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实不是一个好例子。现在看，他不过是一个还算聪明的人，在正确的时间跟了正确的老师。他回国这么多年，哪件事证明他有能力进行真正开创性的系统思维？刚去的时候教本科生物理，纯粹无脑行为。物理殿堂已经如此宏大辉煌，用不着他去做门童。物理101有太多的基础内容要涵盖，再好的物理学家也基本上是在“授人以鱼”。他的职责本应该是把科学在西方发生和壮大的最根本因素整理出来、通过授课（尤其是结合实例和前沿科研内容的方法论和科学史课程），在教育方面“授人以渔”。美国的物理学系有时候也由大牌教授教基础课，是因为人家就在自己的文明体系内部，从思想方法到哲学和宗教背景（基督教和犹太教对科学的发生和发展有巨大的基石作用；这个得另外说）都是从小就开始或态度鲜明或潜移默化的长期灌输，也体现在学校所提供的整体课程框架中，并不指望某一个教授来做这种事情。大牌教授开基础课，主要原因之一是吸引学生。杨在清华，可以说得到了一个科学家在当代中国社会所能得到的最大最便利的舞台。结果呢，今年夏天他也不得不承认，清华在培养一流科学家方面并不成功（清华物理系基科班学堂班2018庆典）。在那里被当成祖宗供着养着，现在还像模像样地提问“是不是成功”的问题。说明他心里根本没明白为什么科学的起源和绝对主力在西方，就是个勤奋聪明运气好的技术打工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