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穗
三月中旬某日,确切的说应该是十三日那天,中领馆忽然有通知说暂停使用的赴中国十年签证重新恢复使用,可以凭此签证回国了。乍听此消息有点难以置信,有点“初闻涕泪满衣裳”,毕竟这签证停止使用已有近三年之久,期间回国真好比“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就在通知出来的一两星期之前还陪朋友去中领馆申请新签证,手续极繁琐,要求国内亲属关系公证之类的,在领馆里看到有中国人欲回国看望陪伴病重的亲属老人,只因为没有办理亲属公证,无法证明亲属关系而遭拒签的。
我的十年签证是到今年四月到期,疫情刚开始时,我的签证尚有三年之久的有效期,说是暂停使用,心里还是挺笃定的,毕竟料不到那一“暂”竟会“暂”至数年之久。到了今年三月通知出来之前,我本已经放弃希望,觉得有效期仅剩一个月的签证已被“暂”成废纸一张,不料数日之后中领馆就通知“暂停”宣告结束,十年签证重新恢复使用,真是一场盼望已久的及时雨。
趁仅剩的一个月签证有效期,决定回国一次,办点拖欠已久的事情。立即在网上搜寻机票,直达机票贵至四五千加元一张,是以往疫情之前时价格的七八倍,转而搜寻途经他国的中转机票,找到经台北至上海的机票,价格两千八百余加元。机票所以如此之贵,是因为中美加之间的航班大多还没有复航,回国后一老同学告诉我,中美加有关复航的谈判屡屡触礁是因为美加飞往中国的航班不能经过俄国领空而需绕行,中国飞往美加的航班却可以经由俄领空直接抵达美加,如此,飞行距离的差异导致价格成本之差,美加要求中国也放弃经由俄领空而绕道远行,中国认为岂有此理,于是谈判难以达成共识。老同学露出对美加不屑的表情和语气,说道:自己不走近道,要求别人也绕道远行,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买了机票,马不停蹄到本地诊所做核酸检测,开具核酸检测报告,从得到签证恢复使用通知匆忙决定回国到请假,购买机票,核酸检测,奔赴机场回国前后用了个把星期。
三月二十七日,坐凌晨2时台湾的中华航空飞机飞往台北桃园机场,在那里停留数小时后再飞往上海。
飞机上要求乘客全程佩戴口罩,空姐空哥们全都佩戴着向前突出的95口罩。经过漫长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即将抵达台北桃园机场。坐在我前排的是一个年轻母亲,带着两个四五岁的男孩,一边一个坐在年轻母亲的两旁。当飞机行将降落,机上厕所停止使用后,两个男孩突然吵吵着要尿尿,年轻母亲向前面不远处对面而坐的年轻空哥要求让小孩尿尿,空哥回答说抱歉,有危险,不能使用厕所。年轻母亲说小孩熬不住,要尿裤子了。空哥邹邹眉头,起身抓起机舱门旁电话向机长(?)请示,放下电话后回答,实在抱歉,(飞机降落时)行走危险,不能使用厕所。年轻母亲转而从书包里取出一塑料袋,要右边小男孩往袋子里尿尿。左边小男孩绞麻花似地扭动两腿吵吵着,但拒绝如右边男孩一样往塑料袋里尿。飞机终于降落着地,空哥火速站起,打开厕所门让年轻母亲带男孩上厕所,这时那个“绞麻花”男孩说他不想尿尿了,年轻母亲确认他不再想尿后,跟空哥说抱歉。
在台北桃园机场停留数小时,去机场免税商店看看,看到一个貌似花和尚鲁智深的小型雕像,形象生动,栩栩如生,标价三千多台币,有点想买,手头没有台币,遂作罢。
由台北赴上海登机时,乘客有点争先恐后,机场工作人员举着ZONE ONE的牌子嚷嚷着说:一区的先上,二区的乘客请先在边上等一下。但二区的乘客并不后退,只闪身让出中间过道让一区乘客先行通过,之后立即合拢封闭过道,鱼贯而入。
到上海后,办理入关手续,需在手机上填写健康申报码。我因误填了飞往台北的飞机航班,过关扫码时亮起了红灯,海关工作人员带我到一屏幕前重新修改信息,扫码,方才得以通过。抵达上海后,原本在加拿大的手机芯片失效,机场网络需要输入密码,询问机场工作人员密码之类,加上误填健康申报码修改信息,一时搞得手忙脚乱,到我办理入关手续时几乎成了最后一人。
入关后进入机场到达大厅,在一联通柜台花费人民币二百八十元购买了一个临时电话芯片,通话可以不受限制,外带网络流量十五G,这样我的电话,微信在国内便可以使用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