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光华

左派：認知困境導致的道德困境

       ——關於以色列滅殺哈馬斯的思考                                            

    教堂著火，消防隊滅火。這是常識，沒有人會反對。滅火會殃及教堂內物件乃至珍貴文物，是無奈的選擇。這也是常識，沒有人會質疑是否要滅火。可是，圍觀吃瓜群眾中有人忽然高喊:滅火可以小心不要殃及其他教堂物件。甚至有人示威遊行:必須關掉滅火水龍頭，否則教堂內器物家具很可能被水沖壞，這涉嫌毀壞文物罪。這火災到底救還是不救？救，大概率會殃及教堂內器物乃至貴重文物；不救，整座教堂都可能燒成灰燼——更不存在所謂的貴重物品、文物了。按常識、按人的理性權衡利弊得失：當然是救火，哪怕冒着損毀部分貴重物件、文物的風險。

   可是，世上還是有另外一種奇葩的聲音：救火與保護教堂物件必須兩全其美。否則就是大逆不道。這社聲音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和某大國「領袖」的「既要……又要……」的邏輯很相似？

   ——這是一個象徵故事。

   2023年10月7日，哈馬斯突襲虐殺擄走以色列平民外國遊客慘案，西方左派的德行就像極了教堂火災中齜牙咧嘴聲勢滔滔的看客，他們不是首先對恐怖組織哈馬斯令人髮指的暴行進行強烈譴責，而是強烈譴責受害者以色列的報復傷及無辜。還有不少生活在西方國家無原則袒護的伊斯蘭激進分子、袒護巴勒斯坦的穆斯林與西方左派同情者再一次沆瀣一氣——他們之中有的人用自以為是的道德優越感嘉許自己；有的人用高尚的人道精神掩護自己的宗教信仰身份；有的人以幼稚膚湹恼J知麻痺自己，實則他們最終是害人害己。

  下面是兩則真實故事——

  多年前，意大利作家、和平主義者和活動家維托里奧·阿里戈尼 (Vittorio Arrigoni) 於 2008 年移居加沙。他想以自己行動，引起人們對巴勒斯坦人的關注。他被哈馬斯盛情接待。但在2011年，極右保守/反民主自由的哈馬斯，認為他的生活方式與哈馬斯格格不入。隨後，他在加沙被綁架並慘遭謿ⅰ�

   最近的故事。一個典型的以色列猶太左派的故事： 施羅米·艾拉德爾是以色列左派記者，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報道加沙人的「苦難」，批評以色列政府，並且與巴勒斯坦「和平主義者」保持聯繫，要求以色列跟巴勒斯坦人談判，實現和平。 10月7日大屠殺發生後，他給「巴勒斯坦和平人士」打電話問事情何以至此，巴勒斯坦人回答說：「只有你們這些蠢貨猶太人不懂，當恐怖分子闖進猶太社區時，他們眼中根本沒有小孩子，都是牲口！」 現在他在採訪中哭着說：「沒什麼可談的，跟納粹有什麼可談的？今天的我已經不是三周前的我。」

   事實上，這類故事在西方可以說不勝枚舉。左派们往往需要自身受到傷害、付出惨重代價後才會被野蠻打醒——雖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醒來：如上述以色列猶太左派施羅米·艾拉德爾。我以為，如果文明和知識不能讓人變得聰明並具有更強大的判斷力，那麼如同不帶刺的玫瑰被糟蹋蹂躪是必然的。  

   我認為，特別要警惕的是那些裝扮成理中客立場的左派。因為他們頂着中立和道德高地的光環最具欺騙性。一方面，他們口頭上對哈馬斯的譴責往往是出於理性的算計——免受冷血的道德指責，便於繼續披着同情弱者的面紗僭居道德高地，可他們內心對哈馬斯的袒護是情不自禁的情感流露。另一方面，他們顯擺的是希望人們看到他們智力上、認知上高人一頭的優越感，瞧：「我的看法比爾等凡夫俗子們深刻——對以巴衝突的邏輯鏈條我看的比你們深遠」。為了占據道德高地，他們甚至放棄了基本常識判斷力。至於哈馬斯和巴勒斯坦兩者的權力甄別、權力構成的性質可以忽略不計或含糊帶過。尤其此次哈以衝突究竟誰首先發難、誰事後回擊報復的因果邏輯，在他們心中也可以腦筋急轉彎的倒置、無視或含糊帶過。

   然而弔詭的是：西方左派強烈支持附和巴勒斯坦、譴責以色列而不嚴厲譴責哈馬斯的站位立場，與世界上最邪惡的三大獨裁專制政權伊朗、俄羅斯、中共國一致強烈支持巴勒斯坦譴責以色列實乃暗挺哈馬斯的立場站位何其相似乃尔，他們會為此感到尷尬難堪嗎？他們有沒有深思其中的原因及暗含的邏輯是什麼？他們的認知能力夠不夠高攀真正的理性與清醒的理中客位階？最尷尬的還有：分明現在是哈以衝突不是巴以衝突——是哈馬斯瘋狂襲擊以色列及劫持各國人質，他們不敢明目張胆支持哈馬斯卻高舉支持巴勒斯坦的旗幟拐彎抹角地為支持哈馬斯掩護！口口聲聲喊什麼巴以衝突、支持巴勒斯坦反對以色列，這是故意偷換概念還是本来就概念模糊不清？連巴勒斯坦合法政府負責人阿巴斯都公開譴責哈馬斯、与哈馬斯劃清界限，這些左派還好意思繼續為其辯護？10月15日阿巴斯譴責了哈馬斯對以色列的襲擊，稱「哈馬斯的政策和行動並不代表巴勒斯坦人民」。「總統（阿巴斯）強調，哈馬斯的政策和行動並不代表巴勒斯坦人民，而（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政策、計劃和決定代表巴勒斯坦人民，是他們唯一的合法代表」。「總統強調，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作為巴勒斯坦人民的唯一合法代表，其政策、綱領和決定是代表巴勒斯坦人民的，不是其他任何組織的政策」（來源：路透社及瓦法社）。

   更弔詭的是：眾所周知，以色列不僅是一個科技文化經濟極為發達的現代文明國家；尤其重要的它是一個憲政法治民主自由的國家，是世界現代文明社會的一員，是一個有現代人基本人權、有法治保障的正常現代國家。哈馬斯治下的加沙有這一切嗎？哈馬斯在很多國家世界絕大多數人眼裡就是一個殘暴的恐怖組織。以色列的軍隊是站在婦孺兒童百姓前面擋子彈的，而哈馬斯是把婦女兒童老人當人肉盾牌、把二百多萬加沙民眾當人質的黑幫罷了。哈馬斯乃至巴勒斯坦像以色列那樣平等、善待過婦女嗎？左派們是真看不到這些（無知）還是假裝無視（虛偽的雙重標準）？在以色列是有新聞自由監督的，絕不會像哈馬斯為了賣慘博取世人同情秩±�益（讓哈馬斯高層逍遙國外國奢華生活），造假慘案假新聞誆騙世界輿論。這一次哈馬斯遭以色列報復打擊，謊稱加沙城的「阿赫利阿拉伯醫院」（浸信會醫院）被炸，死傷五百多人。國際輿論譁然。以致拜登總統的中東行程安排店鋪受到嚴重干擾，不得不取消與約旦埃及等國家領導人的會晤。後來證實是哈馬斯自己的火箭彈失敗造成的，這個假新聞騙了整個國際社會。諸如此類真「屍袋」裝「假死人」及造假兒童受難的場景騙取國家輿論的事件不勝枚舉。這一點是不是似曾相识很「面」熟？與那個靠謊言暴力立國又繼續靠謊言暴力治國的某個大國是不是也很相似？

   沒錯，以色列不是一個完美的國家，他不僅有令人反感的極右翼的政客和團體，也有猶太教原教旨主義的哈雷迪教派（約70萬人）——極端保守抱殘守缺，甚至反對以色列立國，與其他猶太教徒格格不入。除猶太人之外，還有20%的阿拉伯裔人（人數達177萬，包括德魯茲派和多數東耶路撒冷阿拉伯人）和5%其他族裔的人。他們都共同生活在以色列這片土地上，少數族裔在以色列國會都有議會代表。為什麼說以色列是一個現代文明社會家，就是因為他是一個不分種族、包容、擁有平等和基本人權的法治國家。哈馬斯有這些嗎？甚至約旦河西岸的巴解組織治下的人民擁有比以色列更好的人權待遇嗎？做得更好嗎？如果不懷偏見的話，結論是非正邪是一目了然的。

   其實，不必要像左派甚至極左搞那麼多複雜、玄乎又玄的腦迴路，簡單一句話——哪裡讓人過的像人、更有尊嚴、自由、權利就是更好的社會、更好的國家；相反，哪裡讓人過的人不人鬼不鬼、既無人之為人的尊嚴又無自由和基本人權就是一個壞的社會、壞的國家。站在好的社會好的國家好的行為一邊，譴責壞的社會壞的國家壞的行為，也是一種常識、常道，也是一種人之為人的基本立場。

   老實說，西方的左派不是壞，不！他們絕大多數非常善良，有些人愛心泛濫到甚至被戲謔為「傻白甜」的地步。他們是因為認知困境導致的道德困境。具體而言，他們的問題出在部分認知力或部分智力短板、常識缺失，從而顯得幼稚、膚湣�—

   一， 西方的左派對人性的邪惡程度認識不足、對中世紀邪教組織的統治者及專制極權獨裁者的道德下限認知不足。說白了就是他們對這些人類渣滓可以壞到那種程度，他們沒有能力揣度——因為他們一直活在文明的制度、文明的社會、文明的信仰之中，喪失了對人性惡、制度惡、邪教惡的切身體驗與想象力。他們總是本能地給弱勢者、窮人、底層社會貼上受害者、天然正義、善良的標籤，給強者、富人、社會精英貼上相反的標籤，下意識地認為他們是施害者、不道德的不仁不義之徒。這顯然是違背事實和邏輯的幼稚認知。同情弱者是一種值得讚許的美德：一個正常社會就是要讓弱勢者、窮人、社會底層受到起碼公平正義的善待，這也是現代文明體社會理所應當的標配。然而，眾所周知，人性的善惡並不以人的社會地位、貧富為區分界限。「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才是歷史真實的寫照。生活在一個富足文明的社會或更富有的人才有可能是「好人」、善人、是道德高尚者，難道不更合乎邏輯嗎？反之，生活於貧困、制度文化落後的窮人，在一個制度惡劣人性敗壞的環境渲染下，他們為了在殘酷的環境下生存其道德良知還能夠殘存多少？怎麼會天然更善良、更有人道精神？這合乎事實和邏輯嗎？

   二， 西方的左派對文明發展史認知不足——人類直到憲政法治自由民主開啟的現代社會，才真正擺脫野蠻叢林的前現代傳統社會和黑暗的政教合一的神權社會。尊重每一個生命、尊重每一個人的尊嚴、權利，尊重多元社會，平等、包容多元文化是現代文明社會的標配。而至今仍處在前現代傳統社會和黑暗的政教合一的神權社會的人們不一定認可、感謝現代文明的善意、包容和慈悲！他們很可能視現代文明的善意、愛心、包容、尊重為軟弱、無能、怯懦的軟肋，他們反而利用這一點反過來要挾、禍害文明世界和文明人類。

   三， 西方的左派的行為往往是出於偽善和功利算計——因為哈馬斯的屠刀沒有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哈馬斯的子彈也沒有穿過他們親人的胸膛。西方左派們深知，在個人權利受到嚴密保護的文明世界僭居道德高地，以政治正確的姿態撒嬌耍嗲是非常安全的，是一樁一舉兩得的買賣:除了彰顯道德優越感、獲得湵〉奶摌s滿足外，還可以為行動的無能和認知短板遮羞。

   當然，西方左派與恐怖分子及中俄伊朗等邪惡極權勢力不同、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他們的價值選擇、生命路徑與目的都不相同，但悲哀的是：他們對人類現代文明造成的禍害其行為言論導致的最終惡果，在本質上說是一樣的，殊途同歸——這才是最大的悲劇。    

   網傳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說: 「讓惡狗不再咬你的方法，不是餵肉討好，也不是躲着他；而是左手棍棒，右手提刀，打不跑，就宰了它，除惡務盡。」

   網傳馬斯克語：「文明人強大，會給野蠻人留下生存空間。野蠻人如果強大了，不會給文明人生存的機會。」

   是否是這兩位名人名言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話有道理嗎？

   當野蠻政權、恐怖暴徒不擇手段地扼殺摧毀文明人類時，文明社會是以暴制暴滅殺他們且傷及無辜，還是固守程序正義法則以仁慈寬容的心態泰然受死、把整個世界讓給野蠻叢林統治？當世界沒有其他更好的出路可以選擇，呈現現代文明社會的兩難困境時，我們如何選擇？把文明和子孫後代交代給這些暴徒暴君壞蛋嗎？不！我選擇以暴制暴滅殺野蠻政權、恐怖暴徒，絕不願把文明世界讓給那些我們鄙視的邪惡人渣。不，我們也不需要顯擺道德優越感，更不必秀智力上的優越感，現代文明社會當下最緊要的是展現文明戰勝野蠻的力量！無論是烏克蘭打敗俄羅斯還是以色列消滅哈馬斯。不必患得患失地懼怕道德綁架！道德只能綁架有道德感的人，絕對綁架不了沒有道德的壞蛋、恐怖分子、獨裁暴君！如果野蠻不擇手段，文明也必須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不留情打擊他們。就像有人說過的那樣:“寬恕他們是上帝的事，我們的使命是讓他們去見上帝，讓慈悲的上帝去決定是否饒恕他們吧。”

   消防隊必須滅火，文明的大廈不可被焚毀！這就是當下我們為文明的未來和後代子孫能夠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