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B站上看了“有山先生”的视频“在斯大林格勒朗诵《吊古战场文》”，颇有感。上个月去莫斯科也看到不少征兵广告，路上常见伤兵，扎哈罗娃的演讲也来了不少老兵参加。战争的伤痕隐约可见。
但是有一点印象很深，这两年去过两次，从远东到莫斯科核心区，俄罗斯虽然明显落后，边疆地区尤其凋敝，但是人的精神面貌还可以。远东略显粗鲁，不苟言笑，对中国人似乎不算特别友好，但也不失淳朴直率。莫斯科则仍有大国气象，市民的素质很高，文化水平、行为举止、衣着面貌、公共秩序都算得上世界领先。
我在一个地铁站外观察了十几分钟，莫斯科地铁站出入口是有弹簧门的，几十人次进进出出，每个人都会给后边人扶着门，无一例外。单这一点，我们很多人还是做不到的。红场旁的一个地下通道，人流如织，但所有人都自动靠右行，形成双向顺畅的人流。参加活动时很多人跑来跟张维为老师合影，多数人合影后都会伸出手握一下手表示感谢，也说明这个民族礼乐未失。
这些还只是表面的文明水平。看过不少报道和自媒体，俄罗斯普通人虽然生活中希望不多，但仍注重家庭伦理、重视教育、有工作精神、遵守社会秩序，和今天的美国基层社会风貌恰成鲜明对照。我在俄和五六个陌生人聊过，有医学院的大龄博士生，有立志创办职介平台的青年人，有给金砖银行打工的女青年，有对中国充满向往的大学生，虽然样本偏高教育水平群体，但是他们对生活的积极心态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起码都是正常人。
俄罗斯也不是一直如此，记得十几年之前，很多朋友访俄回来都说俄罗斯社会腐败混乱，底层民众绝望堕落。那是个自由市场纵容寡头横行的时代，我猜人在野蛮自由之下，很容易就人性衰落，兽性上升。我不是俄粉，不是普粉，但是俄罗斯能变成今天的样子，应该是做对了一些东西，也许有对传统和文明的强调，东正教传统的影响，甚至一些封建性因素的回归。有些虽然从我们核心价值观看来是落后的，但是对这样一个社会是有其价值的。
但是根本上，我感觉还是苏联时期留下了一些好基础。美苏是冷战的双方，美国赢了，但美国社会今天却更加堕落。苏联败了，但是社会主义塑造出来的人今天依然保留了一些精神风貌。我没有研究过俄罗斯，以上只是一种感觉和揣测。资本主义把人变成鬼，社会主义把鬼变成人，诚哉斯言？有了解俄罗斯的朋友过来聊聊
可惜没有李华如椽大笔，今天哪位文章大咖，去俄罗斯再写篇《吊苏联文》
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副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