美国这个民主国家的灯塔恐怕很快就倒塌了。

而现在大选中的红州美国和蓝州美国已经证明了国家分裂在事实上的存在。再加上公民群体的素质的低下和新闻媒体独立和中立的名存实亡了。国家已经到了分裂的边缘。这就是说这个民主制度的国家到了一个临界点。再走错一步就可能倒不回来。人民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活? 国家何去何从的问题必须有个了断了。那就是为什么说这是另一场看不到硝烟的南北战争。

回顾世界历史，黎巴嫩和南非的今日也许就是美国的明日。 都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民主制度没有被专制制度所攻破，而到在自己身上。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和悲哀。2020大选不仅将是对民主制度本身的极大考验，也将影响到人类文明历史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