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观网上很受宠爱的公子发了力挺义和团的文章。像他所有文章一样,“正义”爆棚乃至杀气腾腾。
自2022年底读了这位公子评论当时时政的若干大作后,我就对这位“左”公子很不以为然。个人感觉,在“极左”之中也是人分两类: 一类左如某“著名左”郭同志,我觉得那位郭左的“左”代表的是真极左;且不管他主张的对或不对,在我看来至少这位郭左宣扬的基本上是他真心相信的东西,他的极左没啥商业考量,他真是那么想和信的;因为真信,郭同志多数情况下愿意跟人讲理辩论,尽管他的“理”在我看来并非正理。另外一类“左”,如某司马、如这位公子,他们也极左,并且时常左到歇斯底里丧心病狂,但我总觉得这些人的“左”并不十分真诚,里面有很大的商业成分。这类左们像精明的商人一样做着贩卖极左的“生意”,对“卖点”、对“红线”、对流量利润等等都是有精细算计,尽管他们也有算错搞得一身骚的时候。他们内心想的与公开说的做的往往未必是一回事,他们未必真相信他们自己说的话。正因为如此,他们通常不愿讲理经常蛮不讲理歇斯底里只一味打棍子扣帽子。我相信,如果钱到位、“小房子”也够高档,他们完全可以在瞬间从极左跳到极右。
以上是题外话,还是回来说义和团。我觉得讲义和团还是要实事求是尊重历史,要全面完整地考察史实材料,有关义和团的史实材料极为丰富,正面反面的都有都要全面看,不能先入为主屁股决定脑袋裁剪史实断章取义。一说义和团好,就如这位公子,只找伟光正的材料,负面的材料全屏蔽,在他笔下义和团简直跟八路有一拼。相对的,一说义和团坏,如一些右派公知,居高凌下盛气凌人只挑坏的不看好的不问缘由,他们笔下义和团简直是恶魔十恶不赦似乎是“拳匪”跑到了伦敦巴黎大街上滥杀妇孺。
我觉得看义和团还是要回到基本事实:
第一,基本的史实,是洋鬼子跑到中国割地索款杀人放火贩卖毒品搞殖民,不是中国人跑外国干这些坏事;是外国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压迫侵略中国,而不是相反。这是基本史实。义和团的主要成分,是受压迫的底层普通老百姓,义和团运动具有反压迫反侵略性质,具有基本的正义要素。
第二,历史事实的另一面,是义和团从思想到行动都被愚昧、迷信、暴力和极端盲目的排外仇外所主导。大量确凿的史实揭示,苦难深重正义感满满又愚昧无知满脑子迷信的底层百姓被愚蠢腐败而又自私的朝廷所利用鼓动,装神弄鬼迷信狂热大开杀戒,不加区别地毁坏滥杀(被杀的绝大多数是和平的中外居民并且主要是中国无辜老百姓)、攻击外国使团和外交人员、排斥毁坏一切来自海外的“奇技淫巧”。这些愚昧愚蠢的行动不仅不能打败或削弱帝国主义,反而使中国的境遇更糟糕更悲惨。
尽管,我们现代人应该理解义和团为什么会发生,要看到义和团运动具有反压迫反侵略的正义要素,并且不能以当代的认知水平苛求指责一百多年前的前辈的做为,但总归不能屏蔽或回避另一部分大量的负面的历史事实,价值判断也不能走偏双标,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愚昧就是愚昧,不能把错的说成对的,把愚昧说成高明。可以理解同情一百多年前底层百姓的局限性,但也需看到,19世纪的东方世界中也曾有国家比较妥当明智地与西方殖民者打交道化被动为主动,相形之下有5千年文明史且地大物博且人口众多的中国人却被愚昧蒙眼搞得一败涂地。我们肯定义和团正义的一面,但不能无视其愚昧盲动极端的另一面,把愚昧粉饰成美丽的花,更不能当做榜样去效法。
最后,回顾历史是为了照亮未来之路。国家要强大、人民要幸福,还是要靠文明、科学、开放、包容、谦逊、好学、法治、民主、自由和善治,不能靠义和团。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愚昧、反对夜郎自大固步自封、反对盲目排外仇外、反对极端暴力滥杀无辜。我们理解一个多世纪前先辈的苦难和无奈,钦佩他们的反抗和勇敢,但也希望,中国永远不要再有义和团。谁要是喜欢义和团,请移民到美国去那儿去搞,别在中国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