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生命

昨天美国参议院以94：1压倒多数通过法案，誓言打击针对亚裔的暴力罪行。这是罕见的获跨党派支持的法案，由此可见美国目前仇恨攻击亚裔（华裔）的状况已经到了不可忽视（ignore）的严重程度。三天前，就在笔者开始撰写此文的时候，“文学城”一则消息则再次令人惊心：《误以为华裔，美国男子挑衅日裔空手道选手，暴打韩裔老夫妇.....》。以上种种情况，使得本博已被推至“完成本文”欲罢不能的地步。

当前全美两类危害社会治安事件尤为严重。一类是爆棚式大规模枪击案件频发；另一类则为华裔遭受种族仇恨攻击案件剧增。相对于无特定目标的大规模枪击，华裔遭受特定种族仇恨攻击则更加令人担忧。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是说如果不慎被小偷盗窃，当属一次性损失，“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由此带来的沮丧及不快用时间可以很快治愈它，淡忘它。但是，如果是被贼惦记，情况就不那么简单了。知道贼可能要光顾，但是无法知道他是谁，偷什么东西，偷一次还是两次，只是图财，还是害命？更郁闷的，也不知道厄运究竟何时来临。一连串的疑虑，令人不知所措，心神不定，思绪难宁。如果用类似西洋文化描述，即头上高悬着一把锋利的达摩克利斯剑，它究竟何时会掉下来？不知道。相对于财物的一次性丢失，这种无休止的担忧及煎熬可造成更严重的心理恐惧及伤害，尤其是对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及妇女则更加严峻。
面对针对华裔仇恨犯罪活动猖獗，怎么办？盲目恐惧，或者相反，鸵鸟策略，都是不可取的。正确的应对包括，一要明确当前针对华裔歧视仇恨犯罪应有一个客观量化的尺度界定其严重的程度。二要针对经过量化的界定结果规划合理的对应良策。
首先我们分析华裔目前每年作为个体可能遭受种族歧视攻击的几率或者概率是多少。所谓概率，就是用0与1之间的数字研究随机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大小。0表示不发生事件，1表示发生事件。大于0小于1的数字就是概率。它代表事件发生的客观可能性，与任何主观意愿或期望无关。
好，现在开始敲本文唯一的一次黑板，下面内容是独家新颖科学严谨的原创，还是那句，踏遍任何网站或自媒体无觅处。根据不久前的一项调查，我们可以准确计算目前美国华裔个体每年可能遭受的种族歧视攻击的概率。这项由“美中亚裔健康协会”完成的调查显示，有59.9%华裔受访者表示曾遭遇种族歧视或霸凌。调查没有说明这些华裔在美居住的实际年限，对此可以合理地作一估算。考虑到一些被调查者可能在美居住35年或以上，另一些则可能5年或以下，取其均值，即平均居住20年。结果是，华裔个体20年期遭到种族歧视或霸凌的概率为0.60。换算成华裔个体每年可能遭受的种族仇恨攻击概率，则为0.03，用百分数表示3.0%。数字是单调的，但它所蕴含的意义丰富。这个数字告诉我们，在概率上，每年每100名华裔有3人会遭到种族歧视攻击。或者说，在33年期，每个华裔个体都会遭到至少一次的歧视攻击。还可以说，如果是6口华裔之家（12岁以上），则在16年内家庭至少一名成员可能遭受种族歧视攻击。如果有福，人丁攒至三世同堂10口之家。则10年内可能会有一名家庭成员遭到歧视攻击。有华裔声称，“20年从未遭遇种族歧视”。恭喜这位华裔，暂时是走运的。但统计概率学的游戏规则永远都是随机且公平的。只要仇恨攻击华裔的现实存在下去，就不可指望这种祸事永远都是别人背。随机事件通常是轮着来的。比如，很可能有人在“33年”的第1年遭到歧视辱骂；而另一人则可能在第33年时不幸被仇恨攻击击中。歧视攻击如果仅仅是仇恨谩骂，对脸咳嗽，吐口水，也许无伤大雅。但如果像是文章开头所说的韩裔80多岁的老夫妻在公园遭到重拳击倒，或者如前些天91岁华裔在大街被重撞倒地。后果会很严重，将造成受害人身心俱裂，难以愈合。面对仇恨攻击窜涨的现实，建议华裔应当采取的对策如下，
1- 凡遭遇疑似种族歧视攻击，立即向警方报案。万不可忍气吞声，姑息养奸。记住，如果自己不care 自己，没人会care 你。遑论那些暗地里为仇恨攻击击节叫好的个人、甚至政府官员。这绝非危言耸听，或无中生有，当亚特兰大攻击亚裔的血案发生后，当地警方发言人不是说嫌犯“心情不好”，他经历了”糟糕的一天“ ？当那位日裔女跆拳道选手在公园内无端被白人辱骂，“滚回中国....”，一旁观看的人都默不作声。当弱者遭受无端凌辱，沉默就是纵容。
2- 外出尽量避免单独活动，包括散步。专家建议每次最少凑够三人，尤其是老人与妇女。
3- 一位在美工作生活很多年的同学最近告诉本博，计划明年退休后卖掉其中一套房子，暂时离开这个国家。
4- 教育好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让他（她）们学好中文，攒够能力。将未来的工作机会也可以扩展到譬如新加坡、香港、或者上海、广州、杭州这样的大中华经济圈内。无疑，在那里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人生挑战。但一点可以肯定，绝不会遭遇20年期概率0.6针对华裔的仇恨攻击。
5- “乔装打扮“，见本文所附照片。
本文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记起多年前在华裔中流传的调侃中美的一幅坊间对联：
“真脏真乱真热闹，好山好水好孤独；蜂拥而至”。坐拥斗转星移，弹指沧桑岁月，今朝的对联是：“真靓真新真变化，好山好水好害怕；河西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