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白

巴尔扎克，雨果，都有狠清晰的地名记忆。也就是说，无论“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或是“浪漫主义文学”，他们内心都是“人间”，是对现实世界发声，也可以说，他们都在写“生活”，人在人世间的生活；到“存在主义文学”便开始关注“生存”感，只不过仍是人在人世间的生存危机，比如加缪。《局外人》说到底，就多是表现，人性与后工业文明的冲突，当然看起来是人性与规则的冲突，而这些“规则”即是后工业文明之所需要而建立起来的，其中包括秩序与关系。

到现在为止，我们看起来，作家们似乎已是将人间写了个“底朝天”，人间故事几尽是讲尽了，下一步，当然是要多讲一讲人与自然的关系，一个人类在自然界的生活。这些，过去有作家在讲，比如英国的吉卜琳，俄国的屠格涅夫，等。只不过，他们讲的多是人与自然界物的关系，吉卜琳多讲人与动物；屠格涅夫多讲人与植物，也可以这样认为，是人与自然界其他物种的相处。那么，人类作为地球的高级生命体，与地球一道要面临宇宙变异的挑战，即文学的下一步是以“科幻”为主流或是回归到“古典”？这，不全是小说的方向，也是人类生活和精神的方向。

是道德经或是进化论？

如果我们相信即时的“科学”，我自己先是无望了，太阳会消失，地球会流浪。我现在还能活下去的支撑是，在《道德经》里头。当然，我认为，进化论在《道德经》里头。难道不是么？八卦之八宫演变不就是进化论的思维模型么。单就这一个经卦来说，六爻不破，下变4爻。人不死，胃气恢复。是一卦，一个生命体，一个宇宙，在一个经卦里边的不灭，即一个规律里头的不灭。然而，第六爻究竟会变的，规律突破，生命体瓦解，宇宙分崩离析。这些，在易经中有体现。所幸的是，卦变之后，还有变卦。六十四卦，首尾相接。说到此，我们会想《内经》中的真人，至人，是“科学”思维下的基因编辑人，或是新规律之下创造而出的新新人类？都有可能！

然后，我们回归到“古典”，看一看，我们能不能回到最初？

用眼下哲学来看，这是道与佛学思想的差异性。道，讲空，天地长且久，由其不自生，故而长生，是不死。佛，讲涅槃，是一个死的轮回。死的轮回，更像现人类灭亡，新人类出现的思维；长生不死的思维，更像是现代科学思路，搞编辑基因，拯救人类于危亡。在这一点上，大家看到了没有，道，教我们“炼”，佛，教我们“随缘”。在此，你能说，道是不争的？当然是不能的吧！

自然，在道这一个层面，会有基因重组的思路，也会有维护大规律不破，人类修复回到最初的思路。

人类文学回归到“古典”，至少对于现人类来说，是一场在地之生活与精神的缓冲。

等等灵魂，让我思考一下。这，是文学目前最大的责任。

2021/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