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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主义及美国立国保守价值,与另一车轮自由派纠葛
送交者:  2021年03月16日11:11:16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美国之外,最深刻的川普主义论述在中文圈(ZT)


推荐《川普主义——保守传统价值重塑美利坚荣耀》

在黑暗的最深处,容易见到光

川普的出现,是病入膏肓的美国自我拯救的一次拨乱反正,是百年来美国乃至西方世界「文化战争」的一个高潮。左派以全国性的、大规模的选举舞弊夺去了川普连任的机会,但左派不可能消灭支持川普的七千多万选民的信仰和观念秩序。川普虽然离开了白宫,但「川普主义」方兴未艾,未来还将以某种方式捲土重来。


作为「川普主义」诞生之地和基督教文明最后一道防线的美国,当然不乏讨论和研究「川普主义」的着述。有趣的是,在美国之外,最深刻的「川普主义」论述却在中文圈,尤其是处于习近平版本的共产极权暴政之下的中国本土。《川普主义——保守传统价值重塑美利坚荣耀》一书,收录了数十位中国知识分子对川普现象和川普主义的观察、分析及展望,在美国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对此一议题如此透彻和全面的论述。即便在英语文化圈内部,在早已习惯福利国家和社会民主主义的温室及全面世俗化和去基督教化的「五眼联盟」的其他四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及新西兰(它们与美国的观念秩序较为接近),也很难找到类似论述,更不用说自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以来就与英美路径分道扬镳的欧陆了。

本书中,刘军宁、丛日云、高全喜、王建勛等学者对川普主义的论述,比起书中收入的另外几位美国第一流保守主义知识分子的论述来毫不逊色。与之相比,站在其对立面的、与他们一样具有政治哲学和法学背景的「反川」公知,如贺卫方、张雪忠、张千帆等人的论述,则明显相形见绌。

「拥川」与「反川」,形成了当下中国广义的「自由主义」(中国语境下的「自由主义」,与之对立的是「新左派」,跟西方语境下的等同于左派的「自由主义」含义完全不同)阵营最大的一次分裂。这种分裂是好事,在「共识」早已成为自欺欺人的谎言的今天,这种分裂带来的是与美国保守主义价值息息相通的「中国保守主义」知识群体浮出水面——原有的「自由主义」的定义已不足以涵盖他们的主要立场。


为什么在中国出现了一股对川普主义具有「同情的理解」和「热忱的认同」的思潮?其实很容易理解:在黑暗的最深处,反倒容易见到光。他们「苦秦久矣」,知道左派的危害——无论是中共式的左,还是西方左派的左。这一现象,如同十多年前东欧知识分子对美国的反恐战争的支持。小布希的反恐战争当然有其内在的病灶,但当时东欧知识分子不愿加入西方左派的反美大合唱。而西欧反美主义高涨,反战者和反美者甚至将矛头指向不愿批评美国或认同美国的另一群欧洲人——尤其是为美国辩护的东欧知识分子如哈维尔、康拉德和米奇尼克等人。德国《日报》的社论家宣称他们从此便是「叛徒」——就只差没有宣布取消他们的「欧洲籍」了。在作出此类论断之前,以哈贝马斯为代表的傲慢自大的西欧知识分子根本不愿倾听东边「穷亲戚」的心声。对此,德国评论家扬·罗斯感叹说:「这个洲的东边是有话要对西边说的,谁要是拒绝听,倒霉的就是他自己。那些在伊拉克战争争议中跟美国站在一边的国家绝不能一概视之为机会主义——像捷克的哈维尔就绝不会是那样的人。记忆犹新的独裁经验更加激发了对抗专制的决心。说到现状,『核心欧洲』的人民爱之甚深,今天他们也正是为此而不惜与美国翻脸,但在东欧,现在却还是摆脱不掉半个世纪以来的压迫记忆。一九八九年所留下的遗产是自由的,也是追求某些新东西的希望。一个拒绝这份遗产的欧洲将会变成化石,终将空留遗恨」。1]

为什么要跟美国站在一起?共产时代波兰异见知识分子领袖米奇尼克,如此诚恳地解释说:反对海珊的战争是正义的,这种正义与波兰反对希特勒或是芬兰反对史达林的战争性质是一样的「让人道规则在国际关系中消失是对专政的一种包容,也是对在伊拉克、朝鲜、利比亚和古巴的专政体制所犯罪孽的沉默态度」。东欧知识分子从九一一事件中汲取的教训是:「就像马太奥蒂谋杀案揭示了意大利法西斯的本性,如果『莫斯科大清洗』向世界展示了究竟什么是史达林体制,好比『水晶之夜』向世人揭露了希特勒纳粹主义的本质是什么,当我看着世界贸易中心双子大厦倒下时,我明白了世界又重新面临专政的挑战。暴力、狂热和谎言向民主价值提出了挑战」2] 。显然,这也是如今不少中国知识分子和民众支持川普及川普主义的重要原因。


摒弃身份政治,回到价值原点

「反川」阵营加诸于川普身上的一大罪名是:「制造分裂、分裂美国」。左派还将川普妖魔化为希特勒式的种族主义者。这种说法无疑是颠倒了因果——制造分裂、分裂美国的种族主义者,不是川普,而是左派,尤其是欧巴马。欧巴马治国无能,玩弄「政治正确」、「身份政治」和「多元文化主义」的杀手锏却是一把好手。

是欧巴马,而不是川普,将宪法之下「我们都有同一个梦想」的美国,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美国:


以族裔而论,不仅黑白截然二分,就连亚裔也要搞「细分法案」——「亚裔细分」当然不是要民主党要照顾作为「少数族裔中的少数族裔」和「模范少数族裔」的亚裔,而是要在亚裔学生入学上作出进一步限制,是为对亚裔的「逆向种族歧视」。

以性别而论,不单单是男女二分、女性解放,更是凸显宪法中并不存在的同性恋者和变性人的权利,进而炮制出数十种「自我认定」的性别来。

以经济地位而论,则是富人和穷人的阶级对立。

以来到美国的时间先后而论,则是新移民与老移民的对立(只有印第安人才是原住民)。

于是,美国变得跟内战中的叙利亚一样支离破碎了——叙利亚虽然是一个在二战之后根据现代「民族发明学」制造出来的国家,但在内战之前,至少绝大多数民众认同自己是「叙利亚人」的身份;而在内战之后,「叙利亚人」的身份认同灰飞烟灭,人们根据种族和宗教信仰而认为自己是什叶派、逊尼派、阿拉维人、德鲁兹派、基督徒或世俗主义者自居。这就是左派竭力早就的美国的未来吗?


表面上操弄身份政治,左派隐藏的目标只有一个——去掉美国宪法和宪法背后的圣经。

左派的生命哲学,一言以蔽之,就是仇恨。他们知道,如柯克所说,美国秩序的根基是圣经,所以圣经是他们最仇恨的东西。一切关于身份的讨论,最后都将回到价值原点。「文化战争」或亨廷顿所说的「文明的冲突」,在最深处就是不可调和的价值和信仰之争。所以,当越南裔、华裔、古巴裔社群支持川普的时候,《纽约时报》等左派媒体就像当初西欧知识分子辱骂东欧知识分子一样,辱骂这些少数族裔是「叛徒」。就连保守的南方非裔美国人社群投票给川普,也会招致冷嘲热讽。这个时候,左派媒体再也不假装尊重少数族裔的选择了,再也不怕被暴露「种族歧视」的真面目了。


移民问题的实质就是价值和信仰问题。如果新移民是基督徒,是美国价值的热爱者和维护者,是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是韦伯所说的「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的支持者,那么这种新移民不论来自哪里,美国都可来者不拒,他们的到来会帮助夯实美国秩序的根基。但若新移民是美国价值的反对者或颠覆者,是基督教文明的对立面,是「打土豪、分田地」的、企图不劳而获、白吃白喝者,那么这种移民,美国当然应当拒之于门外,他们的到来会进一步破坏美国秩序的根基。所以,川普并不是一概地反移民,他反对的是那种对反美者打开方便之门的东郭先生式的移民政策。

《川普主义》一书的诸位作者,无论本人是否为基督徒,大都对此关键点了然于胸。刘军宁写道:「美国的立国根基,是与神的圣约,是上帝颁佈的摩西律法。这是美国的精神支柱、道德基础与制度支柱。在此基础上才有现在的法律与秩序。如果把这个神圣的根基毁掉,两百多年以来的法律与秩序将坍塌」

丛日云写道:「美国这种WASP(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文明,即白人—盎格鲁、撒克逊人—新教徒的文明,是美国文化的根基,也是现代美国文明的母体」

高全喜写道:「既然基督教信仰是美国建国以来的人民信仰的主流传统,对于这个传统也要高度尊重,这是保守主义的基本特征。至于美国的自由主义,也是从这个大传统中滋生出来的,自由主义如若反对基督教信仰,也就斩断了自己的生命之源,美国宪法的权利条款还是有一个高级法的大背景的,也就是说,美国宪法从来就隐含着基督教的渊源,这是不争的历史事实」。

王建勛写道:「捍卫美国精神(美国文明),捍卫西方文明,就应该捍卫基督教、有限政府和资本主义,而核心是捍卫基督教传统。没有了这种传统,美国将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美国,西方将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西方,西方文明的内核将彻底发生变化。发生质变之后的西方是不是还有有限政府、私有产权、资本主义,是不是还是自由民主政体,恐怕都是未知数」。

川普的所有政治、经济、文化政策,都是让美国回到宪法、回到价值原点、回到起初的信仰。


相信常识,就会认同川普

丛日云认为,川普所反对的若干「反常识」的理念,都是「后现代主义价值观在意识形态和政治文化领域里的表现」,它们包括:极端的平等主义或者平均主义、放纵的个人主义、民粹式的民主、(准)无政府主义、非宗教和反宗教的世俗主义、无限制的多元主义或多元文化主义、浪漫的世界主义或者全球主义、乌托邦式的和平主义和原教旨主义式的生态主义等。

高全喜指出,川普不是一个个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总统,他是川普主义的化身,在他身上凝聚着人民的意愿,人民选择和造就了川普主义。川普主义的主体是一群相信和尊重常识的普通美国人,他们是年收入在五万美金左右的劳工、技术人员和工商业者等群体。他们认同美国传统的主流价值观,贊同现有的宪政体制和法治秩序,尊重法律权威,维护地方自治,信奉基督教教义,恪守传统道德观念,绝大部份生活工作于中西部(铁銹带)和南部。他们是正常人,绝不是被左派妖魔化的「乌合之众的民粹主义者」。

与相信常识的普通民众相比,左派的本质就是反常识。美国学者雷蒙德·雷恩(Raymond V. Raehn)指出,法兰克福学派的所谓「批判理论」,是对西方文化主要元素的毁灭性批判,包括基督教、资本主义、权威、家庭、父权制、阶级制、道德、传统、性节制、忠诚、爱国主义、民族主义、遗传、民族中心主义、传统和保守主义。这些批评反映在法兰克福学派的着作中,如埃里希·弗洛姆的《逃离自由》和《基督的教条》,威廉·赖希的《法西斯主义群众心理学》和迪奥多·阿多诺的《独裁人格》等。

批判理论还包含若干「子理论」,如母权理论、雌雄同体理论、人格理论、权威理论、家庭理论、性理论、种族理论、法律理论和文学理论。左派将这些理论付诸实践,就是要用这些理论推翻现行的社会秩序,颠覆常识,迎来以文化马克思主义为基础的社会革命。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家们认为,「传统信仰和现有的社会结构必须摧毁并被替换」。比如,父权制的社会结构将被母权制所取代;男女有别、角色不同的信念将被雌雄同体所取代;异性恋是正常的信念将被同性恋是「正常」的信念所取代。3]

这两种观念的冲突,绝非轻轻一句「宽容」就能解决的。它比反法西斯的二战和反共产主义的冷战还要尖锐——因为敌人不在铁幕之后,而早已登堂入室,甚至家人也变成了敌人。要打赢这场「文化战争」,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恢复和普及常识。

因此,如果你反对左派、相信和尊重常识,你就会投票给「用常识治国」的川普,我在一篇文章中特别列出了一系列美国的常识(它们不是左派革命家潘恩所说的那种「常识」):

什么是常识?常识是人权是上帝赋予而并非由人自我缔造,常识是最小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常识是美国不是世俗国家而是上帝护佑下的「山上之城」,常识是有德性的公民才能维持良好的宪政体系,常识是没有得到公民授权的政府就是非法政府,常识是独立战争中的口号「无代表,不纳税」和「不自由,毋宁死」,常识是和平必须靠实力来维持所以美国必须建立最强大的军力,常识是最少政府管制的自由市场经济最有活力,常识是尊重美国宪法赋予公民的持枪权,常识是用「好围墻就是好邻居」的原则处理移民问题,常识是废除欧巴马经济独裁主义的健康保险,常识是不能让中国肆无忌惮地偷窃美国的智慧产权,常识是没有任何国际法高于美国宪法,常识是每个声称追求公平正义的国际组织必然沦为腐败的官僚机构,常识是没有任何虚无缥缈的普世价值高于美国得以成为美国的观念秩序。


美国的魏玛时刻,如何绝处求生?

二零二一年的美国,窃国者王,诚实者却只能道路以目。「深层政府」的傀儡、前言不搭后语的拜登入住白宫之后,立即停止川普的边境修墻政策、取消对涉嫌支持恐怖主义的穆斯林国家的旅行禁令,进而试图将数千万非法移民全部合法化。美国面临着比罗斯福新政和「垮掉一代」的六十年代还要严峻的国家危机。

有人将此时此刻形容为罗马帝国的公元二一二年——那一年,罗马帝国皇帝、有阿拉伯血统的卡拉卡拉颁发了《安东尼努斯宪令》(安东尼努斯是其真名),即赐予罗马帝国境内所有居民以公民权。这显然是罗尔斯式的「平等」,卡拉卡拉或许是历史上第一个左派。然而,此一看似高大上的宪令却敲响了罗马帝国的丧钟:对于罗马帝国来说,公民权这种层级制度,是其文治武功的根基。此前,那些没有公民权的自由民就是靠卧薪尝胆、参军入伍,以功勛来博取公民权;如今,从天上掉下公民权来,谁还愿意捍卫家园呢?世上的东西,除了上帝的恩典,不应有白白得来的,若是白白得来的,必然是毒药。当公民权跟荣誉感和责任感脱钩后,帝国还不等蛮族入侵,自身就已摇摇欲坠。

我更发现,此时此刻的美国更像是殷鉴不远的魏玛时刻。魏玛共和国的覆亡,不是希特勒多么有卡里斯玛之魅力,不是纳粹主义理论多么诱人,不是党卫军的暴力多么恐怖,而是魏玛共和国的宪法缺乏具有公民美德的民众全身心地支持和捍卫(一九一二年之后颁布的中华民国宪法也是如此)。魏玛时代的柏林,文艺之繁荣甚至超过了巴黎,但那宛如「火山口上的舞蹈」。魏玛文化的黄金时代,实际上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些年的魏玛就像是魔山上的世界:表面上红光满面,实则弊病丛生」。4]

魏玛文化正处于从现代到后现代转换的关键阶段。一战之后,欧洲在科学、艺术、建筑和设计诸多领域关于「现代」的自信日渐强烈,同时还出现了一种观念,认为「现代」认知与一战期间释放出来的大规模合法暴力并无关联——人们通常将关于现代的自信同这种观念联系在一起。5] 到了三十年代初,无论是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着作,还是毕加索的画作,或是伍尔夫的小说,抑或包豪斯的建筑风格,无一例外被认为同「社会进步」关联,是对传统观念尤其是传统民族观念和性别观念的挑战。同时,现代主义从一开始就具有跨文化、跨民族的特征:它承认工业资本主义是一个世界体系6] 。这就是沃格林所批判的具有自我毁灭基因的「现代性」。

另一方面,现代的人性观念已被劳力的分割和转化也拆解,这毋宁是古希腊时代以来有关完整性观念的悲哀的衰微。魏玛时代的知识分子努力克服碎片化处境,思想家遂转而寻求其他庇护所,他们当中许多人在纳粹阵营找到了自己的庇护所,海德格即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7] 他在此后充当了「一名没带天国福音的教士,一名形而上的冲锋队长」。在共和国终结前不久,保尔·蒂里希以了不起的鲜明方式对此说道:「从儿子那里出发创造母亲,从虚无中召唤父亲,那是摧毁所有政治理想的尝试」。  如今,类似尝试正在美国施施然地登场,这次尝试的内容是作为魏玛时代现代主义升级版的后现代主义。8]


美国若要避免罗马帝国和魏玛共和国(包括中华民国)覆亡的前车之鉴,唯有重振川普主义,从左派手中夺回大学及各级教育机构,夺回媒体和网路,恢复宪法的尊严,守住国家的边界。当然,仅有川普和川普主义是不够的,还需要一场扎根于川普主义的、比茶党运动更声势浩大的「护宪运动」。

「灯台国」的存亡,直接关系着中共的暴政何时终结。所以,那些身处中国本土的、认同自由民主价值的知识分子和民众(包括本书的众多作者在内),看到了美国启动「安乐死」的按钮,不禁发出大声吶喊,只要不是装睡的人,都有可能被唤醒。

《川普主义》这本书,值得推荐给墻内的中国民众阅读,值得推荐给在新冷战最前线的香港人和台湾人阅读,也值得推荐给「不愿做奴隶」的美国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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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扬·罗斯(Jan Ross):

2] 亚历山德拉·莱涅尔-拉瓦斯汀:《欧洲精神》,页14-15。

3] 雷蒙德·雷恩(Raymond V. Raehn):《一群马克思主义者如何颠覆西方和美国文化?》,《对观点》网站。

4] 彼得·盖伊(Peter Gay):《魏玛文化》,(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页182。

5] 玛丽·伊万斯(Mary Evans):《现代社会的形成:1500年以来的社会变迁》,(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年版,页140。

6] 玛丽·伊万斯:《现代社会的形成:1500年以来的社会变迁》,页145-146。

7] 彼得·盖伊:《魏玛文化》,页12。

8] 吕迪格尔·萨弗兰斯基:《荣耀与丑闻:反思德国浪漫主义》,(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页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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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国秩序的根基》浅谈保守主义精神(ZT)


回顾美国19世纪至20世纪历史,可以得到一个规律,保守主义兴盛,则美国走向繁荣,保守主义噤声,则美国走向衰落。

例外形成的虚假繁荣后,却导致更多恶果︰


一、小罗斯福的「新政」只是一场骗局,经由政府大规模投资公共建设以扩大政府职权,形成集权大政府,自由经济沦为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安然度过经济大萧条的原因其实是二战,将美国成为欧战兵工厂输出巨额军武舒缓经济萧条;青年男性大量接受征召入伍参战、女性在号召下进入工厂降低了失业率。

二、柯林顿时期以WTO主导全球化分工,制造业大量出走及技术输出到中国及劳工薪资低的国家,导致以纽约华尔街、伦敦金融城为首的金融集团和附从政客、财阀、寡头企业获得最丰盛的红利,蓝领工人则大幅失业。而中国成为最大赢家,试图以社会主义主导全球成立「人类命运共同体」,采取全面监控、数字货币、社会信用体系等固化阶级。


回到主题,甚么是美国保守主义精神?柯克(Russell Kirk)的经典着作说明,就是当初由一批清教徒在1776年通过《独立宣言》而建立的立国精神。

柯克指出,18世纪最后25年里那些思考着的美国建国先贤们,并不是在哪一个政治哲学家那里找到其秩序原则,相反,他们是在宗教信仰中,在《钦译圣经》、《共同祷告书》以及《清教徒前辈移民的进步》中,找到其秩序原则。

柯克曾在密西根州立学院任历史系讲师,不久即辞职,回到密歇根北部的小镇,多年居住在父祖的老屋中。他实践了保守主义者的生活方式——过简朴生活,与先辈的土地保持联系。他从未处于学术界的中心,却写下两本经典名着《保守主义思想:从伯克到艾略特》(The Conservative Mind from Burke to Eliot)和《美国秩序的根基》(The Roots of American Order)。


柯克总结出保守主义六个原则:

一、相信有某种超验的道德秩序或自然法的主体,即上帝的神圣旨意,主导人类的社会和良知。在权利和义务之间建立起永恆的联系,政治问题实质上是宗教和道德问题。


二、尊重人的多样性、差异性以及人性的不完美,拒绝激进主义、狭隘的平均主义或同一性。并珍爱多姿多彩并且带有神秘性的传统生活,以及带有「愉快趣味」的鲜活有力的人生观。


三、要接受经济结果的不平等,反对无差别的社会。文明社会需要法律与秩序,人人在上帝和公正律法面前才是真平等,亦即道德上的平等;其他一切平等的追求都会造成损害,立法强制推行平等会将人类引入绝望之境。


四、无私产不自由,私有财产与自由不可分割,如果消灭私有财产,自由将不复存在;坚持私有财产制度,以及对公权力的警惕与限制


五、相信传统价值与规范,尊重历史,承认人类智慧有限,拒绝抽象的顶层设计和臆想的乌托邦蓝图。人必须抑制自己的意愿和欲望,因为人被情绪而非真正的理性所支配。


六、强调社会的连续性,主张审慎与自然、自发的改良,反对激进狂热的变革。变化与改革不是完全相同的,缓慢的变化是自我保存的途径,一味求新会引发毁灭之火。

保守主义的基础,是由信仰支撑、也是自律下追求最大限度的个人自由。自律的意思是,人在追求自由时,要警惕人性之恶,必须有所节制。不是没有边际、没有信仰的自由。

1953年柯克出版《保守主义的精神》一书时,已经觉察到保守主义会不断受人性之恶的冲击,甚至打算将书名叫「保守主义的陷落」。

上世纪50年代,随着摇滚与文化马克思主义影响,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推波助澜,美国的左翼思潮快速扩展并开始占领学术高地。60年代开始,美国的反越战反歧视、反差别、追求平等的思想意识就在教育系统一路狂奔,并成为现今「政治正确」、「取消文化」的伊始。

美国大学培养的左青,一代又一代进入政府、媒体、大学研究机构、NGO、法律界,整个社会左倾势不可转。根据2019年的一项大学教授左右比调查显示,理工科系相差不多,大约是6︰4;但社会学系的左右比达到8︰2乃至9︰1,心理学系更达到17︰1。

川普的连任虽然被恶意终结,但促成许多被左派蒙蔽的人们觉醒。我们要相信自由是一个人存在的最基本价值,强权永远无法代替真理。在美国保守主义精神节节败退的今天,它的价值反而更加彰显。

台湾严重缺乏右派及保守主义论述与着作,中国反而出版了很多。保守主义最重要经典《美国秩序的根基》只有中国的简体版,我已成立《正点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有意出版这本巨作的中文正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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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保守主义之父」拉塞尔·柯克︰美国秩序的根基是基督教(ZT)

被誉为「美国保守主义之父」、「赋予保守派以身份」的拉塞尔·柯克(Russell Kirk),兼有政治理论家、历史学家、社会评论家和文学评论家多种身份。二战期间,柯克曾在美军服役,战后进入苏格兰圣安德鲁斯大学学习,于一九五三年成为该校唯一一位获得文学博士学位的美国人。1]

柯克是战后美国主要的伯克信徒之一,他与伯克心心相印。柯克认为,伯克是「真正的保守主义学派的奠基人」,伯克所开始而迄今仍有活力的传统,不是在英国,而是在美国。在伯克所坚守的观念之中,敬虔、文明与诚挚的宗教,远超世俗之上的贵族、骑士精神。在自然正义的土壤中,上帝创制、阐发出自然法的精神底蕴,在盎格鲁-撒克逊的自由传统、先例、普通法以及财产权的基石上,不可轻移的法律观念、混合政体的优越性,已然超越了激进主义盛行的法国大革命对后世财产权观念的摧折、变异与轻视。柯克指出,十八世纪最后二十五年里那些思考着的美国国父们,并不是在哪一个政治哲学家那里找到其秩序原则,相反,他们是在宗教信仰中,在《钦译圣经》、《共同祷告书》以及《清教徒前辈移民的进步》中,找到其秩序原则。对于高呼「不自由,毋宁死」的派特利克·亨利来说,指引他们的是经验的灯光,是英国统治下的殖民地的习惯和先例。如果那个时代受过教育的美国人贊同像伯克这样的作者,是因为他的书确认了他们的美国经验,并且证明瞭他们已持有的信念的正当性。

柯克曾在密歇根州立学院任历史系讲师,不久即辞职,回到密歇根北部的小镇,多年居住在祖父留下的老房子中。他实践了保守主义者的生活方式——过简朴生活,与先辈的土地保持联系。他从未处于学术界的中心,却写下两本经典名着《保守主义思想:从伯克到艾略特》(The Conservative Mind from Burke to Eliot)和《美国秩序的根基》(The Roots of American Order)。这两本书并不是基于纯粹「考古学」意义上的理论着作,而是基于美国思想界的严峻形势,试图从精神层面理解美国秩序乃至英美体制的思想基础,并为业已衰败的西方社会注入一股其来有自的思想动力,激发美国人寻找丢失的精神遗产,促进美国秩序的重新铸造。2]


《保守主义思想》着力梳理保守主义思想谱系,为保守主义绘制一幅由史及论的完整图景。它不是党派行动指南,而是试图界定「保守」和「保守主义」,梳理保守主义者们关于道德和社会秩序的原则。柯克是要探讨英国和美国保守主义的精神何在;英格兰和美国具有什么样的共同观念体系,鼓励有着保守天性之人抵制法国大革命肇始的激进理论和社会变革。美国思想史家G.H.纳什说,这部书「对一个自我意识的、镇定自若的保守运动起到了决定性的催化作用」。用雷格内利的话来说,柯克已使一个「无定形的、分散的、对自由主义的反对派」有了「共同的思想」。


柯克在书中阐明了保守主义所包含的六个基本信条:

第一、确信上帝的神圣旨意支配着社会和道德心,它在权利和义务之间建立起永恆的联系,政治问题实质上是宗教和道德问题。

第二、珍爱多姿多彩并且带有神秘性的传统生活,以及带有「愉快的趣味」的鲜活有力的人生观。

第三、文明社会要有多种秩序和等级,唯一的真正平等是道德上的平等,立法强制推行平等会将人类引入绝望之境。

第四、私有财产与自由不可分割,如果消灭私有财产,自由将不复存在。

第五、相信旧习惯,人必须抑制自己的意愿和欲望,因为人被情绪而非理性所支配。

第六、变化与改革不是完全相同的,缓慢的变化是自我保存的途径,一味求新会引发毁灭的火灾。


由此,柯克身处一个巨大的思想背景的理论争辩之中,那就是西方持续两个世纪之久的三种思想理论或隐或显的论战——即保守主义、社会主义和自由主义的论辩。相比于社会主义和自由主义,保守主义是最缺乏系统性的一种学说。柯克意识到,保守主义很少有自己的历史学家,他自告奋勇地承担这个吃重角色。柯克所勉力进行的,是通过提供一个思想史的叙事和制度基础的奠基,为保守主义正名,为保守主义提供一套强有力的思想理论依据。

在《美国秩序的根基》一书中,柯克将重心转移到西方文明的最后防线——美国。如果说托克维尔的核心概念是「民主」,那么柯克的核心概念就是「秩序」。柯克认为︰ 

良善社会的特征是保有相当程度的秩序、正义和自由。在这三者之间,秩序居首:因为只有在合理的公民社会秩序之中,正义才能实现;而且除非秩序能赋予我们法律,否则自由无非就等于暴力。……在美国,秩序、正义和自由是协同并进的。 

柯克引导读者进行的这场美国秩序寻根之旅,走过了四个城市:耶路撒冷、雅典、罗马和伦敦,因为「今天的美国人所体验到的那种秩序源自这四个古老城市的经验」。

雅典是古代共和制城邦的典范,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丰富了美国的政治哲学。但是,希腊人无法为他们的文明秩序找到某种持久的大众化的宗教支撑,这是城邦世界崩溃的一个主要原因。而基督教教义对个人良心的影响成就了领土和人口比古希腊大很多的美国的民主社会。另一方面,美国的国父们意识到,他们的新政体必须是梭伦的「混合政府」的放大版,「美国宪制在细密的制衡体系方面超过了梭伦宪法;他们将按照英国模式在美国以及各共和国建立代议制政府体系,而不是连在小小的阿提拉都会崩溃的直接民主体制」。

亲身参与二战的柯克亲眼目睹了美国在二十世纪成了名副其实的「新罗马」。那么,美国能避免罗马帝国崩溃的噩运吗?柯克指出,罗马为世界立法,却无法维系自己的文明,问题既出在共同体秩序的不足上,也出在内在灵魂秩序的缺陷上。同样的道理,挽救美国的唯一方法就是恢复基督教美德。

另外两个城市耶路撒冷和伦敦,是两个时代基督教文明的标志。耶路撒冷是基督教诞生的地方,是旧约的中心,柯克相信「美国秩序的根系深植于地中海东部的沙漠之中」。伦敦则综合了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基督新教文明和宪制,美国的思想和政府模式来自于清教徒带来的英国新教传统,伯克早就说过,美国人代表了「新教中的新教精神,异议中的异议立场」。

不过,柯克在探寻美国秩序的源流时有一个重大疏漏:在以上四个城市之外,还应增加一个更重要的城市,即日内瓦——喀尔文的日内瓦。柯克引述了柯林顿·罗西特的看法——美国民主社会端赖于清教徒和其他喀尔文主义信念;他却未能对日内瓦与美国的关系、喀尔文神学与美国秩序的关系作出进一步阐发。柯克对喀尔文主义在美国秩序中「酵母」般的关键作用重视不足。美国法学家小约翰·维特(John Witte Jr.)指出:「在新英格兰地区,特别是在一六三〇年到一七三〇年期间,清教徒们有机会将喀尔文宗神学原则浇筑成宪政实践。」即便是对清教徒传统深怀质疑的美国学者迈克尔·沃尔泽亦指出:「整个现代世界几乎都可以从喀尔文主义中推断出来:自由主义政治和自愿结社,资本主义和它立基其上的社会戒律,有着系统性程序和一般推定为由勤勉尽职、忠诚专心的官员构成的行政系统。……就十六世纪和十七世纪喀尔文主义存在形式而言,与其说它是这种或那种现代经济、政治或行政制度的目标,不如说它是现代化的一种使然力量,是变革时期的一种意识形态。」日内瓦是第一个成功实践喀尔文神学的地方,日内瓦是耶路撒冷与伦敦之间的桥樑,如果没有日内瓦,美国人无法从耶路撒冷跳跃到伦敦,然后再迈向更遥远的地方。

柯克是着述家,也是行动家。一九五七年,柯克为联合保守主义思想运动分散的力量,并加强其在知识界中的影响,创办《现代保守评论》季刊。该刊主要面向传统主义或新保守主义,它立即成为知识界保守主义者的主要论坛。随着柯克的登场,复兴的美国保守主义思想流派达到鼎盛。到一九五〇年代中期,新保守主义已成为一支公认的文化力量。用菲伦的话来说,它已成为「今天有生气的知识份子运动」。

保守主义运动的另一位健将小巴克利在其所编的《二十世纪美国的保守主义思想》一书中,对何谓保守主义作出比柯克的六大要点更为精炼的概括:

第一、反对「极权主义」和「集体主义」,主张限制政府的权力和政治权力分散,以维护传统的民主制度和个人自由。

第二、反对政府干预私人企业,维护自由经济制度和私有财产权。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斗争的焦点就是私有制和公有制、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斗争。

第三、维护西方世界的道德、宗教和价值观。保守主义必须致力于恢复西方世界的「伟大传统」。小巴克利写道:「我相信基督教与无神论的决斗是世界上最重大的事件。」

就第三点而言,小巴克利和柯克的保守主义都特别强调宗教尤其是基督教信仰的价值。柯克强调宗教信仰是保守主义最重要的思想依讬,这是他与其他保守主义(比如安·兰德的反宗教的、绝对的个人主义)最大的差异。如尼采所说,「上帝死了」,现代社会似乎是一个没有上帝的社会,就像艾略特笔下的「荒原」一般让人绝望。但柯克认为,现代社会仍有一个基督教信仰的基础,这个信仰基础在欧洲衰败没落,在北美新大陆生生不息。

一七九〇年以来,在所有大国中,只有英国和美国没有发生革命,这足以让这两个国家感到自豪。但保守主义并非抱残守缺、一成不变,保守主义深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年树文明」,在成功酝酿出《独立宣言》与美国宪法之后两个半世纪,美国秩序还在持续发酵之中——这是复兴的躁动,因为变革是自我存续的手段。「在上帝自己的良辰吉日,另有人可能会以审慎与爱心更新和改善这一秩序结构。」

1] 圣安德鲁斯大学乃苏格兰最古老的大学,英语世界中继牛津大学与剑桥大学后第三古老的大学,虽为天主教会所创办,但在苏格兰的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中成为学术重镇。圣安德鲁斯大学与美国颇有历史渊源,《独立宣言》签署人詹姆·威尔逊(James Wilson)曾在此求学。柯克选择在此求学,别有深意在,他要将诺克斯、伯克的英国保守主义重新在美国发扬光大。

2] 柯克对相信美国拥有「天命」:我们「受上帝谋划的指引」,联合成一个认可真正的正义理念的国家。借着持守公正秩序的原则,人得以免于无政府状态。他们因敬畏上帝和人的习俗性做法而得拯救。他们因成见与等级差异而得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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