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河

  有种说法是，在中国大陆，中共“朝廷”当官儿大部分都是流氓恶棍。对此我还真没特别仔细地想过。不过本人越来越觉得，甭管什么制度下，当官儿的大都不可能是正人君子。官场这种地境，哪种社会制度都有着类似之处，就是在里面混要城府深，且诡计多端；不然何以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中共，和已土崩瓦解的苏共及东欧共党，总是标榜自身“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其实这是欺骗愚弄老百姓的。现在也没有人当真。那习近平还一本正经地大谈“革命干部队伍里的人要有崇高的思想境界”干什么？其实他并非不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但为了中共永久执政他也只好信口胡说。早些年网上就针对中共执政者的信口雌黄就有这样的黑色幽默：明知道自己在扯谎，也知道百姓们早就知道他们在扯谎，可还是继续扯谎。呵呵，再说下去也真没意思。

  我在“北大荒”的一个农场作为“知青”干了9年多农活。对农场的中共基层干部如何当官儿有着如下印象。首先是甭管官儿多小，没有大家选的。那年头儿全国学习解放军；部队里班长、小组长等还不是连长和指导员说了算？农场各个分场里也按军队那样分成几个“连队”，其中班、排长都是由分场的主管干部指定。

  基层小干部既然是上级指定，那就要找听话的，最好是亲信（说是狗腿子也未尝不可）来担任。这里并非不考虑被指定者各方面的能力，但唯命是从显然就是指定小干部最重要的条件。在我印象里，被指定当小干部的人品和能力大体谈不上好坏，但得跟“主子”铁。另外，小小的分场，干部间也是勾心斗角的；大都拉帮结派，说是结党营私也差不多。作为基层班排长，想“顺杆爬”那还真得看准了“主子”。呵呵，分场虽小，也体现出个中国传统小社会。设想一下，如果有个小排长想往上爬，最重要的当然是“唯上”，班排里普通“知青”的利益那就要靠后考虑；还有就是选对“主子”。当然，并不是所以的“知青”基层干部都是马屁精的。那这些不忠心投靠“主子”的小干部们恐怕升迁的机会就会很小。

  现在让我们想想那句“在中国大陆，中共‘朝廷’当官儿大部分都是流氓恶棍”，嗯，还真有些道理。我听说过中国大陆农村近几十年是搞基层直选村干部的。不过选举中“一方面是农村的黑恶势力、家族势力借选举争夺基层政权。另一方面，一些乡镇选举的组织监督部门和个人勾结参加选举人，拉一方，打一方，明目张胆破坏选举”这种现象在中国大陆农村不少见。如此打着直选方式选举上来的农村基层干部，更有可能是“流氓恶棍”；而且是拉帮结派的恶势力。

  用这中逻辑推理你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共官吏，越是爬得高，就越心怀叵测；冷酷奸诈是他们的共性。我这么一归纳，是否让人产生误解，说中共恶人当道，特别毛泽东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恶魔，所以政权邪恶，百姓遭殃？这里我必须重申（已经N遍）：是制度让恶人当道。说到底，中国大陆专制制度下各级官吏们渴望升迁，权力越大，为自己捞到的好处就越多。“升官发财”嘛。而他们的提升应该是主子的赏识。当然，专制制度下的统治者并非不在乎国计民生；毕竟一个国家的富有与强大也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但是，它们对待百姓的态度是狮子养羊。他们当然会说自己是“人民勤务员”，实际上是“公社饲养员”。

  我对专制制度下的官吏如此评价，并非就是佐证民主自由制度下的官吏都是道德高尚的人。人性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资本主义制度下，当官儿的就成了天使？之所以在民主制度下官吏显得比专制制度下的“为人民服务”，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绝对的权力。即便这样，在资本主义民主制度下，各级官吏贪污的丑闻仍是层出不穷；可见人性之恶！同时，官吏违法的贪腐也总是因为他们权力有限，早晚被独立的司法部门绳之以法，被独立的媒体公布于众，让以身试法者身败名裂。

  再者，民主制度下的官吏是民选的，如果他们当选后的所作所为不符合选民的利益，他们重则被弹劾，轻则下届下台。有人说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民选由金钱操纵，好像还真有点儿。当年奥巴马竞选总统的时候，他从的竞选经费大部分来自普通选民小额捐款。对此，说金钱支配资本主义制度选举的人们作何解释？

  我常听到美国人说他们的投票选举。他们说“那要看我更不喜欢谁”。其实你可以从说这种话的选民的心态中得到这样的结论：选民认为竞选者并非是个“好人”，但他提的主张符合我的利益，我还是投他的票的。

  下面我想就“公司文化”说几句。公司无论大小，主导者（往往占有很大比重的股份）颇独裁。公司下面各个部门的主管们也很独裁。如此，公司内部的很多阿谀逢迎者是很多的。但是，公司毕竟靠利润生存。假如一个公司内部不出活儿的人多了，公司最终会完蛋破产。一个公司的兴旺发达有运气的成分，但最主要的是有才能的人不断地被招进来干活。

  用“公司文化”和专制制度比较不合适。不过我认为，一个专制王朝建立之初，层层官吏中会有相当能干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吏越来越产生于阿谀逢迎者，同时贪腐越来越不可遏制，这个王朝的衰落和崩溃是早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