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芦
2016年川普大选胜出,左派不服选举结果上街闹事,令我诧异不已。标榜多元文化的左派,对异己意见却不宽容。选举输了,就去搞街头政治。号称民主党,当选举结果不符合自己意愿,就不尊重民主程序,不遵守游戏规则。为什么左派这么不宽容,对人对己两套标准,难道虚伪是左派的本性?
读史确实发现左翼政治家表现更虚伪。西班牙内战的直接导火索是1936年2月,左翼“共和派”赢得大选。原右翼政府服从选举结果,把权力交给了左翼的阿萨尼亚,弗朗哥被调离参谋总长职位。但是左翼的支持者要求政府实行更左的政策,走上街头罢工闹事。新上任的左翼政府,不愿意也不敢对自己的支持者严厉镇压。于是西班牙发生了一系列哄抢土地,瓜分财产的事件。左翼政府随后以法令认可了这些行动。左翼政府上台仅仅四个月,161座教堂被烧毁,1200多人受伤,213人被谋杀,大小罢工341起,扔炸弹146起。政府警察伪造逮捕令,绑架右翼领袖、财政部长卡尔沃·索特洛并将其杀害,造成右翼和中间派的强烈不满,最终引发右派暴动。最讽刺的是号称共和派的左翼不喜欢民主共和而更喜欢暴力手段。
西安事变中积极怂恿张学良反蒋抗日的左翼激进分子孙铭九、应德田后来都当了汉奸,而他们反对的蒋介石却成为坚决的抗日领袖。中共在延安时代发表民主颂,执政后绞杀任何民主的苗头。虚伪者不喜欢他人的虚伪,老毛说不喜欢美国民主党的原因是民主党太虚伪,具有欺骗性。
还记得民主党副总统Al Gore吧,他一直鼓吹环保,给人以在沙滩上拣瓶子的公众形象。他制作的环保纪录片《难以忽视的真相》摘得79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也为他赢得了2007年诺贝尔和平奖。他住在一个10070 平方英尺的大房子里,平均每月用电19241度,是美国普通家庭的21倍,最高30993度,是普通家庭的34倍。一年电费就是22000美元,对地球太不友善了。
七十年代波士顿民主党参议员泰德·肯尼迪公开支持公立学校的去种族隔离政策,但暗里却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全白人的私立学校读书。
以下是最近的:
洛杉矶民主党市议会成员迈克·波宁(Mike Bonin)投票消减警察经费1.5亿美元。他这么不喜欢警察,却被发现从4月4日起,打了8次911 电话召集警察到他家去。
西雅图民主党市长杜坎抗拒川普夺回西雅图的要求,支持黑命贵运动占领6条街建立“西雅图自治区”长达22天。区内很多商业被毁,并发生多起枪击案,她都无动于衷。但是当暴徒打砸抢威胁到女市长住宅时,她立刻受不了了,指示警察捉人,清除路障,拆除了这个自治区。
无独有偶。芝加哥的繁华商业区多次被示威暴徒洗劫,民主党市长洛丽·莱特富特却不作为,说暴乱是和平示威,可是当自己家受威胁时,立刻将示威者定性为暴乱。命令警察在她的街区巡逻,禁止抗议者闯入和示威。她表示,这是一个正常人为其家人作出的决定。但是,早干吗了?商业区被抢时你在哪?
民主党因为莫须有的“通乌门”弹劾川普,却对拜登的儿子亨特在拜登担任副总统期间和乌克兰、俄国、中国的可疑的百万美元的交易视而不见。美国参议院国土安全和财政委员会的报告认为亨特可能涉及犯罪、反情报行为以及勒索活动,至少是利益冲突。奥巴马政府官员知道亨特的行为有问题, 干扰了“有效执行对乌克兰的政策”。当时拜登负责美国的乌克兰政策。调查遭到了委员会中民主党人的许多阻碍。
Time's Up是一家援助女性被性侵的法律基金会。基金会的执董是拜登竞选团队的资深顾问。一名拜登办公室的前员工瑞达说其于1993年曾遭拜登性侵。瑞达向Time's Up申请法律援助却因为其控诉对象是拜登而被拒绝。对比2018年卡瓦诺接受大法官任命时受到的性侵指控,二者同样没有旁证而只有当事人的陈述,民主党却倾向于相信后者而不相信前者。这至少是双重标准。
拜登在总统辩论中称川普是种族主义者因为川普主张镇压骚乱。而在70年代拜登任特拉华参议员时积极反对用校车在公校进行种族融合。他的理由是如果没有种族隔离,他担心他的孩子会在种族丛林里成长。就连他的副总统竞选伙伴卡梅拉·哈里斯在初选时也批评拜登与著名的种族隔离主义者,密西西比参议员詹姆斯·伊斯特兰德以及乔治亚参议员赫尔曼·塔尔玛基在反对强制校车政策上的亲密合作。伊斯特兰德是公开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曾经公开表示黑人是劣等种族。
卡梅拉·哈里斯被揭露在担任加州检察官时自己吸食大麻的同时把1500人因吸食大麻送入监狱。
尽管奥巴马政府比川普驱逐了更多的非法移民,那时对非法移民无动于衷的民主党州却在川普政府时期纷纷宣布自己是非法移民庇护州。
民主党众议院议长南希·佩露西批评川普抗疫不利,却公然违反加州规定,让关闭的发廊重开为她做头发,而且不戴口罩。
很多左派支持控枪,但是自己买枪拥枪一点儿不落后。
有一个例子也许说明了为什么左派们都很虚伪。 瑞典记者在街头分别采访了九个市民,问“你觉得瑞典接受难民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我觉得是好事儿啊!”所有的人都回答。
“我们有这个能力吗?”一致回答:有!
记者继续问了下去,“瑞典居民应该主动接受难民到自己家里吗?”
“必须的。”
“如果现在就有个机会,你会考虑把一位难民接回家吗?”记者又问。
“是的,我会。”九个被采访者都毫不犹疑地回答。
记者转身拉来一个皮肤黝黑,中东面貌的年轻人并说,“这里有个叫阿里的难民,他正在寻找自己的家,现在可以跟你回家吗?”
九个被采访者的态度都反转了,有的推脱家里没有地,有的说家里的空房刚好出租了,有的推脱自己也在租房。有的推脱女儿正在生病。有的说今天有事儿。
没有人愿意带一个陌生人回家。但是为什么还要公开地表爱心,因为那是让别人去做,让社会去做,自己口头表示爱心,显得高大上,如果真要自己做,而且立即去做,那就对不起了。
左派的问题是喜欢装,喜欢高调,讲政治正确,即中国人所谓的圣母婊。因为这些说法很高大上,有道德优越感,可以占领道德高地。崇高的感觉也是一种快感,“装”能满足这种崇高感。这种伟大的同情和博爱,常常在感动别人之前令自己先行感动,有一种找到道德制高点的巨大快感。最重要的是提倡政治正确和高调是让社会去做,让他人去做,而自己不用马上去做。相比右翼追求公平公正,左派更喜欢谈平等,信奉集体主义。但追求个人自由是人的本性,侈谈平等和集体主义从本质上说是反人性的,是对人的天性的压抑。个人自由主义信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不唱高调。而左派唱高调,信奉己之不欲,必施于人的信条,对人对己是分裂的。左派都有集体主义和个人的精神分裂症,对己自我主义,对人集体主义,明面大唱集体高调,私下追求自我利益。人性分裂必然会造成抽象和具体的矛盾、自我和集体的矛盾、高尚和卑劣的矛盾、公开和私下的矛盾、将来和即时的矛盾。即抽象高调,具体卑劣;公开高尚,私下猥琐;严于苛众,疏于律己。所以虚伪是左派本质决定的。
左派因为其宏大叙事,认为高尚的目的可以不尊重规则,可以不择手段,认为结果的平等和正义比程序和过程的公平更重要。所以更喜欢街头政治和暴力,喜欢对人对己的双重标准,喜欢在民主程序中作弊。出于对保守派观点的深恶痛绝,他们对异己言论更缺乏容忍,甚至使用强制和暴力手段让对方闭嘴 。他们鼓吹的多元文化常常沦为笑话。近年来保守派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高校演讲,不是被轰走,就是被示威者阻止进入,或者在会场上被打断,或者学校屈于压力,撤销邀请。泰勒大学(Taylor University)邀请美国副总统发表毕业典礼演讲,有人通过白宫请愿网发起请愿,要求拒绝邀请。彭斯发表演讲过程当中,有教授和学生中途退场抗议。
更有甚者,UCLA教授戈登·克兰不让黑人学生借乔治·弗洛伊德事件逃避期末考试,被暂停职务。《政治经济学杂志》编辑、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哈拉尔德·厄里格发表推特,不赞同解散警察和街头暴力,被多名学者要求辞职。佛蒙特州的高中校长蒂法尼·莱利因在脸书上质疑示威者的言论被迫离职提前退休。Syracuse大学校报解雇了一位专栏作者,因为她写了一篇文章,质疑警察部门有制度性种族主义的统计依据。哈佛大学的学生要求法学教授罗恩·沙利文辞去宿舍舍监职务。因为他同意加入魏因斯坦的法律辩护团队。《费城问询报》刊发了一个标题“建筑物也很重要”谴责抗议运动中的抢劫,编辑被迫辞职。左派用封杀文化对待不同意见,用解雇或逼迫辞职封杀不同言论。如果不同意他们的观点,就会被饿死。这些事例说明:左派的多元文化只是允许他们自己的多元,左派标榜的宽容只是对自己的宽容,对异己的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