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的困境:解构暴力,建构无力 zt |
送交者: 2024年09月04日01:00:09 于 [世界军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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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主义的困境:解构暴力,建构无力这几天在不断对黑神话进行批判的同时,我也在对自己的思考方式进行批判,用今天的我去批判前几天的我,试图找一个更为深刻的角度去解释当下很多问题。 现在把我的一些思考结果,与大家分享。
作为一个自带“守序思想钢印”的人,我一直在试图理解自己内心那个对于黑深残阴谋论剧情反感的根源究竟在何处。 要想明白这点,就要先搞懂黑深残阴谋论剧情的实质,也即它并非一种感性层面所知道的“黑”,而是一种基于对传统价值观解构之后派生出的虚无主义。 其中,解构是核心,而整个后现代精神的实质,其实都在于解构二字上。 首先,对于解构的理解,可以分向外和向内两个部分
事实上,在当代通俗的文化表达层面,向外的解构远远大于向内的解构。这倒不是因为向外解构的门槛低,而在于向内解构很多时候需要人进行自我批判,也就是不断对自己的思考模型进行更新迭代。 但在当下,大部分人很难做到用今天的自己批判昨天的自己。或者说,现实中往往会呈现出两个极端,要么是肯定过度,形成一种圈地自萌的自我意识封闭;要么是否定过度,成为了抑郁症的基础。 归根结底在于大多数人并不具备辩证批判的持续实操能力,首先就过不了情绪这一关。 当然,这个问题我们先按下不表,我们先谈一谈解构的问题。 后现代精神为何趋于解构,这其中的缘起过于复杂,如果要强行归纳,那么全球化就是一个最为关键的因素。 近代生产力的大发展(全球化的物质基础)、战争、文化的交流,这一切对于在前地理大发现时代的相对封闭的文明存在形式造成了强烈的冲击。 为了适应一种全球化的、现代化的生活,为了释放出新生的人口活力,人们开始对于传统价值观进行疯狂的解构。这种解构普遍具有正面性,因为它适应了生产力的发展,适应了新的生产与生活关系。 但它也有负面性,就是没有解决好秩序与人心归宿的问题。 反抗精神,就是组成解构理念的一部分,而由这种反抗精神衍生出的后现代主义文化作品,包括像黑神话悟空这样的,颠覆传统猴哥形象的二创,是由此种理念演化成的文化符号。 类似的符号,还有动画片《哪吒》里的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结合其剧情,这算是相对正面的演化(因为哪吒最终还是走回了正道,跟自己父母和解) 当然,也有负面的演化,比如祁同伟。 不过归根结底,都是解构理念所呈现出的符号/象罢了。 黑神话的剧情,甚至祁同伟这个反派形象之所以能引起很部分人的共鸣,就在于这些人群本就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生活在后现代主义的解构精神里的。 当他们面对生活的苦难时,会下意识地拿起那把解构的大刀,狠狠地向世界挥去。 而所谓阴谋论、黑深残的象,不过是这一刀挥下去时所溅起的血液。 因此,真正需要批判的,并非黑深残阴谋论本身,而是直面后现代主义这把解构大刀,将其解构,将其缴械,由此做出更为深刻的批判。
作为一名80后,我对自己所成长的那个年代,以及它独有的文化氛围有着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新概念作文大赛很火,火到每一期我都会去看。 令我印象尤为深刻的是,以新概念为代表的一批80后作者,如韩寒、郭敬明等人,其身上深刻地反映出一种后现代精神,也就是不断地用自己那稚嫩的三观去解构他们所触及的世界。 而其中,韩寒可谓是其中再经典不过的代表,《三重门》,《像少年啦飞驰》这些作品,放在今天可谓是研究此种后现代青春流解构艺术的绝佳范本。 那个年代的青年作家们,贯彻着对于父母、家庭、学校、以及传统价值观叛逆与不羁。他们凭着本我的冲动,用指点江山的,但在现在看来却稚嫩无比地文字表达着自己对于现实的某种情绪以及尝试对其进行解构,尝试构建一个全新的,能够容下自我的世界。 我记得当时有一个本书,是专门批判这些年轻作家的,叫《十少年作家批判书》,这本书批判把韩寒比作一把破旧的钥匙(对应其成名作《三重门》),将郭敬明比作小太监文学,从一个具体的层面指出了这些年轻作者其创作思维的不成熟,这本书我至今还保存着。 现在回看的时候,也意识到这些具象化的批判,其内核直指这些年轻作家“解构”世界的方式。 郭敬明用一种极致媚俗的个性表达去解构世界,以纸醉金迷为形(《小时代》),以无常为线(《梦里花落知道多》最后结局女主奇葩地误杀男主),来装点其内心的空虚。 韩寒的解构则以少年成名的叛逆为主,对于高考的批评,由此引出的少年轻狂,甚至一度与南方系合流,唱那个蹩脚的宪政梦。 总之,那是一个少年轻狂的时代,解构与反抗,叛逆与斗争,青春是最好的燃料,而当时的中国社会,也给了这些年轻人足够的舞台任他们打闹。后现代的解构精神,以这群年轻人为载体,被轰轰烈烈地实践。 我相信游科团队的这些创作者们,其身上,多多少少也有过这个时代的烙印。 然而就如那本2005年就出版的《十少年作家批判》一样,这场轰轰烈烈的叛逆,终因为其稚嫩而淡去。曾经红极一时的少年作家们,要么么封笔沉默,要么成为新时代的乐子。 朴树给韩寒电影《后会无期》写的那首《平凡之路》,它是最能说明这些少年天才们落幕的心境的。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只想永远地离开,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绝望着,也渴望着 何为毁了我的一切?那是向外去解构世界,这种无法抑制的叛逆使他们反抗,让他们厌恶其双眼所触及的黑暗面。在一股发自本能的冲动里,他们反抗,他们打碎,幻想着世界破碎之后,那个美好的理念世界就会立即出现在面前。 但最终,他们一无所获,那个被打碎的世界里,除了断壁残垣,什么都没有。 因为无力构建,所以他们失落失望失去所有的方向。最终,反抗者失去反抗的意志,失去改造这个世界的恢宏愿景,放弃对于宏大叙事的追求,回到平凡的生活之中。 而平凡是什么?就是放下叛逆,放下解构,回到那普普通通、柴米油盐的生活之中---而这种生活的形式,早就延续了几千年。 就像韩寒,最终是在赛车、公路文学以及对每一个小人物的自我奋斗的故事描述里,即在重归平凡之中,才找到了自己的栖身之所。 那一代人,对于世界的解构是轰轰烈烈的。但是最终其结果也是凄凉的。 唯一让我觉得有所修为的,倒是皈依了佛学的安妮宝贝。 如果理解这代人的心路历程,就大抵能理解黑神话编剧的心态。当韩寒等人已经放弃解构世界,回归小人物的平凡时,他们仍然怀着那个时代的情怀,还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拙见去解构,去建构。 他们不过是还没有放弃,还没有回归到平凡的那些人罢了。 反抗精神,我命由我不由天,解构,破坏,试图建构。。。 都是些熟悉的调调,这种调调自然能打动一些人,毕竟谁没有年轻过? 但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对古希腊式的悲剧从来不感冒,即便是曾经在看《伊利亚特》与《奥德赛》的时候,我都是带着一种怀疑的态度的。 毕竟,与其沉浸在悲剧之中,不如去探讨探讨悲剧的源头? 80后这代人,他们稚嫩的反抗行为,稚嫩的解构精神,以及最后在命运弄人面前,不得不回归平凡亦或是重走“西游路”。 这些都是充斥古希腊式的悲剧之美的心路历程。 但很可惜,我这个人没有此种泛滥的情绪。 就像当年在斯图加特,我跟半夏还有一个朋友喝多了酒,那个朋友醉了,一直在跟我说香港的老歌曲有多少伤春悲秋的调调。 他很动容,但我却毫无感觉。 这也许就是我冷酷的一面,对于这种困于自怨自艾的情绪,没有任何同理心。 对于悲剧来说,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破局,而破局不能,是自己的无能,对此不需要太多多余的情感。 就像这群80后叛逆青年,无论他们是重回平凡之路,还是重走西游之路。其心路历程确实有其凄美的一面,但更多的是,这种悲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就在于他们的精神世界根本没有强大到可以在粗暴的解构之后,完成对于新世界伟大的重构。 面对一个所谓的旧世界,你的解构如果无力,你的反抗如果不够深刻,那么失败是注定的,虚无也是必然的。 80后少年作家们在解构路上的愈发颓丧,当他们发现光靠解构无法解决其心灵归宿的问题时,最终不得不向那个英雄般的自己告别,重归平凡,这样才使自己安身立命。 从这个角度去理解黑神话对于反抗的残念,对于孙悟空的塑造,兴许是最有现实意义的。 这与原著是怎样无关,这本身就是那一代人的心理映射。 而放在更为广阔的全球视野下,这种现象并非局限在那一代人。 在西方,新自由主义对于西方传统价值的疯狂解构,对于其社会的稳定造成了更为剧烈的破坏,最终带来了全球意识形态的右转和保守化。 中东的世俗化进程被打断,传统的宗教力量反而抬头;俄罗斯将保护东正教传统价值观写进法律;美国出了一个保守主义的特朗普,连马斯克这种新质生产力的代表性资本家,也在意识形态上呈现出保守的趋势。 一切的现象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以什么形式去呈现后现代精神对于传统价值观的解构,这种只管拆不管建,或者建也建不好的行为,当它对传统解构得越是猛烈,人群越缺乏最底层的安全感。 因为我在《变与不变,易与不易》谈过,秩序是人类群居生活的底层需求,而稳定秩序的价值观应当是一个族群的最大公约数,而非对于个体个性的最大化强调。 当价值被过度地多元化时,维持秩序的底层逻辑就开始崩溃。 更何况,社会在资本主义演化的催动下本身就是逐动而失静的。 资本的增值有两个明显的特征:
对效率的极致追求使人心无法安宁,而极致的细分会破坏维持秩序的最大公约数。 在两者的加持下,人们会陷入永无止境的内卷与精神内耗,以及细分人群的尖锐对立中,使人们不能够找到使之安心立命的精神家园。 对此,现代社会给了人们别样的消化精神内耗的方法,那就是加大物质上的享受来麻痹精神的空虚(由此诞生出消费主义),或者追寻简单粗暴的快餐式的精神消费---这又反过来强化了人心的浮躁,使二极管与饭圈层出不穷。 后现代精神解构掉传统价值观,但却无力构建比之更有效的,能够使人安身立命的思想体系。 由此,解构带来了更为悲剧的故事演绎。 像韩寒这样的人,他挣扎地反抗,但最终也只能回归平凡。而黑神话的编剧似乎还没有放弃,他们还在尝试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构,去构建,但其内心疲惫之感已经跃然纸上。 为何前段时间,网上有那么多人疯狂地寻找着黑神话的结局三?因为黑猴子没有打上天庭,甚至连解构这把破坏之刃都没有砍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无论是韩寒、朴树还是要游科的编剧,他们的潜意识里早已镌刻着一种失败主义的印记,这种印记,就映衬着“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这句歌词。 已经疲于解构,放弃解构,无力解构的人,他们无法在第一时间做出那所谓的打上天庭的第三结局。这与产能不足并没有太大关系,而是他们疲惫了。黑神话艰难的诞生过程早已消磨掉了他们的斗志。与独自缔造了黑暗降临的米哈游不一样,游科屈服于大资本,在大资本的夹缝中求生存,这样的经历,怎么可能赋予他们一场酣畅淋漓大闹天宫的心境? 后现代精神的紧箍束缚着他们,叛逆,反抗,解构,但疲惫,迷惘,痛苦! 黑神话的第一结局中呈现出,类似的永恒轮回的图景,也许才更加贴合其心境。 在解构中迷失自我,无力者既想重走西游之路,又想回归平凡,它们举棋不定它;而那些热血澎湃,兴致勃勃走上解构之路的天命人们,它们甚至通过解包游戏的方式,苦苦地找寻那个让反抗落地生根的剧情文件。 众生皆苦,但苦难自有因果。
张爱玲曾说,出名要趁早。但这话放在解构与建构之中,却是极为不妥当的。对于天资平平的人来说,解构世界的力量,重构世界的力量,非穷尽一生不可获得;即便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没有前半生的沉淀,又如何能够洞悉这人间的百态呢? 所以出名趁早这话,放在思想家身上从来都不是合适的。人心必须经历历练,人心必须经历“思而后行,行而后思”的思维模式演化,人心必须经历不断的批判与自我批判。这个过程无法用简单的青春期的叛逆去替代。 很遗憾的是,这个浮躁的时代并没有给年轻人太多静下心来成长的空间。它不鼓励向内的解构,不鼓励深刻的自我批判,当你的心无法抵挡它的低语时,那自然就迷失,就会堕落,就会失去真正伟大的构建能力。 当然,我并不会去单纯地否认这种注定失败的求索,因为我曾经也叛逆过,只是当我们过了叛逆的年纪,应当回过头来,看清曾经发生的一切,理清它的脉络。 只有看清了它注定失败的本质,才能够在此基础上,在这些天命人的残骸上,打开那个通往steins;Gate世界线的大门!
那么我们现在就来思考,构建的破局点。 反抗,解构,打破世界一切不公与黑暗---这是朴素而自然的人性。然而单靠这样的人性,是无法重构世界的,由此派生出的行为,也是不足以称之为“革命”的。 为何革命需要纲领?为何中国的革命需要马克思主义?宋江为什么要把旗帜换成替天行道?师出有名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何后现代精神下的解构会产生虚无主义?会让勇往直前的人最终不得不归于平凡? 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因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是要动真家伙的。 在革命的语境里,菜就是原罪。 你必须具备一个革命家应有的一切水平,就像教员一样,他是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哲学家。 想要解构与建构的人,你必须拥有在思想与行动上超凡入圣的觉悟。 你不能靠着情绪去证明自己身为革命者的价值,你应当靠着知行合一的能力去证明自己可以重构一个崭新的世界。 道势术,天地人,重构世界的难度,每个MC玩家都应该有着深刻的体会。当你需要也试图创造一个世界的时候,你就必须不能是个蠢货。 具体地说,后现代精神在对世界进行解构时,犯了一些根本性的错误: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普遍却又片面地学习西哲,又加剧了这种主客体对立以及对内求索不足的问题。 因为西哲具有典型的理念世界的观念,把此岸跟彼岸分得太过于清晰,又把它与人自身分割得太过于彻底。这就导致了中国人在思考当代问题时,过分地向外归因,过分地忽视修心正道的作用。 动不动就怨环境,动不动就怨体制---这也是此种心理的一种表现形式。 而李佳琦直播的那个段子被广泛地批判,恰恰印证了后现代人群的此种心理。 平心而论,李佳琦这话说得不对吗?人在遇到问题之前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不求诸人,反求诸己,这本是中用的道理。只不过因为李佳琦特殊的身份以及浮夸的表演效果,使他成为了网络名梗。 但我从来不参与这场对李佳琦的全民批判与调侃中,因为恰恰是这样的话成为了梗,成为反面教材,才更加印证我上面的描述,即当代普遍的互联网心态,就是高度向外归因的。 很多人意识不到,此种归因方式本质上是一个哲学问题。主体和客体谁在认识世界中更重要?主体和客体是相互对立的吗? 事实上,西哲对于主体客体的分离,也是基于其分析科学的研究思维,正统的分析科学,往往遵从分与合的流程。即在分析时对于主客体分离,但在结论时又通过辩证法将其合并。 东哲则省去了这个过程,从一开始就将主客体视为一体,由此自然而然得出西哲通过辩证法才能得出的结论。 但对于哲学庸俗化的大众讨论与撕逼里,往往会忽略分析科学严密的思维过程,特别是对辩证法的乱用和忽视,使之形成一种片面且双标的诡辩。 而东哲的思想体系又过于高深玄妙,特别是对人心境有着极高的考验。道家天人合一的思考方式,如果没有佛教领悟空性,去念去执的加持,是极容易走火入魔,堕入个人主义与精致利己主义的魔道的。
正如我上面所说,在演绎后现代精神时,我们至少犯了两个哲学上的错误:
第一个问题,导致的结果是偏离事物的真,陷入诡辩的假,凡事把锅往外甩,看问题分而不合,最后就是无尽的各说各话,狭间辩经,人群撕裂。 第二个问题,在于我们的执念的太重,格局无法开大,生命情感永远走不到天地境界。直白点就是,人越来越精致利己,没有那种胸怀宇宙的大情怀,大格局,在面对分歧时,也不懂得控制情绪,整合力量。 在上述两个问题的左右下,即便怀着对于现实具体的问题的不满,由此产生出解构与反抗的精神与行为,那最终也会因为自身思维水平与生命情感的原地踏步,而走入了解构--->虚无的死循环之中。 在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思维的问题是最本质的问题。因为人的行动是来自于思维这个层面的,来源于超我、自我与本我的三元互动。 通过思而后行,行而复思的循环模式来不断修缮知行合一的过程,最终可以指导人对现实做出真正有意义的解构与重构。 那么要如何实现这样一个过程? 首先,我们要把思考世界的方式进行一个简易的归纳,使之能够相对地被人理解。 比如,我总结的思维范式中,结合东哲与西哲思考世界的方式,有这么几个层次:
第一种方式算是一种天人合一的艺术,要达到这种境界,需要强大的文化内功和外功,至少内心的问题是必须解决。 第二种方式更加偏向于技术,是一种可以规范的流程,严格按照这种流程去执行,严格遵循理性原则,则能维持基本完整的思考过程。 王德峰老师曾经用东西方吃饭用筷子和刀叉的区别解释过这种思维的区别。以我一个理工科学生的视角去看,艺术和技术最大的区别在于:艺术的整体性与技术的还原性。 整体性的意思在于,它浑然天成,它不可区别,它是一种直觉的恩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具有天然的不可解构性,一旦解构,那么精气神就没了。所以学习艺术的过程往往需要生命情感的感悟和灵光一现的涌现。 还原性的意思在于,它可以被分解,可以流程化,可以被复制。所以对于技术学习,往往是要通过机械的记忆与重复,使其成为一种具体的逻辑形式与肌肉记忆。 在现实的实践中,第一种方式往往呈现在艺术表达上,但将其用于哲学思考且能获得突破的,则是少之又少。中国几千年文明,真正通过整体论思维获得伟大思想成果的,数过来数过去也就那么几个。 而第二种方式,在分析科学的框架内已经通过基础教育做到了普遍化,但由于人心的浮躁以及对于分析科学思维理解的不完整,使得在社会科学领域对于此种思维的应用片面却双标,而且往往起手就丢掉自我批判,丢掉辩证统一。这就像一个设计精妙的生产线上突然少了两个关键流程,那生产出的产品,自然就是残缺的。 不过好就好在,至少我们当下也意识到这两种思维范式的存在,也能将其抽象地归纳出来,相当于是明确了思维演化的方向。 难归难,但再难的事情也总归得有人去做。东西方的哲学皆有其优点,我们不对他们做无聊的价值判断,而是汲取其各自的长处,最终打磨出一种可以用破解后现代主义解构精神困境的思维方式。
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这点呢? 思维方式为外功,而修心养性为内功。 只有向内求索而达到真正的无我之境,才可能具备驾驭上述两种思维方式,且灵活运用的基础。 思维方式的锻炼,我会在后面提到。这里先说说修心养性的门道。 修心养性,本质在于去念去执,将个人的杂念放到最低,这样才能让正念和大气进入到你的内心。 古今中外的宗教,其实皆有修心养性的此种功能。 我跟身在美国的基督徒高中同学聊巴黎奥运会的事情,我对其主办方公然挑衅基督徒的行为感到愤慨,而我朋友却说,对她来说这不算破防,更多是一个警醒,警醒他们要守住信仰才站立得稳。 甚至在对待思想文化的变化这件事情上,她基于圣经教义的回答,生出一种与我在《变与不变,易与不易》一文里所提到的,河图洛书对于“易与不易”的辩证关系。她认为,现实中的道德沦丧,往往带着推进解放人性追求自由化的精美外壳,而任何改变如果没有“solid faith foundation as core/牢固的信仰作为不易之核心”,那么社会的底线一定会崩溃。 特别是这个solid faith foundation as core,非常精妙地对应了我关于思想文化演化“封闭性与开放性之辩证关系”的论述。 这让我意识到,基督教之中其实也有着极深的智慧,恰恰说明人类基于同种明道所感悟的理念,本身就具有一种共通性。 当然,类似的思想文化,在儒释道的文化里也是普遍存在的,甚至它超越了“基督徒”这样的身份限制,成为一个全民皆可普及的普世价值。
对于向内求索而达到无我之境,儒释道的精华,就像基督徒通过对于上帝的信仰去达到一种无我,这些所谓的传统价值观,对于修复被后现代精神粗暴解构的残破世界,完成崭新的构建,有着极其的,超越时代的生命力。 而对于中国的知识分子来说,基督教是可以去了解的,不过相对而言,将本土的相关思想精华用好,就已经足够去打造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 对此,我要提一提王阳明。 阳明心学对于中国思想文化演化之历史有着关键的作用,它的存在,完善了我们思想文化的内功。当然,阳明心学与六祖慧能的《坛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者也有着高度重合的理念,无论是“落花与心同归寂灭”还是“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都在指明一个道理,那就是心外无物,此心光明为重构之根本。 心学到底是什么?为何心学能够解决后现代精神无法解决的重构问题? 从小就看日漫的我对此颇有感触,心外无物与中二病不过是一念之差的东西。 中二病是一种极致的无,是把所有都否定,只剩下自我---肤浅的自我,服从于本我的自我。 心外无物,此心光明则是一种有的无,如无,是在心中留下正道与正念,祛除邪道与邪念,再以正念,带着一种看似对抗,有看似欢愉,更看似无所谓的态度去对待这个世界的黑暗---这是由超我引导自我,自我规正本我所产生的一种强大的内心。 尼采的超人哲学,某种意义上也是在试图构建一个类似于阳明心学的过程。而尼采思想的产生,本身也是西方对于基督教传统的解构后,对于崭新的,能够使西方人安心立命的思想文化重构的一次尝试。 王阳明很幸运,因为他之前有慧能,有庄子,有孔子,有易理。中国的思想文化沉淀了太多精华,他只需要拨开心中云雾,在适合的时机,适合的地点来那么一次龙场悟道即可找到那正心的“致良知”。 尼采相对来说要不幸一点,因为整个德意志的诞生,就是从神圣罗马的阴霾中走出,就是在传统欧洲强国的围堵下破局。德意志人民的思想求索,阻力太大,混沌太深,以至于最后走上了纳粹的歧途,甚至尼采的超人思想都被其滥用。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德国人,我们身为人类对于“解构”之后的“重构”之求索,是有着一种深刻的共性的。 众生皆苦,后现代解构精神所造成巨大的向外的破坏,以及随之派生的向内求索的巨大留白,使得解构凶猛,但建构无力。 在否定一切,堕入黑暗,永远地离开这个此岸世界之后,那些先行的天命人绝望着,渴望着,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重归平凡,才找到了他们心灵的归宿。 即便是《三体》中呈现出的人类对于高等文明的集体恐惧以及由此诞生出的黑暗森林的世界观(甚至比黑暗森林还要可怕的宇宙永恒战争),其本身也属于此种解构所带来的阴影。 别看我推崇大刘,但我也是批判大刘的。因为我清楚大刘这代人心中到底是什么底色。他对于世界的解构,可不比韩寒这批80后作家温柔,而他对于世界的建构,也未必比得过韩寒最终所找到的那个“平凡的生活”。
在无尽黑暗面前,人应该去面对?当我们粗暴地解构了世界,又该凭着怎样的精气神去对之重建呢? 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无论此题是否要在当下做出解答,有一个前提是需要的,那就是我们一定要向内求索,要自我批判,要修心正道,要内心修得无比强大,强大到这落花也能随我们的心一同归寂。 有此文化内功的加成,那么即便面对黑暗,我们也不会陷入虚无主义,我们会反抗黑暗,会戏谑黑暗,会藐视它,会重视它,但我们绝不会在精神上屈从于它。 可以说,阳明心学将中二病引向了一个真正的正道之上,那就是修心明道,然后以此为基础,跟黑暗斗争。这万千生灵艰难地求生,这漫天诸佛皆是妖魔嘴脸,但,那又如何? 此花与汝同归于寂,光明蕴于此心,就算世界毁灭,但这内心之光,岂能熄灭。我心不从你,心从天道,那你这虚伪神佛的紧箍,又怎么可能戴在我头上呢? 所以王阳明才会在自己一生的终点写下那句话: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我们这些在后现代精神下奋力前行,拼命解构着世界,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挣扎大半辈子,尝尽了人间辛酸,但就是忘了,向自己内心求索,忘了看一看那个几百年前,在龙场悟道的,心与落花同归寂的人,将他可以与黑暗森林对抗的文化内功纳为己用。
谈外内功的修炼,我们具体谈谈外功, 如果说以心学为源的内功解决的是当事人心境的问题,那么外功解决的是本质的思维模式的问题。 为何后现代精神解构暴力,建构无力?我认为是知行合一的过程出了问题。 关于知行合一,我在《天选与天道2.0:从元道到符号的演化过程》一文中做过一些构建尝试,试图构建一套解读人类知行合一的行为模型,并且试图将其与我们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结合起来。 比如,佛家讲的空性是什么?人领悟的空性的原理是什么?道家所讲的道到底是如何演化成具体的事物的?阳明心学讲的知行合一又是如何呈现在人学习实践的过程中? 而这块拼图在当时并不完整,只能勾勒出轮廓,却不能更具象地解读思维模式该如何落子。 而巧的是,推兄,这位从事人工智能的相关研发工作的好友恰好在他的文章里思考着类似的问题。他思考的出发点是希望揭示人类知行的本质,由此摸索出正确的知行方式,用以构建能够高效准确决策的AI思考模型。 推兄在文章中提到,“思想用整体论”,“行动用还原论”,为我关于知行的抽象理解添加了对应的,具体的方法工具。 毕竟,在我的思考框架内,从明道到理念,是知的过程,也就是一个通过其生命经历(读书、工作、生活等一系列活动的集合)去感悟道理,然后形成一个可行的理念,这个过程就是知。 而把这个理念,向下实践,变成一个具体的事物,也就是从理念到符号的过程,则是行。 打个比方,我通过自己的生命经历,感悟到父母养育自己的辛苦,感悟到只有长辈奉献和关照,才能让后辈成长这个维持族群持续演化的道理(这不仅是人类社会,动物世界也存在母代喂养子代的现象),然后从中得出要尊敬父母,要像自己父母一样对待自己孩子,即尊老爱幼的理念----此为从明道到理念,即知的过程。 然后通过我的实际行为,营造出一个和谐美好,令人羡慕的家庭,---此为从理念到符号,即行的过程(一个和谐的家庭之于社会的意义,就是一个代表着尊老爱幼之理念所呈现的符号,符号可以是抽象的,也可以是具象的,符号的本质是象,是被呈现出的事物) 而结合推兄对于整体论与还原论的辩证落子,我关于思维模型的建构得到了充分的完善,也由此揭示了后现代主义构建无力的思维本源,即知行层面的,方法论的混乱:
再结合这种图看看,把视线集中在知行合一的过程:
从整体论的角度出发,后现代愤青们只知道世道昏暗,生活不公,只感受到自身受到压迫,痛苦,但却没有打开格局,从历史、文化、哲学等更高地维度洞悉世界的本质,洞悉易理之中“易与不易”的智慧,所以就算看到现象,但却无法从本质去解释现象。属于一叶障目,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从还原论角度出发,后现代愤青解构世界,但不知道该从那个地方出发去重构世界。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些书籍,那些思想有利于他们重构世界。读了一大堆东方跟西方的书籍,却无法辨别哪些东西是有利于自己去构建新世界的。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这群后现代精神下的知识分子,文艺创作者,他们无法明道,更无法创作出具有持久生命力的符号,最终陷入迷茫和虚无之中。 商业社会的短平快逻辑更是强化了此种特质,由此,解构盛行,建构无力。 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从整体论和还原论两个方向去修缮人的思维。 整体论的层面,是通过类似于跨学科的学习,将一个人的认知扩展,同时由于整体论是更偏向于抽象思维的部分,东方的哲学在这点有着天然的优势,特别汉语这种象形文字,对其本质的把握能够很好引导出整体论思维。 我们学字,不是单纯地记单词记句子,而是理解象形文字背后的意象思维。 这种思维在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的变化中最能体现。 比如甲木这个意象,可以是参天巨木,也可以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甲木立于戊土之上,意为森林茂密的大山,可作遮风挡雨的屏障;庚金劈砍甲木,遇水可以化舟,遇火可以生火;而戊土之下逢一个丁火,可以是秉烛游山之象,也可以是一个人点亮内心的火,烛火见青山的明悟之象。 汉字的美,在于意象之美,而意象背后是一套完整的抽象思维,是一种高度艺术性的思维方式,这种方式服务于整体论,能够让人从一个细微之处,展开无尽的联想,逐渐做到一叶知秋,一花一草一宇宙。 此种抽象思维非常有利于我们通过联想和发散去认识世界的本质,找到万物之间的统一性,协调性与关联性。 还原论层面,则是要锻炼逻辑思维,锻炼逻辑肌肉,这点,西哲有着它的优势,特别是其对于逻辑推演的魔怔。 与整体论的抽象、艺术性思维不同,还原论的思维是偏向于逻辑和具体的流程的,马克思主义就是一种演化到极致的还原论思维,教员将此种思维演化为“实事求是”的精神,在一个整体的局之中,对于主要矛盾的抓取,也是还原论思维点对点,追求具体特质的体现。 现实层面的思想混乱,往往有着下面几个层次的溯源:
后现代愤青之建构无力,也存在类似的归因。比如对于外部世界的叛逆往往基于对其认识的不完整,或者说用一种偏执的观念去线性地解读外部世界;在反抗外部世界的实践中,因为逻辑的不清晰而做出了许多不着重点的尝试。 单从思维层面来说,若要修复其建构能力,就必须修复其错置或者不到位的“整体论”与“还原论”思维能力。 这也是我朋友在人工智能的思考模型中提炼出“思想整体论”、“行为还原论”的辩证关系时给予我的启示。 即相对合理的思考模型是否存在?而相对合理的思考模型是否能够在知行合一的过程中,更好地指导人们去解构与建构? 当我回想自己在生活实践中的思考做事方式时,似乎隐隐察觉到这两者思考模型的存在。 在处理人事问题时,涉及到沟通交流,做思想工作的部分,我较好的汉语功底以及抽象思维能力往往能帮助我更好地协调人与人之间关系;而涉及到解决具体的问题,我通过理工科与工业实践以及西哲所训练出的逻辑思维以及辩证法又能帮助我很好地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点。 我之所以没有在这个年纪陷入虚无主义的痛苦之中,恰恰是因为生活与工作中遇到的很多事情,我大多都能凭借这两种思维模式将它相对稳妥的解决。这使我更加确信一点,即人思想痛苦与虚无的根源,来源于思维模式的不合时宜---当然,这种思维模式包括你处理自身情绪的模式,就比如阳明心学,它就是一个非常有助于平稳情绪的思维模式。 总之,通过我朋友的文章,理清楚整体论与还原论的辩证关系,把握住一种可能更加合理的思维模式,进而解构掉后现代精神下人们痛苦与虚无的根源---也即是思维错误。
我身在美国的那位基督徒朋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类优秀的智慧总是趋同的。 基于对秩序构建需要,从同一个明道中感悟而来的理念,虽然会因为环境/局的不同而略有差异,但终究是殊途同归。 感悟到这点,才让我这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必然性。 而当下,对于任何有着文明传统的疆域来说,新自由主义就是一个疯狂的解构者。 此种解构,赋予了人性最大的自由,却给秩序带来了极大的破坏。 《刺客信条》系列一直在讲秩序与自由的关系,从一开始对于自由的绝对偏执,再到北美番外篇对于自由与秩序的辩证思考。从这个微小的痕迹里,我能窥见西方社会对于新自由主义那微弱无力地反思。 而在白左所保持的文娱界之外,在这些微弱无力的反思之外,对于新自由主义粗暴解构的反抗,在整个西方社会则以极端的保守主义抬头的方式来实现。 俄罗斯,普京将对东正教价值观的保护写进宪法;中东,什叶抵抗之弧以宗教的方式完成了世俗派无法完成的动员;甚至在新自由主义发源地美国,特朗普的出现更是将保守主义作为一面政治的大旗。 全球化向前的今天,全世界为何会出现右转的趋势? 这其实跟我们国内是一个道理,那即是解构得太猛了,太多人在此种解构之中,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精神家园,失去了安心立命的支点。
这个问题,看似虚无缥缈,但本质上是一个服务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大问题。 这个问题,自由主义解决不了,民族主义更加解决不了。 人类需要一个更为高级的意识形态,能够囊括所有文明的共性,更为高级的意识形态。 这种意识形态,我们观网有学者称其为“文明型国家概念”,也有人称其为“天下观”。 当然,很多符号背后的理念是殊途同归的,关键不在于谁的符号更具有代表性,而在于中国的知识分子能牢牢握住此种理念,通过它,将全人类的心灵给安顿下来。 我们应该清晰地认识到,后现代精神只是一个阶段性的存在物,它促进了我们对于传统价值观的解构,但它所造成的破坏又迫使我们面对天下人心难安的困局。 后现代精神解构一时爽,重构火葬场。要解决解构留下的虚无主义的问题,就需要从伟大的思想与哲学中求索,获得重构的内功与外功。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应该重视自《坛经》到阳明心学一路而来的,对于内心的修缮,向内的求索,由此练就强大的心境。 我之前说黑神话所体现的反抗,甚至《三体》所呈现的故事,本质上也是一种伤痕文学。很多人不赞同,也不理解。 但如果从对后现代解构精神的解构出发,窥见这些解构者之构建能力不足的本质,也即是内心无法做到“此心光明,亦复何言”的实质,就知道他们即便反抗了,那也是拖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在反抗。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是这句话反应出当事人对于自身生命情感的抛弃。在《三体3》里,大刘透过蓝色空间号归来人员的口,叙述了“人类生存之变对于人类固有理念的破坏”。“上岸的鱼不再是鱼”,意味着残酷的生存现实将改变人性。 这是一个非常具体的描述,但倘若你以这种心境去面对真实的困境时,我想大概率你是会万劫不复的。 即便是踏出地球,人类的群居也需要秩序,那么当你因为宇宙环境之变解构掉人性之后,你又能重构出何种维持秩序的新理念来呢? 这时候,也许你就能理解我朋友那句“solid faith foundation as core”的价值,也能理解《易经》中关于“易与不易”的智慧。 而对于大刘来说,他很显然无力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三体3》的故事写到最后,除了太阳系被二向箔毁灭,关于人类走入星际之后的群居生活形式,其描述是缺位的。 从后现代的解构精神中,诞生过太多黑暗的幻想了。 黑暗森林也好,黑神话也好,我们不必否定它们存在的价值,但我们一定要知道它们绝不是我们走向未来的终点,它更不是能够照亮人类存续的智慧。 人类的精神世界需要构建,古往今来,东西哲学家都在奋力尝试这种构建。 思想文化的发展往往滞后于社会的发展,文艺作品则是这种先进性与滞后性纠缠的产物。 我们当代的知识分子,应该意识到文艺作品的局限性,要超出其范畴,特别是商业范畴去思考问题,这样才能诞生出真正伟大的思想。
天道觉醒,这是过去几年不断浮现在我脑海里的一个词汇。刚触及的它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它到底要通过什么路径来实现。 所以那时候,我写了《天选与天道》,现在看来,这篇文章冗长而混乱,并没有抓到本质。 后来,我稍微有点感悟,又写了《天选与天道2.0:从元道到符号的演化过程》,对于知行合一的过程进行了一个建构,同时把领悟空性的佛系原理做了说明。 而我这位朋友,他之前也长期处于该如何正确批判整体论和还原论的困惑中,他甚至一度对还原论批判过度,直到近期,他在知乎写下自己的最新感想,揭示了自己对于整体论和还原论的辩证思考,一种王重阳修炼完满出关的感觉。 而他的这篇文章,启示了我对于天道觉醒这个主题的思考。 也即是,在后现代解构主义的基础上,要彻底解决“解构一时爽”,“建构火葬场”的宿命轮回,需要对人类的思维本身进行一次有着重大意义的建构。 那就是构建更加完美的“整体论”与“还原论”认知体系,使二者可以相结合,服务于现代人的知行合一。 只不过这个过程,我的朋友希望以AI的形式去实现,造出超级大脑;而我更希望通过人自我觉悟去实现,毕竟,心外之物不可取。 但无论如何,当我们意识到当代思想的混乱是人之思维的混乱时,那么解决问题的方向就明晰了。 也就是“思想整体论”与“行动还原论”以达到更合理的知行合一这么一个大框架是可以确认的。 而确认框架之后,就是具体要做些什么? 比如,如何让整体论思维更加完整? 那就是:
又比如,如何让还原论思维更加完整?
有了这个基础,那么一个人的思维能力就完整了,带着思维能力,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哪怕是艺术创作,都可以站到一个立意高远但绝不会脱离现实的高度。 而所谓的天道觉醒,就在于当大多数中国知识分子都具备了这种优秀的能力后,其爆发出的正确的、群体性的思维势能,将为被后现代精神解构得支离破碎的世界,注入一股足以引起质变的强大能量。 这个过程,也许会重塑人类文明本身。而这个过程实现,也许是通过人类自我觉悟而实现,也许是通过量子计算机加持的AI来实现。 但无论如何,它一定能够让我们在精神层面走出虚无,找到重构世界的方式,走出无数天命人“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而最终不得不归于平凡”的永恒轮回。 就此,围绕黑神话的舆论反而显得没有那么重要的,因为它不过是猛烈解构与无力重构的紧箍下的一种必然呈现。
这也许是我的秉性,因为我曾经臆造了一个世界来守护自己,但这亦是人类的秉性,是我朋友口中的“solid faith foundation as core ”,是《易经》之中不易的那部分,是维持人类社会秩序的基石。 如果失去这些秉性,那么就不会再有文化,不会再有信仰和信念,进而也不会再有文明了。 由此,回到《流浪地球》电影里的那句话: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 那何为人性,如何去守护人性?不过也是维护那些本不应该被改变与粗暴解构掉的东西,用那颗与花同归寂的心灵去构建一个能够抵御黑暗森林的光明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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