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辨析一
第二章
作者开诚布公承认自己离开美国太久不甚了解状况,也承认自己只与西方学院派“白左”保持接触,因此进一步宣称要中立为好不妄加评论西方国家事情。另一方面却以自己受极左影响的判断标准一轮国内自由派对美国政治判断对错,如此缺乏基本逻辑同一性令人不解。比如:
“国内许多自由派把民主党当成共产党,让我很诧异。”这一点也许不完全准确,但这种类比本身不无道理,至少不能因为你对D国不感冒,对民主党有好感,就对两者类比嗤之以鼻。事实上,当今快速滑向极左民主党,即便还有中间派或温和派,也已被以四人帮为代表极端思潮所绑架,纵观其历史和现在行为,说不像共D党都不行。
作者继续误导听众说桑德斯自己定义“社会主义”引用以下说辞:“我并不相信政府应该接管街上的超市或拥有生产资料,但我相信为美国制造财富的中产和工作家庭值得拥有体面的生活水平,他们的收入应该上升而非下降。我信任在美国繁荣、投资、增长并创造就业的私有企业,而不信任那些在美国关门大吉而跑到国外通过剥削低薪劳工增加利润的公司” 这段话显然并非对其“社会主义”内涵定义,最多就是对其定义的一种补充说明(外延)绝非其内核。桑德斯年轻时就是共产主义信仰者,上世界中叶参与激进社会改造运动,随着在政治角斗场混迹几十年,始终没有加入(认同)民主党,而是以独立身份参与议会,直到民主党像四人帮极端思潮靠拢,2016年出山竞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被权术糟蹋,2020年再次被民主党戏弄落选,但却成功进入拜登团队核心政策圈,与拜登副手另一个极左代表一起背书激进却天方夜谭式“绿色计划”,并成功争取拜登(私下)认同。如果你跟踪桑德斯所有机会演讲,他对国家前景规划就是中国大跃进,2025,两者政策层面上相似性不言而喻。这并非其要实行的本质,只是口号计划,其手段层面对社会阶层的认知,无法脱离年轻时注入其灵魂的共产主义激进社会主张,前苏联试过行不通那套。
作者以此为据,说桑德斯是“北欧模式”的拥趸,这的确道出其脱离美国社会现实的本质。北欧模式对于美国比同种异体器官移植差别都大,应当说类似人猿之间器官移植。其地域,人种,文化,价值,社会理念比一般人想象不同很多。欧洲大陆,北欧的差别都很大,不要说美国。政治是有关当地,千真万确,无法移植他国体制,即便价值观念十分相近英美都无法做到,何况毫无竞争野心北欧寒冷国度乎!诚然,桑德斯上台不会成为美国末日,但会根本改变美国社会发展轨迹,也许历来让美国持续不断强大的核心精神会被严重蚕食,就像里根说过那样:我们距离失去自由只有一代人之远!
作者在这一章节粘牙倒齿反复唠叨“作为一个既没有自由也没有福利的外国人,你替他们着什么急呢?为什么一定要站在非对即错的立场上,为某一边无条件站台?”, 对比鲜明却宣扬对美国极左拥趸“假如我是在大学教书的美国人,我也大概率地会加入左派阵营。这是因为美国相比欧洲偏右,往往体现为自由过多、平等不足。” 令人哑然失笑,打对方一个嘴巴,别为(保守派)美国人瞎着急,我要为(极左)美国人唱赞歌两套标准不是极左们惯用打人手法吗? 作者文中不知数次宣称自己不是社会主义者,唱衰极权政府,却在为一个跟随极权理念的政治理念如此攀亲,毫无逻辑连贯性。这也许是大陆逻辑恐惧症教育下的畸形心理,枉费了作者十五年美国教育,包括社会宪政训练经历,很怀疑核心价值丢失徒有虚表宪政表象对于作者的研究有何现实意义呢?
说到逻辑瑕疵,举个例子,“这次疫情扩大迅猛,甚至今天仍看不到明显的下降趋势,即体现了自由过度导致的问题。” 这个推论的因果关系不严谨,瑞典是全世界少有的没有任何政府禁令的国家,其疫情程度却是最低那些国家,瑞典个人对自由的追求不比美国人少,政府也没有强制社会隔离,显然自由导致疫情严重推论没有普遍意义(全程判断只需要一个反证就可以推翻)。显然美国疫情程度在绝对数量上居于世界之冠(如果中方官方数据不掺水),但相对人口比列感染率,死亡率都在世界平均程度以下,如果自己观察分布,民主党管理的地区对美国疫情数据贡献不成比例的高出全国水平,这也许不是作者想分享的数据。
作者谈到佛洛依德事件时这样说“疫情期间发生的弗洛伊德事件则体现了平等不足,警察中间因为种族主义而过度执法的现象并不鲜见。在这样的社会大环境下,追求公平正义、批评公权滥用是一个学者的天职。”不说种族问题是不是警察执法普遍现状,最后一句谈到批评公权滥用是一个学者职责,如果放在社会现实环境看,而不是就语义本身表达观点评价,也许问题并不如此简单。在警察执法里不容忽视存在过度执法情况,当警察过度执法致死黑人并不比白人相对比例更高,而绝对数目黑人较多原因不简单,第一黑人在人口比列13%左右却占总犯罪率高达50%比白人(非拉丁裔白人占人口61%)犯罪率29%也要高几乎一倍,两者不成比列巨大差别,同时在暴力犯罪执法中,警察受到黑人比白人攻击更普遍,因此警察出于职业训练和个人保护意识,面对黑人嫌疑犯相对紧张,恐惧,许多临场过度反应已经成为下意识自然反应,经常成为唯一选择。如果说比较美国警察执法中受害黑人嫌疑犯,与社会暴力中丧失无辜黑人妇女儿童绝对数量相比,后者是天量,有良知公知是否有责任谴责后者犯罪行为,为把戕害无辜弱者罪犯绳之以法疾声呐喊呢?极左们就看不到孰轻孰重,因为保护弱者不符合他们希望摧毁现行制度之政治目的。
作者声言对美国极左没有多少认知却要继续论及什么是美国极左“这和我在中国的角色是完全一致的——批评中国人权和法治倒退、主张思想与言论自由、主张宗教自由与政教分离、反对形形色色的歧视、呼吁保障失地农民和被拆迁户的财产权……在美国,这些主张往往会被归为“左”,但是在中国,它们就是典型的“右”。” 由此看来作者将保守派价值冠说成极左观点反映出作者脱离美国政治实际太远,强调个人权力,维护宪法第一,第二修正案,强调秩序和法律,川普政府为劳工权益不惜调整贸易与外交政策,这些与美国极左,限制甚至控制个人自由,通过“政治正确”潜规则限制言论自由,平等理性辩论,至于说到宗教自由,绝不是极左关心问题,政教分离受到现代西方宪法确认,左右都没有重大分歧,打着形形色色政治正确旗号继续对少数族裔社会状态固化达到控制特定群体选票目的,这些对左右基本观点反向认知的确符合西方猪流媒体和学院精英宣传,反映作者认知错位。“以中国的“右”去反西方的“左”。。。岂不是很容易走到宪政民主的对立面吗?” 这样的判断岂不是以反宪政为借口否定中国自由派对西方极左的反思,至于那么严重吗?中国公知们已经堕落成为标题党始作俑者。
最令人不解,作者在棒打国内自由派同时,一刀切抹黑美国华人,“弗洛伊德事件发酵出华人圈里相当普遍的种族主义情绪,即说明纳粹式极权主义病毒并没有离我们远去”,“很多华人把此次事件催生的Black Lives Matter (BLM)运动贬译为“黑命贵”,而他们反对这场运动的理由在宪法甚至逻辑上都是不成立的”。他把华人表达自己观点和担忧比作纳粹极权注意病毒,把All Lives Matter与BLM做逻辑比较说后者与前者逻辑上是一回事,这种一部分代替整体的逻辑出自一个物理学训练学者之口,令人惊讶。作者可以为BLM运动被利用操纵甚至演变成暴力打圆场,“之所以有人主张BLM,正是因为他们认为黑人生命遭到轻视,所以才强调要尊重黑人生命,而不是反对尊重其他人的生命。一场运动当然要重点突出,没有必要以包罗万象”,却对抢占公共场合,打砸抢烧,街头暴力的持续视若罔闻。事实上,极左宣传的系统性种族歧视,在现代美国社会早已在"政治正确"社会舆论规则下逐步向反歧视方向演变,动不动根绝某种个人观点做出政治评判,行政处理,职业终止,甚至人身攻击,与宪法和人权典章对言论保护于不顾,横加干涉,有循入现代政治正确“宗教中世界”迹象。作者把对正常观点争论,社会暴力抵抗,过激运动非理性批评说成“极权逻辑的拥抱者”,已经毫无宪政逻辑底线。
作者结论性把“许多华人对这场运动的态度部分源自其种族歧视意识”,并习惯性根据猪流精英把川普总统部分言论与上下文分开,对司法部长谴责街头暴力的言论归结为政治性宣示。不知道他是否全文阅读这些片言只语出现的正片演讲脚本!一个宪政学者竟然将过度暴力背后只是目的把川普政府赶下台说成“在民主国家,这有什么错吗?哪一次运动不是带着特定的政治目的?”,令人想到中国公知精英,被政府压制的反对派宪政学家都无法把握西方基本宪政原则,根本罔顾法治国家政权更迭社会条件:公平,秩序,民主,平顺,而不是通过非法,极端政治,暴力或政变实现。中国宪政事业除了诉诸暴力,有这样思想精英主导,也许可见未来没有其他途径可以完成。
所有以上逻辑混乱,事实不清的论述目的很清楚,就是要归结到最后的结论"我们一定要抛弃一种观念:“左”就是错,“右”就是对"。显然作者如此论述无法令人信服,大小前提,主要论据都存在重大缺陷,黑白颠倒,结论如何合理呢?作者用他个人社会实践不断证明“极权国家违背了所有的政治自然法”,同时赞许社会暴力,一个通向极权的必然途径,劝告公众“我们不能用极权国家的左右去对接宪政民主的左右”,却对中西左右态度糊涂,难怪这种理论没有市场,事实与逻辑不在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