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兰

摩迪凯 开普兰（1881-1983）是犹太人伟大的神学家。他被认为是20世纪犹太人最伟大的哲学家和犹太思想的阐述者。他创造了犹太教重建主义哲学体系，因而成为了几代犹太人的精神领袖。

今天犹太人的创造和开普兰的思想有很大的直接联系。

任何民族中，都有坏人，或者是非常坏的人。你如果去骂犹太人中的某个具体的坏人，那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如果把犹太人作为一个整体去骂，那除了是纳粹外，就是社会的失败者。没有别的解释。

犹太人在世界上人数很少，但他们在世界历史进程中，在精神方面起的作用（包括好的和坏的——姓马的作用就是一例）远远超出了他们人数在世界总人数占的比例。这是一种奇特的现象。另外一种奇特的现象，就是中国人数在世界占的比例很大，但他们在精神方面对世界的影响，远远低于他们人数占的比例。这和犹太人正相反！为什么是这样的，那是社会学家们的事情。我无法给出简单明了的答案。

今天，我们就来看看在20世纪中，在犹太人精神分明起了很大作用的开普兰的某些观点。自然是抄书本的。

他认为：“宗教民俗的教学应当同历史教学分开进行。即使两者讨论的是同一个主题，也应该通过某种方法使人们感觉到两者之间的区别。……。上帝作为一位参与者，或作为一位对话者出现的叙事内容应该用古老的宗教传说方式来施教，而不应作为历史事实来宣讲。如果关于创世、大洪水、历代族长、摩西、出埃及、旷野中的以色列人、《约书亚记》所描写述那些征服迦南人的故事以及有关以利亚和以利沙的大部分故事都用这种方式进行宣讲，那么就会永久性地造成了一种精神冲突的恶果，从而使犹太青年彻底地远离了他们的宗教。人们已经习惯于把宗教与教条式的宣言联系在一起，所以他们往往忽视了理性诚实的根本重要性。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在宗教信仰问题上，事实与幻想之间发生的冲突必然会对性格产生一种非常恶劣的影响。”

华人中的某些牧师一类的人，绝对不会意识到此点，也不会接受此点的。他们宣讲的都是早已被世界抛弃的教条。他们存在的目的好像就是要某些人们在性格上要产生古怪而奇特的影响的。

正统的牧师应当是神学院毕业出来的。神学是干什么的呢？开普兰的话是：“神学研究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使对上帝的信仰与罪恶在世界上的到处泛滥两者之间能够自圆其说。”

“对上帝存在的肯定并不是一种客观的、真实的表述。这只是对生活的伦理意义的一种意识上的认可。因而还可以说，当我们赋予上帝某些特性时，我们并不只是表达了某种本来不知道的诸如此类的关于上帝本性的东西；我们是在公开申明我们在客观世界和人的主观世界中所认识的那种精神上的重要意义。”

“上帝的道德特性就是圣洁、公正、仁慈、爱心和忠实守信。关于这些特性的知识是来自人们为之奋斗的理想。”

这样来宣讲上帝的特性时，我想几乎没有人会拒绝接受上帝的观念的。

“宗教根植于人类的本性之中。”即不需要非得赞成宗教的起源的超自然特性，同样可以拥有宗教。” “只有当我们假定，我们关于上帝的知识并不是源于我们对宇宙和人类生活的理解，而是源于某种与人类心理的自然力量完全不相干的超自然启示时，科学与宗教自己的才有可能发生冲突。然而，一旦我们能够想当然地认为，我们关于上帝的知识必然建立在体验的基础之上，并且随着它的发展而发展，那么，宗教与科学之间的所有冲突都是可以避免的。”

他引用艾米尔 杜克海姆的话：“科学并不是拒绝赋予宗教以存在的权利，而是否定它想把事物的本质教条化的权利，以及它自以为对人类和世界无所不知的特殊能力。”

华人没有神学家，自然也没有人会认识到此点的。

“宗教必须学会使自身的内容服从于智力。” “上帝观念是人们生存意志的一种表现形式。”在这样的上帝观念的认识基础上，所以他认为：“我们可以毫无保留地接受达尔文的进化论观念，只要我们把神的推动或启发看成是这一进化过程的起源就足够了。”

和这样的神学观念比较，华人牧师宣讲的都是原教旨主义的东西。

他认为：“一种文明的基本功能就是去激发人的最大精神潜力。” “所有宗教以及所有伦理和哲学体系的发展历史都是人们为表现人类个体，社会群体和整个世界的高尚价值，为使这些价值具体体现在行为之中而奋斗的历史。”

“创造性是对生活价值全身心地和有机地反应的结果；在这种反应过程中，感觉、情感、想象、智力和意志都完全被激发了起来。”

华人在现代世界过程中，显示出来的创造力很低，应当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他因而认为：“事实上，我们还一直不曾构想出，或许永远也无法构想出这样的一个民主国家，它不需要教会的帮助而却能够最大限度地保障其公民的安全、幸福和道德水平的提高。”

这就是宗教被社会需要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