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生于河南农村的崔琦被母送香港求学,留在大陆的父亲在1959年饿死,
母亲背负里通外国罪名在1968年贫病而亡。
崔琦母亲去世时,崔琦姐姐欲借铁锹一把埋葬母亲,磕头下跪求遍全村却无一人肯借。
1998年崔琦获诺贝尔物理学奖后,当地政府却搞起崔琦故居,命名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崔琦先生于1939年出生在河南平顶山宝丰县的一个贫困农村,父母都是目不识丁但老实巴交的农民。崔琦乖巧聪慧,好读书,家里尽管贫寒,也设法送他上学。1949年小学毕业后,由于方圆没中学,崔琦不得不辍学在家务农。1951年,崔母王双贤克服重重困难,使崔琦跟随亲戚前往香港培正中学就读,自此接受良好教育。当年一别,崔琦才12岁,谁也没料到,那却成了与父母的永别。崔琦去香港后不久父亲染病身亡,几年后母亲死于饥荒。
当深入去关注,就像是要对历史的审视。崔琦的经历是个悲剧,他如今面对自己的成就,看得淡泊想得随意,他更愿意看到这个世界幸福美满。老同学说他像个吊儿郎当的人,也许是他看透生命的方式,他会耿耿于怀,他的成就父母无法见证,“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剧痛就伴随一生。
鲁莽的“大跃进”,愚昧的“激进者”,硬生生剥夺了百姓生命。时过境迁,我们回首过往,然而,当下有几个人能站出来表示痛悔?没有自觉自省的国度,是悲剧的,那是一代人悲剧!
1979年,崔琦荣归祖国,与中科院开展学术交流,但他没回故乡,没回到生长他的地方。崔琦说,他不喜欢旅游,他去香港就等于回家了,家的意思未必是指一间屋,而是去到那里,就会有像中国人说的温情、温暖的感觉。面对故乡,他有太多的痛苦的记忆:旱灾、水灾、蝗灾、战乱;父亲在三年“困难时期”被饿死;母亲在“文革”初期抑郁而亡。
其实,不用多说,我们都明白。崔琦没有恨这个国家,他不想去追究太多苦难的记忆,他反而乐意为祖国奉献,他成了中科院的院士,他资助家乡建设希望小学,他一直尽心尽力做出自己的努力!
在网上,广为传播有一段杨澜采访崔琦的对话:
杨澜问崔琦,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外出读书还是留在农村?本来笑呵呵的崔琦一下子眼泪汹涌,竟像小孩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埂咽着说,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选择留在农村宁愿终身当个农民,家里多个干活照顾,也许父亲不会病死,母亲也不会饿死。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这能不被震撼吗?在崔琦先生心里,他就希望永远是父母亲的好孩子,他宁愿放弃更好的生活,去尽孝,去务农照顾家庭!
杨澜说,采访崔琦教授是她采访生涯中最感人的一次,当时她根本没想到崔琦教授会如此回答,她也跟着哭了,我相信那是杨澜是真诚的表白。想象那个采访场景,是够催泪的,而这几天,疯狂地寻找采访视频,可也徒劳无功,是政策受限?还是被人杜撰?不得而知!
读崔琦,回顾一段往事,谈贡献,作志一份事业,想未来,成就一份善意,够让我审视自己了,感动崔琦般奉献自我的伟人!
追忆过往,俯视当下,我们的人民是从苦难中成长起来的,我们的国家是从苦难中成就起来的,家破人亡,惨绝人寰充斥在历史大河中。如今,国家变得富裕了,人民有钱了,可是,我们能忘记历史吗?我们能目空一切吗?有钱没钱,不能决定我们的幸福愉悦,我们要更加反思自己,勉励自己,“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这个社会还不够好,我们怎能吝啬自己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