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6日,吕克·蒙塔尼(Luc Montagnier)教授接受了法国电视台采访。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和同事数学家Jean Claude Perrez共同进行了病毒的基因序列研究,发现新冠病毒包含来自其他病毒的序列,这里的其他病毒就是艾滋病病毒。他说:“这个病毒被人为地操纵了,(原本是)取自蝙蝠的病毒,被加入了几个艾滋病病毒基因序列的小片段。这不是自然的病毒,而是专业工作的结果,是分子生物学家做出来的一个特别精细的工作,可以说像钟表匠一样精细。”
结果蒙塔尼受到北大饶毅的攻击,饶毅说以蒙塔尼是诺奖得主的身份,不仅是病毒学专家而且是病毒学顶尖学者,声称新冠病毒的来源和新冠病毒含艾滋病病毒的核酸序列,有很强的欺骗性。新冠病毒不含艾滋病病毒的序列,已经有很多科学家公开说明了。饶毅还认为,蒙塔尼没有坦白他已经被法国和世界科学界所严厉批评,他已经丧失基本标准,从事伪科学多年。饶毅还把在2010年,上海交通大学提议引进蒙塔尼时饶毅的评语。在评审中,饶毅表示:最近这些年,他如果不是在做伪科学的话,也可以说是已经滑到伪科学的边缘。科学史上,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可悲的情况(著名科学家堕入伪科学)。上海交大引进他,是不够负责的行为。饶毅并指责蒙塔尼在来到中国之前在科学界就已“声名狼藉”。早年因发表一系列伪科学理论,在法国科学界无立足之地;后来在2010年,他把目光投向中国,其在国家申报的研究项目是DNA在水中产生电磁波的现象。
对比诺贝尔奖获得者蒙塔尼和北大饶毅的言论,差别明显。蒙塔尼是根据合作者的科学研究结果说话,而饶毅满篇文章都是抹黑攻击,说诺贝尔奖获得者搞伪科学,诬蔑蒙塔尼丧失基本标准,指责诺贝尔奖获得者在科学界“声名狼藉”。至于新冠病毒到底含不含艾滋病病毒的序列,则轻描淡写地给出一句话“已经有很多科学家公开说明了”。饶毅忘了一句话,真理通常在少数人手里,那艾滋病病毒系列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扯一堆人来喊有什么用?当年爱因斯坦发表相对论时物理学界的大牛们不都拼命反对么?以致爱因斯坦一直没有因为相对论获诺贝尔奖。
事实上,在今年二月份印度理工的研究人员在Biorxiv上发文说发现新冠病毒的S蛋白中有4个片段“GTNGTKR”(IS1), “HKNNKS” (IS2), “GDSSSG” (IS3) and “QTNSPRRA” (IS4)是新冠病毒所独有的,其他冠状病毒中没有这些插入片段。作者声称,所有的4个插入片段中的氨基酸残基均与人类免疫缺陷病毒1型的复制蛋白 gp120或Gag中的氨基酸具有相同性或相似性。具体是gp120(404-409, 462-467, 136-150) and from Gag protein (366-384)。可是专家们异口同声地说在新冠病毒里那段与艾滋病病毒序列相同的那几段太短,就算是与新冠病毒相同序列,也不能证明什么。并说新冠病毒没有已知冠状病毒所没有的独特临床特性。
所以基因学家们其实没像饶毅说的那样“新冠病毒不含艾滋病毒的序列”。反对者没有否定新冠病毒里有艾滋病病毒序列,只说那序列非常短,不能被认定为艾滋病病毒的基因序列。反对者们把这些序列贬得很短,其实抗体识别抗原的氨基酸片段的长度也就是6-10氨基酸。新冠病毒S蛋白的序列长度是1200个氨基酸。这4个其它冠状病毒没有的基因片段集中出现,因研究艾滋病而获诺贝尔奖的蒙塔尼判断那就是艾滋病病毒的基因序列,而很多生物学家则否认。所以事情不像饶毅说的根本没有,而是个判断问题。 印度学者的这篇论文最终被迫撤稿。但蒙塔尼耶说:“随着越来越多相似的研究结果出现,反对的声音已经变得比今年年初少。”蒙塔尼认为之所以要制作这个病毒,是因为人们试图研制疫苗——具体来说,使用一个不会致病的冠状病毒作为载体,来承载抗基因的艾滋病病毒的分子,以此培植预防艾滋病的疫苗。 在新冠病毒的表面蛋白发现这4个6-8个氨基酸长的片段是符合这个猜测的。
反对者们还说新冠病毒没有已知冠状病毒所没有的独特临床特性,但实际上后来的观察证实错的不是老印,而是这些反对者,最近的观察说新冠病毒确实有像艾滋病病毒一样攻击人的免疫系统的临床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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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面的事实综合起来,显然研究艾滋病的蒙塔尼的判断,要比不做艾滋病研究的饶毅的判断更靠谱。
吕克·蒙塔尼也没有完全把责任扣在中国研究人员头上,而是说中国实验室受到来自美国的重大的资金,甚至可能是技术援助,所以病毒的来源并不仅仅是中国。实际上在石正丽与美国的合作过程中,石正丽只是去云南山洞里抓蝙蝠,基因重组是老美做的,石正丽在发表在自然医学杂志上那篇重组冠状病毒基因的文章里排名倒数第二,合作者有十几个人,如果新冠病毒真如蒙塔尼所说的那样被插入艾滋病病毒,那么主要责任也在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那里。
因此饶毅那不搞艾滋病研究的人对搞艾滋病研究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指责在科学上是站不住脚的,指责蒙塔尼搞伪科学有没有道理呢?
蒙塔尼团队通过研究发现了DNA的一种新奇特性:在高度稀释的水溶液中的某些细菌DNA能够诱导电磁波信号,大多数致病菌的基因组中都包含了这种能产生信号的DNA序列,这可能是由于周围环境中的超低频电磁波所引起的一种共振现象。这为发展用于高灵敏度探测人畜慢性细菌感染系统开辟了崭新的路径。艾滋病病毒DNA的水溶液也能够产生持久的低频电磁信号。这些信号可以被探测,这项发现提出了一种研究病毒的新范式,对于艾滋病的治疗产生深远的影响。
DNA是一种带电荷的大分子,所有电荷运动时都能产生电磁信号,所以蒙塔尼认为DNA可以发出电磁信号,在理论上是没问题的,人的神经传输的就是电磁信号,如果DNA不能发出电磁信号,神经里的那些电磁信号哪里来的?至于DNA发出的这些信号能否被探测及如何利用则是另外的问题,饶毅一个搞生物的不懂电磁信号的发生和探测,就一口咬定人家搞的是伪科学,如果诺贝尔奖获得者搞的东西都是饶毅那种水平的人可以理解的,那他饶毅怎不拿诺贝尔奖?2011年饶毅没选上院士,一气之下说十年后要跟其它的院士们比一比看谁的研究成果了不得。人家蒙塔尼彪悍人生不需跟谁比,只是执着于自己感兴趣的科研方向,功利之徒才成天要跟人比来比去,现在十年快过,请问饶毅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够诺贝尔奖的档次么?这些年只见饶毅咬这个骂那个,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人家诺贝尔奖获得者做的东西他理解不了就说是伪科学。科研很大程度上是少数人推翻多数人现有结论或发现大多数人没发现过的东西的工作,诺贝尔奖获得者多半做的是很超前的研究,不被人理解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由于超前研究很艰难,所以这些诺贝尔奖获得者后期的研究失败可能性很大,但不能说人家做的就是伪科学。
如前所述,新冠病毒是否含艾滋病病毒基因序列不是有没有的问题,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里确实有几处与艾滋病病毒的基因序列一致,问题只是如何判断那些基因序列是否属于艾滋病病毒,而是蒙塔尼是因为研究艾滋病病毒而获得诺贝尔奖的,他作这个判断时不是基于那被攻击为伪科学的DNA电磁发射理论,而是基于他专业本行的艾滋病病毒研究领域。饶毅用他后面作的工作来否定人家专业本行的判断合理么?饶毅否定蒙塔尼的方式不是正常的列举科学事实进行辩论的方式,而是使用文革中将别人抹黑的手段,恶毒地给诺贝尔奖获得者贴上“伪科学” “丧失基本标准” “声名狼藉”等标签,并且违反科学伦理,把评审基金要求保密的评语公开,这哪里还有什么科学家的基本标准,根本是政治科学家的作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