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河

对“台独”的思考

    近期台湾选举，名义上承认台海两边同为一国的国民党惨败，民进党在独大的局面下执政台湾，于是人们开始热议“台独”问题。我对这个问题的态度是：随其自然；换另一句话说，台湾独立既不是不可接受的骇人听闻，也非可有可无的鸡毛蒜皮。仅仅是个人看法啊。至于中共政权对台独如何对待，人们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

    “台独”由来已久，帖子下面有摘录的简介。“台独”运动人士试图从法理和民族性上找根据，我看了半天都是胡扯。“台独”人士找的所有法理都非常牵强。台湾和大陆的民众在民族性上差异不大。然而，台湾和大陆的制度是不同的。邓小平先生提出“一国两制”在台湾没市场，这是不争的事实。1982年1月，邓小平就明确表示“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了，在台湾效果怎样一目了然。这说明“一国两制”很难打动台湾人；除非中共军队武力统一台湾后，台湾人才会被迫像香港人一样接受“一国两制”。我现在很难断定，假如中共政权真的武力统一台湾后，是否还会在台湾实施一国两制或实质上的一国两制；我看很可能是专制，但在经济上依然市场化。这仅仅是假设。实际上中共目前也不想武力统一台湾，但如果台湾果真宣布独立，中共政权会认为台湾越过底线，“忍无可忍”而进攻台湾的。至于是否能顺利打下台湾我很难断定，但有一点我可以猜测，如果中共军队进攻台湾一筹莫展，中共恐怕就有毁灭台湾的意图；因为武力统一台湾受挫，中共也会随之崩溃。

    以上说的是因制度不同，台湾人完全不会接受大陆中共政权的专制统治。一国两制在他们看来是根本无法保持他们独立性的，是羞辱性的。后面我推测了台湾铤而走险宣布台独的结果。这仅仅是假设。

    台湾人除了在政治制度上不认同大陆的专制制度外，在生活水平上的差异也使用他们不能接受台湾同大陆统一。这现实利益上的考虑实际上更重要。世界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排名第35位（2014年）的台湾是人均22597美元；而中国大陆排名世界第78位，人均产值7575美元；台湾几近大陆的三倍。台湾的生活质量和社会安定程度均远超大陆，你说台湾民众为什么要和大陆统一？

    大陆的中共政府是不能坐视台湾独立的；大陆的民众大体上是不容国家分裂的。面对这种态势，台湾领导人，就算有台独的目标，也很难贸然宣布独立。大陆虎视眈眈，对台军事力量不断增长。而且台湾所倚仗的美国政府也不想台海两岸开战。看起来，希望台独的台湾政客们只能等待时机。

    怎样的时机？中国大陆没有能力武力进攻台湾的时候；或者中共政权分崩离析，或者大陆政治制度逐步民主化。中共政权分崩离析，没有能力进攻台湾好理解；怎么大陆政治制度民主化后，台湾独立的时机就来了呢？因为民主制度下必须尊重人权，尊重台湾民众的选择。最起码，武力统一台湾的可能性会小得多。不过，我认为中国大陆政治制度逐步过渡到民主体制下的可能性，在可以预测的未来是看不到的。而中共政权最大的危险来自内部的分崩离析；因为这个腐败的专制政权没有任何办法制止自身腐败的蔓延。而严酷的政治高压也使党外政治反对派无法存在。那中共内部的改革派势力是否存在？我不清楚。

    我为什么说“台湾独立既不是不可接受的骇人听闻，也非可有可无的鸡毛蒜皮”？主要是认为台湾人和大陆人在民族性上没什么区别。假如大陆独裁政权分崩离析，台湾就该顺势独立。大陆政治制度民主化导致台湾独立（这种可能性现在缈茫），可两岸好歹没有发生内战悲剧。当然，同属中华民族，却分成两个国家，这确实遗憾。不过“分久必合”，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能和平统一呢？那要是大陆中共政权又能相对稳定很长时间呢？那台湾就该维持现状。这想法可能肤浅。到时候再看吧。

附录：台湾独立运动（摘编）

    台湾独立运动，全称台湾独立建国运动，简称台独，是长期存在于台湾社会的一种追寻独立自主的政治理念，其目标是将台湾建立成拥有独立主权、并且受到国际广泛承认的主权国家。台湾独立运动有许多不同的思想、主义及法学理论，主要能分成建立台湾共和国以及中华民国是台湾两个派別；前者欲摆脱现有的中华民国体制，根据《旧金山和约》所产生的台湾地位未定论来进行民族自决（其实台湾民众与大陆没什么不同），并以新的国号来实现台独；而后者则是以中华民国为国号，走体制内的国会修宪路线，建构本土化的中华民国第二共和，以达成台湾独立。无论何种方式，台湾独立运动都面临著种种的政治现实与国际角力，外部除了要与美日建立互信的军事同盟关系，也要克服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武力干涉与经济施压，而如何解决台湾内部在国家认同与意识形态上的多元与矛盾也是另一项难题。

    台湾原属中国领土，因中日甲午战争割让给日本。日本对台湾实行殖民统治，台湾人无法获得与日本人同样的地位和尊严。二战结束后，特别是国共内战结束后国民党在台湾实行威权统治，使台湾人对中国国民党产生不满。由于国民党在台湾的反共教育，以及目前海峡两岸存在军事冲突的可能，使台湾人对共产党有敌意，不想被中共统治，另外台湾与中国的制度不同，且后来生活水平差距大，因此相当多的台湾民众希望得到正常的独立国家地位。

    二战后中国国民党政府接收台湾，把其在中国大陆的威权独裁统治移植过来。因台湾省当时经济状况极差，人民的反抗并造成“二二八事件”。此事件对台湾民众产生独立想法有影响。后来，国民党政府由于国共内战失利，撤退至台湾，形成今日中华民国政府有效统治之领土几乎等同于台湾。此后，国民党政府进行极度严厉的独裁统治更招民怨。

    国民党政府掌权后，许多台湾左派、民主派、自由派知识人士纷纷亡命海外。许多前往海外的台籍知识人士开始寻求台湾的自主独立，并先后在香港、日本、美国等地组成台湾独立团体，是为台湾独立运动主要推动者。1970年代以后，全球各地台独组织联合组成，总部设于美国的世界性组织——“台湾独立联盟”。

    1970年以后随着台湾中产阶级的逐渐茁壮，被国民党戒严威权体制压抑了二十年的台湾岛内异议人士透过选举慢慢集结，在追求民主和本土化的大旗下，和国民党展开抗争，即“党外运动”。

    1971年，联合国决议由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中国席位，中华民国退出联合国加速了台独运动的发展。由于部分美国参众两院议员对台湾的人权状况表示关切，国民党政府也被迫急速转型并於1987年宣布解严。自1949年5月19日起颁布的戒严令。中共领导人邓小平提出一国两制的统一方针，但因制度和生活水平差距问题不为台湾人所接受。

    1986年成立的民主进步党，在解严后逐渐成为台独运动的主要推动者。1991年民主进步党在《基本纲领：我们的主张》开宗明义论述：“建立主权独立自主的台湾共和国”，此基本纲领之论述常被称为“台独党纲”。

    2000年，被视为是台独运动支持者的民进党人、前台北市市长陈水扁当选中华民国总统，成功实现政党轮替，使台独运动进入一个新的里程，虽然他曾公开宣布“四不一没有”，但他其后曾提出许多新的方案，包含一中一台，一边一国，四阶段论等主张法理台湾独立，并主张台湾前途应由台湾人民决定，中国政府强烈反对。

    2008年中华民国总统选举，马英九当选总统，国民党重新执政，二度政党轮替，台独势力受挫。

    2010年，前副总统吕秀莲论述，与对岸结仇的是中国国民党，台湾与中国无冤无仇，台湾民众应有新的、自己的台湾史观与世界观。与“九二共识”相对，她提出“九六共识”的主张，“台湾人民1996年用选票选出总统的那天开始，台湾在事实上及法理上都已经是主权独立国家”。整体而言，由于总统直选与国会全面改选的具体民主化进展，以及台湾本省人与外省人已渐融合，台独运动以和平与理性为主要诉求，基本上绝大部分台湾民众期待已久的民主政治已于台湾实现，也彰显了主权在民的自由民主制度和法治人权理念已日益深植两千三百多万国民的思想。

    2014年，因服贸问题，爆发“太阳花学运”，其中的起因被认为与台独思想有关，此活动也使台独思想日盛。

    台湾人对“台独”支持率，在民调上因为设计与解读的困难，一直没有很明确的数据。但在1990年代修宪与总统直选后，支持台湾独立的比例缓步微升、且通常稳定地高于支持统一的比例，但均低于支持维持现状的比例。

    民主进步党於2012年3月29日公布针对全国20岁以上具投票权公民所做的民意调查（依内政部2012年1月份人口统计资料，具95%信心水准，抽样误差约为±2.73%），结果显示：

    六成受访者不接受两岸关系是“一国两区”的说法；

    六成二的受访者认为一国两区的主张会矮化国家主权；

    67.3%的受访者不同意胡锦涛有关“两岸虽然还没有统一，但中国领土和主权没有分裂，大陆和台湾同属一个中国的事实没有改变”的说法。

    七成八受访者认为台湾与中国大陆“不是”同一个国家；

    81.2%的受访者同意民进党《台湾前途决议文》中“台湾是一主权独立国家，任何有关独立现状的更动，必须经由台湾全体住民以公民投票的方式决定”的政策。

    而在2013年10月30日TVBS公布的统独立场民调显示：

    应维持现状：64%；

    倾向独立：24%；

    倾向统一：7%。

    若进一步询问民众，两岸关系只有一种选择时，

    希望台湾独立：71%(达历次调查新高)；

    倾向统一：18%。

    国外常使用民进党支持率等同支持台独的数据，但支持民进党未必等于支持台独。况且民进党在2000年执政之后，因为政治、社会、经济、法理以及民意等诸多因素，以及成为执政党后党内部分人士的观念转变，加上为免刺激中国，已较少积极宣传台独的主张，对此泛绿阵营以“台湾已经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来解释。另一方面，七成至八成的人民支持广义维持现状。

民意调查本身常出现因样本母体的取样问题，造成在同一时期由不同立场的单位所进行之调查，呈现出结果相异的状况，亦即所谓「机构效应」（house effect）。例如2006年：

    2月10日马英九引用中国时报的民意调查结果：

    维持现状：57%；

    独立：16%；

    统一：17%。

    2月16日自由时报所进行之民意调查：

    维持现状：38.2%；

    独立：35.4%；

    统一：11.8%；

    不知道：14.6%。

    但换作“只能从独立与统一两者间选择”时：

    独立：49.3%；

    统一：26.1%；

    不知道：24.6%。

    就算是由具有官方色彩的机构所进行之调查，结果也会因当下的社会气氛及其他种种因素而可见不同程度的波动。

    2007年8月，行政院大陆委员会的调查结果：

    支持尽快独立：10.3%；

    暂时维现状以后走向独立：16.5%；

    永远维持现状：17.9%；

    暂维现状以后看情形再决定独立或统一：34.9%；

    暂维现状以后走向统一：12.2%；

    尽快统一：2.2%；

    其它/无意见/不知道/拒答：6.0%。

    2010年12月，行政院大陆委员会所作的民意调查，高达87.3%的绝大部分台湾民众认为应该维持现状(广义)：

    尽快宣布独立：6.4%；

    维持现状，以后走向独立：17.6%；

    永远维持现状：28.4%；

    维持现状，看情形再决定独立或统一：34.2%；

    维持现状，以后走向统一：7.1%；

    尽快统一：1.2%；

    不知道／无意见：5.2%。

    故一般而言，广义维持现状仍是台湾人民在解除戒严后基本且稳定的民意趋向。基本上不管泛蓝（国民党与亲民党）或泛绿支持者（民进党与台联）的想法都趋於台湾（或中华民国）的前途(独立或统一与否)应交由台湾两千三百万人民决定（参见陈水扁的废统言论以及马英九的尊重人民的台独选项）。

根据台湾国策研究院2006年2月15日的民意调查显示：

    51%受访者不主张台湾最后一定必须与中国统一；

    78%受访者认为台湾前途应该由台湾人民自行决定。

    2014年12月，国立政治大学选举研究中心公布民调显示，台湾民众倾向台湾独立的比例达到23.9%，是1994年以来的新高纪录。在此次调查中，民众认为先维持现状再决定的比例达到34.3%，支持永远维持现状的人佔25.2%。中心主任陈陆辉认为，支持永远维持现状的比例从2008年以来持续成长，代表马英九总统“不统、不独、不武”的政策，赢得人民的支持。

    从1994年至2014年，倾向独立的民众在一成至两成之间游移，但近来有增加的趋势。此外，本次调查亦显示，认同自己是台湾人的比例达到了60.6%，写下1992年开始调查以来的新高纪录。认同自己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的比例降至32.5%。

中华民国宪法关于主权与修宪、变更领土的条款

    美国一贯立场是“一个中国”政策，在八一七公报认知（acknowledges）中国的立场，即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并认为国会制定的《台湾关系法》是美国与台湾关系的法律基础。美国政府对中华民国政策是协助台北当局与北京当局以和平方式化解歧见，同时也不接受任何片面改变现状之举。

    前美国国务卿幕僚长维尔克森在谈及护台问题时认为：美国武力保护台湾是不对的，而台湾宣布独立就等于自杀，因为中国已经说得很清楚，那意味着战争，美国利益是不可能会为台湾跟核武器国家发生大规模战争，前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也曾说过：“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永远不会因为台湾去打仗。”尽管希拉莉的发言人莱尼斯后来纠正说，希拉莉支持的是“模棱两可”。

    2012年2月，中国新华社报导：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表示：“美方拒绝任何‘台独’主张”，跟以往美方惯用“不支持‘台独’”字眼，鲜少使用了“拒绝任何”。

附录：民进党赢得大选后的走向（摘编）

    蔡英文赢得选举，今后的台湾就是民进党的台湾，这个以“台独”为宗旨的政党已在台湾一统天下，这是不争的事实。

    中国大陆方面认为台海两岸主要基调不会大变，其希望无非是有以下寄托：

    一种是寄希望于美国。好像美国会约束民进党，有了美国的约束，“台独”就不会发生发展一般。

    另一种是寄希望于民进党蔡英文有所约束。认为她虽然没有正面承认“九二共识”，但也不敢反对。所以即使上台执政，也不敢有违这个大局，最终还是会调整她的两岸政策，“不可能走“台独”的道路，只能往统一的方向找一个对台湾最有利的方向。

    还有一种是寄希望于两岸经贸关系。在大陆方面多年来一以贯之、倾心尽力的打造下，现如今两岸经贸关系确实相密切，可以说，台湾方面现在就是靠从大陆身上赚钱来养活自己的。

    正是因为有了上述三种寄托，所以才有人认定，民进党上台执政也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实际情况是，随着民进党上台，在美国“重返亚太”的战略大背景下，“台独”必然要出现新一轮的暴涨，最直接的危险是，海峡两岸不久就将出现新的危机。

    首先，上述三种寄托一个都靠不住。现在美国已插手两岸事务了，似乎大陆对此相当认可认同，这非常糟糕，这只能让两岸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变得更坏，以为美国插手会有利于两岸关系，简直如同三岁小孩儿一样天真；蔡英文骨子里的品质是什么，这已经没有争论，其选举中的表现不过是策略调整而已，这种策略性的手法也可能在其执政过程中加以运用，但其根本目的与最终指向，就是“台独”，这没有任何疑义。

    其次，蔡英文要重建台湾的政治框架，必定清除国民党的政治遗产。民进党上台执政，核心任务不是什么发展经济，而将是重新奠定台湾的政治基础，重构岛内的政治框架。这方面所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继续壮大民进党，扶植或培植其它政治势力，夹击国民党，削弱其政治空间等，除此之外，一个重要的不可或缺的手段，就是清算国民党的政治遗产。而所谓的“九二共识”，以及两岸目前的关系构架，就是国民党政治遗产中最突出的部分。这些都东西必定要遭到民进党无情的政治清除。

    最后，台湾在战略上将进一步向美日靠拢。以民进党执政为契机，日本将在今后深度介入台湾事务，历史某种形式的重演已经影影绰绰了。至于美国，今后将在战略上将台湾重新定位，从视其为牵制中国的手段，变其为美国的战略工具。在美国“重返亚太”的战略之下，台湾回归大陆绝无一点希望，因为如果台湾被大陆统一，则意味着美国“重返亚太”战略的彻底失败，而“重返亚太”战略取得成功的标志，就是美国随心所以地掌控台湾。这就意味着，所谓台湾属于中国，只是一个名义而已，台湾真实所属于的，其实是美国。

    但也不能不说明的是，台湾不会马上就独立，这不符合政治进程的一般规律，事实上，“台独”只能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只能通过不断的积累而实现，而要做这样的积累，就需要在两岸之间不断制造各种各样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