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翰中共建政后遭打压,55年仅授大校衔真正原因揭密(图) |
送交者: 石国成 2010月08月25日19:22:30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回 答: 一二九师新八旅旅长张维翰(副旅长王近山),中共建政后遭打压,55年仅授大校衔 由 ningshui 于 2010-08-24 15:43:07 |
抗日将领范筑先的正值花样年华十八九岁的的女儿范树瑜,策马奔驰于齐鲁平原之上,不能不引来众多青年才俊爱慕的眼光,但范树瑜当时只在两个人之间挑拣选择:一个叫赵晓舟,一个就是张维翰。 张维翰是范筑先的同乡,他的哥哥张维玺是西北军冯玉祥的左膀右臂,与范筑先长期共事。张维翰又是著名抗日将领彭雪枫的同学,早年曾一起策动学运,呼吁革命。1937年5月,中共北方局联络局书记彭雪枫奉命到山东从事统战工作,在聊城与张维翰重逢,并介绍他加入中国共产党。此时,张维翰正在山东第六区专员兼保安司令范筑先手下任职。聊城抗战期间,张维翰先后担任过政训处(后改为政治部)主任和第十支队司令等要职。第十支队是共产党在聊城地区独立掌握的第一支武装,也是范筑先在鲁西北抗战的主力部队。范筑先1938年11月牺牲后,十支队改编为八路军筑先纵队,张维翰任司令员。1940年5月,筑先纵队与先遣纵队等合并为一二九师新八旅,张维翰任旅长,那是张维翰革命人生的最高潮时期。 张维翰与范树瑜“谈对象”、结婚,就是在八路军筑先纵队成立前后。那时,张维翰三十出头,身为司令,英武俊朗,按今天的说法,应该是“条件一流”。从张维翰上世纪50年代初拍的军装照,可以推想30年代的他该是如何英俊潇洒。 但是,爱情的天平似乎并没有倾向张维翰这一头。那一头是比张维翰年轻十岁的赵晓舟。 图:张维翰(左三)和彭雪枫(左二)等在天津北宁公园。 赵晓舟的长兄赵伊坪也是彭雪枫、张维翰当年在北平育德中学和汇文中学的同学。赵伊坪1926年经彭雪枫介绍入党,在他的影响下,晓舟也参加了革命,1931年入党时只有十五岁。在张维翰担任十支队司令时,赵晓舟是十支队教导队长;在张维翰担任筑先纵队司令时,赵晓舟是筑先纵队参谋主任;在张维翰担任新八旅旅长时,赵晓舟是新八旅的营长和团参谋长。那几年,赵始终是张的下级,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赵又是张的“情敌”。我见过中年已过的赵晓舟,可以确认当年的他与张维翰的外形条件不相上下。赵晓舟虽身为下级,但在爱情攻势上却占上风。范树瑜与赵晓舟的关系已定,张司令好像“没戏”了。 改变命运的关节都是偶然事件。喜欢骑马的范树瑜从马上摔了下来,折断了左臂。抢救时,人们自然而然地将她抬进赵晓舟的房间,因为范是赵的未婚妻。偏巧赵晓舟这天不在驻地,偏巧张维翰却从司令部来到这里。张司令命令部下将范小姐抬出赵晓舟住室,安置在一个“中立”的地方,并顺势开始最后的“进攻”。赵晓舟回来后,发现范树瑜被张维翰搞到司令部所在地“养伤”去了,很快传来消息。张司令已与范小姐结婚。赵晓舟不由得怒火中烧。 图:1937年5月摄于北平天坛。右一为张维翰,左二为彭雪枫。 张维翰曾收到赵晓舟的大哥赵伊坪的来信,他以同学的身份叮嘱张维翰,既然已经娶了范司令的女公子,就要真心实意对她好,不能对不起树瑜,不能对不起范司令。看起来这是一封告诫信,实际上是赵伊坪出面代表弟弟承认了张与范的婚姻,体面地退出竞争。作为鲁西区党委秘书长的赵伊坪想到的不光是弟弟与老同学的婚恋之争,还有两位军政要员的共事和团结。1939年3月5日,赵伊坪在琉璃寺突围战中受伤被俘英勇牺牲,奉命掩护这次突围的,就是赵晓舟。由此判断,张维翰与范树瑜的婚事是在1938年11月以后、1939年3月以前办的。这一点,范老太太记不清楚了。 多年来的事实表明,张维翰没有辜负老同学的嘱托,他与妻子相依为命,共同渡过了许多风浪和难关。更值得一提的是,范树瑜也从未对自己的选择后悔,相反,是她几次为救助丈夫做出了决定性努力。对那一段类似“抢婚”的往事,老太太一笑了之,但在当时,那件事可能还真的不算小。 1952年1月,全國上下忽然搞起了來勢迅猛的“三反”(反貪污、反浪費、反官僚主義)由于“他與省軍區個別領導關系(赵晓舟)不融洽”,张维翰靠“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創建起來的邯鄲軍分區被視為“大老虎”部門,地主家庭出身的他成了內定的所謂“大老虎”,謠傳他是邯鄲地區的“四大家族”之一,抄了他的家不說,還斷了他家的電,並將他與後來被判死刑的張子善、劉青山一起,集中關進了河北省軍區招待所,隔離審查。 禍不單行。就在張維翰接受審查不久,獨立營趙營長突然來到他家看望範樹瑜,對範樹瑜說:“張司令真冤屈,應該上告。”範樹瑜說:“我有孕在身,不能去。兩個兒子又小,誰去上告呢?”趙營長說:“我可以去,但沒有路費。”範樹瑜把僅有的40(萬)元錢(舊幣,當時的一萬元合如今的一元)給了趙營長。沒想到這是一個圈套:趙營長拿著40(萬)元錢去找軍分區司令員“舉報”,說“範樹瑜拿40(萬)元錢收買我,要我刺殺首長。”欲行刺軍分區首長,豈不是罪大惡極?!範樹瑜便立即被抓,押進了軍法處的班房,比張維翰吃的苦頭自然要大得多,更何況她還是個孕婦呢!
一年多不工作了,張維翰也確實憋屈得慌,急切地想回到能發揮自己才干的工作崗位上去,而這時軍委創辦的軍事體育學校正物色干部,考慮到他學生時代就愛好體育邉樱?940年又在太行山八路軍全軍邉訒系眠^總分第一名,就選派他去廣州當了軍體校的副校長。後軍體校撤銷,軍委成立國防體育協會,他調任國防體協陸上邉硬坎块L。 1958年11月國防體協並入國家體委,他從部隊轉業到國家體委任陸上邉铀舅鹃L,直至1963年7月離職休養。在談起張維翰“三反”邉俞岬慕洑v時,他兒子張慕朝告訴我說:“到軍體校當副校長,這是父親一生中惟一的一個副職。 1955年第一次授軍銜時,他當年的好些下屬都授了將軍軍銜,但見到他時主動向他敬禮,集體留影時執意讓他這位衹是大校的老首長坐在頭排的中間位置。我們做子女的,都知道他在‘三反’邉又兴艿奶幏趾茉┩鳎啻翁嶙h他去找找老戰友,盡快能得以平反。可他總說:‘我自己問心無愧,就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啦,免得人家受我的牽連!’”
勝利的生父原在一二○師工作,與張維翰夫婦本不認識,延安中央醫院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面,不知音信。建國後,他也已成為解放軍的一位高級將領,直到有次出席中央軍委擴大會議,見到于笑虹將軍(原一二九師新八旅二十二團政治部主任),才打聽到張維翰的下落。因此,直到勝利15歲時,張維翰、範樹瑜才告訴他生父母的姓名。那年他已參軍當了一年兵。因為他與弟弟妹妹長得一點也不像,所以他得知自己並非張維翰夫婦親生時並不惊訝。但此前他從未懷疑過,因為他與養父母感情很深。
患癌癥後,先在石家庄白求恩醫院治療,病情加重後回京就醫,還是在老戰友的幫助下,不是軍人的他住進了北京軍區總醫院的高干病房。張維翰回京住院治病,作為知青下鄉的三個女兒和其他親友陸續回京來探望和照顧他,家里的兩間小房根本住不開,是徐向前元帥向國家體委的軍代表打了招呼,才騰出了天壇附近的兩間房給他家住……就是在他生命的最後几年時間里,一邊與病魔作斗爭,一邊以堅強的毅力,在“文革”初期所寫的外調證明材料的基礎上,終于完成了長篇回憶錄《抗日初期魯西北抗日根據地簡述》的寫作。 他說,他全面、系統地把這段歷史記錄下來,一是為了告慰九泉下的烈士英靈,二是還這段歷史以本來面目,不使許多好同志、好戰友再受誣陷和迫害。“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臨到生命的最後關頭,他默念著範築先將軍當年在對抗日軍民發表演講時常引用的民族英雄文天祥的這兩句詩,還囑咐家人一定要根據他的口述,把這部具有珍貴史料價值的回憶錄修改補充好。直到1979年10月11日,在他彌留之際,他終身的革命伴侶範樹瑜俯身貼耳告訴他“妳的文章修改好了,妳蒙受的冤案也平反了”時,他才安詳地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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