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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理性的毛泽东(上) zt
送交者:  2016年08月09日09:58:47 于 [世界时事论坛] 发送悄悄话

幼河

非理性的毛泽东(上)

 

  宋永毅先生以研究“文革”与主编中国当代政治资料库闻名。他写过论文“‘文化大革命’和非理性的毛泽东”,原载于《当代中国研究》2008年第4期。此文两万多字,读过之后,我对宋先生认为晚年毛泽东“身上,种种个人的非理性因素——他的意志、情欲、幻想、猜疑等等,表现得极为突出;其中,他的私人情欲、病态人格、潜意识等,往往导致他本来就错误的决策中非理性因素的失控。显然,对毛泽东的研究,非常有必要从理性层面的思考,拓展到非理性层面的辨析”的分析很是赞同。毛泽东越到晚年,他的精神方面的病态就表现越强烈。但我对宋先生认为毛的私生活极淫无耻持保留看法。首先毛私生活淫乱的种种传闻缺乏足够证据,似乎毛的私人医生李志绥“揭露”得最多。而李志绥后被证明并非很接近并了解毛泽东私生活的人。另外毛私生活淫乱的出处几乎都是毛的“女伴”说的,往往语焉不详,也不清楚她们现在到底在哪儿?但不管怎么说,我对宋永毅认为毛晚年精神非常病态的观点是赞同的。

  下面我想就宋先生论文中论述晚年毛泽东精神病态的内容摘编一下,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

    

有关中南海窃听事件 

 

  其实,对毛泽东的录音是中央书记处1958年12月决议、1959年开始执行的。这是当时主持中央第一线工作的刘少奇、邓小平、周恩来、彭真等人为了紧跟毛泽东而采取的决定。他们没想到会引发了一场令毛泽东勃然大怒的政治风暴。此事当时的处理结果是,具体执行这一录音计划的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毛的机要室主任叶子龙和刘少奇秘书、周恩来秘书等人承担了责任,录音员当了替罪羊;但毛心里仍然怀疑刘少奇、邓小平、彭真等中央一线领导人“想留下毛谈话的资料,以后好写党史”的解释。对此毛反诘道:“他们是不是从现在就开始准备赫鲁晓夫式的黑报告?”

  毛认为,这是“中央这几个人”——即其他中央常委和书记处—针对他采取的特务手段。联想到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批判斯大林的作法,毛担心这是党内高层有人企图反对他的准备行动之一。从这时起,他对“中央”的隔阂增加了,怀疑更大了。这些疑惧终于在“文革”中爆发出来。以“文革”的名义,毛泽东实现了他隐忍多年的报复“窃听事件”的企图。

 

从多疑到妄想

 

  多疑是一种病态人格,但任何独裁者都或多或少地呈现多疑的特征。由于他们在自己夺取和维持权力的道路上运用了不少阴谋诡计,以己推人,他们自然会随时防范他人效法自己来颠覆他们手中无上的权力。然而,多疑在某些情况下会发展成妄想症的精神病态。例如,当独裁者力图加强自己的权力而缺乏足够的自信和智谋时,便会把猜忌变为妄想和行动,残忍的政治清洗便可能发生。另外,步入晚年的独裁者的身体心理都可能发生器质性病变,使本来未必严重的多疑和妄想症明显加剧。他们会不断妄想出种种不真实的“敌人”来,又运用他们手中不受限制的权力,采用极端手段来清除假想的“敌人”。以下时间毛表现出的多疑:

 

  1958年初,四川金牛坝怀疑游泳池被下毒。

  1965年底,江西南昌怀疑自己发烧为下毒所致。

  1966年2月,武汉梅园招待所怀疑房间天花板上藏有坏人。

  1966年7月,回中南海丰泽园菊香书屋怀疑被装了窃听装置。

  1966年7月,搬到玉泉山1号楼怀疑这里有毒。

  1966年7月,从玉泉山搬到钓鱼台国宾馆怀疑“仍不安全”。

  1966年8月,从钓鱼台搬到人民大会堂118厅居住一段后仍然怀疑不安全。

  1969年5月,出巡武汉、杭州和南昌发觉服务员全部穿了军装,怀疑被他们监视,要他们全部撤走。

  1970年9月后,中南海怀疑诊断他得了肺炎的医生是林彪派来毒害他的。

 

  了解到毛晚年可能有妄想型精神病症状,便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会在“文革”中一手制造那么多常人不可理喻的冤、错、假案。毛的“被害妄想”与他发动“文革”的主要原因――所谓的“防止反革命政变”有直接关系。历史已经证明,当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反革命政变”的动向或可能。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被害妄想”像一场不可摆脱的噩梦贯穿了毛的晚年,直至他死亡为止。究其原因,或许可以说,恰恰是毛自己为了打倒刘少奇,先组织文人秘密地造“舆论”,继而调动军队,以政变的方式,用莫须有的罪名,推倒了党内第二号人物,打击了一大批各级干部,因此毛潜意识里往往会担心别人也对自己搞所谓“反革命政变”。1966年5月18日,林彪在他那个著名的关于“反政变”讲话中说:“毛主席最近几个月,特别注意防止反革命政变,采取了很多措施。罗瑞卿问题发生后,谈过这个问题。这次彭真问题发生后,毛主席又找人谈这个问题。调兵遣将,防止反革命政变,防止他们占领我们的要害部位,电台、广播电台、军队和公安系统都做了布置。毛主席这几个月就是作这个文章。这是没有完全写出来的文章,没有印成文章的毛主席著作。我们就要学这个没有印出来的毛主席著作。毛主席为了这件事,多少天没有睡好觉,这是很深刻很严重的问题。林彪所说的使毛恐惧了几个月的“政变”者,指的是“彭、罗、陆、杨反党集团”。指责这几个人试图“政变”,确实毫无根据,而这4位毛的追随者也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毛的重要打手康生又指责当时主持军委工作的贺龙要搞“二月兵变”。

  这本来就是完全的捕风捉影。但毛泽东对贺龙的态度却就此改变,对贺龙从“保”到“弃”,将贺龙“隔离审查”,直至迫害致死。不少学者认为,促使毛下决心打倒贺龙,不只是“二月兵变”这一莫须有的罪名,还因为毛担心贺龙与苏联军方可能的“勾结”。1964年11月,中共派出由周恩来为团长、贺龙为副团长的党政代表团去苏联参加十月革命47周年纪念活动。在11月7日的国宴上,苏联国防部长马林诺夫斯基元帅私下向贺龙说:“我们已经把赫鲁晓夫赶下台了,现在该你们把毛泽东赶下台了。”贺龙当场反驳,并立刻报告了周和毛。尽管贺龙以其行动向毛表示了忠心,但毛却一直疑云未消,最后终于在“文革”中将贺龙关押。贺龙不是毛的嫡系,却一直对毛忠心耿耿,是甘作“家臣”的。

  从这一角度来分析“文革”初期被打倒的总参谋长罗瑞卿的命运,或许会有新的理解。罗瑞卿一直是人所皆知的毛的忠臣,他担任公安部长期间,对毛的安全保卫可谓鞠躬尽瘁,几乎达到了由罗自己亲自担任“私人保镖”的程度。毛可能原先准备让他将来代替体弱多病的林彪出任国防部长。但阴差阳错的是,刘少奇在1965年5月接见一个外国客人时先把这个安排说了出来:“每个人都要准备自己的接班人,国防部长的接班人是罗瑞卿”。刘的这一讲话作为正式文件下发,毛泽东看了这一文件便产生了对罗的猜疑。

  在中国古代的君主中,恐怕找不到几个曾连续地亲手杀死或逼死自己安排的储君。而毛泽东就偏偏这样做了。从1966年到1971年的短短5年里,他连续杀死或逼死了刘少奇和林彪,这两个人都是他先后钦定的“接班人”。刘、林不但隶属于毛的嫡系,而且都曾经对毛不遗余力地大肆吹捧而获得信任。

  例如,1966年5月18日林彪关于“防止反革命政变”的讲话,是他揣摸毛的本意并得到毛批准后的发言。林彪在讲话中提到,毛为了防止政变,几个月来“多少天没有睡好觉”,这一陈述亦属实情。当时,毛林关系正处于炽热的政治“蜜月期”,官方媒体则将林彪称为毛的“亲密战友”。可是,林彪在中央的会议上发表此讲话后仅1个月,毛竟然在写给江青的信中说:他是专讲政变问题的。

  这个问题,像他这样讲法过去还没有过。他的一些提法,我总感觉不安。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有那样大的神通。现在经他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是被他们迫上梁山的,看来不同意他们不行了。在重大问题上,违心地同意别人,在我一生还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人贵有自知之明。今年4月杭州会议,我表示了对于朋友们那样提法的不同意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到北京5月会议上还是那样讲,报刊上更加讲得很凶,简直吹得神乎其神。这样,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20世纪60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明显地,毛非常怀疑林彪大谈政变的动机。5年后,林彪死了,为了证实毛对林彪的先见之明,毛的这封信被公布了出来。然而,这封信不也同时揭露了毛多疑的特征吗?在毛、林的政治“蜜月期”里,毛尚且如此怀疑林彪,那么,毛什么时候真正信任过任何掌握党政军大权的部属呢?

  有趣的是,按中共的官方说法,林彪及其死党(其实是他的儿子林立果等人)在1971年确实策划了暗杀毛的政变。即便此说属实,那么这一“政变”也可以说是毛的日益严重的“被害妄想症”一步步逼出来的。1970年9月的九届二中全会上,毛、林开始公开冲突。双方的争执焦点似乎是“设国家主席”问题。根据今天多位学者的分析,这其实是个伪命题:毛并没有说一定“不设国家主席”,林也从没有说他要当“国家主席”。可是,研究者们通常止于此地,而忽略了对毛泽东的妄想心理的线索追踪。毛在这次会议上发现,自己的“家臣”陈伯达(原任毛的秘书,后由毛指定为“中央文革小组”组长)竟然与林彪意见一致,并为林摇旗呐喊,连毛的“大内总管”汪东兴都曾一度站到了林彪一边,这立刻引起了毛的疑惧。因为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家臣”的“不忠”,由此又可能联想到林彪拉拢“家臣”和“大内总管”,是否图谋不轨。庐山会议以后,林彪便被说成是“在庐山搞了一次未遂的反革命政变”。毛的妄想症在庐山会议后日益严重……随后,毛的关于林彪要搞“政变”的妄想似乎越来越强烈,他采取了一系列针对林彪的反常做法。例如,他作为党的主席,公开破坏党的纪律,在1971年8月至9月的南巡中,到处拉拢地方军政大员,攻击党的副主席林彪,同时积极准备再发动一场类似打倒刘少奇那样的宫廷政变。如同林彪的儿子林立果和他的亲信们在“571工程纪要”中所言:毛“是一个怀疑狂、疟(虐)待狂,他整人哲学是一不做、二不休。他每整一个人都要把这个人置于死地而方休,一旦得罪就得罪到底、而且把全部坏事嫁祸于别人”。如果说,年轻气盛的林立果等人产生了政变的想法,这也可以被看作是毛的“林彪欲政变”的“妄想症”逼出来的铤而走险之举。

 

毛泽东偏执型人格的政治后果

 

  在毛泽东一生的最后20年里,他的多疑已发展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例如,1959年,他把和彭德怀在庐山会议上的冲突,与彭的乳名“彭得华”联系起来,据此认为彭有危害毛的野心。毛在决定整倒彭德怀的哪一夜,“吃3次安眠药仍然没睡觉”,他对自己身边的卫士田云玉说:“你知道彭德怀原来叫什么名字吗?”

  毛泽东晚年的性格特征几乎符合偏执型人格的上述所有病症表现。心理学研究揭示,老年人的性格特点常常是其青壮年时期性格的加强和发展。青年人和中年人对自己心理和行为上的弱点,有时能自我控制,所以这些弱点未必会向极端倾向发展。但是,到了老年之后,人的自控力变弱,原来比较隐蔽的性格特征随时可能暴露出来。毛自青年时代起就是一个“唯意志论”者,又是一个激动型的诗人。他本来就容易受非理性的唯意志和失控的激情所支配,到了他的晚年,这些性格特点便发展成为偏执的病态。

  如果仔细分析毛泽东和他的“敌人们”的冲突之起源和发展,常常会发现,这些冲突的骤然升级,往往涉及一些相对来说无关紧要的事引发的意气之争。在许多场合,毛明显地表现出上述偏执型人格的第6个特点,即“脱离实际地好争辩与敌对,固执地追求个人不够合理的‘权利’或利益”。毛在“文革”中反复表示:他与刘少奇的重大理论分歧爆发在1965年1月的中央工作会议上。当时,毛与刘就“四清”的一些问题有一些不同看法,刘在毛讲话时插了话。据与会者回忆:他们只是各说各的,没有任何直接的冲突。会议闭幕前,邓小平出于照顾毛的身体,建议他可以不参加闭幕式。不料毛不仅勃然大怒,还拿出了《宪法》和《党章》,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说刘少奇和邓小平剥夺了他的“言论自由”;毛甚至对刘少奇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动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把你打倒!”按照毛的说法,就是在这次冲突之后他下决心要打倒刘少奇。现在看来,毛当时的反应完全与偏执型人格的第一个特点相符,“将他人无意的、非恶意的甚至友好的行为误解为敌意或歧视”。

  1966年8月4日,毛泽东召开了八届十一中全会。此前,毛原本同意刘少奇建议的派工作组进入大学的作法。但在这次会上,毛却出尔反尔,不仅否认自己曾赞成派工作组,而且攻击刘少奇通过工作组“镇压”“文革”。毛当众指责挖苦刘少奇:“你在北京专政嘛,专的好!”毛还语带威胁地说:“我看垮台好,不垮台不得了。”这时,刘忍无可忍地表示:“无非是下台,有5条不怕(即不怕撤职、不怕降级、不怕开除党籍、不怕老婆离婚、不怕坐牢杀头——引者注)”。本来,毛对刘的指责就属于食言自肥、无端寻衅,一旦刘少奇稍稍表示了不满,毛在偏执型人格的支配下,不但不肯认错,而且雷霆震怒。于是毛进一步扩大事态,他马上写出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把与刘的个人争论归结为与一个假设的“资产阶级司令部”的斗争。同时,毛又改变大会议程,改组政治局,将林彪确立为接班人。在这个过程中,可以明显地看出偏执型人格的第四个特点,即“过分自负,若有挫折或失败则归咎于人,总认为自己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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