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要看看胡适对毛泽东是什么态度。

1945年,蒋介石三催四请,要毛主席到重庆参加和平建国的谈判。毛主席到了重庆,业余时间与文友们交流写作心得,就拿出自己9年前的旧作《沁园春·雪》与柳亚子交谈。柳亚子拿到这首词,非常欣赏,他说:“展读之余,叹为中国有词以来第一作手,虽苏、辛犹未能抗手,况余子乎?”
“沁园春一阕,余推为千古绝唱,虽东坡、幼安,犹瞠乎其后,更无论南唐小令、南宋慢词矣。”

在柳亚子看来,《沁园春·雪》的文学价值,已经超过了苏轼、辛弃疾、李清照这些历史名人,可以称得上古今第一名篇。
在获得毛主席许可后,柳亚子将这首词在《新民报》进行发表。《新民报》编辑吴祖光加了一句推荐词说:“润之先生能词,似鲜为人知。客有抄得其《沁园春》一词者,风调独绝,文情并茂,而气魄之大,乃不可及。”
让谁也没想到,这首词竟然在重庆引起了轩然大波。蒋介石看到这首词,就问他的秘书陈布雷:“你看毛泽东的词如何?”陈布雷如是答道:“气势磅礴、气吞山河,可称盖世之精品。”
蒋介石深知,如果放任《沁园春·雪》在文人知识分子中进行传播,有可能造成大量知识分子随延安而去,这对于国民党的统治基础有百害而无一利。于是,蒋介石对陈布雷说:“我看他毛泽东野心勃勃,想当帝王称王称霸,想复古,想倒退。你要赶快组织一批人,写文章批判他。”

于是,蒋介石的御用文人纷纷跳出来通过“和词”的方式攻击毛主席和他的词。另一些文化界进步人士纷纷加入战团,守护在毛主席身边。
蒋介石万万没想到的事,他自以为得计的批判,却无意中促成了毛主席“文坛领袖”的地位。
这件事被毛主席得知,他在给著名爱国民主人士黄齐生的信中说:“国民党骂人之作,鸦鸣蝉噪,可以喷饭,并付一观”。
不过,这场和词之争中,有一个顶级文人胡适,并没有参与。当别人问他,《沁园春·雪》这首词如何时,他说,“毛润之这水平,考不上北京大学,当我的学生都不够格!”

这不是胡适第一次轻蔑毛泽东。
1918年8月,毛泽东第一次来到北京。在北京大学,毛泽东只是一名普通的整理书刊的管理员,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毛泽东回忆说:“由于我的职位低下,人们都不愿同我来往。”
毛泽东通过他管理的签名簿看到了一些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我曾经试图同他们谈谈政治和文化问题,可是,他们都是大忙人,没有时间听一个讲南方方言的图书管理员要说些什么。”
毛泽东根本不会满足图书管理员工作,他在找机会听一些教授的讲课。一次,听了他的偶像胡适讲课后,他斗胆向胡适提了一个问题,胡适问提问题的是哪一个,当有人告诉他是一个没有注册学籍的人问的,这位胡教授立即表现出不屑的样子,拒绝回答。
这并没有多大伤害毛泽东的自尊,他仍然像猎鹰一样盯住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参加了新闻学研究会和哲学研究会,这两个内容是他当时最感兴趣的。毛泽东在新闻学研究会上结识了杨开慧,后来成了他的革命伴旅。
再回到前文。十几年之后,胡适读到了大陆出版的毛泽东诗词,在当天日记里写道:“看见大陆上所谓‘文物出版社’刻印的毛泽东《诗词十九首》,共九页,真有点肉麻!其中最末一首即是‘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没有一句通的!抄在这里:
游仙·赠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我请赵元任看此词押的舞、虎、雨,如何能与‘有’韵字相押。他也说,湖南韵也无如此通韵法。”
胡适这篇日记,也算是对十几年前那一场文学之争的最后回应了。
不过,胡适自以为得计,蒋介石却并没有把胡适当成“御用文人”或者“亲信文人”来看待。
1952年年底,胡适到台湾讲学,顺便给蒋介石进谏,蒋介石当晚日记里面写道:
十时,胡适之来谈,先谈台湾政治与议会感想,彼对民主自由高调,又言我国必须与民主国家制度一致,方能并肩作战,感情融洽,以国家生命全在于自由阵线之中。余特斥之。彼不想第二次大战民主阵线胜利,而我在民主阵线中牺牲最大,但最后仍要被卖亡国矣。此等书生之思想言行,安得不为xx所侮辱残杀。彼之今日犹得在台高唱无意识之自由,不自知其最难得之幸运,而竟忘其所以然也。

1958年,胡适在台湾受到了蒋介石的热情接待,表面上看两人非常融洽,可是蒋介石却在日记里这样骂胡适:
以今日一般政客如胡适等无道义,无人格,只卖其“自由”“民主”的假名,以提高其地位,期达其私欲,对国家前途与事实概置不顾,令人悲叹,经儿婉报胡适与其谈话经过,乃知其不仅狂妄,而且是愚劣成性,竟劝我要“毁党救国”,此与xx之目的如出一辙,不知其对我党之仇恨甚于xx之对我也。可耻!
从蒋介石日记中我们不难看出,与胡适交往甚多的蒋介石本人,最能看出胡适这种所谓的“自由派文人”其实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国家要为这些文人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和精神自由,而文人不需要为国家负任何责任,更不需要为国家的富强和解放,做出任何的努力。
所以,胡适这种极度不负责任的文人,同时为毛主席和蒋介石两人所不喜。
甚至,毛主席听说胡适有意与蒋介石竞选台湾省省长时,毛主席直言不讳表示:“还是蒋介石当家好,蒋介石还是爱国的。“
所以,如果说“爱国是流氓最后的庇护所,胡适这样的精致利己主义文人,情愿用卖国作为自己的庇护所。”
这一点,胡适的另一个偶像汪精卫,就是如此。
汪精卫曾说,“我是卖国贼,可是蒋介石却是送国贼。与其打仗打不赢,把国家利益白白送出去,还不如提前卖一个好价钱。”
胡适品行不端,这是海峡两岸所有人的共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拉拢胡适。
胡适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写下文章批判新中国,然后跑到美国卖相,时不时到台湾走穴挣点钱,然后就跑美国享受。这种全无民族责任感的行为,让胡适在新中国这边,收获了数百万字的批评。整个50年代,胡适大批判的文章特别多,不少文章和论述,都很有研究价值。
就胡适这样的人,你真想不到他曾经是100年前青年人们的偶像。
毛泽东青年时期在北大,印象最好的老师,就是胡适。众所周知,胡适和李大钊,在新文化运动中有一场有名的《问题与主义之争》,李大钊提倡通过社会主义对社会进行根本的改造,而胡适则是希望年轻人多解决问题,少谈些主义。

当时,毛主席和他的朋友们组织新民学会,大部分的朋友都赴法勤工俭学,毛主席也为他们筹款,仅仅从章士钊手里就拿到了2000大洋。可是,到临行的时候,毛主席决定不去法国,而是留在中国“研究中国问题。”这种思想,其实就来自于胡适的“研究解决问题”思想。
不仅如此,胡适还写过《非留学篇》,不提倡年轻人留学海外,这也对毛主席的选择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毛主席青年时期与胡适的师友关系,可以说是非常密切。但是,随着胡适越来越重视个人享受,不考虑国家和民族前途,两人也渐行渐远。

即便是到1949年,毛主席也表示:“只要胡适不走,可以让他做北京图书馆馆长!”
胡适一生投机实用,贪图享受,无民族大义,自然不愿意挣新中国那200块工资,自然不愿意留下来建设新中国。
从胡适对毛主席的评价看,胡适从始至终都保持了作为文人的孤芳自赏,而毛主席成为共产党乃至新中国的领袖,对胡适这种人仁至义尽。胡适最终流落异乡客死他乡,也就不在意料之外了。