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华人评论员蕭十一狼

　　间谍，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消失。无论人工智能如何发展，间谍这一行业都难以被取代。间谍的存在，是因为政治的存在。近日，美国中情局退休特工被指是“双面人”而被捕。从新闻信息来看，笔者认为事有蹊跷。涉事之人未必如媒体描述的那样是“双面人”，是“双面间谍”。

　　自从美国中情局在华线人被识破身份，2010年起有多人被擒，美对华间谍网络遭受严重打击，甚至可说是惨遭瓦解，不仅使得美国当局难以收集中国的机密情报，还被国际情报界耻笑。

　　美国中情局一直想报一箭之仇，无奈一直不解其间谍网因何被捣毁。也一直想找替罪羊，推卸自己无能，败给中国特工的责任。于是展开代号「蜜貛行动」的联合调查，冀查出是否「内鬼」所为。

　　去年6月，前国务院维安人员马洛里(Kevin Mallory)遭逮捕，据报60岁的他同样曾任职中情局，能说流利的中文，他被控向中国洩密，提供宝贵的国防资料，换取2.5万美元报酬。

　　另外，美国驻中外交人员克莱彭(Candace Claiborne)去年3月亦被拘控收受中国情报单位数万元现金及赠礼，法院文件指其对中国提供非机密情报。

　　但上述案件似乎未能解开中情局的疑惑。

　　于是，FBI及CIA将目光锁定在一位退休特工身上，他是一位华裔。

　　他叫李振成(Jerry Chun Shing Lee，音译)，本是美国公民，也拥有香港居民身份。1982年至1986年服役于美国陆军，退伍后于夏威夷太平洋大学先后获学士学位及硕士学位，李振成懂广东话，有基本的军事知识与硕士学历，是CIA招揽的对象。1994年进入中情局任案件主任(case officer)，据知至2007年时因“未获晋升愤然辞职”，离开工作了13年的中情局，由于他任职中情局期间获接触机密资料的权限，故离开时曾签署保密协议，承诺不会透露曾接触的资料。

　　李振成在CIA曾接受反监视及保安等训练，近年在佳士得香港拍卖行担任保安主管。李振成对人和蔼，表面与常人无异。其身在香港的家人受访时亦指，不清楚李振成过往曾做甚么工作。至于李振成的父母，则曾居于密苏里州，现已逝世。李振成近年主要居于香港，曾与家人前往美国，与其他拥有美国公民身份的香港人，看来亦没有很大的不同。

　　近年中国围剿在华美国间谍，令美方陷入紧张，内部一再争论线人及间谍的资料是如何落入中国手中。李振成的香港居民身份，以及在中国工作的背景，令他落入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视线当中。

       不过，李振成是CIA特工不假，但是否是“双面人”，“双面间谍”则要打个问号!笔者并不认为他是“双面人”。我们不妨从新闻中寻找蛛丝马迹。

　　2012年，当时李振成已在香港定居，他偕家人抵达夏威夷檀香山，看似普通的行程，原来背后已在上演一场紧张谍战：FBI探员2度潜入李振成一家的酒店房间，把他的行李拍照存档。期间李振成可能懵然不觉。日前有指他被FBI以工作为利诱，抵达纽约后，终于陷入美方网中，过了10年的普通人生活亦告终结，成为全世界瞩目的中美谍战主角，亦有可能成为阶下囚。

　　文件指，2012年8月10日，李振成举家由香港返回美国，直至2013年6月6日离开，期间短暂定居在维珍尼亚州的北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总部就是在该处。

　　笔者必须指出的是，媒体提出的所有猜测，均没有证据证明李振成是中国间谍。

　　猜测一：“李振成在盛年时离开中央情报局(CIA)，又安顿在香港，时机惹人疑窦;专家更猜测他是受到中方金钱或美色引诱而被策反。”笔者看，李振成是CIA安排在香港的特工不假，但有无被策反，则是专家想象。正是李振成的华裔背景，才被CIA派往香港。以拍卖行保安主管身份做掩护。

　　猜测二：“2012年8月10日，李振成举家由香港返回美国，直至2013年6月6日期间，李振成与CIA的雇员、前同事、美国政府人员都有接触，令人猜测他是否有特殊的任务。”笔者看，那要把这些雇员，前同事，美国政府人员都抓起来审审才知道。

　　猜测三：2012年，当时李振成已在香港定居，他偕家人抵达夏威夷檀香山，FBI探员2度潜入李振成一家的酒店房间，把他的行李拍照存档，当中发现有两本写有卧底及线人名单，在华隐蔽设施和行动纪录等机密资料的笔记本----这是目前唯一中情局抓住的证据。但这个证据，也跟李振成是否被中国策反没有关系。

　　笔者注意到，中情局当时获得的证据，是在李振成回美国的路上，而不是李振成回香港的路上。这是关键之处，因为不符合出卖机密的逻辑。李振成没理由带着已经“出卖”的情报机密回美国。

笔者认为，只有李振成在无二心，忠于美国CIA的心理下，才会这样大摇大摆全无防备地带着“机密”回美国交货。不然，受过专业训练的李振成，怎会如此大意呢?这些机密若已经提供给中国，他怎会不销毁?还带回美国?这不符合逻辑，更不是一个资深间谍所为。所以，光凭这一关键证据，是无法定李振成是“双面人”的。只是，李振成没想到，自己同门对自己下手。

　　或者有人问，那为何选李振成?一是CIA要找谍战失败的替罪羊，二是李振成的华裔背景。在政治面前，什么劳苦功高都是假的，大家可千万别做李振成第二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2012年查出李振成持有机密一事上，美国内部当时也有二种意见：一种意见是认为倘若李振成真的是叛徒，拘捕他反会打草惊蛇，会提醒中方掩盖他们如何获取资料及打击其情报网络的手法;另一种意见是认为李振成并非是叛徒，如果拘捕李振成，定会让真正的洩密者逃脱。所以，当时FBI不动声色，让李振成返回香港，有点放长线钓大鱼的味道，希望能拼凑出中方是如何摧毁美国间谍网络的，并确定李振成到底是否有协助中方。

　　事实上，逾五年过去，FBI最终还是只能以非法持有机密资料罪名起诉李振成，仍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间谍。而选择当下，也是为了配合美国对华即将采取的强硬的立场。

　　李振成极有可能是粤语所说的“吃死猫”，被中情局玩耍了。美国情报部门的冷酷无情令人心寒呢。笔者预测李振成的结局，就是处理机密不当或非法持有机密罪，而非间谍罪。因为，他不是双面间谍，而只是中情局的退休特工，还带着“机密”回美国交差，这样的愚忠，被捕也是咎由自取。

　　曾检视过案情的前官员亦指，目前针对李振成协助中国政府指控的，仅有环境证据，并没有确凿证供，甚至有美国中央情报局(CIA)人员认为，FBI太急于揪出被疑为内鬼的美国华人。什么是“环境证据”？就是你去美国旅游，理论上存在做CIA间谍的可能；或你去日本旅游，理论上存在加入山口组或参加黑社会活动的可能；甚至你经过一个交通事故现场，理论上你有肇事的可能。。。。

       既然间谍是无处不在，那么美国为何选择在2018年引爆一次(以后看政治形势还会有)呢?因为，这是要配合特朗普在2018年对华即将发动的贸易战。美国是要为对华启动的贸易战，贴上更多“合情合理”的标签。有华府中国观察家则对美媒表示，谍报案公开时机涉及国家之间的大棋局，与国与国之间如何管控磨擦不无关系。这与笔者看法不约而同。

　　从“同俄门”到现在的“通共门”，美国政府一直被幕后的大势力操控，该势力，成功利用“通俄门”给特朗普核心内阁换血，安插上自己阵营的人，因此，特朗普任内是不会被弹劾的，因为目前特朗普的内阁，基本是幕后势力的“自己人”，“通俄门”已经成为特朗普的紧箍咒，让他被幕后势力紧紧地掌控在五指山下。

　　而对付真正的世纪级对手中国，是幕后势力另一步。2018年是启步的第一年。引发“通共门”是美国政治的需要。

　　还有就是，事情尚未有法律结果，大量媒体即指李振成为“中国间谍”，彷如未卜先知却全无脑子，是未审先判的又一例证，根本没有尊重李振成这样一位服务中情局多年的人权。诬蔑他的目的，恐怕是醉翁之意，意在诋毁中国形象。

　　对于上述间谍案，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陆慷于北京时间1月17日在例行记者会回应“不掌握相关情况”。 环球时报社评则以《前CIA特工蠢得随身携带罪证，谁信? 》为题反驳。

　　美国踏入2018年就搞起“通共门”，不得不提的还有一件事，就是美国国安部门提及传媒大亨梅铎的前妻等文迪是中国的“说客”，为此曾警告特朗普女婿库什纳“离她远一点”。这与间谍案二件事，都可视为美国在2018年对华更为强硬且有动作的先兆。中美博弈在进行时。

　　美国在华间谍网如何被捣毁，这或许是中情局永远的不解之谜。谍战的较量，看来也是国力的较量，随着美国衰落，CIA处于下风的日子不会少。而李振成并不是解开那个谜团的钥匙，不信，走着瞧!中情局欲利用李振成案换回形象，恐怕无功而返。

　　(2018.1.19猫眼社评逢周一，周三，周五在《熊猫时报》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