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科技论文总量世界第二,被引量世界第二;发明专利申请量和授权量世界第一;全社会R&D支出占GDP比重超过欧盟15国平均水平……在1月9日召开的全国科技工作会议上,科技部部长万钢这样评点我国科技事业:主要创新指标进入世界前列,我国已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大国。
除了这些实实在在的指标,更令人惊喜的是:越来越多的中国科学家,历史性地登上国际大奖的领奖台。屠呦呦、潘建伟、施一公、姚檀栋、王贻芳……他们靠着在各自领域作出的突出贡献,获得国际同行认可,为中国赢来赞誉。
在时光长廊中往回走,你会遇见他、他,还有她……
2012年,我们遇到了潘建伟院士。量子通信、测量与计算国际大会(QCMC)组委会将该年度的国际量子通信奖授予给他,以表彰他在量子物理和量子信息研究领域、特别是在量子通信实验研究领域的卓越贡献。潘建伟是获得这一荣誉的首位华人物理学家。
4年后,世界首颗量子科学实验卫星“墨子号”发射升空。2017年8月,《自然》杂志发表了“墨子号”亮相最新成果。至此,“墨子号”圆满实现三大既定目标:千公里级星地双向量子纠缠分发和量子力学非定域性检验;星地高速量子密钥分发以及地星量子隐形传态。
2014年,我们遇到已经从普林斯顿大学归国多年的施一公院士。他获得了该年度的爱明诺夫奖,成为首位获得此奖的中国科学家。
爱明诺夫奖是瑞典皇家学院于1979年设立颁发的国际奖项,奖励世界范围内在晶体学领域作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每年获奖人数不超过3人。
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瑞典国王亲自为施一公颁奖,奖励他过去15年来运用X-射线晶体学在细胞凋亡研究领域作出的贡献。
此后,施一公团队在结构生物学领域的突破,仍屡屡见诸报端:首次捕获真核细胞剪接体三维结构,首次报道人源剪接体的高分辨率三维结构,首次报道裂殖酵母剪接体3.6埃的高分辨率结构……
2015年,我们遇到的是王贻芳及其团队。王贻芳作为大亚湾中微子项目首席科学家获得“基础物理学突破奖”,这也是我国科学家首次获得该奖项。
它是对大亚湾中微子实验团队发现新的中微子振荡模式的嘉奖。《科学》杂志在线版“科学此刻”栏目评价说,此次成果完成了一幅中微子的概念图,为“中微子与反中微子行为间不对称”的实验铺平了道路。
目前,大亚湾中微子实验的后续实验——江门中微子实验已经启动,正处于建设阶段。建成后,它将是世界上能量“精度最高”“规模最大”液体闪烁体探测器。
2016年5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中科院国家天文台博士郑永春。因为在行星科学研究和科学传播方面作出的重要贡献,他获得2016年卡尔·萨根奖。这也是华人科学家首次获得此奖。
郑永春是科普战线上的活跃分子,他写文章,录节目,作报告,将行星科学的火种,尽力播撒给更多人。“科普是每一位科研人员的责任和义务。”郑永春说。他不怕被嘲笑“不务正业”,只要有人听了他的介绍,能够感兴趣、受启发、有收获,他就觉得有乐趣。
2016年10月,这是中国科研界的“高光时刻”。我们看到屠呦呦。这位耄耋老人几十年前在艰难条件下发现抗疟有效单体青蒿素,从而获得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这是我国本土科学家首次获得诺贝尔科学奖项。
获奖之后,屠呦呦团队仍在研究青蒿素。她说了,要把青蒿素“做透”。团队已经发现双氢青蒿素对红斑狼疮有独特效果。老太太2018年的新年愿望,是能建成一个中医药国家级实验室,吸引高层次人才。
时间再走到2017年4月,这回从瑞典国王手中拿到奖项的是中科院青藏高原研究所所长、中科院院士姚檀栋。他获得了由瑞典人类学和地理学会授予的2017年维加奖,该奖被称为地理学界的诺贝尔奖。
“这个奖自建立以来一直颁给西方人……我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得这个奖。”姚檀栋说。尽管奖颁给了他个人,但他觉得,这是我国青藏高原研究群体效应的体现,代表着国际地理学界对中国青藏高原整体研究水平的认可。
当年,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之后,中国中医科学院院长张伯礼曾在一次座谈会上说,诺奖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还关得上吗?
国际大奖的大门已经打开,第一批中国科学家已经走了进去。在他们身后,相关领域的研究队伍正在崛起。未来,会有更多人,叩开国际大奖的大门。(张盖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