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政府、军事系统审查旧人员中答复“包下来”问题的指示

（一九五一年四月二十日）

毛泽东

各中央局，并转分局、省委、区党委、大中市委；各大军区，并转各军区；中央各直属部门，各特种兵团，中央政府各党组：

（一）关于在政府系统中和军事系统中审查旧人员和知识分子的工作，各地各部门现在开始着手进行。在答复“包下来”的问题时，我们看见有说得不适当的。例如，有的人说：“解放接收时原封不动包下来了，今天又来处理，是否有矛盾？”答复：“没有矛盾。镇压与宽大结合政策，并无变动。以前包下来是为了迅速恢复生产，安定工作，特务分子不积极生产，而积极破坏生产，今天既然已了解他是坚决与人民为敌的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为什么还不处理？”（膝代远同志在铁路工会的报告）。这样答复是不妥当的。一九四九年四月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发表约法三章的布告，内称：“凡有一技之长而无严重的反动行为或严重的劣迹者，人民政府准予分别录用。”人民解放军和人民政府从来也没有说可以把“有严重的反动行为或严重的劣迹”的人们包下来。现在审查旧人员（还有新知识分子），就是要将那些混入军事系统和政府系统（包括公营工矿）中的有“严重的反动行为或严重的劣迹”的人们清理出来，分别加以惩办或淘汰。同时对于那些并无严重的反动行为或严重劣迹的人们（这些人占大多数）则因为清出了那些有严重的反动行为或严重劣迹的人们，而使他们显得历史清白，或虽有问题但不严重，利于团结和改造。这后一类人又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历史清白，没有问题的；第二部分是有些问题，但不严重，只要坦白承认错误，可以继续工作的（其中有些人须调动工作岗位）。

（二）所谓有严重反动行为，包括恶霸、匪首、惯匪、特务、欺压过许多人的行政官吏（这些人多属国民党及三青团的重要分子），反动的军官及反动会道门的头子等。

（三）下面是李××日给中央的信，其中所说的工厂和矿山的恶霸应予惩办，这是毫无疑议的，请你们加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