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

      在 Pfizer 和 Moderna 的COVID-19 疫苗即将上市之际，中国也在积极推动国产的疫苗上市虽然他们还没有公布过三期临床试验数据。不像美国或欧洲人，选择什么样的疫苗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挑战。到底选择什么样的疫苗呢？我简直介绍一下疫苗的作用机理后，每个人可以作出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

       疫苗一般由二部分组成，佐剂和抗原(如病毒或病毒的组分)。故名思义，佐剂就是对抗原诱发特异性免疫反应起辅助作用的试剂，它通过激活先天免疫细胞，如巨噬细胞、树状突触细胞、中性粒细胞等，产生炎症因子，即信号二。抗原则是决定免疫反应专一性的最重要的因素，即信号一。

       疫苗和任何药物一样存在副作用的问题。因此，在疫苗投放市场前需要做安全和有效性的实验。对于COVID-19来说，产生高亲和力的、可以抑制新冠病毒进入人体细胞的抗体是必须的。而且产生抗体的能力还必须在再次受到感染时能被迅速调动起来。

       疫苗最严重的负作用是诱发自身免疫反应。试想如果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开始攻击自身的脏器时，会有多么可怕？疫苗诱发的自身免疫疾病如瘫痪、心肌炎、关节炎等都在动物实验模型中得到证实。佐剂本身就可能在某些人群中诱发自身免疫疾病。

       疫苗的负作用可能是急性的，也可能是慢性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体现出来。如果以前接种疫苗时没有发生严重负作用，那么至少这种佐剂你的身体伤害不大。这就是为什么接种疫苗前医生或护士会问你的接种历史。

       如果一个人已经有自身免疫疾病，单纯用佐剂就可能让疾病恶化。由抗原诱发的自身免疫疾病则由抗原与接受疫苗的病人身上的蛋白的相似性来决定，相对比较专一。譬如：如果抗原刚好与包裹在神经外膜上的Myelin相似，则疫苗可能诱发Multiple Sclerosis, 症状之一是瘫痪。

       如果抗原与关节中的胶原蛋白或心脏某蛋白高度相似，则可能引起关节炎或心肌炎。抗原越大，与人体蛋白相似的概率就会越大。因此用灭活病毒作抗原比单纯用病毒的Spike蛋白作抗原诱发自身免疫反应的概率更大，虽然这种理论上的大概率并不一定导致更大的实际伤害，但制药公司总是尽量使用更小的抗原。

        这就是为什么 Pfizer 公司和 Moderna 公司都选择用Spike蛋白的mRNA，而不是用灭活病毒作抗原。mRNA可以人工高效地合成，易于纯化，既可以降低成本，又可以预防制备时无法预期的杂质带来的负面效应。另外，在同人体基因组进行比较后，对mRNA进行定点突变，进一步减少负作用。

       如果一个公司宣称自己的疫苗百分之一百有效，别相信它，因为它没有告诉你一个基本的事实——病毒在不断进化中，抗疫苗的变异株病毒随时可能被选择出来。如果它宣称两剂疫苗可以左膀和右臂一次完成，别相信它，因为它没有基本的免疫学知识——加强免疫需要等到上一次产生的抗体降到很低后才能进行，即第一次免疫后第三周（21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