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生 九州评论·之五百六十三

用手机阅读免费的李敖，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一是要忍受眼睛昏花的疲惫；二是要忍受颠三倒四、文字混乱的排版。

昨日、勉强读了一半李敖的《李敖回忆录》。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自己在阅读前假设的---李敖的自由主义思想。也可能只是读了半吊子的缘故，竟然看不到李敖李大师有什么思想可言。便是他在北大、清华、复旦的演讲中标榜的“自由主义”，好像也真的如他自己所说：“虚无缥缈”的很。

当然，如果“爱马毛”也算是“自由主义”的思想，就不能说立言三千万字的李敖大师没有思想。尽管石三生认为用马毛的主义，强迫别人认同，已经与什么“自由主义”精神南辕北辙。而且，我也很怀疑包括叶挺在内的许多共产党人，当初革命时，也不知道“自由”到底意味这什么？

或者说，他们与李敖一样，从来没有把“自由”看作是一种普世价值。一如今天遍布犄角旮旯的二十四个字里的“自由”，只能算是什么“特色自由”。与卢梭、与独立宣言、与顾晓军先生等阐述的自由，除了文字的笔画、写法完全相同，再无可较真之处。

很显然，叶挺将军的自由，只认为自己是人、别人都是狗。就已经与普世价值的“自由”风马牛不相及了。而前半部的《李敖回忆录》，展现给世人的、恰恰就是李敖版的“特色自由”。

中国人喜欢说“三岁看到老”，其实是扯淡。青少年时期形成的人生观，才会影响终生。甚至，就连这青少年时期的已趋定型的人生观，也未必就会终老。国、共混战几十年，不都有背叛了自己信仰的人吗？

但李敖大师，尽管自己还只是看了半部《回忆录》。仍然可以确信，他是绝对没有背叛了自己青年时期形成的信仰的。与国民政府对着干，未必就是“自由主义”；正如与“民主”对着干的，未必就是民主派一样。借用顾晓军先生的说法，李敖的自由，不过是一种“伪自由主义”罢了。

如果真是什么“自由主义”，李敖大师就不会到处宣扬以“放弃自由”、换取宪法了。自己有一个更大、更好的鸡蛋不吃，甚至扔掉。非得要从别人手里再乞讨一个又小、又坏的鸡蛋大快朵颐。这不是有病吗？就算是换着吃，那也是病的不轻呀！

而除了“自由主义”，前半部的李敖，已经看不到什么普世价值了。即便是他掀起的什么“中西文化文化论战”，主张全盘西化，似乎有趋向“普世价值”的苗头。但到他在清华大学演讲中，说出“共产党治国堪比汉唐盛世”的话儿后，那一点点趋向普世价值的苗头也就宣告破灭了、完蛋了！

可以相信，主张“放弃自由”的李敖，暮年之后、已经否定了“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的思想。或者说，暮年的李敖，已经不知不觉地由当初的野郎中、变成了今日的病人。只是李敖这病，并不在他当初开列的十一种病症中。精通医道的李敖大师可能还不知道：“嗜红”也是一种病！

那十一种病、都好治，只须一味西药便可直达病灶；而这“嗜红”的病，无药可救。即便是西药，也只能是浅尝辄止、略微控制得病情轻些，治愈到“舔红”（顾晓军先生语）的境界，已经是西药最大的疗效了。

当然，时不时地意淫一下新浪那一千万粉丝，也可缓解一下病情。虽然无法抑制病入膏肓，但与吗啡一样、好歹可以暂时麻痹一下神经中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