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贴朝廷某军舰着火的消息,让俺想起了二,三十年前在国内时的一些事情。那时候保密好像没有如今这么厉害,也没有网络,电脑都是单机。出差都要单位开一个红头的介绍信,现有我单位某某去你单位联系工作,请与大力协助,云云,下面盖大红戳。出差住宿也都是住在国防这个范围里的内部招待所,也比较安全,因为这个圈子不大,在招待所里经常有熟人同事,同学的同学,同事的同学诸如此类的,偶尔住一次地方的招待所,比如俺第一次去南宁开会就是住在市中心的南宁市委招待所,也叫小金山饭店,现在早拆了,俺认识的两位朋友现在也找不到了。90年去宜昌开会,从重庆下三峡,当时住在马家堡的海军招待所,那时的三峡还是原装的,到万县是晚上,船拐过一个弯,右舷一下子看到漆黑的夜晚岸边山上出现点点的灯火,下船从码头要走一条长长的山边的台阶石板路到山顶上的县城,还吃了一碗酸辣粉,非常辣。到涪陵时停船很短俺没下船,同行的一位成都那厂里的一位师傅帮俺买了两袋榨菜,当时没在意,会北京后打开一尝尝,味道非常好,后来再也没吃到那个味道了。那位师傅是车间里的一位工人技师,由于我们主管的几个项目都涉及钛合金加工是这位师傅做的,跟我们很合得来,因此每次开会我们都用红头文件的会议通知叫他一起和他们单位几个人一起来,那年代经费紧张,又闹了一阵子军转民,各单位对出差管的都很紧,但是只要我们这样的上级主管部门叫谁出差,单位是不会也不敢不让去的。我们开会地点经常是去旅游名胜古迹附近,敦煌酒泉嘉峪关西双版纳都去过,或干脆在上海,基本都是徐家汇南边那个所,所以许多从三线单位来的就利用开会的机会到上海采购。那些年江南那几个小城从南京苏锡常宁波镇海海宁一直到杭州都去过许多次,俺办公室的老太是本地人每次都领着几个年轻的到处去吃特色,什么菜肉混沌,螃蟹(后来才叫大闸蟹),那时城隍庙的蟹肉汤包去过好几次。在浙江叫她的亲戚带着去买真丝衣服皮衣,以至于俺一个小伙子当时夏天全身上下都真丝的衣服,连裤子,背心裤衩都是100%真丝的,出国后就穿过一次,被班上台湾同学看见说穿那么好的衣服干嘛?自此再没穿了,现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进出这些单位一般都是要介绍信的,俺几乎没用过,都是大摇大摆的进去,成都千10那单位,在我去看全机安装的那一年,已经严了,由于同学在设计所,就在大门口后面那个楼,俺就从正门进去,一次警卫叫俺停下要查证据,俺头都不转的说XX机关来开会的,警卫就不问了,那个年代你是装不像的。
摇篮所当年在搞千八是保安还比较严的,是市公安局直接管的,有一次试飞出了事故,好像是起飞时,结果现场当天所有人被命令都原地待命不许动,由市公安局和厂里的保卫科加国安对当天在场的所有人一一过问你今天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云云,后来一位工人大哥说,哎呀妈呀,一进去啥都忘了。
俺走的时候前不久刚刚出了千十泄密(实际是有人跑了,是否真泄密就不得而知了)的事,那时俺的哥们儿已经从第几梯队正式上位了,对俺半开玩笑说你这护照申请肯定在公安局给截住,而且告诉俺,江core刚刚讲话,大意是,扎紧篱笆,关紧门窗,让一切敢于泄密的人闻风丧胆。。。, 俺一直以为是那所里某副总的儿子,好多年后才知道原来好像是俺的同学,俺几乎每次出差都去找他,真没想到这小子。。。,直到今天俺们同学还在试图找他,希望他还活着哪怕是黑下来。
来了许多年逐渐感到,人家可能什么都知道,但人家真的没有当成一个值得考虑的威胁,媒体上都是瞎叫唤。千10是以色列帮助搞的,以色列就相当于美国海外一个州,关系千丝万缕,人家可能早就知道,只不过水平差太远不值得像前苏联那样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