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S DOUTHAT[欢迎点击此处、或发送邮件至cn.letters@nytimes.com订阅《 纽约时报》中文简报。]“我已看见未来,可行的未来。”见证布尔什维克在俄国崭露头角后,左翼记者林肯·斯蒂芬斯(Lincoln Steffens)说出了这句名言。那原本是乌托邦式的自豪,但很快就成为反乌托邦的预言。最终,随着斯大林主义者的野心让位于勃列日涅夫时期的衰退,它变成了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等到苏联解体,即便是那些倾向于为马克思主义“理想”辩护的人也都承认,苏共体制根本不可行,它做不到妥善管理先进经济体系,保持政府运行的效率。但如今,自由西方存在一种显而易见的担忧:北京会做到莫斯科没做到的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实行的毛主义教义、民粹热情、一党精英专政和监控国家资本主义的独特结合,真的是自由民主制度的一个可行替代选择——以效率维持其残酷性,而且应变能力可能超过我们。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原本希望打通两国市场和供应链的所谓“中美共同体(Chimerica)”,产生了与美国战略家们预期相反的结果,从而加剧了这种担忧。美国不但没能向中国输出自由主义理念,侵蚀政治局的统治,这一共同体反而强化了北京的社会控制政策,让极权主义波及自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