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历史书上写道彭德怀,都说他是一个好官,一个关心百姓疾苦的官,一个敢于坚持真理抗上的官,一个受到了毛泽东迫害的官。而相比之下,毛泽东则是一个听不进别人意见,专门打击持不同意见的人,专门搞迫害的一个暴君。
而本文打算在这方面作一作毛泽东的辩护律师。因为,在分析各个历史人物的过程中,在将各个历史人物押上审判台进行历史的审判的时候,他们是有权受到辩护的。即使当年的二战法西斯,在纽伦堡大审判和东京大审判中,被告也都是有辩护律师的。而且作为辩护律师,按照一种职业道德,就必须竭尽全力,而不是搞假辩护真出卖。因此我作这种辩护并不是专门对毛泽东有什么感情或者热爱,根本就与此无关,只是为了有助于弄清历史的功过和真相,使大家能够有更清楚的认识。如果我的辩护最终失败,无非是反而支持了现在流行的说法而已。
彭德怀被罢官是在1959年的庐山会议上。那么首先要讨论的是,毛泽东作为一国最高领导人,有没有权力免他手下的职。我们知道美国总统在与手下发生不同意见时是有这种权力的。而叶利钦曾经免过他手下的多位总理。而美国总统在免去他手下的国务卿的职时,是不要任何投票批准的手续的。叶利钦免去一个总理的职务是不需要经过任何别的手续的,而任命一个总理时,则需要国家杜马通过,而这个通过的表决是只有一个候选人的,只有总统才有提名权,其它党派并无提名总理的权利。
毛泽东要免去一个人的职务也不能他一说就能免去,毛泽东从未这么免去过任何人的职务。叶利钦在免去一个总理职务时可以做到这一点,美国总统在免去国务卿时也可以做到这一点,而蒋介石历史上想免去他部下任何人的官也是只需要拍拍脑袋就成。这都可以举出许多这种拍拍脑袋自行决定免去某个职务的例子。但毛泽东免去任何人的职务都是通过了表决的,从程序上看都符合共产党的纪律。彭德怀被罢官也是这样,也是当时的中央全会表决通过的,而当时的刘少奇邓小平也都是同意的。
如果说大部分人同意,是因为大部分人有私心,心怀鬼胎,或者出于对毛泽东的崇拜,或者本来就认为彭德怀不对,但这和程序没有关系。即使是美国国会的投票,也免不了投票者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你只能说风气不好,而不能说程序不对。当然,你可以说毛泽东和彭德怀意见相左,后来的历史证明是彭德怀对了,毛泽东错了。如果是这样,也和程序无关。因为无法定立这么一个规则,就是说总统和属下意见相左时,照正确的办,因为人们搞不清楚什么是正确的,意见相左的任何二人都会认为自己的意见正确。既然毛泽东和彭德怀的意见相左,当然就不能合作,毛泽东免彭德怀的职理所当然,而且通过了中央委员会的投票表决。
那么这个投票表决中是不是有任何的强迫呢?比如说就象中国历史上说的一样国会会员投票时士兵都上了刺刀在周围,谁要是不听话就杀了他。那么历史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案例,说是某个中央委员投了反对票,走出会场就被暗杀了呢?如果当时的中央全会,大多数委员都同意彭德怀的意见而否决毛泽东的意见,毛泽东是否有什么具体的办法独断专行呢?我认为没有,从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那么彭德怀是不是受到了迫害呢?我认为被免职算不上受到了迫害。如果说毛泽东当即下令把彭德怀推出午门斩首,我认为是一种迫害,你要说毛泽东是封建皇帝我就同意。如果说毛泽东下令立即将彭德怀逮捕,那么也是一种迫害。如果说因为这件事情就将彭德怀开除党籍,削职为民,虽然不象话,但还是称不上是一种迫害。但彭德怀的党籍并没有被开除,他还是中共党员,还是被认为是无产阶级先锋队优秀分子的一员,只不过是被免职了。而免职以后也还是中央首长的待遇,还是住在一栋现在大部分中国人都还享受不到的别墅里。
所以就办事程序上毛泽东无可指责。
那么现在来讨论毛泽东和彭德怀的意见相左,究竟左在哪里?毛泽东的原本治国方略是什么,而彭德怀的治国方略又是什么?彭德怀主张怎样治国?主张商品经济吗?主张分田到户吗?他有没有提出过具体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具体的怎么做的办法?我认为没有,我认为当时的中国共产党在真理的路上都可以说是在黑暗中摸索。而在没有好的治国方法的情况下,彭德怀要大骂毛泽东,说毛泽东在延安骂过他许多娘,这回他骂毛泽东一回娘行不行?他在没有什么好的治国方法的情况下,要大骂事情搞糟了,要在全党宣传悲观的空气。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足球队踢得成绩不理想,踢得不好,但在没有任何人找到任何能够踢得好的方法之前,一个教练跳出来大骂总教练无能,在整个球队散布悲观情绪,会导致什么后果?再打个比方,在1998年抗洪抢险的大堤上如果有人跳出来大骂抗洪总指挥指挥无方调度混乱,要不要免他的职?而1959年的形势如何?比1998年的抗洪抢险的形势不知要险恶多少倍!当时中苏正是在1959年决裂,中国四面受敌,受到全世界的包围和封锁,而且最要命的是没有石油,而我认为这个没有石油才是大饥荒的根本原因。直到1962年大庆油田出油,中国才结束大饥荒。
我不止一次地在古书中看到这样的话:“两军对垒,动摇军心者斩”。正因为中国正处于危险之中,处于困境之中,军心就尤其重要。毛泽东还在井岗山时期,在红军还只有一块很小的根据地,只有几千人马的时时候,就知道要鼓励军心,要让士兵们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最后胜利,军心不能动摇是非常重要的。实际上毛泽东在庐山会议上的策略,就是防止在困难的时候有人动摇军心,因为当时的中国还是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可是现在的人们就把美国和苏联的经济封锁忘了,把当时中国的险恶处境忘了,把历史割裂开来看问题,当然就曲解了历史,就给人们留下了不真的东西。
实际上后来毛泽东还是让彭德怀当三线建设的总指挥。至于后来的文革,彭德怀受到批斗,但当时的所有领导干部都受到批斗,其中的打人事件是毛泽东不能同意的,是下面的人干的。而最后彭德怀还是死在301医院的病床上,中国人民有多少人能有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