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若云

在芝加哥某大学附属医院工作时，交了四个白人朋友，分别是系主任罗伯特医生、教研室主任包麦斯医生、亚希医生、以及笔者助理，五年制大学毕业生艾伦。下文会提到的另一位医生，叫乌蒂，他是出生在美国的南亚人，这五人和笔者特别亲近。亚希，乌蒂和我，每人都有自己的房子，又是单身。所以几乎每周都会轮流在三人家里聚餐。

亚希是波兰人，在家乡是职业医生。到美国后，又到加州某医学院补读了三年，考上了美国医生执照。他是标准的白人大帅哥，高二米多一点，身材匀称，笑起来特美，也十分健谈。相反，乌蒂祖先在泰国，个子最小，不善言辞，性格有点娘娘味；他脑瓜聪明，毕业于密西根某医学院，当然也有医生执照。

每次聚餐，三人分工很明确：亚希切菜和切肉，炒菜及烧肉；我负责做饭；乌蒂像女人一样，做饭前准备工作，如洗菜、洗盘子、刀叉等，饭后他会把剩菜剩饭分装好，写上标签，整整齐齐地放在冰箱里，最后送亚希回家。我估计和他的性格有关，没有人强迫他干“女人活”，是他自己很喜欢，而且干得很好。

不管在那里，只要三人在一起，例如中午在医院餐厅吃饭或在谁家里聚餐，几乎都听亚希医生吹牛。内容也是天南地北，包罗万象，主要还是有关他自己的事。他告诉我们说：

“我的病人全是最漂亮的白美女（笔者：是真的），而且只要来一次，都永不再离开。原因是她们不是喜欢我的医术，而是爱上我了。”还说：“在老家吃饭时，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都听我一人吹牛。我能边说话边吃饭，好像永远吃不饱似的。有一次爸爸说：

‘亚希，我给你一个尼釦（5分钱），请你别说了，行吗？’我说，‘行，行。’没过二秒钟，我又说开了，控制不住自己。有一次我妈很严肃地对我说：‘你处人不能太无情，要温和，有礼貌。’当时我很听话，后来又犯了。我的残忍性格，是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

记得是夏天，亚希叫笔者和乌蒂去机场帮忙。到了那里才知道，他电话订购了一千瓶加州纳珀红葡萄酒。市面上这种酒很贵，一般都是二十多美元一瓶，窖藏酒要二三百美元一瓶。他竟然一次购买一千瓶，还让飞机从酒厂托运到芝加哥。

我们三人每周聚餐，只要在我和乌蒂家，他不敢开车，都由乌蒂接送。因为他在加州工作时，醉酒开车，被抓到监狱里呆了几天。其实他的酒量很大，42度的纯白伏特加，他能喝一瓶，所以一般不会喝醉。三人在一起，只有他和笔者喝酒，乌蒂从来不喝酒。像上面说的，他的任务很明确，就是接送亚希，饭前准备和饭后收拾干净。有一次，他在医院跟笔者说：

“昨天晚上，他在车上醉得睡着了。我个子小，扶不动，花了半小时，硬把他喊醒，才摇摇晃晃地倒在床上。我给他脱鞋子、洗脚、盖好被子。回到我自己家里，已是凌晨二点了。”

注：为保护朋友们的隐私，她们的姓名全是中文，不用她们的英文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